门闲逛呀。”
“五,说许贵经常殴打其父,有谁看见了?”卫子益四处询问,众人皆默然。这些大家都是听说,谁也没有亲眼看见许贵打过其父。
卫子益绕场一周见也没人回话,走回其父身边,弯腰对他说道:“老爷子,这恐怕又是你放的风吧。”许贵的父亲气得浑身发抖,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卫子益又对县刑丞行一礼,道:“大人,现在您应该有公论了吧。”
“不,大人此案还有疑点。”公诉官吏见县刑丞似乎有说话的迹象,赶忙说道。
“请问大人还有何疑问?”卫子益笑着问他。
“我不信咬人能把牙齿咬掉,一定是许贵打落的。”公诉官吏本没有什么好理由,情急之下只能死咬住牙齿的事情。
他说完,卫子益也不说话,转身走到许贵面前。众人不知其意,都望着他。突然,卫子益挥拳对着许贵的嘴猛击一拳。这一拳卫子益是用了全力,打得许贵“唉呀,唉呀”之叫蒙着嘴连连后退,血顺着指间缝隙滴趟下来。
卫子益跟上去,拉开许贵蒙着嘴的手,又让他张开口。早在今日来之前,卫子益就对他说过,在堂上无论出了什么事,都听他的话。虽然不知为何被打,也老老实实地张开口。
卫子益指着许贵流血的嘴巴,对公诉官吏说:“你说许贵打其父才掉落的牙齿,你看见没有,我这一拳应该不比许贵打的力气小吧,可是他的牙齿怎么没有落呢?”公诉官吏被他辩得无话可说,只能低头不语。
卫子益又对县刑丞说道:“这件案子是许贵二弟报的案。他的想法大人还不知道吗?他就是要诬告许贵虐待父亲,然后把许府的家财据为己有。这种谎报案情、含血喷人之人才应该受到惩罚。至于许父说许贵打他,不过是家里发生点小摩擦说的气话,大人也不必认真。”
县刑丞问许父:“你可有话说?”
许父一边流泪一边说:“大人冤枉,是这个孽子打了小民。”
卫子益摇摇头,仿佛再说这个老人家还是死不承认。这时许贵扑到其父身前,磕头谢罪。许父举起拐杖去打,许贵也不回避,仍拐杖一下下落在身上,口中说:“父亲,都怪孩儿饮酒,才惹出这些事情。孩儿答应您,从此戒酒。您消消气吧,随孩儿回家。回家要是您的气还不消,再接着惩罚孩儿就是。”说罢,连连磕头。
公诉官吏见许父还在不断打着许贵,长叹一声,知道自己已经输掉这场官司。果然,县刑丞大人命令拉开许贵,做出如下判决:此案系诬告之案。本应追究许父造谣之罪,但念其年纪大,故此免予刑法,让许贵带回家。许家二弟犯有诬告罪,另作别案处理。又吩咐许贵以后要尊重其父之意,要废除每日两餐素食以及不准其父出门的规定。
许贵连忙磕头谢恩,说一定遵照大人吩咐。又非常大度地为其弟求情,说二弟也只是误听谣传,心疼父亲,并非真想害自己,望大人开恩不要再追究。县刑丞想了想,也同意不再追究许贵二弟诬告之罪。
判决完,这件案子就宣告结束。退堂后,卫子益又摇着折扇踱着方步往外走。快出门时,他又回转身来,对着公诉官吏一笑。仿佛在说,这事看谁是笑在最后。公诉官吏被气得两眼冒火、青筋暴跳,但也没有办法,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咽。卫子益这个名字他是记住了,他知道经过这场官司后,以后与卫子益的较量必定不会少。心想:下次我一定要赢回来。
公诉官吏想的不错,当日堂下旁听的包括杨村来作证的那些人,都记住了卫子益这个长相奇特、奇巧善辩之人。这种将基本铁定的案子颠覆逆转的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甚至有人已暗暗打起了主意,倘若以后惹了官司,一定要请他辩护。
许贵殴打老父案,在卫子益这个流氓讼师的帮助下算是平安无事了。可是他没有想到,刚回杨村,就看见一大群骑兵进了村,而许贵去服役的儿子许旺,正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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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许府家事
第九章许府家事
“殿下,刚才真是失礼了,望殿下见谅,望各位长官见谅。(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许旺向张锐等人请罪。
“什么话?你我是兄弟,用不着说这些客套话。来,来,大家难得来许旺家做客,这一顿定要饮个痛快。”张锐显然不想多提刚才之事,举杯向众人敬酒。许旺也连忙端起酒杯向同桌的张通、范明、高朔、程节、百里杨、郝青等人敬酒。
程节为了活跃气氛,笑道:“喝酒总要有个名目,咱们这第一杯是为什么而干的?”
高朔先声夺人:“为了西征胜利干杯!”
程节不赞同:“咱们前天在三耀家饮酒时就已经庆贺过西征胜利了,今日干杯得换个名目。”
张通哈哈大笑,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为了咱们能死里逃生,干杯!”
范明又摇头了:“六叔,这话不太妥当。咱们西征,一路是惊险了些,但还不至于用死里逃生来形容吧。”
“不如为了回家干杯吧。”百里杨嫣然一笑,提出了新名目。
“好,好!就为了回家干杯!”张锐首先表示赞同,大家也觉着这个名目好,终于统一了意见,举杯高呼:“为了回家!”然后纷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一晃数载,诸位大多是第一次返家吧?高兴不高兴?”张锐放下空杯,大声问大家。
众人大呼:“高兴。”满桌人,除了张锐、范明、许旺在白堡受伤后回家养过伤,其他的自从随部队去了西部战区,还从未回过家。此时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之色,恨不得一下子就飞回家里。
这次能回家探亲,说起来还是托了鲜卑人的福。在七月底,张锐带领部队突破乌河防线返回汉军控制区后,汉军发现鲜卑人全线朝着普六城方向撤退。张锐见到汉军前线指挥官陆柯时,陆柯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鲜卑人在玩什么花样。
不管鲜卑人玩什么鬼把戏,陆柯都目标明确,直指鲜卑人的乌河防线。陆柯遇见张锐,也来不及与张锐细说作战经过,就让张锐率部返回乌河城堡,自己则指挥着部队抢占鲜卑人的乌河防线。
张锐率部渡过乌河后,命前师和游骑团将士留在乌河城堡待命。自己则与张通回到风铃城,向战区统帅部的将领们汇报本部人马前段时间的作战经过。
当刘炯等人听说张锐这次西征两次攻克基普城,两次逼得鲜卑单于狼狈而逃,又惊又喜,拍案叫绝。他们现在才明白,鲜卑人为什么从四月份起就一直没有再派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