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2 章(1 / 1)

大汉骑军 风似刀 2000 汉字|14 英文 字 27天前

游骑团在第一线作战,各营将士早已损失过半,其中损失最大的六营,不仅两任营长阵亡,连骑士也只剩下二百余人,现在只能跟师部一起行动。

在渡过伏尔河之后,张锐就没有让游骑再担任前锋,而是让游骑各营专门负责侦查。他不想把游骑团的老底子都打光,还想为游骑团多留些好苗子。所以,前师二团就成了现在全军最后的主力。倘若再遭到大的损失,全军就危在旦夕了。

在关系到全军安危的关键时候,大多数人不敢轻易向主将张锐提出建议,也不敢自诩比张通更能看清局势。只有许士基没有这些顾虑,说道:“不行,我军只有破釜沉舟一直往前突击才有生路,此时往后撤,必定全军尽灭!”

张通皱了皱眉,说道:“你何以如此肯定,说后撤要全军尽灭?如果老夫是鲜卑乌河防线主帅,定会把部队放到前面阻击。”

许士基像是没有听出张通话语中的不满之意,坚持道:“鲜卑主帅派兵在前面阻截我们不假,可也不能排除他会派兵力到我们的身后。如果我们向后撤,遇到鲜卑军阻拦怎么办?与之作战,即使打胜也会损失惨重,之后前面的鲜卑军涌来,可以轻而易举将我们消灭。所以趁着部队还有战力时,一鼓作气往前冲,即使用较大的代价打出一条通道,全军也有机会突出去。”

许士基的话没有将张通说服,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激烈地辩论着。也许,本来他俩并没有打算将对方说服,只是通过辩论的形式把前进和后退的利弊讲出来,让张锐做最后的决断,因为最后的决定权在张锐。是勇往直前还是暂时后撤?这可真是一个难题,张锐也在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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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 突击(3)

第四百一十五章突击(3)

张通、许士基俩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张锐一时也不知如何抉择。这次出征鲜卑,让他终于体会到身为主将的难处。

身为主将,必须具备洞悉势态、决断的能力,在关键时刻要快速做出权衡利弊、做出决择,这可比单纯指挥作战要难上百倍。因为主将下达的每一道命令都关系着全军的安危,所以承担的精神压力很大,有时还会连续数日无法入眠。

如果是十天、半月甚至一个月出于这样的紧张状态,以张锐的身体来说,完全可以从容地应付下来。可是在连续四个多月的持续紧张状态之中,到现在他已经很难做到时刻能保持头脑清醒、矢志不渝。

战争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不会依照事先的计划部署而发展,其间必会遭受接二连三的波折,甚至重创,在这种状况下,即使是有非凡意志力的人,也会产生动摇。

现在的张锐,正处于动摇状态,心情烦躁不安。他听到张通和许士基你一言我一语辩论不休,就更加急躁,铁青的脸上青筋暴跳。张锐按奈不住想痛斥张通和许士基一番,好发泄一番胸中的憋气。

在他几乎忍耐不住呵斥出声时,宇文歆像是看出了他情绪波动,建议道:“无锋,不管是继续前进还是后撤,部队都需要休息。咱们在过去的两天内不眠不休连续通过敌人营垒两座,与鲜卑军交战三次,将士的体力消耗已到极限,不宜再打疲劳战了。”

张锐出一口长气,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建议。于是,全军在合山扎营,准备休息一夜再继续上路。用过晚饭后,张锐仍没有想出稳妥之策,便走出大帐,带着郝青以及几名亲兵在营内四处转悠。

“如果我现在还在指挥三营该多好。”他一边轻声念叨,一边叹气。他近一段时间老回忆起以前当营长的日子,那时哪儿有现在这些烦恼?上级的命令是明确的,只需执行即可。需要他考虑的,主要是具体的打法。

现在他不仅要考虑作战方式,还要考虑作战方针策略以及解决战争当中所遇到的各种问题。前段时间,他费尽心思才成功地将心腹大患尉迟晖除掉。为了将计划考虑得更加周全、严密,他废寝忘食,四、五天没有合过眼,吃饭都在出神。

为了消灭尉迟晖,他透支了大量的精神和体力,再加上出境后,能休息好的时间实在有限,长期操劳落下了头痛之症,偶尔会发作。特别是用脑过度的情况下,更是容易发作。

发作时,张锐就感到从太阳穴到后脑有一股青筋凸起,阵阵跳动,每跳动一下,就牵动头部神经剧烈疼痛。有时侯,这种疼痛会持续一天,其对人的折磨程度跟受刑没什么两样,使他根本无法处理军务。

眼下,他又隐隐感到那股青筋在微微跳动,看来头痛症又有发作的迹象。他用双手揉着两侧的太阳穴,来延缓将要发作的疼痛。

“殿下,让属下给你揉揉吧。”不知什么时候百里杨出现在他身后,轻声说道。

张锐有头痛症的毛病,几乎所有的高级军官都知道。有一次,张锐头痛得实在厉害,连续二天二夜吃不下睡不着。随军大夫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有起色。百里杨见状,毛遂自荐,说能她有办法能缓解疼痛。

张锐痛得实在无法忍耐,也为了能早点处理军务,所以就同意让她试试。百里杨为他按摩头部,揉搓按压太阳穴、后颈等头部穴位,还别说,效果明显,一个多小时后,张锐的头痛就缓解多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见她的手法老到,力道不重不轻,张锐心想,她肯定不是第一次替人按摩头部。心里十分好奇,问她:“看不出你还懂得头部按摩术,何时学了这一手?”

百里杨笑着告诉张锐,她的爹爹以前也常犯头痛的毛病,多年来无药可治。后来寻到一位名医,用的就是这种按摩手法,使她爹爹的病情大为好转,只是没有断根。

而名医不可能一直留在她家只为他父亲一人治疗,于是向她父亲建议,让家里人跟他学学这种按摩手法,以便头痛时家里人为他按摩。

百里杨的母亲和她父亲的一个小妾都学了这种按摩手法。百里杨是家中唯一的女孩子,母亲不希望她整日骑马练箭,想找事情拴住她,也哄她学。百里杨虽一百个不情愿,但又不好意思拒绝,总不能不为父亲尽孝道吧。于是也跟母亲一道向名医学习头部按摩术。她悟性好,轻重拿捏得也很到位,也常常为父亲按摩。

她考上军校后,就再没有使用过这种按摩手法,但以前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