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
而后柳欣主动上来要与张锐划拳喝酒,张锐笑着说道:“先说好了,输了可不许赖。”柳欣轻声笑道:“我虽是女子,但愿赌服输的道理还是懂得的。将军放心,小女子输了绝不抵赖。”
刘文常笑道:“最好是连人都输给将军,哈哈……”
“刘爷……”柳欣不依地对刘文常叫了一声,神情间显出的媚态让人神魂颠倒。
刘文常一边摇头,一边说道:“吃不消,吃不消。”
划拳的结果,张锐输得惨不忍睹。每次输了,柳欣会亲自为他端起酒递到手中,并且含笑看着他。因为有了之前的约定,张锐就连想赖账也找不到理由,只能一杯杯喝下去。到了深夜时分,张锐已被灌得头晕目眩,醉眼朦胧。
整个划拳过程中,柳欣只喝了不到十杯,而且像是故意让着他,才输了这几拳。张锐暗骂道:奶奶地,前世的时候知道酒吧女不好惹,现在知道了艺伎的能耐也不少,幸亏老子酒量大,不然早就被她灌趴下了。
有点喝高的张锐,也没了多少顾忌。见柳欣云鬓间插着一朵小花,便伸手摘下。放在鼻尖闻了闻:“真香。”
这个举动又被刘文常看见,拍手叫道:“柳姑娘,将军伸手摘花了,今夜你可要好好陪陪将军。”柳欣闻言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低头玩着裙角。
刘文常看见她这样的举动,便笑着对张锐说道:“无锋时间太晚了,今夜就留在这里休息吧。”
张锐猛然一惊,连忙回绝道:“不行,不行。明日一早我还有事,今夜一定要返回军营。”
刘文常以为他怕柳欣不干净,便凑过头来,低声说道:“柳姑娘是艺伎,平日能得到她青睐的人很少。今日难得她没有拒绝,,兄弟万万不可错过这样的机会。”
张锐虽然没有嫖过妓,但艺伎和一般妓女是有区别的。相对一般的妓女来说,客人们更愿意与艺伎过夜。东西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但艺伎主要是出卖的是才艺,如果不能得到她们的同意,客人是不能点她们过夜的,即使青楼老板也不能强迫她们。
正是因为这样特殊的身份,艺伎自愿与客人过夜是不收费的,当然客人们要是主动打赏,她们也不会拒绝。还有一点艺伎接客少,所以也相对一般妓女来说干净些,染病的几率当然也小得多。
今日张锐来是为了刘文常,并没有想过要在这里过夜。于是推脱道:“明日我的确有事,下次吧。”
他二人的说话声虽小,但柳欣就坐在张锐的身边,像是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话语,抬起头,看了张锐一眼,说道:“既然将军要走,那小女子就再唱一曲,权当为将军送行。”
她幽怨的目光,让张锐不忍拒绝,说道:“那就烦请姑娘再唱一曲。”
柳欣从一名女仆手中接过琴,微微调了几下音色,又弹奏了起来。这次曲调与上次迥然不同,尽是幽怨哀婉之意。调门过后,柳欣微张唇齿,吟唱道:“莫攀我,攀我太心偏。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去那人攀。恩爱一时间……”
那幽怨的声音,那哀婉词曲,那一行滴落而下的眼泪,让张锐失神、茫然,仿佛心中某个角落被揭开了,融化了……
这曲弹罢,柳欣起身对着张锐和刘文常各行一礼,告辞退下。直到她出了厅门,众人才彻底清醒过来。刘文常满脸惊讶地问张锐道:“这首曲词是谁写的?”
张锐摇摇头,说道:“我也是第一次听到。”
一名坐下面的女子说道:“这曲子就是柳妹妹作的,平日只有在她特别伤心的时候才唱,也从来没有对客人们唱过。”
刘文常闻言扼腕叹息道:“可惜,可惜了。”
张锐也在心里为柳欣可惜,她如果是老州之人,凭借着她的才华,或许会有一番作为。只是因为她是新州人,现在只能寄生青楼。张锐由此感悟了在一个国家里两种不同的命运,在这种不公平待遇下,如果自己是新州人,也会毫不犹豫地拿起武器反抗。自己在捍卫一方人美满幸福日子的同时,无情地把另一方人的希望摧毁。这样做,对,还是不对?张锐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通。
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刘文常见张锐一直呆呆地出神,便问他还走不走。问了数声也没见他回话,推了一把,结果张锐应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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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聪明的副官
第二百一十五章聪明的副官
“是谁?”看见黑暗中有两三个人影走过来,一名护卫高声喝问。(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小女子柳欣。”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听见门外有动静,许士基从屋里出来,见来人是柳欣,客气地问道:“柳姑娘,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小女子听闻将军酒后不适,特送来一壶醒酒汤。”柳欣指了指身后那个侍女捧着的汤壶。
“有劳姑娘了,我替将军感谢你的好意。”许士基挥手示意护卫接过汤壶,礼貌地道谢。
柳欣望了望屋内,里面没有掌灯,黑漆漆的一片。许士基看见她关切的模样,说道:“将军已经安睡了。”
柳欣略显失望,犹豫了一阵,开口道:“可否麻烦军爷一件事情?”
“姑娘旦请吩咐,只要在下能办到的绝不推诿。”
“将军酒醒后,烦请转告将军,就说小女子不是故意灌醉将军的,希望将军能原谅。”
许士基说道:“姑娘请放心,我家将军不会把这些小事儿放在心上的。当然姑娘的话,在下一定转告。”柳欣稍愣了一下,而后道谢离去。
“长官,要不要把醒酒汤端给将军喝?”直到柳欣出了小院,一旁手捧汤壶的护卫才低声请示许士基。
“不必了,将军已经睡了,不宜打扰。”
“那么这汤搁哪儿?”护卫捧着汤壶,为难地问道。
许士基叹了口气:“随便放哪儿都行,只要将军醒后看不见就好。”
护卫揭开汤壶盖,闻了闻,赞道:“好香。”
许士基笑道:“你要喜欢,喝掉也行。不过喝完后,要把汤壶扔远些。”
护卫高兴地点点头,正想张嘴尝尝,就听里面张锐在叫:“有人吗?来人。”
许士基与那名护卫赶忙跑进屋。屋内没有点灯,许士基摸出随身携带的火石,点燃桌上的蜡。借着亮光看见张锐已经坐起身来,可能是不适应猛然间亮起的灯火,一手遮着双眼。
“将军,您醒了?”许士基三步并两步走到床前扶住张锐。
过了会儿,张锐放下手,看了看周围,奇怪地问道:“这是哪儿?”
“在厅香阁。”
“刘文常呢?”
“刚才散席的时候,刘团长见您醉了,便把这里留给您住,他到别的地方安歇去了。”
“我刚才似乎听见外面有女子在说话?”张锐一边穿鞋,一边问。
许士基见瞒不过去,只好回道:“刚才是柳姑娘来了。”
“她来干什么?”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