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机。后来还是因为同乐的介入,事情才出现转机。
据传,也是太尉去征求皇帝的意见,在同乐的坚决支持下,内阁才勉强通过了这个议案。虞世基在心里感激太尉,也更加的憎恨高颖。虽然想报复高颖,但也成功的机会渺茫。因为高颖不仅朝廷重臣,而且还是赵公家族的家主,和太尉又是从小的好友,关系非同一般。这样的人,他那里能够招惹。
自上任后,虞世基把怨恨深深埋在心里,像是不知高颖曾反对过自己,对他是礼敬有加。不过高颖却对他的态度也像以前一样冷淡,有时还会不顾颜面的斥责他,仿佛他们现在不是平级,还是他的上司。
这些虞世基都容忍了下来,一次都没有当面与之顶撞。就在虞世基以为今生报仇无望的时候,却看到一丝希望。
最近一段时间,高颖在内阁中一直与太尉的意见相左。他坚决不同意韩擒辞职,与自己争的面红耳赤;他不同意晋升张锐,与王宜等人联手反对;他不同意把杜陵调往南波斯州,说“那个职务只是暂时性的,如果战事结束,杜陵该如何安排?”;他不同意调杨义臣去预备役军团,说“一个主力军团的副指挥官,去预备役任职是在浪费人才。”
说到底就是公开反对太尉的提议,虽然这些提议不是由太尉本人提出的,可是他难道真的不知道这些是太尉的意思吗?他与太尉相处了这么多年,不知才是怪事。那么知道了又为何要反对呢?这不是故意与太尉作对吗?
既然自己无力扳倒高颖,那么可以接着太尉的力量打击他。可太尉却对他一直忍让,也当众表示要尊重他的意见。虞世基认为太尉太过妇人之仁,哪能这样的忍让?如果不是借着皇帝的名义,这些事情就算再过三个月也定不下来。
但刚才虞世基从太尉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些味道。太尉没有叫高颖的表字,而是称呼他为“高大人”,这就证明关系已经有些微妙的变化。而且叫他不要与高颖当面冲突,而是做好份内的事。
份内事是什么?虞世基清楚得很。心想,谁没有点把柄?这事可以放到第一位来办,总会找出些问题。到了太尉需要这些证据的时候,也就是自己报仇之日。高颖啊,高颖,你就等着吧。我就不信,你真的如圣人一样,没有一点过失。
虞世基想通之后,心满意足地去做自己的事情。这时,太尉回到自己的家中,而杨素正在等着他。
杨素一见面,就问道:“大哥,事情办理得如何?”
太尉轻言细语地答道:“陛下圣明,都准了。”
杨素脸上乐开了花,连声说道:“这就好,这就好。小弟就怕时间拖久了,恐怕事情有变。”转而又道:“高大人,这段时间是怎么了?老是与您作对。您没有对他说明缘由?”
太尉沉默一会儿,说道:“昭玄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他是很有主见的,虽然小事上他可以与我保持一致,但遇到大事,他是不会轻易听别人的话。从最近的表现上看,我当初没有对他说明原因是庆幸之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杨素听后露出与虞世基一样的表情,犹豫了一下说道:“那我们要不要……”
太尉叹息道:“我与昭玄相处数十年,彼此如同手足。唉!不能为了政见不合,就影响交情。我宁愿他先负我,也不愿意我先负他。”
“那有一天,他负了您呢?”
“有一天?有一天……”太尉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往内屋走去。仿佛见杨素看他的模样,像是一下子变得苍老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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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送别
第一百九十七章送别
朝廷的旨意很快传回战区,早有心理准备的韩擒,与刘炯交接完毕后离开了生活了十年的风铃城。一个连的骑士护卫着他,踏上了返回老家豫州东桓郡的路程。
刘炯、刘武周、史万岁、元景山、尚显等总部将领都来相送,他们大部分人心怀愧疚。韩擒被撤职并非能力不济,而是运气太背,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其中已史万岁和元景山最为羞愧,其实他们并非真想挤走韩擒,韩擒被迫离开,他们也感到惋惜。
倒是韩擒自己淡泊从容,自从递交了辞呈,心情豁达开朗,也没有怨恨这些老伙计。他认为,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出走,人各有志,政见不同、选择不同,谁也不能强求他人一直追随自己,何况自己也不能给予他们现在的地位和身份,他们投靠太尉也是可以理解的。
从这次战区的人员调动情况,可以看出太尉的手段和决心。韩擒和杜陵等人离开以后,战区内的高级军官基本上都算是太尉的人。通常,一个国家的最高军事长官对部队有绝对的控制力,是能力突出的表现,无可非议。
但这次情况不同,太尉此举不是出于公心,明显是排挤异已。从这次人事调动上,韩擒彻底了解了太尉的品行。以韩擒的看法,太尉这番举动并没有谋反的意思,只是专权而已。
朝中历代都有专权者,如太尉之前的老丞相宇文护,就是一个极端专权之人。在他掌控朝廷之时,内阁基本上是他的一言堂,连皇帝也是对他言听计从。在他当政的后期,办事的效率极高,只要宇文护认为可行的事情,立马就得到朝廷和皇帝的支持。如果他认为不可行,便会就此作罢从此不会再议。所以,当时朝中几乎没有出现过久议未决之事。
办事效率高,这是专权的长处。只要独揽大权之人没有谋反之心,以他的威信就能使朝廷上下一心,处理事情也很少推诿扯皮。
韩擒看透了专权者的心态,认为杨坚不过也是想专权,但他最难接受的是,朝堂上争权夺利的矛盾不应该扩大到军队。军队只是执行者,并没有参与决策过程,也不应遭受无妄之灾。因为无论谁把握朝政,都有权掌握军队,有什么指示只需以朝廷的名义下达,军队必然会听从指挥。
太尉又何必把军队牵扯入朝堂之争呢?韩擒叹息,这表明太尉在朝廷上还没有达到宇文护一言九鼎的程度,也就是说还没有达到专权的地步。他的意见和决定还是有人反对,所以才想到从军队和地方入手,再逐渐向上掌控朝廷。从眼下看,太尉是办到了,至少整个战区的部队是在他的掌控之下。
这些道理都是他在这段时间里分析出来的,而以前并没有这种觉悟。也正是因为远离朝廷,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