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他的架势只怕要说上一天。
“你是不接受这项任务了?”韩擒又一次询问张锐,话语间带着怒气。
“是的,末将无法接受这个任务。同时末将认为,飞骑军中除了游骑没有任何一个师能完成这项任务。”张锐像是没有听出他的威胁,回答道。
“笑话。你不能完成的事情,别人也不能完成?”韩擒还没有说话,杨义臣便跳了出来。他想整张锐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今日好不容易找到能打击张锐的机会岂能放过?
杨义臣站起身来,对着飞骑军其他几位师长说道:“诸位,立功的机会就在眼前,你们还等什么?”他盘算着,四个师长中总有一两个会对这项任务感兴趣,就有可能的便是左右二师的师长。可是孙昌和康信却把目光投向了另一边,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
剩余的后师师长和中军师师长,从内心是想接受这项任务,可是以他们师的具体情况,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暗自叹气错过立功的机会。
看见没有人回应自己的话,杨义臣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也不知是就此坐下,还是继续劝说几位师长。尴尬间,看见张锐瞟了他一眼,目光中尽是嘲笑之意。他心中发起狠来,暗道,今日我就豁出去了。
下定决心后,杨义臣对韩擒说道:“统帅,前师是飞骑军中最精锐的部队,他们能执行任何任务。要是因为某些人的缘故,就背负上违令的恶名,全体将士都会不服气的。请统帅让末将率领前师,并带上剩余的游骑去执行这项任务,末将保证能够完成任务。”说话间,还挑衅地看了几眼张锐,只是张锐根本没有看他,像是没事儿人似的,眼光看着别处。
这时,刘武周侧过头,在他耳边轻声地说道:“殿下,今日的事情就算了,下来我们再商议具体的出兵时间。他的话让韩擒犹豫了一阵,他心里很清楚临时更换部队的将领是不明智的举措,心里盘算着是否要推迟进攻的日期。
“出兵的事情已经定了下来,就不能更改。请殿下下令!”不知杨义臣是否听见了刘武周的话,又一次催促着韩擒下令。他话让刘武周、陆柯等人都皱起眉头,用带有深意的目光看了他几眼。这些举动被张锐看见,不由心里暗暗好笑,这是你自己找的麻烦,别说是我害的你。
不过他的话却让韩擒下了决心,为了平叛他等了十年,不想再拖下去。于是对杨义臣下令道:“从现在起,由你负责飞骑军前师和游骑团的指挥。任何不听命令者,你皆有权免除他的职务。”
杨义臣大喜,有了这个命令,他有把握让部队能听从他的指挥。心想,我就拿张锐开刀,看谁还敢不服。
“殿下,末将的伤势发作,请求休息。”张锐神情痛苦地捂住胸口,像是忍着剧痛对韩擒请求道。
韩擒心知张锐不爽,很有可能是在找借口发泄心中的不满,可是他又不能完全确定事实与他的猜想一样。在座的众人都知道张锐身上有无数的伤疤,或许正巧那处现在发作,如果不让他去治疗,恐怕会让在座的将军们觉得自己不讲情理。
杨义臣像是很关心张锐似的,一把扶住了他,说道:“你的伤还没有养好,我们就把你叫回来了。依我看,你的伤势不宜再参加作战。”转而又对韩擒说道:“殿下,还是让张将军留在风铃城养伤吧,由末将去就行了。”
韩擒心想也好,杨义臣和张锐一直积怨,如果在敌后他们两人又出现矛盾,杨义臣也不敢随意处置张锐,弄不好还会影响到任务的执行,便点头同意,对张锐说道:“你就安心留下养伤吧,前师的事务交由杨义臣直接处理。”
“多谢殿下的好意,末将先行告退了。”张锐轻轻地推开杨义臣的手,往门外走去。
“殿下,末将去送张将军治疗。”张通起身搀扶着张锐,向韩擒请求道。
“去吧。”韩擒见张锐脸上已满是汗水,以为他真的伤势发作,便答应了他的请求。
张锐被张通搀扶着走出会议室,汇合了秦书等亲兵后,便出了战区总部大院。一直看不到总部的大门,张锐站直了身子,对张通说道:“六叔,你何苦也参与进来呢?”
张通笑道:“你虽然没有对我说事情的经过,但我也能从今日的气氛中看出一些异样。杨义臣是什么材料,我很清楚,他绝没有威信指挥前师,所以我不愿和他搅和到一起,我就留下照顾你。”
张锐哈哈大笑道:“六叔啊,六叔。真是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的法眼。好吧,从今以后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再瞒你了。”说着便把事情的原委对他说了一边。
张通听后摇头叹息,说道:“朝廷的斗争已经发展到军中,这可不是件好事。”
张锐道:“不用担心平叛的事情,现在要担心的就是不要走错路。如果一旦走错了路,今后恐怕会吃大亏。”
“依你所见,今日的会议会不会没有结果?”
“结果?这要看统帅的态度了。如果他坚持的话,说不定会有不好的结局。”张锐说这话的时候想起会议召开前,陆柯与副统帅刘炯在密谈。心想,他们连候选人都想好了,可见今日是不答目的绝不罢休,事情闹大了,朝廷会有什么样处理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张锐想着心事的时候,张通问道:“那杨义臣要是对前师下令该怎么办?”
一提到杨义臣,张锐眼中就冒出寒光,心想你以为今日整了我?做梦!你没有想到你今日的举动就埋下祸根,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对张通说道:“既然我已经不管前师的事务,那么随便他去怎么做。还是麻烦你回一趟前师,把会议上的情况告诉他们,照实说就行了。其他的,就由将士们自己决定了。”
张通答应了一声,向张锐告辞返回前师。他走后,张锐便去了军医院,问大夫要了一间单独的病房,开始了他的“养病”。
张锐走之后,韩擒认为下面的各项任务,便没有了问题,结果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随后他点到了武勇军团指挥官杜陵的名字,开始交待武勇军团的任务。
杜陵倒是很干脆地回答道:“末将接令,武勇军团保证完成全部任务。”
韩擒满意的点头,武勇军团的副指挥官王仲民却说道:“统帅殿下,末将认为杜将军的话不可信,这些任务,武勇军团没有办法执行。”
杜陵年轻时也是以脾气暴躁著称,现在虽然已经改了许多,但听见部下说自己在胡乱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