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报名,并都说愿意免费为张家放牧。
因为牧民们认为,主家既然不收自己的税,在放养自己的牲畜时,顺带也愿意免费帮主家放牧。后来还是和鄯坚持不同意免费放牧,双方才达成协议,每年支付每户一个金币的象征性工钱,来雇佣这些牧民。说起来,家族是吃了小亏占了大便宜。
乌兰不懂这些道理,觉得免收税款简直不可思议。免税的深层次原因不便向她挑明,张锐出言制止她继续追问下去。心想,以后找个时间,私下再对乌兰说明。
乌兰见张锐已经发话,也不敢再问。和鄯也悄悄地松了口气,免税的目的大家心领神会就行了,不可能当众讲出来。
和鄯赶紧接着往下说:“因为安江庄院在胡公家族的辖制下,安江庄院内一些家庭开设商铺,要向胡公殿下缴税。本来这部份钱,应该先交到家中,然后由我们统一上缴。但我们觉得麻烦,反正我们家又没在这些税钱里吃一部分,由我们收只会增加我们的劳累,所以由那些商铺自己向安江城内的税官缴税。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说到这里,和鄯对张锐说道:“主公,如果我们要在安江城内开设钱庄,就必须先经过胡公殿下的同意,税率也由胡公殿下来制定。我们只要说服胡公殿下同意我们开办钱庄,那么以后我们就可以以此为例,向帝国管辖的州府提出申请。只要有先例,他们应该不会阻拦。而且税率也只会比照着胡公殿下制定的税率来收,不会再重新制定一个新的税额。”
张锐大喜,和鄯不愧是有智谋的人,一个棘手的问题经他之手就这么迎刃而解了。董小意和张成也频频点头,都认为这是个好办法,所有的麻烦事,首先在张锐父亲这里都得到解决,以后的遇到的阻力会小很多。
张锐站起身来,说道:“和鄯,这么难办的事情,在手中两下就解决了。我相信以后再遇到什么其他问题,你也会一一化解的。所以你就安心做好筹办钱庄的事情吧,家中别的事务,你就暂时不要再管了。”
和鄯认真地说道:“主公太夸奖属下了,办法属下或许能够想出,但还需要主公或是主母出面具体解决,否则属下也做不下来这件事情。”
“没问题,只要你想出办法,我就可以出面去办理。今后我去了前线,就由小意出面,这方面你就放心吧。”张锐十分爽快,一口答应了他的请求。
当然张锐也知道,这些与帝国官吏们商议的事情,由和鄯出面不行,他的身份毕竟只是一个家中的管事。或许有些官员见了他会摆出官架子推诿、搪塞他。若是自己或董小意就大为不同,需要见这些官吏,只需发封信告知一声,他们就主动上门拜访。有这样的关系,不用岂不可惜?
商议完正式之后,董小意眼眶突然变红,低声问和鄯道:“和先生,不知小竹在季原生活的怎样?”
见董小意问及此事,正想着为张克求情的和鄯便说道:“少爷在季原的安全没有问题,属下派了专人暗地保护少爷。只是少爷遭了很多罪……”
和鄯为了自己的话能起作用,将草原的艰苦生活说了一遍。又说主公和主母的信上吩咐不能对少爷有半点照顾,一定要让他与奴隶们生活的一样,所以他也敢违命。说张克穿败絮革衣,与奴隶们同吃、同住、同去放牧。在回来之前,他又专门去看过一次张克,那时季原早已落雪,张克被冻得缩头缩脑如同乞丐,手执牧鞭痛哭流涕,模样狼狈不堪。
和鄯之言让董小意心痛得哭出了声来,张锐赶紧过来搂住她的肩膀,低声安慰她。
和鄯见时机成熟,又说道:“属下觉得此番已经教训了少爷,还将他接回来吧。少爷年纪小,如果因受苦而生病,就不免会与初衷相违背。”张成与乌兰加入纷纷劝说,早点接回张克。
不料董小意止住哭声,坚定地说道:“我意已决,各位不要再劝说。即使小竹认错,明年五月之前我也不会把他接回来。”
张锐最了解董小意的脾气,只要她决定的事情,再劝也是白费力气。于是对和鄯等人说道:“这件事情都听从夫人的安排,只要她一日不开口让小竹回来,那么你们不用劝她接回小竹。”
在此事的处理上,和鄯等人都对张锐与董小意表现出现的坚定态度感到吃惊。他们没有想到,主公和主母在对待自己亲生长子的问题上,会如此严厉。同时也略微了解了董小意的脾性,虽然心疼儿子而当众哭泣,却坚持不肯放弃管教。心想,有这样一位教子严厉、赏罚分明的主母,不用担心主公的子女不成才。
董小意擦干泪水开始做事,叫来账房管事清点接收张成带回的金币。又叫来家中管事贾菖,吩咐他立即启程去新韩、百济买粮。交与他五万金币,由五十名家族武士保护着他一起去。到了目的地之后视情况而定,在每斤粮食不超过四个铜板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多收购。贾菖遵令,出门去召集人手、收拾行装准备出发。
董小意又对和鄯道:“筹备钱庄是大事,人手不够不行。家中的人员任凭先生调遣,如果需要招聘,也完全由先生作主。此外家中先拨给先生十万金币做开办费用,这笔钱的用度皆由先生掌控,如果超出预算,请先生来告诉我原因,我将根据情况尽快拨款。”和鄯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乌兰也很机警,也说推说手中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先行退下。这时,董小意才扑入张锐怀中,放声痛哭不止。张锐是既心疼儿子也心疼她,心里很难受却找不出安慰的话语,只能默不作声,任她发泄内心的伤痛。
当夜,董小意眼前总是浮现出张克冻得瑟瑟发抖的模样,悲悲切切地整夜落泪,还喃喃自语责骂自己太狠心。张锐想方设法安慰她,也没奏效,只得陪着她一夜未合眼。谁知第二天天一亮,董小意擦干眼泪,竭力平复心情、打起精神,又投入了繁杂家务事中。除了从她红肿的眼睛看出曾落过泪,她处理起事务来仍然思维敏捷、干净利落,与平常无异。
转眼又过了数日,到了除夕。张逸派人通知张锐,带领地全家到安江城堡过除夕夜。张锐便与董小意、乌兰、张优璇、张恪等人一道前往父亲家。
同往年一样,母亲早就命人将家中的大餐厅收拾妥当,将家中数间客房也打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