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募捐,会一年接着一年的来要。无奈问道:“那你手上现在还有多少钱?”
董小意皱着眉头说道:“妾手上还有六千余金币。不过就快过年,宴请家中的武士、骑士的费用,还有两个月的安江庄院内一些家境较穷人家的贴补钱,聘请教授技能先生的每月工钱,马匹饲养、弓箭的添置、场地的保养等各种杂费都要在这里面开支。算下来最多能从中匀出二千金币,这本来准备给妹妹两个月的府中用度。既然妹妹那里还有些余款,这些钱可以拿出来,但还差着三千呢。”
张锐的眼睛又转向乌兰,乌兰道:“现府中每月开支在七、八百金币之间。以上月为例,府中开支七百九十四枚金币,剩余了二百零六枚金币,所以妾手中还有三千左右剩余。不过姐姐准备下两个月不再拨款,这些钱就只够勉强支撑度日的,再匀不出多余的钱。就连妾提议年底给家仆们发红包的想法,也只有作罢。”
张锐问道:“府中每月怎么会用七、八百金币?是不是多了些?”张锐的疑惑是有道理的,前世的时候,他可以用六百块过一个月,其中还加上租房的三百。七、八百金币,按现在汉帝国的物价,可以抵得上前世的数万元。一个月一家人怎能用得完数万元钱,而且自己又没有天天吃山珍海味,这些钱都跑哪儿去了?
乌兰已接手半个多月的家中事务,所以对款项的去处还是很了解,说道:“按姐姐的规定,家中的奴仆都是要发工钱的,这一项每月就用去一百多。家中的三百多人的伙食费,又得用去三百左右。为小竹、六灵、元元和和鄯家孩子支付训练费用和添置衣物用二百左右,各种杂项用一百左右。算下来,可不是要用七、八百吗?每月节省下的钱,当初姐姐的意思是为今后修补房屋、添置衣物及各种必要物品做准备的。”
张锐叹了口气,别人看自己家大业大,怎么就没有想到家中的开支也大。心想,别人家养府士,我家养遗孀,都是养开支也应该差不多。如果家业稍小一点,就是真心想照顾那些遗孀也是不可能的。
“父亲捐了多少?”
董小意道:“这次去狩猎,妾和二嫂闲聊的时候曾听她说,去年父亲捐了一万金币。妾想,今年咱们家都增加了,父亲那里也一定会增加的。”
乌兰问道:“姐姐,有贵族不捐的吗?”
董小意还没有回答,张锐说道:“不要管别人捐不捐,咱们家是一定要捐的。”张锐猜测,绝大多数家族多少都会捐些款子。即使有个别家族抗拒不捐,也是家中没有人在朝廷做官或军队中服役的。他们又不指望升官,可以拒绝捐款,反正又不能因此获罪。
或许一些家族还能与募集官员商议商议是捐款的额度,但张锐连讨价还价的余地也没有。皇帝才晋升了他,他又成了全国的焦点人物。如果他带头不捐或是少捐,肯定会造成不良影响。也许他的同乐心目的好印象,也会因此而荡然无存。一旦得罪了皇帝,他的前途也就无望了。相比起来,他宁愿砸锅卖铁也要凑足这笔钱。
显然董小意与他的想法一样,考虑了一会儿,说道:“锐郎,不如将安江城内的那处宅子卖了吧。”
“能卖多少?”
“妾估计能卖四千左右吧。”
“四千?你不会算错了吧?”张锐惊讶地问道。当初父亲为他买这处宅子的时候,用了五千余金币。按张锐前世的经验,搞房地产一定是赚钱的。安江城内的那处宅子布局合理,地处的环境又好,想着怎么也能升值个一两千金币。可照董小意的估计,却要亏损一千左右,张锐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董小意道:“近两年房子不好卖,有些人家即使有钱,也不敢轻易买房。”
“这是为何?”张锐又吃惊地问道。
董小意解释道:“你看看咱们家就知道了,庄院不修不成,修了就露了家底,今年的捐款可不就增加了吗?而且咱们的宅子卖得急,愿意接手的人定不多,所以妾刚才说的四千金币,也是按照最好的结果在估算,或许卖的实际价格更低。”
张锐恍然大悟,原来大家都是怕了捐款。有钱也不敢轻易用,不然肯定被人盯上。现在也有这个办法才能度过难关,只要不低过三千就要卖,反正那座宅子现在也是闲置着没用,就以无用的名义卖,也没有人会察觉家中窘境。心里感叹,刚当伯爵二个月就要卖房子,我可能算是大汉国最穷的伯爵了。
商议罢了,董小意从自己的账中拿出三千,又从乌兰的账中拿出二千,凑齐五千之数让贾菖给官府送去。又吩咐另一个管事去尽快把宅子卖出,好用卖出的钱填补董、乌二人账上的亏空。
两个管事刚走,一名门房来报说有一位柳夫人求见伯爵。董小意命他请柳夫人进来,转而笑着问张锐道:“锐郎,是否需要妾与乌兰妹妹回避?”
张锐变色道:“我从来不认识什么柳夫人。”
董小意呵呵地笑着,又挽着乌兰的手臂说道:“咱们的夫君是在安江长大的,或许是小时候的朋友,一时忘了也是有可能的。妹妹咱们还是回避吧,不然会扫了他们叙旧的雅兴。”
乌兰像是信了,看了一眼张锐与董小意一块往内厅走去。张锐慌忙拦住她们的去路,说道:“我在安江长大不假,可是从上小学到中学,我没有结识过一个女孩子。如果你们不信,我马上叫人赶她走。”
董小意见他急了,便笑着说道:“锐郎,妾是与你开玩笑的,你怎么就认真了?”
“真的是开玩笑?”张锐不放心地问道。
“真的,妾什么时候怀疑过你?只不过柳夫人是求见你,妾留下来怕是说话不方便,所以暂且回避。”董小意含笑说道。
张锐将她们二人拉了回来,摁在椅子上说道:“你们都别走,陪着我一起见客。”心想,即使你们不怀疑我,如果我单独会见这个陌生女人,以后你们也会找话的。既然心里没有鬼,索性就一起见见,也堵了你们的嘴。
在张锐的坚持下,最终董小意和乌兰留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家人带着一位不到三十岁的美貌妇人走进大厅。董小意和乌兰看见来人年轻美貌时,更是同时把眼光转到张锐身上,一人含着笑意,一人充满疑惑。
张锐看到她二人的眼神,自己心里也很奇怪。以他超人的记忆力,他肯定没有见过这名妇人。心想,是不是老虎小时候的朋友?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