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果小地说了,真能饶小的全家性命?”高夫利禁不住张锐的恐吓,趴在地上磕头道。
“我疯虎说过的话有不算数的时候吗?说了就能活下去,不说等待你和你全家的是什么样的厄运,你应该很清楚。”张锐继续扮演凶恶的魔鬼。吓唬可怜地高夫利。
“小的愿意说,可是小的说了在三山县再也住不下去,叛匪们一定会报复小的。”
见高夫利已经动摇,张锐放缓语气说道:“这个好办,我会将你安排到别处。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加入利西族。成为利西族人后,你不用再担心叛匪们报复。”
“小的愿意说,小的愿意加入利西族。”高夫利彻底下定决心。他知道。利西人现在是西部几州内死心塌地的与汉军勾结的部族。如果要交待,自然加入利西族才能保全自己全家地性命。
“大人,小的原来与叛匪们没有联系的,可是三年前,他们找到小的。恐吓小的,如果不跟他们合作,就是甘心当汉人地走狗,就要将小的全家杀光。所以小的迫不得已才委身其中……”随着高夫利的交待,张锐慢慢得知道了整个事情地经过。
原来,这个高夫利不是个有理想的人,他对突忽独立的态度是漠不关心。当年镇子上坚定的反汉人氏逃离的时候,他留了下来,靠着种那人逃跑人家里的地过活。虽然也要向汉军交粮,但生活却比以前更好些。
自由自在了几年,像是老天不想让他过平静日子。三年前的一天。山里的叛匪趁着夜晚来到了高夫利家,逼迫他当充当耳目。高夫利没有办法,只得答应。
平日也给叛匪们传个消息,递个情报。五天前,山里下来不少叛匪,说是要干大事,让高夫利等情报人员要配合行动。但具体也没告诉高夫利到底要干什么事儿。
三天前地一个深夜,有一个叛匪又潜入高夫利家。吩咐他要时刻观察在县里驻扎汉军的动静。只要他们出动就要尽快将消息送到福东城内的指定地点。
今日一早,高夫利发现镇子上的汉军不知何事都出动了。便赶紧驾着狗撬以砍柴为名出来传递消息,不巧路上正遇张锐一行人。他心里有鬼,看见迎面而来的汉骑,便想往回跑,结果还是被活捉。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你可知道这几日叛匪袭击过我们的骑士吗?”
“大人,这事小的真的不知。这几日小人一直都在镇子里,今日是第一次出来。”
张锐见他不像是在说假话,心想,可能他真地不知,他只是一个外围人员,叛匪也不会什么事儿都对他说。听他地话,这段时间叛匪特别注意汉军的动静,也许他们想干什么大事。会是什么大事呢?
正在思考,只听范明道:“将军,后面有人来了。”张锐抬眼看去,只见远处有五人五骑正向着这边而来。
“去看看是谁。”
“是!”范明领着数名骑士迎了上去。不一会儿,两拨人接近,只见范明与对方搭了几句话,立刻转马带着几人向着这边奔来。
“将军,团部传来消息请您赶快返回风铃城。”一名从团部一路追来地骑士向张锐报告。
“什么事儿?”张锐出来时,将团部事务又交给唐特负责,如果是一般小事儿,唐特自然不会派来叫他回去。
“报告将军,团部接到军团发来的通知,让您马上出军团总部报到。”
游骑团刚刚回来没几天,按说应该修养一段时间。军团总部现在叫我去是为了何事?张锐正在猜测时,前方又来了几名骑士。
“报告将军,属下是程节连长派来的。连长叫属下通知将军,我们连已发现毛营长等人的线索。”一名程节连的骑士高声向张锐报告道。
“毛司雨在哪儿?”张锐又惊又喜问道。
“将军,我连昨夜接到通知之后,立即全体出动搜索。今日早上,我们在一处大路边。偶然发现雪地下面有打斗痕迹还有一些血迹。据连长推测定是毛营长一行人走在那儿的时候遭遇叛军的袭击。不过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毛营长等人的尸首,连长命我等前来通知将军,他本人则领着全连人顺着痕迹再去寻找毛营长地下落。”
“毛司雨出事的地点离这里有多远?”张锐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毛司雨等人看来已经不在人世。他们夜晚赶路遭遇敌人袭击,必定全体遇难。只是这尸体一定要找到,仇也一定要报才行。不然张锐无法对自己的部下交待。
“离这里大概有三十余里。”
“范明——”
“属下在!”
“你带着一排骑士随高夫利去将收情报的叛匪俘获。”
“将军,您放心,俺一定把人给您活着带来。”范明高声领命。然后指挥着二十余名骑士,将高夫利拉上战马背上飞驰而去。
“你们立即去寻找一营的裴仁基营长,命他暂代指挥。”张锐又对几名程节连的骑士下令。
“是,属下一定完成任务。”几名骑士再次打马上路。
“三耀,我们回风铃城。”张锐一边对邓三耀说道,一边拨转马头向风铃城的方向奔去。
“跟上将军。”邓三耀大声对亲兵连的骑士下令。几十名骑士飞马追赶张锐,他们现在都很紧张,刚才地话语他们都已经听见。毛营长等人是凶多吉少。敌人既然敢袭击毛营长,自然也能袭击将军。
不一会儿,他们便追上了张锐,立即将他包围在中间。亲兵们纷纷将弓箭取在手中戒备着,似乎又回到了叛军的控制区内。
上午八点时。戴齐准时到了福东城内的一处军营。他今年三十五岁,是福东城预备役中的一名队长,手下管着二百人。福东城离风铃城不远,是个不大的小县城。
此时。营门前几名穿着黑衣的士兵正守在那里,手握长枪,不时打着呵欠。
“长官早!”站岗的士兵见到他来,便立即站直身子向他行礼问候。
戴齐体量这些士卒,虽然刚才已看见他们无精打采地在打呵欠,也没有斥责,微笑着问道:“你们辛苦了,换岗了吗?”
“谢谢长官关心。我等才上岗。”士兵们也不害怕他,知道他向来和蔼,几乎没有处罚过部下。这也是戴齐深受营中士卒们尊敬的原因,大家都认为他比预备役统领要强得多,也能干地多,如果他不是新州出身,恐怕早就是这支部队的最高长官了。
进入营地后,戴齐便集合自己的部下。亲自带着他们在场地上操练了两个多小时。才宣布上午的训练结束。他回到自己的军帐中换了一套平民衣衫,向着营门走去。
没走多远。正巧遇到一名同级军官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