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们得不到支援,今年年底汉军很有可能会对乌河城堡发起进攻。汉军一旦进攻,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多伊利等人被汉军消灭。”特安达叹息道。
“今年所收的粮草。倒是够这次出击所用。不过明年秋粮下来之前,我们再也没有多余的粮食了。元帅,您看这次出击能否成功?”阿巴贡对这次出击,还是有些疑虑。
“成功的把握还是很大的,不过需要汉军控制区内我方人员的支持。老夫地意见是,尽快结束战役,只要与多伊利部联系上,赶快将他们撤回新罗州。”
阿巴贡面色阴沉地说道:“如此。我们去年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得到西海州还不满两年又要失去,早知如此还不如再修养一段时间,何苦要损兵折将去打下西海州?”
“德公,此一时彼一时。去年我们还拥有西部草原,想不到汉军会直接攻击西海州中部,所以只在乌河城堡附近驻扎了大批部队。但失去了草原后,我们的防线变得单薄起来,汉军的攻击方向增加了许多。还是放弃西海州吧。至少放弃西海州的北部和中部地区。这样我们地防线才能变得相对稳固。”特安达耐心劝解道。
特安达知道阿巴贡为了打通商路,付出了极大的心血。不惜将数年来积累的粮食。都投入到那次战役中去。本想以后能长期与鲜卑做生意,这样粮草数量会不断的增加。可现在汉军再次将贸易通道截断,缺少粮食地突忽,很难有大的发展。悲观地说,就只能苟延残喘,等着汉人打过来灭国。
特安达见阿巴贡神情有些沮丧,接着劝慰道:“德公,如果我们这次的战役能够取胜,贸易还能恢复一些。而且我们这次得到的地方,汉军也不会像夺回西海州一样容易,只要我们的新罗州北部地区不丢失,新得之地必然相安无事。”
阿巴贡叹了一口气,问道:“进攻准备得如何?”
“各种所需物资,除了粮草以外都已备齐。不过陛下还有一些犹豫,迟迟没有下旨。”特安达清楚阿巴贡也对这个计划持怀疑态度,今日来此,也是为了劝说他能接受自己的建议。
“既然已经准备妥当,我也尽快将粮草调齐。请元帅放心,不会因粮草拖延进攻的时间。”阿巴贡也终于下决心支持特安达的计划,他明白此事不能再优柔寡断地拖下去。
“那好,明日老夫再去奏请陛下,希望德公也能一同前往。”特安达听到阿巴贡表态非常欢喜,决心趁热打铁,邀请他明日同去劝说阿巴亥。
阿巴贡点头答应,特安达大喜。阿巴亥对阿巴贡极其信任,一直没有下决心实施计划。也是因为阿巴贡没有出言赞同这个计划。今日阿巴贡既然同意了计划,由他向阿巴亥进言,比自己说上百次还要管用。
两人又转了一会儿,特安达正想着要向阿巴贡告辞,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银铃般地笑声。抬头看,只见远处一座雕刻的拱门下面,出现了一位少女的身影。
她正当妙龄,脸上青春焕发。神采流动,身着一套绿色衣裙,浅蓝色的腰带系在腰间。把玲珑的曲线尽显出来,越发溢出青春活力。她的身后似乎有人在追,便嬉笑着准备向着另一条路跑去。
“碧斯,碧斯。”阿巴贡也看见了她,出声喊道。
“我在这儿,父亲。”那少女飞一般地跑到面前。向阿巴贡行礼问道:“父亲,您叫我有什么事儿吗?”这时,跟着那少女打闹地两名侍女也匆匆赶过来行礼问候。
“过来见见特安达元帅。”阿巴贡笑着对她说。
“是!”少女乖巧地答应,对着特安达行礼道:“元帅殿下,您好。碧斯给您行礼问安了。”
特安达知道她便是阿巴贡的长女碧斯。今年十五岁。虽然阿巴贡已有两个小儿子,但最喜爱地还是碧斯。上次特安达见到碧斯地时候,还是突忽刚刚独立之时,那时碧斯还是个黄毛丫头。数年未见,现在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又见碧斯美貌地面容娇艳无比,玲珑的身躯青春可人,正可谓皎若太阳之升朝霞,灼如芙蕖之出绿波,一切都是恰到好处。不由赞叹道:“是碧斯郡主啊!多年未见你了,一下长成大姑娘了。看着你长大,老夫越发觉得老了。”又对阿巴贡说道:“年轻真好。”
阿巴贡脸上充满笑意。说道:“长大是长大了,就是越发贪玩。不喜读书,整天到处玩闹。”
碧斯听父亲说教,便有些不乐意,伸出双手说道:“父亲,孩儿可没有整天玩闹,这花园一直是孩儿打理的。您看,孩儿今日在这里忙碌了一整天。手都磨破了。”
“我看看。”阿巴贡将她地细嫩地双手举到眼前看了看。发现上面确是破了些皮,于是埋怨道:“碧斯。让下人打理花草便罢,怎么自己还要动手?”
碧斯说道:“父亲喜欢这花园,孩儿当然要精心照管好。您看,现在多好,满园绮丽的色彩,芳香的空气,想着这一切都来自于自己亲手所为,心里格外高兴。呵呵……”
阿巴贡满意地拍拍她的脸颊,又对特安达道:“碧斯这孩子,就喜欢花草,也亏了她才能让这园子这么漂亮。”
“碧斯郡主真是能干,不过老夫认为,倘若你下次还要亲自动手,需要戴上手套为好,以免树枝上的刺划破你的手。”
“谢谢元帅大人,碧斯平日也戴手套的。只是今日要亲手采摘些花送到母亲的房中,怕戴着手套伤了花瓣,所以才空手做地。”她说话间,眼看着周围的草木,流露出对它们的无限爱惜之情。
真是一个善良的好姑娘。对待植物,也像是对待有生命的人似地。特安达心里夸奖道。
这时,碧斯突然问道:“父亲,孩儿今日听人说,那个凶恶的疯虎,以前和您在一起读过书,是吗?”
阿巴贡沉下脸来,说道:“谁说的?”
碧斯翘着小嘴说道:“孩儿不能说,说了您会惩罚他的。反正孩儿现在是知道了,只是觉得奇怪,您以前怎么没对孩儿提起过此事呢?”
“有什么好提地,疯虎是个邪恶之人。难道要为父给你讲吓人故事吗?”阿巴贡见她执意不说出是谁告诉她的,也不再追问,半开玩笑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碧斯考虑了一下,像是认可了阿巴贡的说法。不过又问道:“父亲,那疯虎以前在学校时,就是如此的凶恶吗?您与他同住了四年,见过他吃人吗?他每次是血淋淋地吃,还是煮熟后再吃?”
“胡说,疯虎是不吃人的。至少为父没有亲眼看见过他吃人,至于他从军后有没有吃过人,为父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