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处伏击了一队突忽人的巡查队,之后便没有再遭遇过敌军。
张锐带着剩余地两营人赶来与张旭义汇合,然后决定在此地分兵两路。一路由张旭义带领本部,侦查兰城周围数百里内的情况;一路由他亲自带领毛司雨营与卢预亭营向着西行进,准备翻越乌里山,去侦查普尔地区。
张锐这一路人马,毛司雨营成为了先行。张锐则带着卢预亭营及团部人员紧随其后。他们渡过了三条河流,翻越四座山脉,终于来到乌里山脚下。只要翻越了乌里山,就到达了广阔的平原地区,再也没有险要的关隘。
“将军。我营已经控制了周围二十里的范围。离我最近的突忽驻军,在乌里山的阿楠峡口营垒。据我营初步侦查的结果,那里驻有三千敌军。”卢预亭向张锐敬礼报告情况。他们先张锐等人一天到达这里。
张锐满意地说道:“辛苦你们了。怎么样,骑士们能受得了这样地长途疾行吗?”
“我们平日训练时每周两次长途疾行。便是为战时做准备。将士们都能挺得住,不算辛苦。”
“嗯,六营平日训练都很认真,也是你带兵有方。”张锐夸奖了他两句,又问:“阿楠山口那儿是由哪个连担任警戒任务?”
“回将军,是宋金刚连。”
张锐见亲兵们已在不远处搭起了一座小帐,便向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又问道:“宋金刚到了六营以后。表现如何?”
卢预亭跟在张锐的身后,回答道:“很好。以前属下曾经听到别人评价他木纳、认死理,难以相处,本来对他调到六营来还有些担忧,不过现在看来是多虑了。宋金刚到了六营之后,与同僚和部下都相处得不错,也时常来找属下商量营中事务。并不死那种冷漠孤傲的人,而且他的能力突出。属下很高兴他来六营。只不过属下很奇怪。毛司雨为什么不喜欢他呢?”
张锐闻言心喜,看来那次与宋金刚的谈话已经起到了作用。他也知道与上级做适当地沟通。如此甚好。张锐心中暗笑,但不便对卢预亭说出缘由。宋金刚的确是榆木脑袋不开窍,到了六营表现出上佳的处事能力全靠张锐及时点拨。
此时,毛司雨也走了过来。一见卢预亭,急切地问道:“你营战果如何,一路上解决了多少突忽侦查队?”
毛司雨笑着说道:“一路都是昼伏夜出,没有遇到多少突忽人。从老虎口之战后,我营一共才杀了九十余敌。我看,还是张旭义不错,他在兰城周围侦查,那里突忽人是防御重点之一,必定会有不少敌军,应该有不少收获。”
张锐说道:“过了乌里山之后,便到了普尔地区。那里也是突忽人主要聚居地之一,必定驻有不少部队。到时候就看你们两位的表现了。不过,侦查是第一位,能避免地作战一定要避免,不能因小失大。”
“是!将军,我等不会忘记任务的。”两位营长齐声答应。
“正好你俩都在,咱们再商量一下从何处翻越乌里山。”张锐转头叫道:“三耀,把地图拿来。”
“是!”邓三耀从一名亲兵的皮袋中,拿出一份地图,跑过来在小帐中的地上铺好。张锐等人蹲下来,仔细研究起来。
毛司雨问道:“将军,您去年从何处翻越乌里山?”
“去年我们没走这儿。我带着三营在兰城附近转了一圈后,就直接南下,渡过度信河,然后向着木尔府而去,在米安县再次渡过度信河,然后朝着新罗州的柳定郡进发。”张锐一边在图上指点,一边为两位营长讲解。
卢预亭仔细看了看地图,奇怪地问道:“将军。为何本次我们不从兰城直接南下,然后渡过度信河向东,直接到达普尔地区呢。为何这次您准备翻越险要的乌里山呢?”
“这次不同于上次,那时是隆冬季节,度信河上游已经冰封,骑兵可以轻松穿过冰面。而这次不能走去年的路线。原因一是,现在才九月,度信河上游水流湍急。很难渡过;二是,如果突忽人发现我们的东进意图,很有可能在河对岸设防,就更加不容易过河。”
毛司雨和卢预亭点点头,明白了要走乌里山地原因。过了一会儿。毛司雨建议道:“将军,这地图上标着四处翻越道路,其中阿楠峡口道路最好走,但敌人在这里驻守了三千人。营垒修建的也甚是险要。依属下之见,此处不宜通过,还是另选其余三处中的一处为突破口。”
张锐想了想,对卢预亭说道:“不错,明日开始由你部派出几支连队,将那三处关卡摸查一遍,待有了准确的情报,我们再商议。”卢预亭高声接令。
此时。一名骑士匆匆来到帐外,大声报道:“报告,六营一连信使特来传达消息。”张锐还以为宋金刚部发现敌情,立即命那名骑士进帐。
“报告将军,连长让属下报告将军,说想他出翻越乌里山的办法,并请求您的支援。”
“哦?宋金刚有什么计划,快快讲来。”张锐欢喜地问道。这真是太巧了。正想着怎么翻越乌里山。宋金刚那边就有办法了,不愧是一员优秀的将领。
“是!今日中午时分。我连在距阿楠峡口外几十里处,俘获了一队突忽人的运输队。经过审讯俘虏们交待,他们是普尔城派出地采购队。宋连长就想利用这支运输队做掩护一举将阿楠峡口营垒营门拿下,请求将军火速派部队支援。”
“宋金刚何在?”卢预亭问道。
“回营长,连长已经带着部队上路,预计晚上八点时赶到营垒伺机夺取营门,望援军能在八点十分左右赶到营垒处支援。”
听到这个消息,毛司雨、卢预亭两人齐齐变了脸色。没有向上级汇报,就擅作主张,执行自定计划。倘若考虑不周出了差池,那么一个连地人,不就全搭进去了?
“胡闹!”毛司雨大怒道:“简直是胡闹!此人真是不堪重……”说道这里,突然发现这话有指责张锐用人不察的嫌疑,马上闭了嘴。偷眼瞄了张锐一眼,只见他皱着眉头,像是很不高兴地样子,也不知是对自己的话有看法,还是对宋金刚的行为恼怒。
张锐听了这个报告,也是吃惊不已。没有向上级汇报就擅自行动,还要求增援。这小子怎么脾气还是没有改?幸亏是遇到自己,如果是换成别的人,怕是又要将他恨上。
不过张锐并未生气,他了解宋金刚。心想,定是那支运输队说好要在八时抵达营垒,否则宋金刚也不会没征得同意就急着去冒险。既然他已经开始行动,那么只能支援了。
张锐当机立断下令道:“卢预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