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江庄院是因为现在家中的人员越来越多,安江城内的那所住宅已不能安置家人,此次前来此次度假。也是家中住不下所致,全家要等到安江的庄院修好后,才能返回。
一直到天色渐暗,董小意才止住话语,请他回去休息。并说待明日观礼之后。再继续介绍家中事务。和鄯告辞而退,由一个仆人领着他去自己的住所。穿过无数的院落后,仆人将他领到庄院南部一个院子内。
和鄯在仆人的带领下,沿着弯弯曲曲的小径。踏着苔癣地石板路,围着院落绕了一周熟悉环境。院子很大,庄园中有主厅、主房、侧房等十余间房屋,后面还有一个不大地花园,里面树木林立,花草繁多,刚刚喷洒过水的书上,还缀满忽隐忽现地亮光。在夏日的暖风中跳动闪烁,仿佛到了奇异的仙境。
鄯本以为分给自己家的只是其中的几间房子而已,没料到仆人却告诉他整个院子都属于他。这更是让和鄯既感动,又不安。自己来到虎爷家寸功未立,便得到如此厚重地赏赐,今后定要竭心尽力做事才能对得起虎爷及夫人的厚恩。
待和鄯来到主房时,见到妻子正在屋内仔细观看家中的陈设,不时用手摸摸。根本没有发觉自己进屋。和鄯知道她从未离开过大草原。更未见过这些作工精细的家具,突见这些华美的摆设自然会好奇不已。
“孩子们呢?”和鄯坐定。未见到两个儿女,便出言询问。
和鄯地妻子这才发现和鄯回来,兴奋地走过来问道:“他们一路疲乏,来这里不久就睡了。和鄯,这些东西真的是我们的吗?”
和鄯点点头,“呵呵……”。
见妻子快乐地笑出声来,和鄯欣慰不已。他面带着柔情,看着妻子爱惜地抚摸着家具。好半天,妻子才转身问道:“和鄯,今后我们一直住在这里吗?”
和鄯微微地摇摇头,妻子叹息了一声,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和鄯站起身来,将她揽入怀中,安慰道:“冬月,今后主家住到在哪儿,我们就跟到哪儿,所以不能一直住在这里,不过这里也是我们地家,今后主家来此地,我们就来这里住。”
妻子惊讶地抬起头,问道:“难道虎爷有几处家吗?”
“是的,安江,就是我们之前去的那个城市,是虎爷的居所,这里是虎爷度假用的庄院,以后虎爷还要修很多庄院,我们都会有房子的。”
“虎爷家真是有钱啊,虎爷的媳妇每月给你多少月钱?”
“以后不许说媳妇,要叫夫人,路上我对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怎么就忘了?”
“我们哪儿不都是这么叫吗?汉人的规矩就是多。”
“我们已是虎爷家地家人,所以一定要遵守规矩。记住,今后一定要叫夫人或是主母,记住了没?”和鄯耐心地对妻子嘱咐道。
“知道了,不会忘的。夫人每月给你多少月钱?”妻子还是追着问道。
“夫人说,现在虎爷家境还不算宽裕,所以给我十个金币一个月,以后待家境好些,再增加。”
“啊?十个金币?那不就可以买匹马了?我们每月都可以买马,和鄯你真是能干。我的确没有嫁错人。呜呜……”妻子先是惊呼,接着痛哭起来。
和鄯见她哭泣,心里也是一阵难受,这些年,在尚武的草原,妻子跟着他这个既没有武艺、又不会放牧的“书呆子”吃了很多苦。他轻搂着她,让她发泄多年来所受的委屈。
过了一会儿,一名仆人请和鄯沐浴。他走进浴室。便有两名美貌的女仆为他脱衣,洗身、洗头,洗了两遍后,和鄯躺入池中。温暖地池水,包围着他,使他地头脑变得有些昏沉。
迷迷糊糊之间,又想起了以前事情。他自幼文弱,又不喜好练武。家中父母又早亡。所以到了结婚地年龄,族内没有一家愿意将女儿嫁给他。直到他大学毕业,才遇到了妻子冬月。冬月也是父母早亡,带着一个小弟弟靠牧马过活。
见和鄯老实本分,便嫁了他。婚后不久和鄯就出外去做生意。后来她的小弟也因病致死,家中只剩下她一人。突忽独立后,和鄯为躲避战乱返回草原,数年来他也没挣多少钱。又不会放牧,家中全靠冬月支撑。日子过得甚是凄苦,甚至连怀孕临产前也要外出放牧,而和鄯只能在家里做饭等她返家。
族人见状更加看不起和鄯,更有甚者还劝冬月趁着年轻早点改嫁,但是冬月从不动摇。她看重和鄯老实本分,才学丰富,认为眼下只是时运不济。以后和鄯定有出息。她数年如一日含辛茹苦,依靠自己单薄地力量牧马供养和鄯。
两年前的一天,达须偶然得知此事,可怜冬月,加之和鄯有利西家族的血统,便将家中主事的工作交给他。可是族人们还是看不起和鄯,还当着冬月地面嘲笑和鄯。
直到遇到张锐才使和鄯的处境得以翻天覆地的巨变。由于达须十分看重张锐对和鄯的高度评价,改变了对和鄯的看法。给予他权力让他大显身手。族人终于见识到他非凡的管家本领。以及他的足智多谋,终于放弃了对他的偏见。转而尊重他,服从他。这让冬月非常高兴,认为和鄯终于熬出头了。
可是和鄯之心,并不在此。自己多年来所受到地不公平待遇,已让他对利西族彻底失望,并不想留在族中发展。他一心想战乱之后,再继续做生意,赚到钱后让冬月过上好日子。所以,当张锐告诉他为他全家争取到帝国老州居民的身份时,他由衷地感激对张锐,并发誓要终身报答。
为了冬月,为了自己的后代,和鄯离开了利西族。现在,冬月不用再受苦,可以安心地相夫教子;一对儿女也可以在最好的学校读书,他以前的心愿都已达成。“以后我就是张家地人了,为了虎爷的家族,宁愿奉献自己的生命。”和鄯对张锐感恩戴德,默默地念叨着。
第二天一早,和鄯跟随着带路的仆人,来到了庄内地练武场,已有数十人站立在这里。和鄯来到近前,发现前面还摆放着一张桌子,桌边堆放着一大堆箱子,并拴着二十匹骏马。
站立的人群中,有一部分人没有穿戴盔甲,他们眼神冷漠,气势彪悍,从站姿和气势上就能看出他们的军人出身。
突然,和鄯突然发现一人的面目熟悉,好像以前在哪儿见过。在脑海中仔细搜寻以前的印象,终于发现,他本是张锐在三营时一名骑士。他怎么会在这里?再看看其他的人,其中一些人也有模糊的印象。心中恍然,原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