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敏捷,左右一闪,擦肩避过。
这人正是贺金龙。他急着出来给厨房传话上菜。猛一抬眼看见对面之人居然是张锐。惊得浑身发软,差点坐在地上。
“疯虎大人,您能亲临王庄,是我们三江门的荣耀,也是我师傅天大的面子。小人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贺金龙虽然胆怯,但也是机敏之人,马上将张锐擅闯庄院。说成是前来拜访。
“哦?你竟然认识我?”张锐昨夜没有注意到贺金龙。一直将注意力放在王秉真的身上,现在这个人居然能叫出自己的绰号。感到很意外。
贺金龙这时已经稳住了心神,满脸堆笑地说:“大人之名,谁人不知,何人不晓?昨日我家师傅无缘目睹您的尊容,十分遗憾,回来后一直感叹自己没有福气。今日您能大驾光临,师傅定会喜出望外。”
他对张锐说话时,又看见邓三耀站在张锐身后,于是又点头哈腰地对他说:“公子殿下也来了?小人昨夜就想邀请您来,只是自感身份低微,不便说出口。今日您能与大人一齐驾临王庄,真是蓬荜生辉。请您们稍等,小人这就去禀告师傅,请他亲自迎接贵客。”
贺金龙地嘴甚甜,态度也恭敬,伸手不打笑脸人,张锐对他下不了手。张锐回道:“不必通报了,我等直接进去就可。我等怎敢让‘天下第一’人亲自迎接?不敢当啊,不敢当!”
贺金龙听张锐之言,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张锐等人来庄园的用义。心里暗自着急,都是“天下第一”这个虚名害的。疯虎在帝国内有“第一猛士”的称号,自然不会服气师傅被人称为“天下第一”。今日之事,怕是不能轻易化解过去。
贺金龙呆呆出神之时,邓三耀推了他一下,道:“前面带路,去你师傅摆宴的地方。”贺金龙被被逼无奈,只得领着张锐一行往庄园地练武场走去。
这练武场场地不小,地面挺平坦,全是白沙铺地,其间摆着数百张大圆桌,至少上千人汇聚一堂。再一看,场地边还戳着兵刃架子,架子上的兵刃锃亮,在烈日的照耀下,反射出刺人的光芒。架子旁还放着石礅、石锁、铁锁、七节鞭、三节棍,家伙还真不少!
张锐等人在贺金龙地带路下,在大圆桌之间穿行。向最前方走去。每个大圆桌上至少坐了十余人,桌子上摆放着茶壶茶碗茶盘,还有瓜子、点心、时令瓜果。
再看这桌上之人,有的光着膀子,有的敞胸露怀,手上都戴着护腕,腰里系着板带,下身穿蹲裆滚裤。脚蹬抓地虎地快靴。一个个胸脯鼓鼓的,腮帮子努努的,屁股蛋儿都翻着,浑身上下全是腱子肉,一看就知是练家子弟。
大家都在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有的还站起身来四处观望,像是在搜寻熟人好友,找到后就聚在一起热情地叙旧。场内闹哄哄的。拥挤不堪。前面带路地贺金龙鼓了鼓劲,分开人群就往里挤,口中不断高呼:“借光、借光、借光、借光!……”花了至少十分钟,贺金龙等人才挤到了宴席的最前面。
靠着练武场里首的一棵大榕树下摆着一张方桌,坐在方桌主位上地王秉真此时满脸红光。对周围的宾客点头示意。突然见看见贺金龙走了过来,又见紧随其后的的邓三耀,刚刚好转的心情,又一下沉了下去。
贺金龙抢先报告:“禀报师傅。疯虎大人和英烈侯世子殿下驾到。”
其实不用贺金龙说,王秉真也能猜测出疤面大汉地身份。王秉真还没有蠢到认为疯虎和英烈侯家世子会来给自己拜寿地地步。
他们为何来这里?王秉真一边暗自思量,一边装作惊喜万状的模样,匆匆起身走到张锐地面前行礼道:“两位大人驾临寒舍,真是小人莫大的荣幸。两位大人辛苦了,辛苦了,快请上座!”
许多见到王秉真向来人施礼,非常诧异。大家十分好奇。来的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王秉真如此恭敬对待?周围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噪杂声渐小。
张锐昨夜距离王秉真较远,天色太暗看不清面目。今日定睛一看,只见他紫微微的面孔,两道浓眉,方面大耳,颔下一缕长须。生得还算英武。
张锐扫了他一眼后也未搭话。大步上前直接坐到了王秉真地主位上。周围江湖人氏见到张锐这个无礼的举动,大吃一惊。心想。王秉真这下怕是要翻脸了吧,可是王秉真的举动更让他们惊讶不已。他仿佛视若不见,非但没有翻脸,还谦恭地陪着笑请邓三耀入席。
邓三耀与张锐的亲兵们都没有理会王秉真地邀请,全部站立在张锐的身后。王秉真尴尬了一阵,又走到张锐的身边位置坐下后,小心翼翼地说:“小人早久仰大人的威名,早想拜见大人。今日得以见到大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张锐坐下之后,就举目四处观望。这时看见离桌右侧不远的地方,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匾额。匾额上用刘体书写着四个大字“天下第一”。
张锐冷笑着对王秉真说道:“恐怕不是久仰我的威名吧?阁下号称‘天下第一’,在你眼中,谁有威名可言?”
这时一人站起身来厉声喝道:“哪来的无知狂妄之徒!王老爷子对你客气,你还当真了?王老爷子地天下第一,是举世公认的,你这个后生小子,还敢与王老爷子相提并论吗?有种的,先将我打败,再嚣张不迟!”
说话这人名叫雷晴,见张锐来者不善,欲讨好王秉真,便跳将出来首先发难。他没料到,张锐还未开口,王秉真倒先拍案而起,怒喝道:“雷晴,还轮不到你说话!这里是我的王家庄,不是你的剑山派。住嘴!若乐意就老实呆着,若不乐意就滚!”
王秉真的表现,可真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谁都看得出,雷晴是想帮帮王秉真,怎么王秉真如此糊涂,不仅不领情,还恶言相对呢?雷晴被抢白了一番,羞得面红耳赤,心下怨恨,这王秉真真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雷晴不知王秉真此举都是为他着想,疯虎是何人?如此挑衅,他必不肯善罢甘休,如果惹得疯虎发起疯来,雷晴再有几条命也不够用。就算疯虎手下留情,不取他性命,也怕全身的筋骨剩不下几根完好地。
王秉真猜测得没有错。只见张锐对身后地亲兵道:“去。和他较量一番。记住,打断他的双腿就行了,给他留条性命。”
“是!长官!”亲兵中,许旺闻声抢先回答,别地亲兵反应稍稍慢了半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旺大步走到雷晴身边挑战。许旺挑衅道:“朋友,是个汉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