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中央大学,就得到北方考区的北京城去应考。而考一般的大学,在各州府就可以应考了。
现在先生们的任务也很重,不仅要帮助学子们复习巩固各门功课,讲解怎样办理报考手续,还要利用周日的时间,专门给这些第一次离家赶考的学子们宣讲独自出门的注意事项,忙得不可开交。
帝国高考定于每年的六月十五日,在全国同时进行考试。张锐这些离家赶考的学子在五月底或六月初就得上路。吉州离北京城大约坐马车需要十天左右时间,张锐和王敬宝等三人商议在六月一日一起上路赴考。
五月十五日高年级的学子们就散学了,在学校里领了身份证明后大家就可以离开学校,回家准备赶考的事。张锐与王敬宝等三人约好出发时间地点,才各自回家准备行囊。
张锐回到家里告诉老爸说打算自己独自去北京时,遭到了老爸的强烈反对:“不行,必须得让张置带上两个仆人随你一起去。”这个张置,张锐最烦的人就是他了。心想,要是和他一起去赶考,那还不得把我气死在半道上?不行,决不能让他跟着去。
“老爸!”在非正式场合张锐一般都这么叫他。“我现在已经是少年了,英公像我这么大年龄时都跟着吴公上了战场。难道您一直要看护我到十八岁吗?我是希望这次赴考也能变成对自己的一次历练,请您一定要答应我。”
老爸见张锐神色坚定,铁了心要单独去,想想他说的也在理,无奈地点点头。有了老爸的同意,接下来就比较顺利了,老妈和奶奶虽然舍不得让他一个人去,但有了老爸的同意,劝了几天也无用,也只得同意。
六月一日,张锐上路,全家人依依不舍地将他送到城堡外。老爸等人回去后,二姐还坚持送他到城里。一路上不厌其烦地对张锐讲,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虽然她唠叨个不停,一件事要说上两三遍,但张锐特别感动。他知道二姐是真心关心爱护自己,担心自己第一次离家没经验,才表现得这么紧张。
来到和王敬宝等人约定的车马行门外,张锐叫二姐回去。她摸着张锐的头,左看右看,良久,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钱袋。“老虎,这钱你拿着,要和爸妈给的分开放。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应个急。”
“我不要,过两天你要去吉安城应考,这钱你自己路上也要用的。”二姐的考场近,就在本州的州府,所以过几天才走。
“不用了,我坐家里的马车去。到了吉安我住小小家里,所以要那么多钱也没有用,还是你拿着吧。拿好了,可别乱用。”二姐不再多说,把钱袋塞进张锐手里,转身上了马车。
张锐一直看着二姐坐的马车消失在人群里,才低头去看手中握着的钱袋。这不就是过年时二姐装红包钱用的袋子吗。打开一看,里面有十一个金币。张锐的眼眶有些湿润了。她不但把从自己这里拿去金币还回,还把自己的五个金币也给了我。这些钱几个月她都没舍得花,果然是帮我存着,让我赶考时用。
进了车行,发现王敬宝和柳大江已经来了。王敬宝正在和车行老板讲价,不愧是生意人家出来的孩子,连讲价都讲得很有水准。从老板要价的四个金币一直给杀到二个金币还不满足,还继续和老板软磨硬泡。看他真有做生意的潜质,那车行老板都讲得满头大汗、面红耳赤了。就这样还不打算把他轰走,证明还有杀价空间。
果然,王敬宝又杀了两个银币下来之后,便止住了。车行老板边擦着汗,边用敬佩的目光看着王敬宝。张锐估计怕是连这位老板也开始佩服起肥肥胖胖的王敬宝了。
又过好一会儿陈玉童才到,众人一致对他这种姗姗来迟的行为进行谴责。陈玉童仍是笑嘻嘻的和每个人陪不是,古语:伸手不打笑脸人。对他这样的人,张锐等人还真没有办法板脸。
带的大件行李都放到了马车顶棚上用油布搭上捆好,几人只带随身的袋子坐到马车上。这马车比张锐家里的宽大,上面铺着凉席。上车时大家要把鞋脱了,放在一个专门准备的箱子里,这样大家坐累了还可以躺在上面睡觉。
张锐见王敬宝有生意头脑,便提议大家把钱交给他,由他负责大家一路的花销。这个提议得到了陈、柳二人的一致同意。王敬宝也不客气,只是大致估算了一番,就叫三人每人交给他五枚金币,他负责大家考试期间的全部开销。
把钱收齐后,他便从随身的袋子里,掏出本子和铅笔开始记帐。那架势和专业的帐房先生也差不了多少。在王敬宝的管理下,当天中午和晚上张锐等三人什么都不用做,全是王敬宝一个人忙里忙外地做事,胖胖的脸上全是汗水。不过他很乐意做这些事情,而张锐等三人吃得好,住得舒适,都很满足。
当晚,大家聚在一起聊天。张锐问王敬宝道:“胖子,你怎么知道那个车行老板的底价不到两个金币?”王敬宝洋洋得意眯着眼说道:“三郎,别看你读书是个天才,说到做生意,你就隔行了。你们说说马车行这次送我们去北京,老板能净赚多少钱?”
柳大江说道:“被你杀价杀得那么狠,我看最多只能挣一两个银币吧。”
“一两个银币?告诉你吧,最起码一个金币,这还是税后的纯利。”王敬宝手拍着几案,脸上充满对柳大江的鄙视。
陈玉童不解地问道:“此话怎讲?”
柳大江不信王敬宝之言,说道:“胖子,虽然你家里世代都是做生意的,但要说这车行老板赚得了这么多,我可不信。你看那赶车的伙计的路途吃宿费,还有马匹的饲料费,在加上要缴税。光算这些他能赚我们一个金币?我看他不亏本就不错了。”
王敬宝听了柳大江这番话乐了,说道:“要不怎么说你不是做生意的料呢。你光看见这些?那好,今天我给你算算车行老板的帐。”
“好,好。请讲,请讲。我们洗耳恭听。”陈玉童对此很感兴趣,连声催促。
“第一,赶车伙计的工钱,这一趟老板得付给伙计两个银币。第二,车马的损耗再算他两个银币吧。第三,帝国的税收规定,他们车行是十税一,因此要缴纳的税金不到两个银币。把这些费用除去,你们算算他是不是要赚上一个金币?还有回程时如果再拉上个肥客,这老板又得多赚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