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掩住。她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是真实场景,摔跤技术最好的塔儿竟然被张锐抓住手臂给扔出去四五米远,而且趴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这需要多大的力量?
乌兰用俏目紧紧盯着张锐,见张锐平静如常没有一丝兴奋,仿佛这样的结局是他早已预料到的。看着张锐翘起的嘴角,牵动他脸上的疤痕在微微颤动,神色间透出的那股自信劲儿,刹那间使乌兰心意迷乱。她感到全身无力而彷徨,心似风中的云一样,在空中飘浮远去,最后消失在茫茫天空中,她已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塔儿并没有被摔伤,他没有及时起身是因为他感到无脸见人。自己将话说得太满,可结果却是出人意料的惨,自己竟然没有在疯虎手上走过一招就被丢翻在地。自己的多年的荣誉,多年的威望,在这一摔中被彻底粉碎。
塔儿自从十五岁父母去世后,他就没有流过一次泪。就连他的叔叔被汉人杀死,他也只是将仇恨记在心里,对此没有哭过。可是此时塔儿却想痛哭一场,可是他不能这样做。他是男儿,他是汉子,就是输了比赛,也不能让大家看不起自己。
塔儿暗自想到,既然是以“威猛”摔跤进行比赛,那就尽自己最后的力量吧,就是被摔死也不能出言认输。也许只有用自己的死,才能化解自己所受的耻辱。塔儿猛地跳起身来,对着张锐又扑了过来。
张锐摔倒塔儿后,没有回座还站在场中。不是为了耍帅,也不是为了装酷。张锐站在这里,是为了今后考虑。自己虽然轻松的战胜塔儿,但也不想过分的羞辱他。张锐是想等塔儿起身后,对他说些场面话使塔儿比至于太过尴尬,缓解场内的紧张气氛。
张锐没有料到塔儿起身后,又不顾一切地扑了过来。张锐心头也升起了怒火,不明白“威猛”摔跤规则的张锐彻底地看不起塔儿了。心想这个塔儿看似一条汉子,却没有一丝风度可言。自己没有在他倒地的时候,按压在他的身上,已经给他面子了。可他还不知好歹的起身攻击,这样的人称其为“无赖”也不过分。也拿定主意再教训一下塔儿,让他知道摔跤和自己所学的技能比起来,只是幼儿玩的把戏而已。
张锐这次没有闪身,塔儿成功的抓住了张锐双肩。塔儿一得手,心里又升起战胜张锐的希望。他正想使用挺肩绊,将张锐摔翻在地时,感觉张锐的双手也拿住了自己的双肩。一时,酸麻感又一次出现在膀臂处,塔儿的双手再度无法用力。他的身体又一次被张锐扔了出去,仰面朝天,落到七八米外的地方。
张锐使用的是擒拿术,这种技术当年师傅也是在他们出师之前才教与他们的。并且说,这种技术要求有很高的基本功。在实战中熟练运用擒拿技巧,除了平日苦练外,需要有强力的手指力量,这样的基本功张锐已经具备。他从小学武就是从扔沙包练基本功开始的,到现在,手上早已练就鹰爪之力。另外,还需要了解人体构造,只有全面了解人体肌骨构造、经脉走向后,才知道哪些地方拿捏后对手就会失去反抗的能力。
为此,张锐有一段时间天天泡在书里,查阅人体构造。他买了十余本人体解剖学的书籍和一个医用的模拟人体。然后对照着师傅讲解的招式和人体解剖学书上表明的神经系统所在位置,在模拟人身上反复研究。经过数年的摸索,张锐基本上能闭着眼睛,找到人体身上的要害关节。由于张锐的用心,他的擒拿技术在几个师兄弟里是最好的一个。
自从张锐来到这个世界后,每日不是练习骑马,就是练习射箭,搏击和擒拿术一次也没有练习过。张锐虽然没有练习,但这些知识都牢记在心。前几日,张锐用搏击术大发神威,杀死数百突忽人。今日既然不能使用搏击术,那么张锐只能使用出擒拿术。
初次接触塔儿的手臂关节,张锐就准确的找到神经的所在处。又利用自己力气大的优势一举将塔儿扔出。第一次能成功,第二次也不例外。张锐又找到塔儿肩膀上的神经,再度使他用不上力。这时的塔儿就像是张锐手上的拿住的一个幼儿般毫无还手之力,张锐可以用无数种方式将塔儿击杀。不过张锐没有杀塔儿的打算,只是暗恨他的无礼,多使了两分力,将他扔到更远的地方。
塔儿被张锐再度扔出老远后,大帐内又是一片寂静,人们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这时所有人都知道,塔儿根本不是张锐的对手,两次交手均被张锐举手之间摔倒。同时他们也明白这要是在战场上,塔儿就是有两条命也会被张锐杀死。看看脸不红,气不喘,一脸轻松的张锐,谁都知道他还没有尽全力,疯虎勇猛善战的传言看来是真实可信的。
这次塔儿没有过多的在地上停留,起身又向张锐扑去,一两秒钟后又被张锐扔出。塔儿还在坚持着,一次次的站起身来,一次次的又被扔出去。一些人已经抵着头不忍再看,都暗自为塔儿叹息,好好的一条汉子,就快被疯虎活活地摔死。
十余次后,张锐也不耐烦起来。看着身体已经摇摇晃晃的塔儿仍在努力的站起身来,又一步步的走向自己,面目上没有表情,像是一具尸体在走动一般。张锐心里也暗暗责怪起达须,心想,场上的形式已经很明朗了,你还不出言制止,难道真会眼睁睁地看着塔儿被摔死吗?是不是达须本来就有想杀塔儿的意思,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所以才会借这个机会将他除掉?不行,不能在这样玩下去了,如果自己杀死利西部族的人,今后一定会有很多麻烦。可是要怎样化解现在的局面呢?
在塔儿将他的手又一次抓住张锐的肩膀时,张锐终于下定决心。双手如闪电般的拿住塔儿的手腕用力一甩,已没有什么体力的塔儿便像一个陀螺般的在张锐的身前旋转起来。
张锐待塔儿的身体背对自己的时候,右手一把抓住塔儿的腰带用力一举,便将塔儿举过自己的头顶。大帐中惊呼声四起,一个声音也从张锐的背后传来:“虎哥,手下留情!”
张锐知道是达须在喊叫,仍是单臂高举着塔儿回过身来。见达须已立在席上,身子向前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