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爷俩儿互不相让争得面红耳赤。惹得老爷子怒冲冠甚至威胁他再不改变立场就要收回家主之位自己重新复位。
昨日父子俩都有意回避对方没有见面。张歧感到这事比自己原先想象的棘手得多。于是将几位心腹家臣招集起来商议对策家臣丁一鸣言道:“对于出兵之事老殿下虽心有不满但目前您是一家之主完全可以照您的意愿兵攻打伪帝。如果老殿下看到了伪帝失败地下场最后还是得承认您的英明决策的?所以殿下就不要再犹豫不决了。现在我们已经延误了与北王约定的出兵日期。如果再拖延下去。洛阳方面肯定会误以为我们改变主意到头来恐怕两头都不讨好胡公家的前途命运堪忧啊。”其他几位家臣说辞也与丁一鸣相似都劝他不要顾忌老家主的意见尽快出兵方为上策。
听取了心腹家臣地建议后张歧终于下定决心不再无休止地与父亲争论下去近两天内一定下达出兵命令。对于父亲威胁他的要重新复位之言他完全没有往心里去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父亲的气头话。不用当真。他这样想也不是没有根据。自从圣祖分封世袭家族以来还没有一个退隐的家主重新复位的例子。何况现在负责家族防务方面的家臣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父亲眼下并没有可独当一面地武士、骑士就是想搞点事情也不容易成功。
决心已下今日再见到父亲张歧也不打算再与他谈及此事行礼问候了一声。便打算离开。
“四平。你今日要出门?”正当他转身离去之时父亲叫住了他。问道。”
张歧坚毅地回道:“放心吧父亲无论结局如何孩儿都愿为此负责。”
张逸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不再言语转身走进了楼内。等父亲的身影消失在楼道中时张歧才慢条斯理地将衣衫整理了一番然后登上马车奔向弟弟家。
到达安江开远候府时已是临近中午。张歧下了马车。一言不地朝着府里走去开远候府的门房护卫、家丁跟他稔熟得很一面恭请他进府一面火把他到来的消息传递进去。
张歧来到客厅时见董小意与和鄯已在门外相迎。他大老远便殷勤地打招呼:“意夫人恕我不请自来。如有不便之处。请多多见谅。”
董小意微笑地回道:“殿下说地哪里话?您是贵客平日请还请不来呢今日难得您大驾光临妾身及全家欢迎还来不及哪有什么不便之处?”
张歧此刻心情大好说道:“弟妹啊咱们说来是一家人。不用如此见外。你不用称呼我殿下。我也不用称呼你夫人可好?”
董小意一面把他让进门一面说道:“二哥既然如此说妾身不敢不从。二哥今后只管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有空就来坐坐。”
“好。”张歧一口答应又说道:“只可惜老三不在家不然我兄弟俩经常把酒言欢是何等快活之事。”这时他早忘记了当年在西部前线时他对弟弟心怀嫉妒的事情。
如今他之所以能够释怀一是因他已经继任胡公家主之位。既然已经是世袭家族的家主。哪儿还需对一个还是普通贵族的弟弟产生嫉妒之心;二是他非常感激前一阵子弟媳董小意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同时也消减了他对弟弟莫明奇妙的嫉恨。
董小意也顺着他的话题道:“锐郎也常常在信中问及二哥、二嫂呢他说你们兄弟俩上次见面还是几年前地事情他也非常想念你。听和鄯要去处理钱庄的事情不由好奇地问道:“钱庄那边不是有贾总管在吗?是什么事情需要劳你大总管亲自去呢?”
和鄯转眼看了董小意一眼见她微微点头便回答道:“是有关转移钱庄金库的事情。”
张歧猛然一惊疑惑问董小意地问道:“你们是想把钱庄地金库转走?”见董小意点头承认又慌忙言道:“你们可是不满意我年初长税率之事才想着把生意转走吧?年初我就说过提高税率只是权宜之计待以后家族收益稍好地时候再给你们调下来你们……你们怎么就想着要把钱庄移走呢?”他真是有些着急了。弟弟家的生意上地税虽然在胡公家整个税收中只是一小部分但毕竟也是一块收益。眼下胡公家的收益不景气再要减少一块只怕资金真的就周转不过来了。
董小意见他已经急得快要跳起来便连忙解释:“二哥。转走钱庄金库只是生意所需与年初的增加税率并没有关系。当初锐郎与妾身就商议过钱庄要展不能只有安江一个金库。您想啊有商人需要大笔钱款转到南方去如果从安江起运那得用多长时间?所以妾身和锐郎的想法是除了在安江之外。需再设立两到三个钱庄金库。就近方便客户地取款。这阵子和先生就是在为了挑选合适地金库设立地忙碌。”
张歧倒是听明白了为了确保放心他又问道:“那你们在安江这一块的生意是不会变地吧?”
董小意莞尔一笑说道:“那当然了安江是我们家生意的根本之所我们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
张歧终于松了口气笑道:“就是嘛咱们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在自家的地盘上做生意总好过去别处啊。”董小意与和鄯皆点头称是。
三人正说着话董小意的贴身丫鬟亚红抱着“拾儿”进了屋。张歧眼睛立马转移亚红怀里的“拾儿”地身上。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乖儿子。来妈妈这里。”董小意也站起身迎了上去对着“拾儿”拍起来手掌。
“嬷嬷…….”拾儿才刚满百天嘴里只会含糊叫着妈妈。”董小意见张歧一直神不守舍地望着拾儿便把拾儿递了过去让他抱。
张歧刚想伸手接过谁知拾儿却一转身又扑入董小意的怀里小脑袋拼命地往里钻明显不愿意张歧抱他。
张歧见状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罢了…….孩子小认生……”他说道认生两个字的时候话音中不由得有些哽咽。本来是自己的亲骨肉现在却成了别人家的孩子现在见到自己还怕生张歧一想到这里心里就越的酸楚。
董小意也没有勉强抱着拾儿入座。张歧稳了稳心神回座之际悄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借着这时董小意给和鄯递了眼色和鄯会意的点点头。待张歧入座后和鄯便告辞而去。
和鄯走后董小意又与张歧聊了一阵闲话。只是张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