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该轮到我问一个问题了吧。”
“请问。”
李伯药盯着张锐的双眼问:“这次你家金币遭抢劫之后你家可有悬赏拿过劫匪?张锐点点头说:“是地确有过这事。”
张锐毫不迟疑地回答。倒令李伯药吃了一惊。他想过张锐会狡辩、抵赖或者跟他绕不正面回答问题就是没有想过他承认得如此爽快利落。
“你真的支付了赏金?”李伯药再次确认。
“支付了。”张锐的回答还是很干脆。
“支付了多少?”
张锐扳着手指算道:“支付消息费五万三个主犯三十万二十一个从犯二十一万加起来一共是五十六万。”
李伯药呆呆地问:“你哪儿来这么钱?”
张锐苦着脸心痛地说:“你也知道。存在我钱庄的那些钱都是别人地可这次为了支付赏金我把老本都用完了。”
“那你为什么要悬赏呢?”
“不悬赏?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是等着官府抓人?还是请你们监察院来帮忙抓?不可否认你们监察院有能力抓到劫匪可你们虞大人能为了我家地这个案子就让你们放下别地事情去专门调查、抓捕劫匪?如果不能在短时间破案我家钱庄地声誉就全毁了你说除了悬赏缉凶之外我还有什么办法?”
张锐一番抱怨话让李伯药沉默不语。”
“你难道不怕我查到证据吗?”
“证据?什么证据?”
“比如我找到愿意指证你支付了赏金的人。”
“这根本就不能叫证据。谁都能找个人来指证我。”
“证人手上有你支付的金币。”
“金币?帝国内有金币的人多了去了。谁能证明那些金币就是我支付给他的?难道金币上写着我家钱庄的名字?”
李伯药忍不住笑了说:“看来你考虑得很周全啊。可惜啊你认为我们虞大人会相信你地这些话吗?内阁大臣以及陛下会相信你的话吗?”
张锐也笑了说:“我没有打算对他们隐瞒。我对你说过的话你可以一字不漏地单独向虞大人、太尉大人以及陛下转述。但除了这三人之外我希望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即使你说了我也不会承认的。”
李伯药奇怪地问:“这是为何?”
“因为我不打算对他们三个隐瞒真相。”
李伯药大惑不解:“但是倘若他们知道了不就等于全朝廷都知道了吗?”
张锐微笑着摇头说:“不一样。不一样。我不对他们隐瞒真相是因为我不能对他们说假话。可是在调查时我必须要说不知道。”
李伯药已经猜出张锐地打算了此时还是佯装不解又问道:“这又是为何?”
张锐解释道:“我做了错事不怕受罚。可是我不愿意为了我的事情。而影响朝廷的威信。你想想正在朝廷大肆宣传我地战绩时我要是犯了错朝廷就两难了。
“好吧既然如此我会向他禀明此事。此案虽然造成了很大的骚动但能如此快的了结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我想陛下也不会太过责备你的。”李伯药考虑一番后同意了张锐的意见。
“了结?”张锐摇摇头说“其实此案并没有真正了结还有三个劫匪没有拿住其中一个还是主犯。”
“嗯?我可是在来地路上就听说已经拿住了全部的劫匪了。这事怎么回事?”
张锐便把已掌握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说:“那个姓侯地主犯制定了抢劫的计划并提供了船只。我想他背后一定有人。不拿住他就无法找到真正的凶手。”
李伯药不解问道:“那怎么不继续查了?还放话拿住了所有的劫匪?”
张锐苦笑道:“我不这样说行吗?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就有上万人为这个案子丢了性命虽然其中绝大多数都是黑道地混混死了也并不可惜但总还要伤及无辜。那个姓侯在南京港上岸后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那么多人都没有查出他地下落再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所以我决定还是停下来算了否则还会有更多人无辜丧命。也许放出了结的消息后那个姓侯才会露面以后慢慢查吧。”
李伯药身为监察院地人。十分好奇劫匪是怎么被现的于是又问张锐经过。
张锐道:“当时主犯的雷家两兄弟正在南京港的一家酒家里商量逃亡的事情他们没有想到酒家老板在房间里藏了听筒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因此就暴露了行踪。后来雷家兄弟在逃亡中。有一个从犯被抓他招出了参与抢劫地人。缉拿之人又按照他提供的线索先后找到了夷海帮在码头的船以及雷晴藏在客栈的金币再后来又把夷海帮的头子也抓了。”
李伯药又问:“这么说那些被抓之人都送到你这里?你准备怎么处理?”
张锐笑了笑从抽屉里取出一叠纸张递给李伯药说:“我要说他们送来的都是级估计你也不会相信。”
“你走的时候请帮我带给陛下一份请罪书与这些东西一起呈递上去。可好?”
“这没有问题我一定办到。”李伯药答应得很爽快。
张锐笑道:“好了案子事情你过几日再来正式询问我吧今日就说到这里。”
李伯药含笑答应。之后两人就不谈案子只聊些闲话。闲谈中李伯药告诉张锐这次朝廷下旨招他年底上京是为了参加胜利庆典。
张锐听闻要参加庆典苦笑无语。上次他参加庆典时就觉得无聊透了他再也不想参加这类活动。
李伯药看出了他的心思说:“这次可不一样。陛下为了展示国威准备搞一次阅兵仪式并准备让部分随你攻克基普城的飞骑军将士也参加。到时会邀请各国使节观礼并由太子主持仪式。”
张锐感兴趣了:“这么说陛下是准备利用这个机会介绍太子给各国使节认识?”
“对太子这次正式露面后。我想陛下会逐步让太子学着做些事情。”
“太子翻了年才满十岁这么早就接手事务是不是操之过急?”
李伯药叹息道:“陛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今年上半年就病倒数次有三个多月卧床不起无法理事。前两个月接到你的战功后龙心大悦身体才好转了一些。我想陛下是想早日让太子熟悉朝政以备不测。”
张锐心情也沉重起来同乐皇帝对他可谓是圣恩眷宠也是他最大的保护。一旦同乐驾崩太子年幼太尉退休自己以后的日子就难了。像悬赏这种事情今后不仅不能再干还有可能被人翻出老账清算。真到那个时候自己该怎么办?张锐一想到此事就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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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两个半门人
夕阳西下一处小山坡上夕阳的余晖把爷仨的影子拖得又细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