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人。他们对自己安危也冷漠,可以在面对比己方人数众多的敌人时,不顾安危的冲锋陷阵。
这些,张锐在本连骑士们的身上看不见。他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彪骑与飞骑之间的差别:貌似而神不似。这种差别不是光靠训练就能解决的,只有通过战火的考验,才能消除其中的不同。
今天的急行训练已在返程的路上,午夜之前全连会返回驻地。张锐已经习惯了在马背上吃饭、小解甚至出恭。骑士们所骑的战马每三个小时更换一次,北马的坚韧性格这时完全展现出来,它们一整天都在不停地奔走,时而缓行,时而疾驰。而骑士们还可以在它们身上吃些东西或者趴下稍事休息,与它们相比人无疑脆弱了许多。
张锐已经充分认可了它们,尽管它们身材矮小、长相一般,但它们的确是值得信赖的伙伴,可以放心地骑坐在它们身上,不用担心它们会体力不支,突然间垮掉。
张锐来连队已有三个月。第一个月他没有改动排里的训练计划,只是观察以前的训练内容和效果。通过一番观察张锐基本上满意排里的训练内容,不论是急行还是基本训练或是游骑的侦察科目,训练计划都安排得面面俱到。
不过他还是觉得训练里缺少了点东西,就是对突发袭击,没有做专门的训练。心想,这样可不行。以前去前线实习的时候,彪骑军的将士们被敌人偷袭惯了,遭遇袭击时每个骑士都能作出正确的反应。这是他们不知道用了多少性命才换来的经验教训,所以能从容应对。
但飞骑军的骑士们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难道也只能上了战场后,再用血的教训来锻炼他们吗?不行,那样代价太大。
张锐首先给排里的骑士们灌输以下的观念:你们不是正规骑师,要抛弃正大光明的对阵手段。要充分应用好自己游击的优势。自己游击还不够,还必须学会随时应对敌人的游击。不光要学会应对,还要学会提前发现敌人的埋伏。
为此,张锐从第二个月开始,增加了这方面的训练。他将全排二十四名骑士分成两队,分别由四个班长轮流带领。
一队扮演敌军,在一个区域内设伏,另一队去搜索这片区域,并在这片区域中找出敌方的藏身地。
骑士们开始还对这种训练兴趣昂然,人总会对新奇的事物比较感兴趣。可是随着张锐对失败一方的惩罚,骑士们慢慢对这种训练失去的兴趣,甚至有惧怕。
张锐安排这种训练不多,也是每周两次。输的一方要担当本周的所有夜间岗哨,还要在周日为赢的一方洗衣服。骑士们也许不怕惩罚,输了受惩罚也是应该的。但他们对这种偷偷摸摸的袭击战不能理解,都觉得自己是一名正规军的骑士,需要这样去伏击别人吗?有什么敌人是自己正面击不垮的呢?
而且进入冬季开始下雪后,无论是躲藏小队,还是搜索小队,训练下来都会全身湿透。这时大家又在想,敌人会在这种天气里来设伏吗?也许是这位新来的排长没事逗他们玩的,只是大家见张锐也亲自参加训练,这才勉强坚持下来。
骑士们逐渐不满的情绪,张锐不久就发现了,但为了他们以后少流点血,少损失点人,也装作不知,训练还是照常进行。
前几日,就连一些排长也来劝张锐,说:“这样的训练根本没有必要,我们虽说是游骑,但也主要是面对敌人的正规军团。敌人的正规军团会在这种天气里设伏?这种训练纯粹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
可张锐有不同的想法,深入敌后作战。面对不仅是敌人的正规军,那时可能处处都是敌人,甚至前一刻还在对你微笑的孩子,在你转过身时,就会从背后捅你一刀。现在做这种训练不仅是教会骑士如何应对敌人的袭击,更重要的是培养他们实战的意识。没有充分的临战意识,以后不知要吃多少亏。
并且张锐觉得现在的训练还不能,还不能让骑士们认识到什么是真正的战斗。真正的骑士怎么能没杀过人呢?要是以后上了战场再去适应杀人,估计很多骑士都会受不了,特别是近身搏斗的时。张锐想起自己首次近身杀人时的情景,不是吐了个半死吗?但是经过那关后,他就能面不改色地杀人。
可现在没有条件为骑士们安排杀人训练,这事急也急不来。不过他决心以后上了战场,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些俘虏来让骑士们做训练。
晚上十一点,全连返回驻地。骑士们将马牵入马厩,将它们刷洗一遍,又喂上草料,才去洗脸吃饭。张锐刚将自己的三匹马刷洗好,就有人来叫他。
“报告长官,连长请您去连部一趟。”张锐抬头看,见是连长的亲兵。
“好,知道了。”
张锐给马喂上草料,才往连部走去。来到连长的房间,看见裴仁基正坐在火炉边取暖。裴仁基见他进来就说:“来,张锐,快过来烤烤。”
张锐也不客气,将自己的披风脱去扔到一边儿,坐到裴仁基的旁边,端起裴仁基的水杯一口喝干。裴仁基知他性格豪爽,也不见怪,又将杯中倒满水,让他来喝。
张锐抹抹嘴说:“连长,有马奶吗?光喝水属下觉得更饿。”
裴仁基笑着说:“不急,我让他们正在准备晚饭,等会一起吃吧。马奶管饱。”
张锐笑嘻嘻地说:“好!这里的饭,就是比属下排里的饭香。今天吃什么菜?”
裴仁基大笑道:“你只要不是吃自己的饭,哪儿的饭都觉得香。上次去五排长那里吃饭时,你也是这样说的,是不是?”
张锐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说:“那是因为属下排里,就没有人会做饭。他们做出来的东西,味道是差了点。连长,要不把您这里的会做饭的让给属下一、两个?我们交换。”
“算了,别在我这里贫嘴。我这里还有几块酱牛肉,已经让他们热去了,等会你就吃个够吧。”裴仁基不理会他的无理取闹。
张锐一听有酱牛肉,就止不住的吞咽起口水来,说道:“还是连长照顾我这个新兵啊,有好东西叫属下一起来吃。今天已经吃了一天的行军口粮,口里都淡出个鸟来。”
裴仁基哈哈大笑起来:“你个张锐啊!口里飞出鸟来?我怎么没有看见啊?你总是说些可笑的话,这句又是哪儿的方言?”
张锐说道:“是属下在帝大时,常听同室的陆斐在说,大概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