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1 / 1)

穿成一代奸臣他寡母 申行 3182 汉字|0 英文 字 3个月前

第一百二十七章

  季槐生反应比他们二人?快, 瞧见?周世兴的名字后便喊道。

  周围人?一听忙去瞧第十之人的名字。

  顾默书还以为是季槐生,结果一瞧,上?面是周世兴的名字, 他继续往下找, 看了两遍都没有瞧见?季槐生的名字。

  “走,咱们出去,这里?挤死人?了。”季槐生也没瞧见自己的名字,想?来?是落榜了,他拉着那二人?又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许是心?中早就?明白自己不会中, 季槐生倒也没有表现的很难过,他伸手拍了拍周世兴的肩膀, 恭喜道:“还得是周兄。”

  因着中了榜, 会有人?去书院报喜,所以他们三人?又赶紧乘着马车回来?了, 这一路瞧见?不少报喜的官们。

  春闱登榜,那便是贡士老爷,这就?算殿试三甲也能去别的书院任职,周世兴这算是彻底走了出来?, 顾默书几人?都为他高兴。

  “周兄, 你可?别忘了小弟啊。”季槐生打趣道。

  周世兴脸颊微红,应道:“定不会。”

  季槐生叹了口气,仔细打量了周世兴一眼?,“周兄,你说我现在再同我长姐说一番, 可?还行。”

  季槐生像狼看见?肉一般瞧着周世兴, 觉得若是错过了他可?真不一定还有好的人?选。

  话刚说完他又觉出不对,当时她长姐信中可?是说齐禾觉得周兄不错, 他谨慎的往顾默书那边瞥了一眼?,见?顾默书神色无异这才?松了口气。

  可?别让顾默书觉得他在撬墙角,虽然他确实在这么做。

  因着排名越靠前报喜越靠后,所以到晌午时,那报喜之人?才?到这里?,他的名讳一出,第十,这周围书舍的学?子便都打开门往外瞧。

  这可?是春榜第十,多少学?子艳慕不已。

  直到报喜之人?离开,周世兴这才?真的确信自己中了榜,这种感觉很微妙,苦读这么多年似乎终于看见?了希望。

  周围有些想?来?奉承的书生,可?还未走过来?周世兴就?回到了屋中。

  这个时候再热情的人?都不是出自真心?,他这心?中清楚的很。

  -

  “你说什么,他中了?”许长帆刚从外面回来?,前些日子春闱他连那九日都没有撑下来?就?晕在了里?面,注定无缘春榜,所以今日也没去贡院前等揭榜,更不晓得周世兴会榜上?有名。

  如今听闻他榜上?第十,许长帆一口气憋在心?口差点气晕了过去。

  没有什么比自己最厌恶的人?考上?了,而自己没有考上?更让人?痛心?的事?了。

  等许长帆彻底缓过来?后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整个书院他们这些外来?求学?的只有八人?榜上?,他当时心?中还舒坦了一些,毕竟他与同舍的程永言都落了榜,这也说明春闱真的难上?加难,可?如今...

  “他们都去同他道喜了。”程永言局促的捏着自己手指,他现在就?两个字,后悔。

  若是当时他没有听许长帆的,如今这周世兴便是他的好友,可?现在一切都变了,他连过去祝贺一声都张不开嘴。

  书院中热闹的氛围持续了一整日,他们二人?也在屋中躲了一整日,如今春闱已经结束,他们便没有再在这书院继续待下去的必要,这边束脩贵,若是在这念三年,家中怕是供养不起?。

  许长帆浑浑噩噩的收拾着行囊,这几个月中他被人?巴结恭维让他飘飘然忘乎所以,可?说到底他只是一个举人?,在这书院中举人?多的是,他还以为他可?以像在家乡时那般,春闱时榜上?有名,可?惜一切都是梦一场。

  程永言同他一起?完东西,二人?趁着天色未黑悄默声的往外走,交还了钥匙后便往贡院南边的门走去。

  就?在快要到门边的时候,外面进来?三个书生。

  许长帆赶忙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们。

  “真是沾了周兄的光,我竟也瞧见?了今年的会元。”季槐生喜道。

  今夜禄山书院上?榜的学?子聚在一起?,他和顾默书沾着周世兴的光,也一同去了,见?到那些人?后季槐生心?中算是彻底看明白了。

  这春闱就?是要选出真正有学?问的学?子,像他这种半吊子还要再来?几年。

  接下来?便等着殿试,像周世兴这种名次靠前的没准还可?以冲一冲状元,季槐生又道。

  周世兴咳了一声,“季兄说笑了,我只求能进二甲。”

  这殿试中进士分三甲,只是这三甲赐的是同进士出身,到底比不上?进士出身。

  几人?笑着谈论着,谁也没瞧见?背对着他们的二人?。

  等人?走远了,那许长帆才?转过身子,他看了一眼?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怅然。

  -

  齐禾在家中每隔三日便会收到一封信,一开始她还有些诧异后来?就?习以为常了。

  顾默书每次写信都是同她说京城中的趣事?,信中内容一点也不逾矩,所以齐禾有时候会让云棠帮着读信,反正内容大差不差。

  今日齐禾刚将信拆开还未来?得及递给云棠,就?见?季叶梨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齐禾瞧着她面色不太好,忙问道:“怎么了这是。”

  季叶梨手中捏着信纸,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叹息道:“槐生写信回来?了,春闱没中。”

  虽然她心?中早就?明白季槐生可?能不会中,但仍旧每天盼着祈祷着,希望今年他榜上?有名。

  如今落了榜,季槐生信上?虽然没多说什么,可?她这做长姐的心?中实在不踏实,生怕季槐生想?不开寻了短见?。

  齐禾瞧了一眼?那信纸上?的内容,宽慰道:“我瞧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若是你实在放心?不下就?去京城中看看他。”

  季叶梨确实有这打算,可?她又不能撒手这边

  绣线的事?情,她每隔几日还要去农庄那边瞧瞧,守着那几个人?呢。

  毕竟没有主家在那边,奴仆若是背了主,那可?是要坏大事?的。

  “你放心?去就?是了,反正一来?一回最多也就?半月,农庄那边我去盯着就?是。”齐禾知道她这心?中焦灼,所以只能说这些让她放心?的话,毕竟这事?若是出在她身上?,她也要去京城中瞧一眼?顾默书才?放心?。

  季叶梨用帕子摸了一把泪,喃喃道:“若是他心?中过得去这道坎,定会同我说上?许多话宽慰我,可?如今就?这么两三句,我实在担心?的厉害。”

  齐禾将她揽在怀中,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这种事?还是要亲自瞧一眼?的好,其他人?说再多宽慰的话都没用。

  季叶梨收拾好东西,同齐禾说了那边农庄的情况,连夜便赶往京城了。

  齐禾本想?让她明日再去,毕竟赶夜路不安全,可?她惦记的厉害,一刻都不想?耽误。

  等将季叶梨送走后,齐禾这才?有空瞧一眼?顾默书写的信。

  她将信纸拿出来?在烛焰下一点一点看着,紧皱的眉头也一点点松开。

  信上?说,季槐生虽落了榜但心?中那股气并没有灭,他打算继续留在京城念书,同顾默书一起?。

  顾默书又交代了一些春闱揭榜时的趣事?,最后添上?那句思念的话,这信才?算完了。

  齐禾无奈笑笑,若是当时她先看了这封信,是不是季叶梨就?不会这么赶过去了,不过去瞧一眼?也好,毕竟这人?到底放不放得下旁人?可?是看不透的。

  齐禾又读了两遍信,这才?将信纸收好放进了小木盒中,那里?面已经厚厚一层了,都是这些日子顾默书让人?捎回来?的,齐禾没有扔都放在这了,也不知这小小的盒子还能装下几封信,到时候满了还得换个大些的盒子,她想?。

  前面几次齐禾都没有给他回过信,今日不知怎么的,可?能是想?到春闱后众多学?子的落寞,也可?能是想?到顾默书没能参加春闱之由,齐禾想?了想?拿起?笔写下了第一封信。

  第二日一早她便托人?捎去了京城,也不知顾默书收到后会作何反应,信中齐禾可?是写道,让他好好读书少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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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叶梨心?中挂念季槐生,这几日路上?基本没有休息,第四日便抵达了京城,她连落脚的客栈都没找,就?直奔禄山书院去了。

  只是这书院严格,没有牌子是不能进去的,季叶梨站在门外就?等着有书生出来?托人?叫一下季槐生。

  可?这个时辰,天都黑了,很少有书生出来?。

  她一个人?抱着小包袱站在那等着,就?在她急的快要哭出来?时终于有一书生模样的人?从里?面出来?了。

  季叶梨想?也没想?就?跑了过去,她张开手臂将人?拦了下来?,“您,您能帮我叫一个季槐生吗,他也是这书院的书生。”

  季叶梨着急的话都有些说不清,站在她面前的书生一愣,微微垂下头这才?瞧清楚了眼?前之人?。

  发?髻有些乱了,双眼?微红,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周世兴张张嘴问道:“您是?”

  “我是他长姐,您,您能帮我叫他一下吗?”季叶梨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拽了一下他的衣袖,似乎这人?是唯一能帮助她的了。

  周世兴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是季槐生嘴中的长姐,他微微愣神。

  “您,您若是不方?便,我...”季叶梨还没说完,对面之人?就?打断了她。

  “我是他同窗,我带进您一起?进去吧。”周世兴瞧了一眼?周围,见?没人?注意到这,忙遮掩着将季叶梨带进了书院。

  这书院白日里?可?以带着人?进来?,但是夜里?是不允许的,周世兴瞧她是季槐生的长姐,这才?冒险将她带了进来?。

  季叶梨跟在他身后,垂着头,生怕被人?瞧见?了,两个人?就?这般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书舍前。

  “就?这了。”周世兴说道,“其实我..”

  他还没过完,季叶梨就?推开了一个门缝。

  屋中的顾默书正在抢季槐生的酒壶,可?季槐生喝多了,哪里?肯松手。

  季叶梨第一眼?瞧见?的就?是这场面,她心?中那懂事?上?进的弟弟,现在因为落了榜正在颓废的喝酒。

  她这心?中酸酸的,心?疼坏了。

  “别喝了,你瞧瞧你这开心?的,喝了多少了,再喝明日人?家姑娘就?不来?了。”顾默书没有听见?门边的动静,所以并不知道那里?站着一个人?。

  他话音刚落,就?见?周世兴将门推到最大,将季叶梨一同带了进来?。

  屋中二人?听见?响动这才?往门边瞧去。

  “季姐姐,您...”顾默书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时辰了会在这看见?季叶梨,他张张嘴出声喊道。

  季槐生酒还没醒,听见?季姐姐三个字脑子一顿,整个人?往季叶梨那边走去,他揉了揉眼?,打量了好一会儿眼?前之人?,最后道:“这人?谁啊。”

  季叶梨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因为落榜心?中痛苦这才?喝酒,所以心?疼的不得了,可?刚刚顾默书那番话彻底点醒了她,季槐生哪里?是伤心?这是高兴的,见?他竟是这般,季叶梨气的直接伸手用力拧了他胳膊一下。

  一声惨叫响彻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