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出门了,而并不是他请假条上所说的那样‘贵体有恙’后,心里忽然就来了气。不过想到那个别开生面的请假条最后面的那个申请人时,心里又不争气的突突跳了几下。因为秦玉关在给她的请假条上的申请人是‘你的好老公秦玉关’七个字。人家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老公了?脸皮可真够厚的。可、可为什么我在看到这七个字时,尤其是最下面的那、那两个‘吻你’时,脸上怎么会不知不觉的发热?
“你没有看他写的什么吧……哦,对不起,荆红部长,我不是怀疑你看了他、看了他给我的请假条,我只是想知道、知道他既然没病,那还请病假干嘛?因为你们住在一起,所以我才问问的,荆红部长,你可别误会我意思,我不是怀疑你看了上面内容的……”叶暮雪连忙为自己的口误对荆红雪道歉。这不是明摆着怀疑人家的人品嘛……一向沉稳的叶暮雪在心情波动下,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态,这让她说出来的话有点结巴。
“我没有看。”荆红雪一本正经的说:“我也不知道他出去做什么了,反正他在昨晚把请假条交给我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理由,只是委托我把请假条交给叶总你,说希望你能批准他。”是啊,我没有看,我没有看一遍!而是看了好几遍啊,嘻嘻,那个家伙还真不要脸,就一个小小的请假条,还写的那么肉麻。能够在向上司请假的条子上那样署名并注明吻你这种事的,看来也只有这个家伙才做得出来了。
“嗯。”叶暮雪低低的嗯了一声,不再提起这个话题,只是低头看着一份凤求凰楚香香发过来的传真。表面,其实心里却在想:托人送请假条给我,还写的这么暧昧,也亏的他想得出。不过,这个家伙借口去哪儿了呢?难道……
一种不好的感觉突然从叶暮雪心底升起,这让她忽地一下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
叶暮雪的这个突然的动作,吓了荆红雪一跳。她也赶忙随着叶暮雪站起来,紧张的问:“叶总,怎么了?”
用手紧紧的摁着办公桌,叶暮雪嘴唇有点颤抖的盯着荆红雪的眼睛问:“他、他是不是去了日本?”
……
坐在飞机上从窗口透过朵朵白云往下看的时候,你会惊奇的发现,那些河流、山脊或丘陵不再是静止不动的,它们在飞机掠过上空的一瞬间,好像都有了生命。不是那种寄生在它们身上的物体有了生命,而是这些山川河流自身有了不再缺乏层次的、逐渐扩散至看不见的那种活力。
嘴上贴着两撇小胡子,戴着一副《赌神》里面周润发最爱的那种小眼镜,身上笔挺的浅色西装配上纯白的衬衣,这种大异于从前只钟爱蓝色的单调穿着,使得秦玉关自身感觉很别扭。不过看在那个美女空姐总是在走来走去时都会偷看自己一眼的份上,他觉得还是把这种不羁但绅士、潇洒却沉稳的形象继续保持下去。
可惜,在飞机上不能吸烟。
明知道身上没有烟,但秦玉关还是习惯性的摸了摸口袋,然后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做这种长途客机,除了欣赏外面大自然的风景和看机舱内的美女空姐的绝代风华外,实在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和两手夹着一根烟,微闭着眼睛吞云吐雾相比美的感觉了。当然,还可以用睡觉来打发无聊的旅途。等你一觉醒来时,也许就已经到了目的地。
“再有半小时,就能达到广岛机场了,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了?”就在秦玉关心里痒痒的无所事事时,坐在他外侧,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后仰的头靠在座椅上的铁摩勒,眼睛盯着空姐那曼妙的身躯,声音平淡的问秦玉关:“虽然你现在再也不用担心国内有人彻查你的身份,但我还是感觉,你既然有了退出这个圈子的机会,就不应该重新踏进来。有时候……”说到这儿,铁摩勒侧头看着秦玉关,声音虽然平淡,但却带着无论谁都可以听出来的关心:“……有时候,有些事,其实不用你亲自去做的。”
“呵呵,”秦玉关轻笑一声,伸手摸了摸唇边的小胡子,把那副装逼的小眼镜拿下来,在洁白的衬衣领子蹭了蹭,并没有直接回答铁摩勒的问题,只是用洞悉人间一切的装逼口吻说:“这个做人啊,最怕的就是忘本了。我老秦是什么人?恐怕铁兄你最了解了。对于别人给咱带来的好处,咱一向讲究的是涌泉相报,讲究的是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加倍的还回去才行。要不然,咱岂不是成了那种知恩不图报的小人吗?再说了,如果不能亲自以实际行动去报答那些恩人,而是选择无声笑纳那些礼物屁都不放一个,那岂不是有愧于阎罗这个绰号了?嘿嘿……让我选择对此事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要是那样做的话,这件事肯定会像是一场恶魔,它会因为你的无所为而纠缠你很久的。”
“你的好心我理解,是自己兄弟才会这样劝我。是,我承认,现在我已经彻底的改头换面了,有了合法的身份,还有一个让人羡慕的温馨家庭,以后都可以像正常人那样每天上班、下班,高兴了偶尔去厨房露一手技惊四座的烹饪绝技,再不然就是陪着老婆逛逛公园啦,来个花前月下什么的。”不等铁摩勒说什么,秦玉关就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那样,既像是在和人唠叨着他平静的生活,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回忆过去:“那种生活诚然是我们这种人的向往,既然得到就该珍惜。可是、可是你知道吗?人,尤其是我这样的人,要是在被人欺负了后而不敢还手,那还活个什么劲?”
铁摩勒静静的听着最好的兄弟就像是个娘们似的,在耳旁语无伦次的唠叨,脸色依然很平静,甚至在空姐再一次走过来对着坐在里面座位上的秦玉关暗送秋波时,他还替唠叨着的秦玉关对她报之一笑。
大家当兄弟这么久了,要说龙腾十二月中谁能对秦玉关的唠叨做出洗耳恭听状的,看来只有三月君子铁摩勒了。假如,此时把他换成十月冷血荆红命的话,后者早就把报纸撕下好几条把耳朵塞住,然后再抱怨他唧唧歪歪的有完没完了。
看着就像是个老太婆那样絮叨的秦玉关,铁摩勒心里陡然的轻叹一声:兄弟们是越来越少了,自从上次秦玉关和荆红命去某国执行‘碧血’任务出现意外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