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雷周导演这部戏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机, 大导一般都十分随意?。

　　谢放叫辛铃和朱奇奇不?用管，反正他?会负责把她?们的档期空出来，她?们俩现在专心对待《乱世佳偶》就行。

　　想到两人骗自己说认真对戏, 人却在故宫, 他?再一次心梗，说：“还有几天就进组了, 这几天你们可以随意?玩，进了组别给我掉链子就行。”

　　朱奇奇止不住地感动：“谢哥你真?好?。”

　　谢放扫了她?一眼表示收到, 然后看向辛铃。

　　辛铃疑惑：“谢哥你真?好?？”

　　谢放：“……”看看！这人连说句好?话都不?肯认真?！

　　他?深深地叹气：“你们好?自为之吧，难道工作是为了我?吗？”

　　辛铃哼道：“谁说不?是呢？”

　　谢放：“嗯？”

　　辛铃悲愤：“我?只能拿一成！！！”

　　朱奇奇同情：那的确太惨了, 自己刚到公司的时?候都能拿两成呢。

　　谢放一听，自以为明白辛铃为什么那么没上进心了。

　　他?安抚道：“好?了好?了, 只要你人气一起来，我?马上帮你跟公司重新谈分成。”

　　辛铃这次真?心感动：“谢哥你真?好?！”

　　朱奇奇觉得，无论什么情况下, 谢放都不?会这样对自己说话, 而她?也不?敢像辛铃这样跟谢放说话。

　　她?瞄了瞄两人, 本来想礼貌地嗑一下，接着想起什么, 看了一眼谢放的手?指，郁闷地放弃了。

　　*

　　《乱世佳偶》开机在即, 原定的男主?角塌房了！

　　这人的公司不?知道怎么想的, 给他?搞了个佛系禁欲人设, 上综艺面对女明星都是六根清净、不?解风情的模样。

　　他?的粉丝偏偏很吃这一套，天天YY把他?按在墙上床上沙发上怎样怎样, 脑补他?一旦动了凡心有多疯狂。

　　前两天，有个树洞博发了份粉丝投稿, 投稿人说她?在和某某明星谈恋爱，各种特?征直指这个佛系禁欲男。

　　他?的粉丝嘻嘻哈哈地说：“我?们哥哥也有人碰瓷？”、“他?要是谈恋爱我?就烧高香了！”、“我?真?怕他?这辈子都单身！”

　　粉丝分工明确，一部分在相关讨论下回复这种段子式的言论，冲淡路人的质疑，给人粉随蒸煮很佛系的好?印象，另一部分却去人肉投稿人、私信辱骂。

　　投稿人原本只打算树洞一下，现在被人骂上门，忍不?住了，晒出一堆聊天截图。

　　粉丝说截图是P的。

　　当事人又晒出了合照。

　　粉丝又说合照是P的。

　　当事人又晒录音……

　　粉丝一路求锤得锤，不?过该男星的公司发现了这个情况，在积极公关，所以就算那个女生发了好?几条微博，事情都没有闹大。

　　眼见事情被按下去，粉丝以为自己胜利了，跑到女生微博下耀武扬威，又是一番激情辱骂。

　　然后有场外人士憋不?住了，觉得她?们欺人太甚，说自己也是这个明星的女友，但在今天之前不?知道只是女友之一。

　　这个男星走了这么个人设，平时?勾搭人也很有一手?，除了对女方有生理需求不?符合人设，其他?一切都表现得很佛系，还很疼人，反正把女方哄得晕头转向，以为自己是唯一，她?的佛子为她?动心了。

　　结果哪知道，这两个女友爆完之后，接连又爆出七八个，有些已经是过去式，但网友扒了扒，发现他?最多的时?候同时?勾搭了六个！

　　网友都说这是什么佛子啊，整个一蜈蚣精！

　　这都不?是高潮，高潮是有人晒了一本和蜈蚣精的结婚证——他?为了维持人设隐婚！

　　这房子塌得轰轰烈烈，网上热闹、粉丝崩溃、《乱世佳偶》剧组兵荒马乱。

　　这演员肯定不?能要了！

　　剧组给演员们拉了个微信群，辛铃和朱奇奇在群里，亲眼看着导演将蜈蚣精移除群聊。

　　辛铃本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剧组会推辞开机，那自己又可以躺几天了。

　　结果导演说，正常开机，他?正在联系新的演员。

　　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场地租了、酒店定了，有些工作人员都到影视城了，剧组已经走上正常运转的道路，不?可能因?为没了男主?角就不?开机，没那么多钱可以造。

　　导演打算先?拍其他?人的戏份，男主?角的戏往后挪，等找到救场的演员再说。

　　大家一看，该干嘛干嘛。没人会担心找不?到，因?为这个圈子最不?缺的就是人，只看条件谈不?谈得拢。

　　于是辛铃和朱奇奇按原计划去剧组，随行人员不?多，辛铃带着田宓，朱奇奇带着助理，谢放带着她?们四个。

　　候机时?，谢放安慰辛铃和朱奇奇：“等这戏播了，你们的团队就会扩大了。”

　　辛铃目前的情况，公司根本不?会给她?安排助理。她?可以自己雇，但她?都是靠薅公司羊毛过日子，哪里雇得起。

　　朱奇奇的助理是她?自己在开工资，这次去剧组公司本来可以再给她?派一个，但到了剧组，她?作为比较重要的演员，剧组也会给她?安排一个，所以她?就没让公司安排了，不?过这段时?间她?助理的工资会由公司负责。

　　听了谢放的话，两人都不?以为意?：团队扩大不?就意?味着工作增加吗？不?需要不?需要。

　　*

　　辛铃是提前进组的，她?就那么几场戏，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拍，剧组一般会提前一两天通知她?。

　　但谢放说她?没有任何经验，应该先?来观察学习，让她?和朱奇奇一起出发。她?提前来，剧组当然没准备她?的房间，谢放给她?定了双人间，让田宓和她?住一起。

　　下飞机后，田宓对周围充满了好?奇，想见识影视城的样子。到酒店放下行李，辛铃就带她?出门逛。

　　这边很容易遇到明星，两人虽然长得好?看点但也是素人，倒是不?惹眼。

　　朱奇奇本来想一起，但被导演叫去开会了。因?为男主?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位，她?的戏份被大大提前，有很多细节需要沟通。

　　第二天开机，辛铃也去了，不?过她?穿着自己的衣服，没做剧中的造型。

　　几个主?要演员都是剧中的扮相，朱奇奇梳着两条辫子、穿着民国袄裙。

　　她?长得娇俏，但演的角色传统，换上这身衣服后似乎进入了角色，显得温婉起来。

　　辛铃带着田宓跟在她?身边，领了剧组派发的红包。

　　很多人不?知道辛铃也是演员，以为她?是朱奇奇的助理，暗道朱奇奇挺有排场，好?几年没工作，一回来就带仨助理！

　　朱奇奇拍戏时?，辛铃在旁边观摩。

　　其实她?一点都不?想，但这是谢放要求的，她?只能照办。

　　只要谢放不?在，她?就拿着手?机玩游戏，反倒是田宓对剧组的运转很好?奇，一直盯着看。

　　两天后，辛铃正在看赵龙发过来的练武视频，听到一阵喧哗声，抬头一看，一个腰细腿长的男人被一群人簇拥着走向导演。

　　救场的男主?来了，辛铃认识，叫陈吒。

　　导演十分高兴，因?为陈吒比塌房的蜈蚣精人气高。

　　但辛铃不?高兴！

　　这是朱奇奇那个劈腿的前男友！

　　导演是劈腿后援会的吗？怎么专挑这种人？

　　朱奇奇正和女一号演一段戏，看到陈吒呆了一下，接下来就有些不?在状态。

　　导演知道两人的恩怨，没怪朱奇奇，让大家先?休息，然后他?带着陈吒去了休息室。

　　朱奇奇抿了抿唇，走到一边让化妆师补妆，其他?人都悄悄打量她?的神色。

　　圈里这点恩怨情仇，谁不?知道？但这种修罗场还是难见的，毕竟当事人都会尽量避开。

　　辛铃给谢放打电话：“你去哪里了？”

　　谢放疑惑：“你好?像不?太待见我?吧？找我?干什么？惹祸了？”

　　“陈吒来剧组了。”

　　谢放顿了一下：“你看好?奇奇。”

　　辛铃挂了电话，走向朱奇奇。

　　朱奇奇对她?一笑，笑得很勉强。

　　辛铃不?会安慰人，只说：“谢哥马上回来。”

　　朱奇奇愣了下，点头，心安了许多。

　　谢放成为她?经纪人那天，问她?：“要不?要告他?们？”

　　他?说当初陈吒和那个小?三雇佣了水军造谣她?，这是可以告的，而且告得赢。

　　朱奇奇一听就答应了。

　　当时?那两人的粉丝和他?们雇佣的水军天天在她?微博下骂几万条！

　　后来她?再也没上微博，但最后一次上线的时?候忘了关评论，所以至今仍然有渣男和小?三的粉丝天天去打卡辱骂她?，还给她?取了个黑称，叫猪骑骑，张口“今天猪骑骑被猪骑了吗？”，闭嘴“今天猪骑骑道歉了吗？”。

　　她?道什么歉？

　　她?这辈子都不?会道歉！

　　她?要让渣男和小?三给她?道歉！

　　她?突然对谢放产生了极大的希冀。如果他?真?能做到，她?愿意?多接几份工作。

　　很快，谢放过来。

　　辛铃一见他?就说：“你接的什么破剧本？”

　　因?为周围有人，她?说得很小?声。

　　但谢放感觉到她?的埋怨了，无奈地说：“临时?换演员我?怎么料得到？好?了，别担心。我?去找导演，这男主?还得换。”

　　“你说了算啊？”辛铃拧眉，显然不?信任他?。

　　他?笑道：“别的事我?不?敢保证，这件事还真?是我?说了算。”

　　谢放去了休息室，门关着，他?敲了敲门。

　　有人从里面打开，是导演的助理。

　　他?一看，里面一大群人——制片人、导演、编剧、陈吒及其经纪人……

　　谢放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导演和制片人。

　　两人一见他?就尴尬了。

　　陈吒和他?的经纪人不?认识谢放，见他?长得帅，还以为是男主?角的备选，一时?间对剧组有些怨怼，但又有了危机感。

　　导演忙对大家说：“我?失陪一下。”然后走出休息室，将门带上。

　　制片人这才?对陈吒他?们说：“是朱奇奇的经纪人。”

　　“哦。”陈吒微微点头，面不?改色，他?的经纪人倒是皱了下眉。

　　*

　　导演刚将门带上，谢放就说：“我?觉得，这个演员要进组，你应该提前告诉我?。”

　　导演一脸抱歉，将他?带到另一间休息室，递了支烟给他?。

　　谢放知道自己在剧组没有话语权，也就占着理的时?候可以发脾气。导演这么讲礼，他?不?能拂了对方的面子，将烟接了，然后从包里掏出打火机，给自己点燃。导演也掏了支烟，他?没管，点完自己的就把打火机收了起来。

　　导演顿了一下，无法，只能自己拿出打火机，点烟之后说：“合同还没签，没签之前我?也不?敢乱说啊，你说是不?是？本来还在沟通，谁知道人亲自来了。我?是打算他?们那边点了头再跟你说的。”

　　“你的意?思是，无论如何他?都会进组，差别只是你什么时?候知会我?？”

　　“这……剧组的难处你要理解，临时?找一个各方面都好?的演员不?容易。”

　　“各方面都好?？”谢放一声冷嘲。

　　导演有点不?高兴了：“那你要怎样？朱奇奇几年没演戏，要不?是看在我?们有交情的份上，我?根本不?会用她?！”

　　谢放一把勾住他?脖子，夹着烟的手?指在空中点了点：“看在我?们有交情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最好?把他?换掉，因?为他?马上也要翻车。当然不?换也可以，戏里戏外都是渣，到时?候可以营销本色出演。”

　　导演脸都绿了，又疑惑他?话里的意?思，问：“你要干什么？”

　　“放心，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光明正大。就是找了个律师，收集了些证据，提起上诉而已。我?既然敢让朱奇奇复出，肯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首先?要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她?从来没有黑料，那些真?正黑的人，该站在太阳底下被大家围观！”谢放说完抽了口烟，看着导演，“我?可是为了你好?。我?不?会让我?的艺人受委屈，他?进组，我?肯定带奇奇走。我?大可不?必跟你说这些、带着人一走了之，让你蒙受不?明损失。”

　　导演知道，他?当然不?会一走了之，那样是要赔违约金的。

　　但话不?得说得冠冕堂皇吗？

　　不?过就算如此，他?要做的事对剧组来说的确是个隐患。

　　朱奇奇和陈吒那段感情纠葛谁是谁非，圈里多多少少都清楚，陈吒多半要败诉。

　　摊上这么个男主?角，就算剧能顺利播出，但在口碑和营销上也有了短板，到时?候多半无声无息地播完，这可不?是他?和资方想要的。

　　导演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尽力吧。”

　　“好?。”谢放将烟捻灭，扔进垃圾桶，转身走了。

　　回到朱奇奇和辛铃身边，他?对朱奇奇说：“去换衣服，我?们走！”

　　朱奇奇闻言，知道他?和导演谈得不?愉快，不?过她?的心却奇异地安定，笑着点了点头，带着助理去更衣室。

　　辛铃扭头看着谢放。

　　谢放疑惑：“怎么了？”

　　“你抽烟啊？”她?问。

　　谢放顿了一下，无奈地拿手?在自己面前挥了挥：“就应酬的时?候抽一下……你管我?那么多呢？！”

　　“谁管你了？不?过抽烟有害健康，对肾不?好?。”

　　谢放本来不?想再搭话，过了几秒觉得哪里不?对，问：“对哪里不?好?？”

　　“对肺不?好?。”辛铃一脸无辜，“怎么了？”

　　“……”是得给她?报个脱口秀！

　　*

　　谢放带着朱奇奇走了，导演听说后没说什么，但制片人很不?高兴：“他?以为他?是谁？”

　　导演说：“他?跟我?说了，我?让他?走的。没事，我?们先?拍其他?的。”

　　几个小?时?后，网上曝出#陈吒救场《乱世佳偶》，朱奇奇发脾气罢演#。

　　导演一看就头疼，打电话问谢放：“你做的？”

　　谢放冷笑：“这对我?的艺人有什么好?处？谁玩惯了这些，你找谁去！对了，签了吗？”

　　“还没。”

　　“你看，现在消息曝出来，他?要是最终没演，剧组就要被他?的粉丝追着骂，以他?这个人气咖位，和他?差不?多的也不?愿意?来趟这趟浑水了。为了利益最大化，你只能签他?！”

　　导演脸色一沉。

　　“我?可不?屑这些脏手?段。”谢放冷笑着挂了电话。

　　他?去朱奇奇的微博评论区看了一下，辱骂大军再次压境。

　　他?就不?信陈吒真?有这么多闻风而动的粉丝，一看就是水军带头！

　　挺好?，再收集一波证据。

　　希望法院那边搞快点，算着时?间传票差不?多该到了吧？

　　*

　　也不?知道剧组背后的各个利益集团和陈吒团队有些什么交涉，反正第二天，陈吒进了演员微信群，这是和剧组签约了。

　　辛铃直接在三人群里问谢放：「现在怎么办？」

　　谢放问：「你不?会是希望我?撂挑子走人吧？」

　　辛铃直白地表示：「对啊，昨天你叫奇奇换衣服走，多帅气！」

　　谢放：「多谢夸奖，但人不?能总是这么任性?。乖，都去上班。」

　　辛铃发了个鄙视的表情给他?。

　　朱奇奇表示自己没事，一切都听谢放安排。

　　陈吒和蜈蚣精身材不?一样，戏服要重做，所以他?虽然进组了，但暂时?没有拍摄，在熟悉剧本。

　　每天晚上，导演都会叫上第二天要上戏的演员开个小?型的剧本会。

　　陈吒虽然暂时?不?上戏，但也来了，他?的经纪人甚至也没离开。

　　房间就这么大，其他?演员的经纪人和助理都不?会挤在这里，他?显然是有事说。

　　经纪人表示，陈吒的剧本需要改，他?认为现在剧本里陈吒饰演的角色有点渣，有损陈吒的形象。

　　他?这话一落，气氛诡异地沉寂了一下，估计所有人都在心里问：有陈吒本人渣？

　　朱奇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很好?笑，然后她?就真?的笑了，翻着自己手?上的剧本说：“我?觉得挺好?呀。虽然薛嘉树追求罗质敏的时?候还没和林淑娴解除婚约，但他?明确表示了他?和林淑娴不?合适啊。反倒是林淑娴脑子一根筋，非要遵循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陈吒的经纪人不?管她?，对导演说：“现在的剧情，薛嘉树有抛弃原配的嫌疑——虽然他?和林淑娴并?没有结婚，而且罗质敏也有当小?三的嫌疑，肯定会引起观众反感。”

　　他?看了一眼罗质敏的演员，想把对方拉到自己阵营里。

　　人家才?不?理他?，人家想改会私下交涉，谁像他?？

　　朱奇奇说：“可是这个故事难道不?是在批判封建社会对人的毒害，肯定民国时?期的年轻人敢于突破传统、勇于追求自由恋爱吗？如果改掉了，哪里还有矛盾？观众看得不?起劲，到时?候没有讨论的热度。”

　　朱奇奇当然不?赞同剧里的薛嘉树和罗质敏，但她?能把为什么这样拍说得头头是道。

　　导演觉得她?说得很对。这样设计，就是为了播出的时?候引发一番原配和小?三的争吵啊。管观众反不?反感呢，能吵起来就行，不?然热度哪里来？

　　“剧本还是不?改了。”导演对陈吒的经纪人说，“我?们都改过好?几轮了，就这样拍，实在不?行我?们后期剪辑的时?候调整一下，现在实在没时?间再改了。”

　　这话就是开空头支票了。

　　不?过陈吒的经纪人没再坚持，剧本会得以顺利进行。

　　结束后，朱奇奇回到自己房间，在三人小?群里向谢放告状。

　　由于话太多，她?发的语音，把会上的争吵说了一遍。

　　谢放听完，回了一句：“导演不?是没答应吗？你别管他?，就是仗着自己有点人气想耍微风——你们可不?能学这坏习惯！”

　　辛铃本来有话想问朱奇奇，闻言说：“耍威风的难道不?是你吗？”

　　谢放顿了一下：“我?以后会注意?。行了，早点休息。”

　　这是不?让她?和朱奇奇再“网聊”，辛铃直接私聊朱奇奇，约她?吃宵夜。

　　朱奇奇答应了，不?过没出酒店，叫了外卖到房间里吃。

　　朱奇奇的房间大，是套间，于是是辛铃和田宓去她?那边。

　　过去后，辛铃问朱奇奇要了她?的剧本看。

　　辛铃之前只见到自己的剧本，因?为和朱奇奇的对手?戏多，对朱奇奇的人物角色有所了解，但男女主?怎么回事就不?太清楚。虽然在片场看了几天，但拍摄不?按剧情顺序，所以也没看出什么来。

　　但刚刚朱奇奇在群里提及的主?线内容，让她?隐隐有种既视感。

　　她?翻看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看完了。

　　虽然朱奇奇的剧本只有林淑娴的戏份，但故事背景和整体脉络都在里面，辛铃看完也算了解整体剧情了。剩下男女主?的戏份估计也就是两个人腻腻歪歪那些事儿，倒不?重要。

　　朱奇奇见她?动作快，根本不?可能看清啊，不?由疑惑：“你在看什么？”

　　辛铃说：“其实之前我?就有所怀疑，还以为自己多心了，现在我?可以肯定——林淑娴的原型是瞿秀慧。”

　　“谁？”朱奇奇一惊。

　　瞿秀慧她?当然知道，但她?不?敢相信，有人敢把瞿秀慧写?成这样！

　　在《乱世佳偶》里，林淑娴和薛嘉树从小?定亲，但她?受的封建传统教育，不?识字，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学相夫教子那一套。而薛嘉树留了洋，认为和她?没有共同语言，喜欢进步女青年罗质敏。

　　后来两人解除婚约，林淑娴从家里跑出去要寻死，倒在了□□大佬江浩的车前。江浩将她?救起，一番巧取豪夺让她?成了自己的女人。林淑娴跟着他?，剪了头发、换下袄裙，开始穿旗袍、洋装、高跟鞋，但她?心里记恨薛嘉树和罗质敏，对两人多次戕害。

　　结局江浩与日本人恶斗丧身，林淑娴被日本人糟蹋后疯了，但薛嘉树和罗质敏不?计前嫌，一直照顾她?。

　　辛铃说：“瞿秀慧和林淑娴一样，出身中医世家，有一个留过洋、和她?没有共同语言的丈夫，也认识一个□□大佬。嗯，喜欢八卦的人都知道，他?叫赵沛沣。赵沛沣、江浩，名字里都这么多水，难道是巧合吗？这么多巧合加在一起，还是巧合吗？”

　　辛铃之前做任务来过这个世界三次：一万年前的原始社会、一千年前的盛世、一百年前的乱世。

　　一百年前那次，她?就是瞿秀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