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歌舞未来》，社牛社死

　　二更，记得看作话～

　　“我的儿子, 怎么就从那么小一点点，长大到现在这个大小伙子了呢？”

　　老妈正埋在爸爸的胸膛当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跟小时候的胖墩胡小麟斗智斗勇的场面仿佛还发生在昨天，但一转眼之间, 孩子都已经到了要毕业工作的阶段了。

　　当妈妈的, 真的很难接受这样的现实。

　　而且孩子的长大, 也意味着自己的变老。

　　时光仿佛一个眨眼，就快进了二十多年。

　　妈妈的多愁善感，胡小麟能够理解。

　　毕竟他早就跟家里人说过了，在毕业之后，他不会按部就班接受家里人提出的回到县城当地理老师，安安稳稳过完一生的决定。

　　哪怕他的大学专业就是地理, 跟音乐八竿子打不着边。

　　但他还是想要去大城市里继续闯荡闯荡，证明自己在音乐上的价值。

　　从小到大他都特别的喜欢音乐, 唱歌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那一部分。

　　除了日常用唱歌来获得快乐之外，他更想要知道他的音乐细胞到底能够让他走到什么样的地步。

　　他在音乐上, 是否真的有天赋呢？

　　他又能不能凭借着音乐, 在大城市里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很听父母的话。哪怕他再怎么喜欢音乐，再怎么想走这条道路, 他也因为父母而选择了放弃。

　　因为爸妈都是老师，他们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遵循他们的职业之路, 安安稳稳地度过人生。

　　而且当老师的话有寒暑假，工作稳定，是个铁饭碗, 职场上的纠纷也没有太多, 对于自家的蠢儿子来说, 绝对是最优的选择。

　　所以父母给他制定了详细的职业规划路线，包括大学选专业，他们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对胡小麟来说，他读书真的是为父母在读。

　　毕竟爸爸妈妈养育了自己这么多年，让自己不愁吃喝不愁玩乐，如果不能够顺着父母的心意成为他们心目当中那个儿子的话，胡小麟也是过意不去的。

　　所以在前二十二年，他都很听爸妈的话，好好当着他们的乖儿子。

　　可是自己毕业了，也是时候该有自己的主见了。

　　胡小麟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对父母认认真真讲出了他的渴求。

　　当父母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儿子的想法，不过是因为当父母的太心疼孩子，知道音乐这条道路有多难走，有多不容易出头，才帮他自动规避了这条困难路线。

　　但现在，既然孩子提出了想要闯荡的想法，而且儿子这么多年也一直顺着爸爸妈妈的心愿，他们也希望给儿子一次闯荡的机会。

　　哪怕跌倒，受伤，也都是他人生的必经之路。

　　只有经历过坎坷之后才会明白更多的道理，光跟儿子讲是根本没有用的。

　　或许当他摔倒的次数过多之后才会意识到，父母给他规划出来的这条路，确实是最安稳妥当的选择。

　　但现在，就随他去吧。

　　儿子承担的责任也够多了。

　　胡小麟不知道父母隐藏在笑脸下的担忧，他很期待自己的未来，这是二十二年以来他头一次对未来生出了向往。

　　哪怕再艰辛，他也甘之如饴。

　　跟父母进行了成人之间的对话之后，开明的爸妈最终还是选择尊重孩子的决定，给予他足够的自由去闯荡。

　　但他们也规定了期限。

　　假如在三十岁之前还是不能够闯出什么名堂来的话，那就要老老实实接受父母安排的路子，回小县城里当音乐老师了。

　　胡小麟接受了这样的条件，他有足够的信心去实现它。

　　比起离别的多愁善感，他的身上更有一种属于年轻人的蓬勃生机。

　　他现在没有什么目标，就只有向前冲这三个字。

　　本来这些都是在毕业前就谈好的条件，但真到了毕业典礼的这一刻，确切明白孩子真的要非离自己的羽翼之下了，胡妈妈还是伤心不已。

　　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种种画面涌上心头。

　　从胡小麟小时候牙牙学语时就具备着的歌唱天赋，随便哼唱两句都是那么的动听。

　　再到他一路唱歌一路比赛，大放异彩地拿下众多歌曲奖项。

　　最后到他在父母的安排之下，老老实实进入寄宿制高中苦读文科，在他自己比较擅长的地理科目上苦读着。

　　他是努力的，也是听话的。

　　谁家儿子从小到大除了调皮一点之外，没有闹过叛逆反而还会心疼体谅父母的呢？

　　能有这样一个贴心的好儿子，爸妈已经觉得自己足够幸运了。

　　可是，这么多年来，儿子真的快乐吗？

　　每每看到他在周末回家后边做作业边哼唱的模样，胡妈妈胡爸爸的心中总能涌起一股辛酸。

　　他们也不清楚自己为孩子规划的这条道路究竟对不对，是不是扼杀了他的兴趣爱好。

　　没准孩子在音乐这条道路上，才是他真正实现人生抱负的地方。

　　都说不撞南墙不回头。

　　他现在也不清楚，到底是希望儿子撞墙好呢，还是不撞墙好。

　　“妈，你别哭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胡小麟有些为难。

　　他其实并不喜欢大家愁眉苦脸的场面，这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才对。

　　他倒是并不在意同学们向自己投来异样的眼光，这点小打小闹绝对不会让他感到尴尬。

　　毕竟他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敢在众人面前表演唱歌的社牛，被盯上个一两眼，他完全不会在意。

　　但他非常清楚自家老妈是有偶像包袱的，作为一个时时刻刻都要保持优雅的女人，胡小麟认为自己有必要让她快点冷静下来。

　　一旦日后回忆起来，老妈绝对会把今天当这么多人面大哭的尴尬之锅全部甩在他的头上，那到时候自己可就难办了。

　　一物降一物。

　　胡小麟轻轻松松让老妈止住了哭泣，打破了悲伤压抑的情绪。

　　接下来就比较好办了。

　　他收拾好了行李，在告别父母之后，就一个人来到了首都闯荡。

　　好在大学四年他都有在兼职家教赚钱，这些钱都被他存了起来，为现如今的音乐之旅作为启动资金来使用。

　　从大一计划到现在，他也算是非常老谋深算的一个人了。

　　当然，作为一个成年男性，在他上大学之后，他就不是特别愿意花家里人的钱了。

　　就关乎他的自尊心。

　　而自己想要玩音乐的任性想法，也自然不能让父母买单。

　　他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反正一个人在外面住，条件也不需要太好，能活就行，大头还是要花在刀刃上。

　　胡小麟找了一间合租公寓，入住了其中一个房间。

　　公寓附近有非常多的小吃店，价格很公道，这里的租金也比较便宜。总之一切都挺符合他的刚需。

　　更多的钱，他还是花在了音乐装备上。

　　包括录音设备、拍摄设备、乐器等等。

　　好在大学四年当中，他不仅学了编曲学了吉他，在不去兼职家教的空闲时候，隔壁的音乐学院蹭课偷师。

　　除此之外，他还在网上结交了不少志同道合的好友，得到了很多热心大佬们的建议。

　　这些善意和顺遂的展开都让他信心满满。

　　步调已经定好了，那就是。创作歌曲，演唱歌曲，发布歌曲，然后往复循环。

　　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够出头的，起码在三十岁之前，写出一首小爆曲总是可以的吧？

　　在没有灵感的时候，他还可以出门去各大唱片公司毛遂自荐，看看自己有没有能力真的成为一名歌手。

　　还有各大唱歌类比赛，他都不会放过，如果要是能够获得奖金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截至目前为止，他的音乐抱负底线非常简单，那就是让自己能够在这个城市当中维持温饱。

　　如果不行的话，他会再考虑兼职家教来补贴音乐上的支出。

　　追梦之路无疑是艰难的。

　　没有那么多一炮而红的天赋型歌手，多的是在底层挣扎着的勤奋炮灰。

　　在这个社会当中，不是说你具有了过硬的实力就一定能够火的，这种事情还需要不小的运气成分。

　　而运气，似乎也与资本的追捧挂钩。

　　在首都闯荡刚满一个月后，胡小麟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首都的机会确实很多，但人数也确实庞大。

　　当你以为自己是天才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这里的天才多到让你直接沦为了普通人。

　　既然大家都是天才，那么能够让我们脱颖而出的点在哪里呢？

　　胡小麟不知道。

　　深夜，他抱着一把吉他独自来到了天台上，心情实在是有些郁闷。

　　天台上有一把小躺椅，是公寓共用的，他偶尔会来躺着晒个太阳。

　　而今天，他坐在躺椅上，望着天上的月亮默默地弹奏着音符。

　　当吉他前奏一响起，那份孤独寂寞的愁绪便被勾起来了。

　　光听指弹，都觉得颇有一份不被理解的孤独美。

　　月光倾泻在地面上，也映在了胡小麟的瞳孔之中。

　　它有光，光也并不黯淡。

　　可惜，这份光却是冷的。

　　风再一吹，只穿着一身短裤短袖的胡小麟，便觉得连骨头都凉飕飕起来了。

　　大概是苦中作乐吧，没一会儿，他居然享受起了这份孤独。

　　即便不被欣赏，不被任用，哪怕自己的雄心壮志遭受到了如此打击，在音乐当中，他是依然能够保持着最简单的快乐。

　　他的想法很简单。

　　我为什么孤独呢？因为天才总是孤独的。

　　有脾气有个性有实力的人，老天爷会让他这么顺利的走下去吗？必然要给点考验啦。

　　心情一点点地好转起来，胡小麟乐天派的性格，真的是在拼搏闯荡路上的最佳保证。

　　“我想～”

　　“得到我想要的光～”

　　“哪怕黑夜再漫长～”

　　“也有余晖照应着脸庞～”

　　胡小麟的歌声，是温润的，是柔顺的。

　　就好比缎面的丝绸将一块白玉包裹了起来，哪怕是摩擦，它们之间的碰撞也是柔和丝滑的。

　　再加上胡小麟的倾情演绎，让整首歌都带上了他的性格特质。

　　苦中作乐的心态，能够让他所演唱的作品都充满着驱散黑暗的力量。

　　“想要回家，却又不敢讲～”

　　“衣锦还乡，才是游子闯荡的担当～”

　　“何时才能被看见”

　　“不剧透的故事线”

　　胡小麟难得怅惘地叹了一口气，收起吉他，搓了搓自己冒出鸡皮疙瘩的胳膊，赶紧小跑回房间取暖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当他在天台上演唱歌曲的时候，有一位姑娘一直隐藏在黑暗之中，甚至早在他之前就已经出现在那里了。

　　女孩似乎不想要出声破坏那一刻的静谧美好，或许她也很享受能够有人用歌声静静地陪伴着自己。

　　他觉得不需要用言语过多交流，只是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着，就足够令人感到安慰。

　　于是她就这么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歪着头安静聆听着胡小麟的歌声。

　　直到对方离开了之后，她才慢慢探出头来，沐浴在月光之下，哼着方才胡小麟唱过的歌，踮起脚尖在地面上旋转舞动着。

　　显而易见，她是一位舞者，但她的声音同样动听，只是相比起舞蹈的话，她的歌声并没有多大的底气。

　　这一次的相遇似乎只是一个偶然，但接下来，他们两个人的命运似乎就被扭转在一起了。

　　早上去公共卫生间刷牙洗漱的时候，他们两个总能碰面。

　　出去倒垃圾的时候也能看到对方。

　　甚至是去楼下的小店用餐，他们两个也能在完全没有商量过的前提之下，精准地选择同一家。

　　时间一长，原本不太熟悉的人也渐渐对对方眼熟了。

　　在合租室友的更新替换下，只有他们两个依然在公寓里呆着。

　　似乎就这样保持难言的默契也不是不行，双方并没有什么值得交流的必要。

　　然而天公作美，一次公寓楼的集体停电让他们两个人不得不发生对话。

　　女生是不怎么怕黑，但她非常害怕打雷。

　　在有灯的情况下，打雷对她来说倒也不算什么，可坏就坏在今天不仅打雷，公寓的电还给停了。

　　她当时就有些想哭，独自漂泊在外，受到了这么多的委屈都没能让她落下一滴眼泪。

　　可有时候情绪的崩溃就只在一瞬之间，谁也不知道到底是哪根稻草，就彻底把骆驼给压垮了。

　　她情绪上的崩溃来的非常突然，直接把当时还在试图检修电路的胡小麟给吓到了。

　　他不知道这个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作为公寓里的“熟人”，就这么无动于衷地漠视她哭泣下去，好像也不是那么的绅士。

　　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胡小麟从自己房间出来慢慢向她靠近，把自己的便携式小夜灯递给了对方。

　　好在昨天晚上刚刚充了电，挺上两三个小时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女生只是压抑了太久太久，现在有个机会释放出来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现在公寓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胡小麟已经给房东打了电话，房东说是附近施工的人把电缆给挖断了，但抢修好的话起码要到明天早上。

　　这期间，就只能忍受着无尽的黑暗，度过漫漫长夜了。

　　胡小麟生性乐观，就算丧也只允许自己丧那么一会儿，马上就能满血复活。

　　他很容易安慰好自己，却是一个不容易安慰别人的人。

　　看到女生哭的那么伤心，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询问具体的原因，让对方趁机好好说出来发泄一下。

　　还是从头到尾默不作声，只用行动来默默陪伴。

　　他挠了挠头，表情有些尴尬。

　　他给自己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想了很多个版本的开场白，但过去了十分钟，他仍未有胆子说出口。

　　最后还是女生自己止住了哭泣，双手捧着兔子形状的小夜灯，跟胡小麟说了一声谢谢。

　　当对方一抛出话题的时候，胡小麟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了。

　　他劫后余生般喘了一口气，主动跟对方介绍自己。

　　出于礼貌，以及对小夜灯的感谢，女生也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

　　“我叫楼晗。”

　　双方互相递了台阶之后，对话的展开就比较顺利了。

　　好歹眼熟了这么久，又住在同一屋檐之下，如果连对方姓名都不知道的话。也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大概因为跟老妈打交道的时间比较多，胡小麟比较清楚知道女生的思维模式。

　　为了缓解尴尬，也为了让女生的情绪更加稳定一些，胡小麟便主动介绍起了自己的身份。

　　如果能够跟对方成为朋友的话，也不失为一件意外之喜。

　　总之在这个阶段，他还是要发挥出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心。

　　对话是转移害怕的最有效方式之一，渐渐的，楼晗稳定下来了。

　　她坐的离胡小麟更近了一些，也礼尚往来地介绍起了自己。

　　原来，她是一位舞者。

　　个中情况跟胡小麟非常相像。她也是从小到大听父母的安排按部就班长大。

　　她大学学的是国际贸易，学好这个专业，未来她就可以更好的接手父母公司。

　　但她并不喜欢做生意，她更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地舞蹈着。

　　她小时候学了中国舞，考出了十级，也跟着名家舞蹈家进修过，还通过层层筛选考上了当地的舞蹈艺术团，经常跟着老师同学们参加比赛。

　　但自从高中开始，她就一直被父母硬逼着学习，舞蹈技能全部荒废了。

　　如果换做她自己选择的话。那么她一定会选择舞蹈来作为自己的大学专业。

　　可是父母不同意，他们还是希望女儿能够学到跟管理公司有关的东西，日后方便继承家业。

　　比自己更为曲折的是，楼晗是在经历了很多斗争之后，才赢得了三年的自由舞蹈时光，三年一过，不管她获得的成就如何都会被叫回去做生意。

　　所以相比起自己，她的紧迫性更强，面临的压力也更加巨大。

　　跟胡小麟相同的是，她也是到了毕业之后才把这些基本功慢慢捡起来，花了很长一段时间让身体恢复柔软，才能够继续翩翩起舞。

　　本以为自己终于能够获得自由，可以随便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但楼晗慢慢发现，舞者确实不容易出头。

　　相比歌手，他们可以在舞台上静静地歌唱，不会被别人抢去风头。

　　可舞者一旦登台，尤其是在有其他表演者的情况之下，很容易就能从主角沦为伴舞，变成了别人的陪衬。

　　楼晗希望能够拥有一个能够让自己肆意舞蹈的舞台，她可以尽情展现着自己的所思所想，通过每一个动作的变化发展，将情绪传达给观众。

　　可现在，不是舞蹈专业毕业的她想找相关工作，就只能沦为别人的伴舞，跳一些再简单不过的动作来给气氛助兴。

　　把烦恼向陌生人倾诉之后，楼晗一直以来压抑着的情绪仿佛好了那么一些。

　　可能因为胡小麟太真诚了，他早就把他跑来合租做音乐的前因后果根楼晗讲的一清二楚。

　　也正是在他主动的真诚分享之下，楼晗才愿意讲述出自己的故事。

　　胡小麟认认真真地听完了，他不由地对楼晗生出了强烈的敬佩心以及好奇心。

　　在她身上仿佛也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胡小麟特别希望她能够获得成功。

　　起码在回去继承家业之前，也能够拥有相当美好的回忆来作为依托。

　　在胡小麟的心目当中，他们两个之间并没有所谓的贫富差距。

　　没见到对方都因为父母的压迫而逃到这里拼租了吗？

　　所以有钱不一定能够获得快乐，快乐反而对楼晗来说要更为奢侈。

　　他真诚赞美鼓励了对方，很捧场地表示说，下次她再跳舞的话，他一定会到现场为她加油助威。

　　被故作话唠的胡小麟降低了害怕情绪之后，楼晗没忍住扑哧笑了一声，大方坦白道：

　　“其实，你在天台上弹吉他的时候，我基本上都在那里。”

　　“啊？？？”

　　“你真没发现啊？我基本上都坐在躺椅右手边的绿植墙边上。”楼晗惊讶。

　　她还以为在天台上，胡小麟故意没点出她的存在是怕她尴尬呢。

　　结果人家是真没注意，这也太心大了。

　　要知道绿植墙的遮盖能力可并不强，只要不是夜盲症，基本上都能看出那里有个人影。

　　胡小麟有些尴尬，他确实是一个不太在意细节的人，只要唱起歌来，他就完全沉浸在音乐的世界当中了。

　　而且要知道自己即兴演唱的歌词，基本上都挺蠢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好像还在天台上唱了一首关于“我好饿但是吃宵夜会长胖所以我要多喝水早睡觉”主题的口水歌。

　　也就是旋律还算过得去，但内容极其没有营养，跟流水账是一样一样的。

　　这都被人家漂亮的女孩子听到了，太社死了吧……

　　胡·社牛·小麟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