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兄妹
三岁那年的阴历七月十五,我迎来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的亲妹妹聂灿灿。
妹妹出生时是个红通通皱巴巴的小家伙,闭起眼睛哇哇大哭,可爱极了。我从没这么喜欢过一样东西,胜过爸爸给我买的水枪。妈妈在我房里摆了张摇篮床,说是由我看护妹妹,我高兴极了,妈妈真好!
一天一天,妹妹长大了,她的眼睛真大呀,乌黑乌黑的。我跑去照了照镜子,我的眼睛也是乌黑乌黑的,我们俩个可真像啊。我每天哄妹妹睡觉,她可喜欢睡觉了,睡醒了就哭,真是太可爱了。她的身子软软的,我好喜欢抱她。那天我又抱着她,被爸爸看到了,爸爸一把夺过妹妹,喝斥我道:
“小心把妹妹摔着了。”
爸爸真坏!
妹妹开始听得懂我说话了,妈妈买了好些识字卡片。“鸡”我说,妹妹就抓起一张鸡的图片,真是太好玩了。
妹妹会说话了,会叫妈妈了,也会叫爸爸了,但不会叫哥哥,爸爸妈妈都讨厌!
妹妹生日了,爸爸买了一只好大的蛋糕,买了好多菜。妹妹咂巴咂巴啃着鸡翅膀,妹妹可喜欢吃肉了,刚长牙就要吃好多肉。妹妹高兴得眼睛眯得像月亮一样,亲着爸爸的脸。多么希望这蛋糕是我买的呀,可是我没有钱,蛋糕要好多好多的钱。
妹妹会走路了,整天缠着我,我很高兴,可她也缠着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一下班就来抱妹妹,妹妹也好像很高兴的样子,爸爸妈妈妈如果永远不下班该多好呀。
我和妹妹都越长越高啦,转眼,我就六岁啦。妈妈不再让妹妹睡在我的房间里了,为什么,为什么呀?我恨妈妈!
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每天都想着妹妹。爸爸总是要亲妹妹的小脸,让我很痛苦。爸爸说我该上小学了,幼儿园我可以逃掉不上,可小学呢,是一定要上的。而且妹妹也马上上幼儿园了。我该怎么办呢?
周末,爸爸带我和妹妹去水库钓鱼。六岁的我牵着三岁的妹妹。天好蓝,云好软。妹妹的手也好软。走了好久,妹妹喊累,爸爸把妹妹从我手里夺走,把妹妹扛在肩上。
爸爸专注的钓着鱼。天有点阴,水库只有我们三个人,我伸手一推,爸爸掉了下去。
爸爸的尸体捞上来了,妈妈大哭,我也大哭,妹妹没有哭,睁圆了眼睛看着我。
妹妹不爱说话了,总是发呆,我在路边看到一只脏兮兮的小虎斑猫,捉来送给妹妹,妹妹笑了。
妹妹可喜欢猫了,给它洗澡,喂它吃饭,给它捉跳蚤。妹妹大理我了,讨厌的猫。
我背着妹妹把猫杀了,好少好少的肉哦,我煮了汤给妹妹吃,妹妹可高兴了。汤喝完了,锅底小猫的脑袋露了出来,妹妹怔怔的站着,看着它,眼睛睁得大大大大的。
没有了爸爸,家里的生活越来越差了。我上小学了,我的成绩也很差,我成日想着妹妹,不想呆在学校。妹妹也上小学了,和我一个学校,真好。
我上中学了,成绩开始好转,我要给妹妹一个未来,我要好好读书。班里有女生给我递纸条,写信,我一概不看,哪个比得上我的妹妹呢。
我成绩很好,我可以上全国任何一所大学。令所有人跌眼镜的是,我选了这座城市的一所大学,念医科。妹妹身体弱,我要照顾她。
大二时,妹妹居然恋爱了,喜欢上了同校的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当着妹妹的面,我把男生钉上木板,剥了他的皮。妹妹一动不动的站着,睁圆了眼睛看着我。
大三时,妹妹参加高考,我让妹妹填报我就读的学校,妹妹答应了,妹妹一直很听我的话。
妹妹考上了,却是外省的学校,我发怒了,妈妈不肯告诉我妹妹在哪个大学读书。我想退学去找妹妹。我利用暑假去找妹妹,我没有方向,没有朋友,几乎沿街乞讨,我明白钱的重要性,妹妹,等我两年,等我毕业了,等我有钱了,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我没有当医生。我有那么多当医生的同学,当主任的老师,当科长的校友,我为什么要当医生?我做生意,卖药品,卖医疗器械,我赚钱,赚了很多钱。可是,妹妹,你在哪里?
我受不了了,没有妹妹的日子已过了三年,妹妹,你也很想我吧。大街上,怎么看哪个女子都有点像你呢?我开始有女人,有很多女人,我对每个女人说,你知道吗,我这辈子只爱过两个女人。她们都以为第二个女人是自己,然后会流下感动的泪水,真是傻瓜。
我开起了酒店,当然,只是幕后老板,真正认识我的没有几个人。我已有太多的钱,不想有名。酒店二十一层,1-17层对外营业,19-21层我改造了一下。我知道世俗的生活是容不下我和妹妹的,妹妹是因为这个才离开家的吧。妹妹,等你回来,这里就是我们两人的天堂,没有人能打扰我们,没有人能分开我们。
母亲病了,我突然想这也许是个机会。我在各大报纸电视上发寻人启事,以母亲的病作饵。
妹妹还是没有出现,我心急如焚。
我好像在大街上看到妹妹了,穿着淡蓝色的衣服,可等我追过去,她又不见了。我确定,她一定在这座城市,可我怎么才能让她出现呢?
母亲说如果我不变正常妹妹是不会回来的,说我应该正正经经的交个女朋友,接受正常的感情。哦,妹妹看见我有女朋友就会回来了,这还不简单吗?
我在大街上拉了个女孩当女朋友,要求她经常去看母亲。知道妹妹一定偷偷看望过母亲,只是躲着我。如果妹妹看到我有女朋友了,就不会躲着我了。还有,这个女孩和妹妹长得有点像。
妹妹还是没有出现,我要疯掉了。
我看到了一个小故事,太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去住院部看望母亲,我说,妈妈,我给你讲个故事:
“有母女三人,母亲死了,姐妹俩去参加葬礼,妹妹在葬礼上遇见了一个很漂亮的男子,并对他一见倾心。但是葬礼后那个男子就不见了,妹妹怎么找也找不到他。后来过了一个月,妹妹把姐姐杀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母亲看着我,脸色灰暗。
“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正常的感情呢?你应该知道和亲妹妹是不可能的,你那么喜欢灿灿,可以找和她类似的女孩啊,麦芒和灿灿很像啊,你为什么不能爱她呢?”
我阴沉着脸,不说话。母亲沉默了会,绝望的说: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请你等一等,我想再见见麦芒,我喜欢这孩子。”
我大张齐鼓的发BU告,葬礼上,我终于见到了妹妹。
酒店19层被我改成了一个暗室,我让妹妹住在这里,我敲碎了她的膑骨,这样,她就不能离开我了。
妹妹不和我说话,也不看我,只是抱着母亲的遗像哭。没有关系,我能天天见到妹妹了,她哭的样子很美。
又到七月十五了,我对妹妹说给她买蛋糕,妹妹不说话,也不看我,只是看着母亲的遗像。
哦,对了,妹妹还不知道妈妈怎么死的呢。我想。
“全靠母亲死了我们才能团聚呢。”我说。妹妹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我。我和她讲了那个故事,告诉了她事情的经过。妹妹,现在你终于知道我有多爱你了吧。
妹妹的手一松,母亲的遗像落在地上。她闭上眼睛,一声不吭。
我兴高采烈的出门,排队买鸡翅。走到酒店下,突然想起忘了买蛋糕了,我又折回。突然,什么东西砸到了我,头一晕,我就倒在了地上。
妹妹……
2.
险过鬼门关
我的姥爷现今八十好几。早其在晋豫一带革命数年,连年打仗,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吃了这顿不知有没有下顿的。一辈子不信教,
不信命,算是个真正的唯物主义者。但有一件事,至今谈起仍让他不可理解。
战争年代,夜晚行军不是甚么稀罕事情,更有甚者,有紧急通知命令时,会派一人或两人去完成任务。我的姥爷一次也“有幸”光荣了一
回。
那次大概是47年解放焦作的一次战斗,我方频频告捷,收编敌军不记其数,偶有顽固不化者,也会对其隔离审察,然后教育,收编或发给
盘缠,送其回家。
有个敌军小头目被抓,不思悔改。我方人员实在忙不过来,就派老爷押其连夜赶回总部。老爷接到命令。立刻出发。
一晚不敢怠慢,心里打战,表面却不敢露半点“怵”色。
就这么黑灯瞎火大约走了三四十里的路程,两人不知跌了多少跤。突然,视线感到亮了许多,远处先是星星点点那么几处灯火,后来越来
越多。姥爷心里疑惑:虽说这条路走的不是很熟,但也走过不只一次,从未发现有过中间还有村庄、集市什么的。可转又一想,近几天来,战
斗多如吃饭一般频繁,莫不是行军露营?但是什么人的营地呢?是自己人当然好了,若是碰到敌人,非但完不了任务,恐怕自身也难以保全。
看看天上星星,感觉是三更天左右。
心悬起不少,找了个蔽静处点了只烟递给俘虏:“咱们都是老乡,要互相照顾才对,今天我如果不给我出麻烦,只要你不乱叫乱嚷,你就
是照顾我,改明我到了总部一定给你美言,保你没事。”俘虏没啥表情,没点头也没摇头。姥爷心里着急也不敢露出,硬着头皮碗前走。
走了十多米,灯光更多了起来。是个村庄!姥爷的第一感觉就是正在走进一个村子。心里就稳了很多,心想一定不会出甚么大差子,没准
还会有村民帮忙呢!心里一阵高兴。急急向村子走去。
果然是个村子!姥爷在一座院落驻足,院门是废玉米杆做的,掩着,但没甚么更安全的安全设施。推门进去,敲门……
房子是土坯房。
未几,从房子里走出一年轻女人来。看其极似老百姓装扮,并无甚么危险,忙上前说:“我是555部的(555部在当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现在押解俘虏回总部,正好路过你们这里,看能不能给点帮助?先在你这歇歇脚,十分钟后马上走。”女人点点头,把两人让进了屋内。
进屋之后,女人很热情地对姥爷说:“你们在前方打仗,我们也没甚么忙可帮,能帮甚忙算甚忙吧!你看看,这家甚么也没有了,只剩个
炕还能瞎躺躺,睡上一会儿,我把你们叫起,再走不迟!对了,还有,院子里还有辆小平车,还有头驴,呆会儿给你们备上,也让你们轻省轻
省。”
姥爷说:“借你这休息一下可以,不过,看你这,我们如果睡了,你就没地睡了,况且,我们有纪律的!”女人也不客气,道:“那你们
就在这靠墙跟儿的那平车上睡会儿吧。过会儿,我叫你们。”
姥爷将其谢了,躺倒便睡。
……
一觉醒来,天以大亮,只觉混身沉沉无力。
然更让他吃惊的是:自己竟睡在一座坟的跟前。不尽到吸一口凉气,头皮发炸,“俘虏呢?”四下望去,在其背后不远处,紧靠着一座坟
的是一口看上去并不很旧的棺材,棺材上躺着一个人,正是那个敌军俘虏!急向前看个究竟,好在俘虏并没死去,只不过睡的更沉而已。棺材
旁是一些不象样的衣服。心里便明白:这是座被盗没多久的墓!
急叫醒俘虏,问昨晚发生过甚么事情?奇怪的是,俘虏先是吓得呆若木鸡,楞了半天才说昨晚甚么事情也记不得了。
姥爷带着俘虏撒腿就跑。
事情再被提起的侯,姥爷除恐惧之外还有,那个俘虏为甚竟也啥也不知?要知道,俘虏跑掉的话奇书-整理-提供下载,头也就难保了!
3.人数
我是一名童军,非常活跃于校内的活动,凡是露营项目都不会错过,所以时不时就会在
户外过夜。有时露营的地方很偏僻,几里外都不见人影,但那只会增加我的刺激感。
有一次的学校假期,我们又举办了户外露营项目,这次的营地竟然选在郊外不远处的坟
场附近。身为童军的我们当然不会在意这些,也没有刻意去想一些负面后果。至到接近露营
那天早上阅报时,看到该址刚发生车祸的新闻,而且还是夺命意外,一对情侣当场被撞死。
从照片上看来这真的时一场恐怖车祸,我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埋怨为什么会这样巧的呢?
第一天早上,全部童军都到齐了,我们是共乘一辆大巴士前往目的地的。在车上大家有
说有笑的都没有提起这件事,而且有些童军还不知道。到达后就开始搭起营帐,忙了整日才
完成所有工作,这时已接近晚上了,周围静悄悄的只有我们这班人而已,之前我已算过人
数,总共是有十六个。所以在吃晚饭时只准备了刚刚好的份量,十六个分散坐在营地范围内
用餐,一切都很正常。但这时忽然跑出两个童军向队长拿饭吃,队长很惊讶,明明已分派给
所有人的了,为什么这两人会没饭吃,就问他们刚才去了那里,两人异口同声表示吃饭前看
见有对情侣摇手叫他们帮忙推车,就热心的上前帮忙,但奇怪的是走到前面时却发现那对情
侣不见了,就转回来吃饭。队长这时感觉有点不对路,朝每个吃饭的童军处望去,却看到有
对不寻常的“童军”组合在远处吃饭,吓得脸青唇白连饭也吃不下了,为了不要使大家尽
慌,唯有叫大家快快吃完就去睡觉,再不敢望向那对“童军”处。为什么队长会以“不寻
常”这字眼来形容那对“童军”呢?后来他对我们说,因为他当晚看到他们的其中一个是女
子,但我们这班童军却全部都是男生来的呀!那里会有女生呢?所以奉劝大家以后出外露
营,之前要算好人数及鉴定性别。
4.血戒指
(一)18岁那年,老爸老妈突然做了个决定:把家中祖传的一只红宝石戒指交给我。
那戒指是用层层黑布包着的,红宝石并不是我想象中璀璨夺目的样子,而是红得极深极深,一点光泽也没有。我怀疑红宝石的真实性,不禁对它失去了兴趣,几天后就把它忘了。(二)20岁生日那天,我却当着月美的面把它戴上了。月美是我的舍友,因为我住的是双人宿舍,所以大学开始没多久,我和她就成了好朋友。之所以在那天,在她面前戴上那祖传的戒指,也实在是迫不得已。谁叫月美具有一切美女的特征,让我又爱又恨。为了掩饰自己还没有男友的事实,我谎称那戒指是一个男生送的
“是你男朋友送你的吗?”她靠近我,想得到答案。
我笑,却不回答。
“这戒指挺古老的,有年头了吧?该不会是你男朋友的传家宝吧?”她靠得更近了。
我依旧笑,因为我也不知该怎样对她说。
“不说就算了,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她凑得更近了,“不过它有点神秘哦!”
说完,她又跑去找她的男朋友了。
我一个人坐在床上,回想起月美最后一句话:“它有点神秘哦!”(三)第二天是星期天。我和月美一起去逛街。走到古玩市场时,我终于忍不住了,停下来对月美说:“你干吗老看我?”
“我是在看你的戒指嘛!它那么大,太孤单了吧?去买个配戒吧!”她提议道,“古玩市场里就有的买。”
我想想也是,就答应了。
没想到一走进去,我的目光就停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小摊上。走过去之后,我的目光直愣愣的停在一只戒指上。它才是我梦中一直想拥有的东西,我看了看右手中指上的红宝石,再看看它,简直有天壤之别。它是那么鲜艳,红的像是鲜血一样,而且是永不干涸的鲜血!
我当即就买下了它,把它戴在右手食指上红宝石旁边,还给它取名叫“血戒指”。(四)从此以后,我常常会在梦中听到有两个声音在对话。
“你来了。”
“你也来了。”
“我知道你又想取人性命。”
“今世的事你无须再管。”
……
“这是她上世欠我的,她一定得还。”
……(五)一天晚上,月美突然买来一大堆零食。
我说:“你不要刺激我,我在减肥!!”
她笑了,说:“我知道你最爱吃这些了,别刺激自己了,快吃吧!”
我觉得有诈,说:“无功不受禄!”
“你当然有‘功’啦!”她凑过来,说,“把你的红宝石借给我吧!我今晚要和阿泰约会。”
我就知道!她又有新男友了!
见我没表示,月美急了,说:“我一定会原物返还!别忘了,我们可是几千年的好朋友哦!”她笑了,笑的好美。我几乎没想,就伸出了右手。月美又是嫣然一笑,走了。
我又像平时一样,一个人无聊。
11点,月美还没回来,我就上床睡觉了。过了好久,我隐隐觉得有个人进了宿舍,睡眼朦胧,只看见有个穿红衣的女人,原以为是月美回来了,但是——月美穿的好象是白色的连衣裙啊!
我整个人马上从床上弹起,但房间里依旧是漆黑一片,那有什么红衣女子?我自己笑自己又把做梦当现实。(六)第二天一大早,有个男生打电话来,说月美出事了。我赶去医院,见到了打电话给我的男生,他靠在墙上,情绪低落。他告诉我,警察已经来过,后来宣布这是意外死亡后就走了。然后,他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了我。
“我和她是在上个周末的舞会上认识的。昨天晚上我和月美一起去海边散步。后来就坐在沙滩上聊天,她和我聊了好久。忽然她说有沙子粘在她的戒指上了,要去洗一下。然后,她就跑去前面洗了,可是洗了好久,也不见她回来。我就走过去,问她出什么事了。她回过头,她,她已经不是月美了!”他停住了,却并不像是恐惧或悲伤。
“然后呢?”我问。
“然后,我昏过去了。今天早上醒来时,只看见月美就躺在我身边,却没有呼吸了。”他说完了,然后深深叹了口气,像是完成了一件很难办的事。“他为什么没死?”我心想,并确信他是在说谎。我立即问:“月美在哪?我要见见她!”
“别去,你不能——”他越是阻拦,我越是坚信他刚才在撒谎,他一定对月美做了些什么,最后杀了她!我一定要亲自见见月美,哪怕是她的尸体。如果月美是阿泰杀的,他一定会留下什么破绽,我一定要找到,为月美报仇!
我冲进太平间,看见了月美!她就躺在那儿,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依旧那么美丽,像纯洁的月亮。回想起我们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她的笑,她的好;而我却一直很妒忌她,上次还故意把她最心爱的白色长裙和我新买的红手套一起洗,害她背着我哭了好久,却没有怪我,反倒安慰我……我跪倒在她身边哭了起来。这时,月美的一只手耷了下来,我就抱着她的手哭,但猛然间我发现红宝石戒指不见了!不在月美的手指上,两只手都没有!
我终于明白了,转身要去找阿泰理论。突然,一个声音从我背后传来:“你终于来了!”
我转身,看见月美,不,那已经不是月美了,而是昨晚我看见的红衣女鬼!她就坐在月美刚才睡过的床上,而月美已经不见了。她冷冷地望着我,眼睛里发出幽幽的红光。“拿命来吧!”说完,她伸出双手,不,是双爪,向我扑来!我下意识的举起右手,心想自己这次彻底完了……瞬间,一道红光从我手指飞出,更确切一点说,是我的血戒指飞了出去。一声尖叫之后,一切又恢复平静。我吓呆了,在原地不能动弹。这时阿泰进来了,手中拿着一个血淋林的东西。
看着惊魂未定的我,他平静地说:“你现在明白了吧?我只救得了你这一次。拿着,别再洗了。”说完,他化做一道红光飞走了。我看着手中的红宝石,它慢慢的又恢复了往日的黯淡无光,因为上面沾着的月美的血,已经干了。我终于明白,原来阿泰一直化做那血戒指呆在我身边保护我;而我家祖传的红宝石竟然一直是被血包裹着,里面藏着的,是一个冤魂。
现在,我彻底清醒,祖传的红宝石就是真正的血戒指。(七)“起来啦,懒鬼!”月美在叫我。月美在叫我!!!我又猛的从床上弹了起来。但月美是真的!“你,你没死?”我开心极了,拉住她的手。
“你开什么玩笑?”月美有点生气了。
我看了看右手,红宝石和血戒指竟然都还老实的在我的手指上呆着,“难道只是一个梦?”我对自己说,“可昨晚月美明明向我借了红宝石呀!”我糊涂了。
“我给你买了好多零食,今晚我不能陪你了。”月美笑着对我说。我觉得这样的话,这样的笑好熟悉。
见我不说话,月美凑过来,又是嫣然一笑,说:“把你的红宝石借给我吧!我今晚要和阿泰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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