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搜集来的小故事十七
101.骷髅头
我在部队大院儿里长大。爷爷家是独门独户的小将军楼,外带着一个半包围式的大花园子,白漆木头栅栏,花园里头的花花草草种的满满当当。出了后院门是另外一栋将军楼,也有个面积相当的大花园。本来住着爷爷的同僚,后来人家上调了,楼与院儿便闲置了下来。两个花园就这样被那扇一米来高的小木头门给隔开着,门从不曾上锁。我和表妹那时候却没少往那个院里去玩耍,盛夏进去总有一种渗人的冰冷感,更别说冬天了。但奶奶并不轻易放我们过去玩的。被发现了总少不了一顿数落。
奶奶不让我们进去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开头我已经说过,我们住在部队里。而部队驻扎的地方一般都比较偏僻。我们这里的位置是在山上,具体来说,是一座坟山,名字叫祭酒岭。每逢清明,地方上的老百姓都会上山来扫墓。夏天台风盛行,风雨过后,山体会有些塌陷,总会露出一些黄褐色的人骨头。所以这个地方在密密从从的绿色植被的掩映之下,总是透着那么一种诡异的宁静庄严。而每当奶奶告戒我们不要乱跑的时候,我们却更难抑制探索与好奇的心。
应该是小学四年级,春末吧,天还没大热。我们放学后和几个伙伴又钻进了那个花园里游戏,玩的是躲迷藏。一个女生做鬼,红领巾蒙住了她的眼睛,剩下的人在她的倒数声中一哄而散,四处躲藏。我和我表妹一起躲在一棵树后,(具体说,不能算树,此种植物只有一米左右高矮,硕大的圆形树冠,非常茂密,两个小孩子躲在那后面正好给遮了个严严实实。)躲好后我们相视而笑,然后不出一声地猫在树后。倒数声停止了,我们紧张起来,那个女生摘掉蒙住眼睛的红领巾在花园里四处搜寻。她的寻找方向和我们的藏身之处完全相反,所以我们放松下来,不再偷偷向外张望,而是长长地嘘了一口气低下了头。这一低头可把我们给吓坏了:一个干枯萎黄的骷髅头赫然出现在树根处,黑洞洞的眼窝和裂开的下颌骨!(这是我生平见到的第一个骷髅头,而且距离这么近,所以印象超级深刻,更或许加上了我主观的描述。)我们俩吓得哇了一声蹿得老高,不等人家来找我们,我们把自己给暴露了出去。不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跑了再说。
小伙伴见我们往外跑,也跟着跑了出来,还追问跑什么。我妹给吓哭了,我也懵了头脑,说有骷髅头。但伙伴们不相信,也没人有胆子回去证实到底有没有。待平静些了,我们跑到院子外找了个战士,硬拖他进来,让他看看那树下有什么。那个小战士被我们烦不过,跟了进来,我们躲在他身后。到了那树下一看,那战士很郁闷地问我们,“你们要看什么?哪有什么东西?”我鼓着勇气道,“有骷髅头……”边说边从他身后探出头去看,结果什么都没有!我和我表妹面面相觑,谁也说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家后也不敢和奶奶透露一丝一毫。虽然不曾见到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但我们似乎再没有勇气单独前往那个花园里玩了。
102。狼狗
故事发生地点是文陵山烈士陵园——离我们部队不远,山上有我们部队的营房。值班的战士晚上就住在那里。
文陵山上种满了松树,夏天里,密密匝匝的树叶透不下阳光来。陵园里有好多老革命的纪念碑,也有后来安息在里面的老干部,按参军年代分抗日馆和解放馆。爷爷去年去世了,就存放在解放馆里。(说到这里仍旧忍不住伤心)——跑题之话。
有个志愿兵是常年在那山上的营房里值班,夜里通常也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养了一条大狼狗,超级凶猛的那种。目的就是和他做伴。
这狼狗虽然凶猛,却一向乖巧懂事,很驯服地伴着这个志愿兵。有一天晚上——临近清明,志愿兵回了屋子关上门准备睡觉。这狗狗突然狂吠了起来,继而向关着的门猛扑猛挠,然后就在房子里发起疯来,仍旧狂吠不止,志愿兵怎么制止都没有用,狗狗仿佛突然间失去了理智。接着,志愿兵惊讶地发现,那狗狗的脸上身上莫名其妙地流出了血。疯了二十来分钟,狗才逐渐恢复了平静。志愿兵细细查看狗脸和身上出血的位置,都是细长的伤口,像是被什么锐利的东西所伤。可是狗狗怎么能够自己挠破自己的身体呢?更让这志愿兵纳闷的是,这狗狗连续这样疯了四五个晚上,一到晚上那个时间它就反常。
后来有个守陵园的人告诉这个志愿兵,这个营房盖起来之前,曾有个民工死在这里,那晚上狗狗一反常态的原因,估计是看到了这个民工。守陵人劝这个志愿兵在门口烧点东西,让这个民工拿了钱后别再来捣乱。志愿兵心里将信将疑,看看清明一天天近了,心里也有些发毛。于是按着守陵人的指点,烧了点东西后,一切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103.日本人
这个故事也是奶奶说给我听的。那时她刚离了老家,带着我的爸爸和姑姑随了爷爷的部队。她们住的是那部队的家属区,也是这样荒凉偏僻的地方,一溜齐整的平房。
奶奶住进那房子没几天,就敏锐地感觉到房子有古怪,特别是晚上。有一次晚上,大家都睡下了,灯也关上,屋子里黑漆漆的。没多一会,我爸爸喊着要嘘嘘,于是我奶奶翻身起来,摸着床头灯的开关,然后开灯。这一开灯,把她给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她诧异地睁大眼睛,发现那原本应该昏黄的灯光此时竟然是幽绿的!慌忙又关上了灯,等了一会,我爸爸又嚷嚷着要起来小解,于是再度开了灯,这时灯光才是正常的昏黄。
奶奶虽然心里惊慌,却不曾对人提起。爷爷当时好象是派了外地的任务,不在家里。
隔了几日,又是晚上睡觉的时间。
奶奶躺着未曾睡着,听着屋门仿佛是开了,以为是听差了,于是又细细听了听,竟听到一阵木屐走路的踏踏声。回头看着更是吓得没了主意:一个着和服的女子踢踢踏踏地走了进来,并且离床越来越近。孩子们在身边沉沉熟睡,她强烈地希望那女子不要靠近,好在那女子只在屋里踢踢踏踏地走,并不曾伤害他们。
连续了几个晚上,那和服女子都会在屋里转悠。
奶奶终于鼓了勇气对那个女子说话:“唉,闺女啊,你是谁家的闺女?这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去吧!”反复地念了几遍,那女子倒也听话,回头走了。以后也再也没来过。
后来奶奶听得邻居的家属说,这地方原来埋了好多日本人。
那女子,想是被埋的人之中的一个。
104.孽缘
故事的男主角是与我们家相熟的年轻干部,84年我刚出生,他就参军到了这个部队.之后他被分配到我们部队的电影场(露天电影院)里工作,那个电影场就在我爷爷的将军楼前.在我记事起,我常常在电影场的石凳上玩,也看了他放映的许多电影.可以算是一个故交.后来他结婚了,娶了一个和他没有感情基础的女子,是他乡下的父母安排的婚姻.那个女子一直没有随军到部队里来,而是一直住在乡下的老家,直到这男子提了干.
提干后他有了带家属出来的资格,于是那女子名正言顺地被他接到了部队里,部队给他们分了一套房子,在我们后山上.但他们一直没有孩子.或许,这就是酿成悲剧的真正原因所在.他给她找了一份工作,在一个绣花厂里做女工.因为工作忙碌,她也没什么工夫回家住.他则每天仍旧呆在电影场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值得表扬的是,他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是个极其安静而温顺的男人.但他和她之间几乎一点感情都没有,所以他也尽量避免和她见面.她心里自然有怨言.
这样不温不火的,两人生活了大概五六年.
他终于提出离婚的要求,她一个乡下女子,他帮她转了城市户口,为她找了工作,她能够在这个城市里生存了.没有感情的婚姻,通常是要走这一步的.然而,她不同意.于是,争吵爆发.
他更有理由避免回家与她碰面.
她则见了面就要找茬.
部队领导出面调节了很多次,收效甚微.
一天晚上,她下了夜班,本来打算回工厂宿舍的她却突然决定要回家里睡觉.一个人顶着月亮,沿着山路走了回去.那时节正是二月底,天冷的很,这样的山,则显的更加阴森恐怖.然而着女子是个天生胆大的人,漫山遍野的坟墓,她穿梭其中都面不改色,于是事情发生后,我们部队里的人都说,她那天晚上是中了邪.
她回到家后,发现他正躺在里屋蒙着被子睡觉.于是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要和他吵架.他觉得多说无益,于是继续蒙头大睡.那女子看他不理她,于是生了气,拿起墙角放着的哑铃撩开了被子朝他的头砸了下去.他一米八五的大个子条件反射地从床上滚下了地板,睡得糊涂的他不曾料到会挨这么一下子,只是嚷疼,待要爬起,又被她几哑铃砸得脑浆迸裂,鲜血横流……终于命丧黄泉!
次日清晨,他的尸体用一条床单裹了被军用卡车给送走了,她也因此上了军事法庭.空荡荡的屋子只留下了一墙一地的血红.
到了后来,关于他们的消息反而没有了,似乎部队里有意在封杀这样的新闻.只是我们在这样的故事之后不得不深思:悲剧因何酿起?是否他的无爱和她的无情已经注定了这样的结局?是是非非中,谁才该为这个结局负上一些责任?或者,这就是一段孽缘罢了!
105.梦魇
她的梦魇得从我的姨姥爷——就是她的姨父说起.我姨姥爷六九年把她从老家给带了出来,让她在南昌工作。姨姥爷那时也是个团职干部,早年间参加过抗美援朝,和我爷爷的资历差不多。姨姥爷很疼爱我妈,因为他没有女儿,所以一直把她当亲女儿待。所以工厂里组织工人下田插秧,姨姥爷总是心疼她不让她去。结果文革期间,就有人贴大字报说他是大资本家养了资本家小姐。迫害倒没有迫害,只是人言可谓!姨姥爷年轻时在朝鲜打仗,头部中过弹,弹片一直没有取出来,所以后来时常发作,发作起来就是头痛,满世界发疯。后来,他在完成一个任务的时候,头痛又发作了,结果,他一头跳进了一口深井之中丧了命。一个革命老前辈,最终落了这样的下场。更让人心凉的是,那时候的领导班子说他是畏罪投井自杀,所以,他的死在当时的人们眼中似乎不怎么光彩。
姨姥爷去世了,妈妈住进了工厂宿舍。
她有个午睡的习惯。
一天,她照旧午休了,只是她的同事们在宿舍内吵嚷嬉闹地让她实在是睡不塌实,于是她决定起来。
梦魇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躺着无法移动,手脚似乎被固定了,她想唤她同事过来帮她,结果只是张了张嘴,喊不出声音来,她睁大眼睛看着她的同事。她们也发现她没睡,于是过来叫她起床。结果她们看到她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嘴还一张一合地似乎要讲话,都以为她在逗她们玩,于是更嘻嘻哈哈地围着床边笑开了。
好不容易,她终于能动弹了。
翻身起来,她挺生气的,道,“我叫你们过来拉我起来,你们怎么都不理我啊!”
一个同事答腔,“你哪里有叫我们啊,嘴巴一张一合地就是不说话,我们还以为你开玩笑呢!”
之后一连半个多月都是如此。
后来,她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向她的姨说起了这事。她姨——我姨姥姥的为人,我不想恭维,忑恶毒,换句话说就是有煞气,蛮凶的——听了,说,“还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从来都没碰着?多半是你死了的姨夫的事,今天中午,你继续睡,我看他敢不敢来,要来,我就给他点厉害的!”
于是中午,我妈睡下了,她就在旁边守着,果真,那样的事再没有发生过。
但后来,我妈妈和我爸结了婚,我爷爷把她从南昌调到了福州,她又再三地梦着姨姥爷,梦见的地点不外是荒山野岭,姨姥爷的笑容让人不塌实。我妈妈也只是偶尔和我说起,并不再当真了。
听妈妈说梦魇的经历,我总没有办法体会其中的感受,直到我住进大学宿舍里,才明白那滋味。
我喜欢在床头挂一些乱七八糟的装饰,小熊,小布袋,甚至,一串晶莹剔透的红色风铃。只要我轻微晃动床铺,它就丁零当啷地作响。那天中午,梦魇了,和妈妈说的一样,不能动,说不出话,好累,身上又沉重。耳边有舍友嘁嘁嚓嚓的耳语,还有风铃的声音。挣扎了半天,终于又可以动了。心里着实恐慌了。
106.楼上的弹珠落地声。
有段时间,楼上的人搬走了。楼上的房子一直是空着的。
但夜半我却总是清晰地听到天花板上有人在走动,还有哒哒哒的弹珠落地的声音。
我觉得那可能是另一个世界里的声音,当人的磁场大于它的时候,它总是被隐藏被掩盖了,当人从那屋子里销声匿迹时,它才微微地露出这样一点征兆来。
夜半猛烈的敲门声。
我大学时不在家住,但周末回家不止一次听到老妈说起半夜里楼道里有来回奔走的声音,嗵嗵嗵地响彻整栋楼。当时我们部队里搞集资盖房,许多人都从楼里搬出去了。这楼里常年住不了四户人家。(我们旧式的楼只有六层,共可住12户)那有谁会闲着没事半夜三更地来回在楼道里做跑楼梯的运动?更奇怪的是,有一次,那脚步停在我家门口,然后,砰——砰砰!剧烈的敲门声就从门外传来。疑似恶作剧,但我相信部队里的人不会这样无聊
107.训时听到的骇人传闻
我高中那年军训是在我们部队的场站(一个军用机场)里进行的。
给我们军训教官说过一个故事。
说的是部队上山演习打炮。每天清早嗵嗵嗵地练一场。
后来,有天早上起来,发现炮眼全用泥和着草给赌死了。他们心里寻思,“什么人啊,这么无聊,把炮眼赌上了!”然后清理了炮眼,继续练。第二天,炮眼依旧是赌上的,他们再清理,第三天仍旧是赌着的。这是和谁结下仇了,可是方圆百里都是部队的范围,没有老百姓来啊!部队里的人也不会这样一连几天都把炮眼给塞上的。大家都纳了闷了。不知道是谁说的,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干的。据说是它们嫌打炮太吵了。于是有人叫他们先放炮,然后开着车下山,再看看车后面有什么。他们照做了。开车下山的时候,有人回头看了看,竟发现一着红一着绿的两个女子紧跟着车下了山!
此故事没有后话。
108.就在我发生睡不醒叫不醒那件事情的那年,也就是我高三
高考那年,我住在江苏路上妈妈特意为我安置的公房里。
那房子有7层高,没有电梯,每层四户,我们家在6楼。大门正
我这里就具体描述一下卧室的格局。拉开客厅的玻璃移门,就
是卧室了。移门就是卧室的北墙可以说,然后卧室靠西是两个床和中间的带镜子的床头柜(格局有点像宾馆的标房),对着床靠卧室东墙是一个大橱,卧室南面连接阳台的是一个大的落地窗帘。我就是睡
在靠窗帘的床的。
因为这个房子是妈妈为我高三安心复习所设置的“别院”,所以
有时候我一个人住,有时候妈妈也来陪我,但每天都会有妈妈请的阿姨来为我打扫得。
我其实一般胆子还是很大的。虽然碰到过许多奇怪的事情,但不会放在心上的那种人。
有次我一个人睡的那天,清晨,我做着一个梦,梦的内容我记得非常清楚,总之就是我是内地一个山区的媳妇,有次进城赶集,很多人争上一座桥,结果远远的我就看到桥被挤塌了,很多人都被压死了。
一个很压抑的梦,但恐怖的不是这个,我突然从梦里被一阵很响
很吵,象是挣扎中的嘶喊,很沙哑,但很狂躁的声音惊醒了。
我一时间分布清楚是梦境里人被压得惨叫,还是现实的声音。我慢慢睁开眼睛,可以看到南面阳台的光从落地窗后透进来,很柔和,我想动,但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动,而且我可以清晰的听到那声音是从房间里传来的。是一个很沙哑刺耳、声嘶力竭的声音在唱歌,唱的内容我听不太清楚,大意就是有辆公交车出事故翻车了,很多人死了。
唱的内容是灾难,但唱的人很高兴的感觉。
我非常害怕,身体完全不能动,我当时是头朝西,脚朝东,身体向南侧水的。
我很努力的,发现能转头。就朝声音发出的方向尽量转过去。
结果我发现,在我的床和另外一个床之间,靠大橱的地方。有个浑身脏兮兮,好像是穿咖啡色德,好像还戴顶灰扑扑布帽子的小矮人在那里手舞足蹈的唱歌。
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好像还有灰的胡子,高度大概只有1米左右。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些东西,感觉那种恐怖不是害怕,而是恐惧,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他会做,更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
所幸,他好像并没有发现我看到了他。就在我很无助的时候,我床头的机器猫闹钟救了我。就在那首欢快的歌曲响起的时候,我一下子能动了。
我马上翻身坐起来,并收讫我的脚,因为我的脚当时离他很近。
但是,就在那一瞬间,我发现他消失了,就好像一个影子渐渐淡掉一样。
我记得我还作了个神话故事里人经常作的抹眼睛怕自己看走眼的动作,但还是看不到了。
我只感觉浑身冰冷。那时候是初夏。我看闹钟,是6点05分。
这件事情后来我又跟妈妈说,她还是叫我不要胡说,但后来就开始挂葫芦阿什么德,哎……
109.
05年三月底的时候,我和两个朋友到南汇一个朋友家去,和我同行的两个朋友一男一女,男的我叫他咸菜,女的就叫他红茶,那个住在南汇的朋友叫毅,他的公司给他分的宿舍,是一套别墅,三层.事情发生在二楼,我把二楼的格局说明下.
楼梯是旋转式的,楼梯到了二楼正对着一个厅,厅的左手有两间房间,和厅平齐的是毅的同事,对面那间是杂物间.厅的右手有两间房间和厅平齐的是毅的卧室,对面那间就是客房.卧室和客房的夹角是一个卫生间.
那天我们玩的很晚,而且当时也没有车子回市区了,我们就计划在这里多住几天,因为南汇毕竟是很少来的.当天晚上我和红茶睡在毅的房间,毅就到三楼去住的,咸菜就住在客房.现在介绍一下两间房间,主卧室的朝向很好,我到乐意个陌生环境就没有方向感,但是那间房间几乎全天都有阳光,我猜应该是朝东的.而客房却刚好相反,全天不见阳光的.
那天晚上,我和红茶一边聊天,一边上网,到了大概凌晨2点左右的时候,咸菜在客房给我们发手机短消息,他说他听到怪声音了.我们就叫他到我们的房间一块睡,因为有两张床,很方便,而且当时是3月底,天气还有些凉的.穿的衣服多,很安全的.他说不要.因为他觉得很没面子.我们就没再强求他.
到了早上6点多的时候,他在敲门,跟我们说他要回去了,我就起来问他到底怎么了.
他说:"昨天晚上我进去睡觉,本来都好好的,很快就睡着了,但是睡到半夜,被声音吵醒了,我还以为是外面盖房子的施工队还在工作,就起来看,但是对面的工地上连灯光都没有,什么都看不到,后来我又以为是外面有风,吹的铝合金窗发出的声音,我用力摇了摇窗户,动也不动.这会声音没有了,我就继续上床睡觉,刚想睡着的时候,声音又有了,我就害怕了."然后毅没说什么,就让他走了.
过了两天,是四月一日的前一kxs51.com10点钟就困了,(平时都是要12点以后才有睡意的)那天,我去了那间房间,睡觉前给男朋友发了条信息,他的回复信息还没等到,我就睡着了,然后我醒了,是被一阵抖动弄醒的.因为我一直习惯侧睡,我想也许是因为我的方向不对,压迫心脏,引起的,就翻了身,让自己平躺着,顺手拿起了手机,看到了男朋友给我的回复,还看了时间,当时是凌晨2点14分还是19分,记不太清了,奇怪的事又来了,床真的在抖!我楞了快有一分钟的时间,抱着衣服就冲出那间房间,逃到主卧室去了.当夜,我把毅叫醒,问他那间房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也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说,当人死了以后,它灰回到生前去过的所有地方收脚印.第二天早上,他下楼打了电话,上来后,我在玩电脑,他就坐在我旁边.我看他的表情,问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点点头,说"我同事的小孩前两天死了,白血病死的."我把电脑关掉,问他"他是不是之前在你这住过?"他点了根烟"对,他来这里治病的,住了半年,没治好,跟他爸爸回老家了,以前,他就住在那间房间的"说着,他就指了指那间客房.最后我的朋友给我解释是说那个孩子回来收脚印的。
120.丰都鬼烟
在我初中升高中的那年暑假,妈妈为了慰劳我中考的辛苦,
带我和她单位同事还有他们的小孩一起去长江三峡游览.
那个时候刚开始建水坝,在轮船上穿行在长江三峡的水道里,
真的是"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怀古幽今的思绪
绵延千里.
我们从重庆(在那里的山庄也有一件更恐怖的事情,大概那段时间阵头火低)下来,乘船沿江而下,其中一处景点就是丰都.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丰都,就是传说中的鬼城,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山寨要被称为鬼城呢?
其实在西周初年,此地隶属巴国国都,后来在秦朝取附近"丰稳坝"和"平都山"的首字,变成"丰都".然后在<丰都县制>上说,汉代有两个道士在这边修炼成仙,一个叫王方平,一个叫阴长生,所以后人附会为"阴王",那他们道家在这里设的天师(就是大本营)就成为了"阴都"了.
虽然说起来这是现在的人搞出来故意在山上建了一个阴曹地
府来招揽生意的.但说句实话,这样沿江的小山城,人丁本来就
不旺,又是道家的天师所在,肯定是极阴的地方,我后面碰到的事情,也不奇怪了.
那天,我们到达丰都的时候是清晨,下船的时候只有4点多,天都还没亮.米米湖湖,我只是跟着船上的一群黑呀呀的人无声无息地
往码头上走.我记得妈妈还紧拉住我的手,说小心不要被挤到
水里去.我还记得前面有个老头,好象被码头上绑锚绳的墩子绊了
一跤,头破血流的.
然后具体我不记得了,这段记忆就象梦一样,可能当时我还没睡醒.我们就上山了.要进鬼城我记得要走很长的山路.我跟妈妈走着走着就散了,在一个旅游团里前前后后的走.(青春期都比较判你,不愿意跟大人太近)
山上的空气很好,早晨的露水打在脸上,很舒服.我开始有点
清醒了,兴致也上来了,开始欣赏晨曦中满山的脆绿.
就在我偶而一转头的时候,我突然发现离我头一尺的地方有一团
云烟朝我径直飘过来,当时跟本没有风,如果是山里的云朵
或者是晨雾,不可能速度这么快.
就在它要碰到我脸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这样叫的大声尖叫了出来.整个团的人都向我看来.妈妈更是紧张的从前面冲回来,问我干吗干吗.
我告诉她,大家看,根本找不到那团"云"了,同行的老泊
微笑着说,走吧走吧,没事.很意味声长.
妈妈也不多说,反正就死命拉住我.
从这件事后,包括前面重庆的那件事情,他们就给我下定遗了,
说我"阵头火"低.其实我下午2点生的,不至于啊.
总之,现在想那天的事情,就好象在做梦,大家都好象喝了孟婆
汤的"人"一样,没有表情,没有话的在清晨灰暗阴湿中行走着.
可能我后来很多害怕和恐惧都生于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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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