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手把她的手从外套里抽出来。
但是突然间,柳汀若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里完全没有刚才的困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酒后的亢奋。
她一下子翻过身来,和姜述调换位置。
“……”
现在是姜述躺在床上,他看着离自己只有十几公分的若姐红扑扑的脸,有些愣神。
若姐的发丝自然地垂下来,有几根直奔他的鼻子去,撩拨得他鼻尖痒痒的。
“上钩了。”柳汀若狡黠一笑,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她眨着眼,报复性质地拧了拧姜述的脸。
“呼——”然而,似乎是这番举动耗费了太多的体力,她又长呼出一口气。
一股酒气,带着醉人的香。
“你干嘛?”姜述咽了一口口水,他微一皱眉想要起身,“你喝多了。”
欺负这种状态下的若姐……
不光彩。
嗯,很不光彩。
“你又怂了。”柳汀若挑衅似的摇摇头,然后突然在姜述嘴唇上轻轻啄一下,然后挑衅式地扬起下巴,“那这样呢?”
“……”姜述深呼吸一下,平静心情。
今天晚上的柳汀若实在是太奇怪了。
而她这副样子也让他的心里生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喝多了,别这样。”姜述摇摇头,他依旧没有什么多余的举动。
“切,那如果……这样呢?”柳汀若撩起一边的头发,绕到耳后,整个人变得妩媚多姿。
而后她又捏起那条长长的掩住脚踝的阔腿裤,缓缓提上来……
露出了里面穿着的黑色丝袜。
“……”
姜述闭上了眼睛,他看见这副景象就知道今天晚上是逃不掉了。
我真的给过你机会了。
他一伸手,关上灯。
倒转天罡!
——
房间的角落里,四只平板精围坐成一圈,它们用手撑着脑袋,一眼不发,面色严肃。
中央的小八和小五想要飞起来看看床那边的声音是什么情况,然后马上就被小丁拉下来。
小丁伸出馒头手,作出一个“嘘”的手势。
他们正在推心置腹地交流,不要打扰。
你滴,懂?
——
现在是早上六点。
柳汀若睁开了眼睛。
她并没有睡太久,大概只睡了三四个小时就醒过来了。
此时她的眼睛里虽然依旧是疲惫,但已经完全恢复了清醒。
她动作极慢极轻微地坐起身来,看了看睡在身边的姜述,目光里流露出一丝少见的温柔。
柳汀若伸出手,她想要抚摸姜述的脸,但最终还是不敢触碰。
她不想吵醒他。
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柳汀若下了床,她站起身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纤细腰肢。
区区一个姜述。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坏事,她的脸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来,整个人变得气呼呼的。
走进厕所,关上门,将水龙头的水流量开到最小,刷牙,洗脸,换上一副崭新的容颜。
再走出门时,她的目光已经坚定了不少。
收好行李,带上小八和小五,她亭立在床边,再次望向那个熟睡着的男人。
许久,柳汀若才走上去,小心地捧起他的脸,在上面轻轻地啄了一下。
随后,离开时的步伐便坚决了起来。
在轻微的关门声过了半分钟左右,姜述同样睁开了眼睛。
他有生物钟,这个时间点是他起床为若姐做早饭的时候。
当然,这是同居那三个月的时间表。
不过在这分开的一个多月里,这个时间他从未忘记过,每当这个时候他都可以很轻松地醒过来。
然后再睡一个回笼觉。
况且,以若姐笨拙的水平想让他睡得和死猪一样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姜述很清楚,在这个时候,如果他追出门去肯定可以把若姐带回来,而且以后再也不会分开。
柳汀若作出这个决定已经花费了太多的决心,她没有足够的决心再下第二次同样的决定了。
不过他不会这么做。
就像是他一直在和若姐说的那样,他支持她的所有决定。
如果想要彻底拴住若姐,在那个晚上,只要他丢出手心的黑色卡牌,只要他杀死那个迪勒就可以做到。
迪勒死亡,无论原因是什么,柳汀若都会和狄克家族拥有不可调节的矛盾,她就再也无法回去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
事实上,从那个高铁站里姜述就发现了,若姐依旧是那个傻女人,她无法放下自己的事业。
所以他支持她的一切决定。
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
算是一种补偿,又或者说是让他安心的一种保障。
当时他就明白了其中的意味,但他并不是很情愿。
毕竟在若姐处于这种矛盾又脆弱的状态下做这些事,实在是有违他一贯的作风。
不过……
谁让她穿黑丝的!
这种笨拙的挑衅笨拙的挑逗笨拙的水平,对他的杀伤力实在是有点大。
全是真伤,刀刀暴击。
他又闭上了眼睛,准备再睡一个回笼觉。
“小丁,带上火焰之灵、隐身和裁影。”姜述调整出一个舒服的姿势,他接着说道,“跟上若姐,如果有人冒犯,直接杀。”
姜述不会去。
因为同样的决定,他也没有决心再做第二次了。
——
一觉睡到十二点门口有人敲门姜述才悠悠醒过来。
“8520号房的客人,已经到退房时间了,请您开门。”门外传来酒店工作人员的声音,“请尽快开门。”
“哦,来了。”姜述跳下床,走了几步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一看。
只见雪白的床单上比起昨天多了两抹暗色的落红。
e……
姜述想了想,手中出现了黑色卡牌,他将床单割出两个洞。
咳咳,总不能留这儿吧。
随即,他穿上衣服走过去打开门,门外是推着一辆大车的酒店保洁人员。
“先生,已经是退房时间了。”保洁人员礼貌地说道,“现在方便让我进去取换洗的酒店用品吗?”
“方便,方便。”姜述连连应道,然后他转身进了厕所洗漱。
片刻之后,保洁人员又出现在厕所门口,他面无表情地冲姜述说道:“先生,您的床单损坏了,根据酒店的规定,每个洞需要额外支付两百。”
“嗯?”姜述嘴里含着牙刷,他走出厕所,来到床边,看着上面的两个洞,“每个洞两百?”
“对的先生。”保洁人员点点头。
“这不合理。”姜述摇摇头,一个被单要罚款四百,明显不合理。
精打细算的姜某人吃不得这种亏。
“可这是酒店的规定。”保洁人员依旧面无表情。
“行吧。”姜述最终还是松了口,他取出一张黑色卡牌,在被单上画了个大大的四分之一圆。
两个小洞便变成了一个放大版的四分之一洞。
“喏,现在是四分之一个洞。”姜述说得一本正经,“所以我只要支付五十就可以了。”
保洁人员:“???”
“这……”他摇摇头,“只能算您是一个洞,您依旧要支付两百。”
姜述叹了口气。
可惜了,只省了两百。
——
在走出酒店之后,姜述也重新开通了自己的腕表,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