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分明就是旱魃大姐的样子。
“你……你是旱魃?”
“旱什么?什么魃?”小姐见罗康发愣,拎起休书递到他的眼前,而后眼含热泪言道:“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家父身居二品,生了我这样执拗的女儿已经够倒霉了,他顶着同僚的笑语,好歹让你和我拜了堂,了却我非你不嫁的夙愿,可谁想你已有婚配……呜呜……
一个乡野村妇、一个富家千金,如此云泥之别你还不知如何取舍吗?”
罗康扫过休书,正如诛仙阵中一样,他的那位原配夫人的姓名,正是林梓。
罗康接过休书苦笑道:“虽然此林梓并非彼林梓,签了这份休书也可能让我无伤过关,但是我的心不允许我这样做!”
言罢,罗康将休书一撕两半,丢到红烛上烧成了灰烬。
“干得好!”李世民铆足了力气喊了一声,但声音却似个蚊子。
“你……你找死!”
女子大怒,双手发出千钧之力将八仙桌连同酒菜掀翻,而后纵步向罗康扑来。
“林梓啊!你以后可要更加爱我才行!”
罗康心中想着,迎头扑向女子,二人二十指相扣,力量博弈竟然不分伯仲。
“还说你不是旱魃?这力气,都能和地支蛮力相抗衡了!”
罗康碎碎念着,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虽然短时间力量还可以与女子匹敌,但是他的体力却远远不及对手。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罗康只觉手臂发麻,肌肉颤抖,自觉再无法维持均势,于是急忙撒手后跳,慌乱之中,踩到了那只不安分的烧鸡,一个踉跄门户大开,女子则趁机上前,双手上的指甲如十只匕首一般从罗康胸前极速划过,霎时间,鬼气和鲜血喷涌而出。
476.破天干
胸前的剧痛让罗康颤抖,尽管在雪玉洞见识过三魂七魄齐全的旱魃有多么凶悍,但现在真正与其交手,仅仅一个回合就被她拿下一血还是让罗康始料未及。
“不愧是旱魃,这实力远不是鬼魅、鬼咎他们能比的,看来一人闯阵,这难度可不是提升了一星半点啊!”
罗康心中这样想着,又躲开了两次旱魃的攻击,衣柜、米斗则惨遭毒手。
“厉害是厉害,不过使出全力的旱魃似乎智商就会降低!”
罗康看出旱魃攻击的套路,于是转身对其挑衅道:“看你那个样子,怎比得了我老婆那般温柔体贴,娶你?除非是我脑子进水了!”
“这话我会帮你向夫人转达的!”李世民又发了声。
“你别偷窥我们恩爱就好!”
罗康一边和李世民交流着,一边又躲过了旱魃两次猛扑,秀床和妆台亦应声化为齑粉,此刻,法门边缘已然空无一物了。
罗康退到墙边,污言秽语不绝于口,只教旱魃越发地狂躁。
只见红衣女鬼一声咆哮,撑破婚服化为一只肌肉健硕的恶鬼,就好像生化危机里面的二等僵尸一般。
“羞羞,一个大姑娘家家的,露着半边屁股像什么样子?”
听了罗康的挑衅,旱魃怪兽全力前扑,速度较之前何止快了三分,而罗康却对其能力增强的幅度准备不足,闪躲的动作慢了少许,而他的肩膀,便在这毫厘之间被撕出了一个大口子。
“好疼!”尽管吃痛,跳到一旁的罗康脸上还是挂着笑容,因为他的计划已然奏效了。
只见扑空的旱魃一掌拍在法门的墙壁上,顿时引得天干之位摇晃不止,而墙壁之上,隐隐一个斗大的“庚”字已经裂为两段。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因为只有我一人入阵,十天干法门必然拥挤在这方寸之间,只要继续引诱旱魃胡乱攻击,阵法就会在其手中逐渐瓦解!”
如法炮制,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罗康便诱使旱魃将天干之位的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九个法门击破,只有甲字位不知所踪。
“在哪?在哪?”又过了一个时辰,罗康已经汗流浃背,脚步也慢了许多,他的身上又多出了许多伤口,可还是无法找到“甲”字位的法门。
看着越加愤怒的旱魃士气更胜,罗康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体内的陶潜突然开口道:“你还有一个地方没有试!”
“什么地方?”
“阵门!”
罗康闻言恍然大悟,在他初入天干之位的地方,确有一个开口可供出入,于是他飞身立于出口,伸手竖起中指,再次对旱魃叫嚣道:“五千岁的老娘们儿,你过来……”
沈腾标志性的“你过来啊”还没“啊”出来,旱魃竟以十倍于前的速度正撞在罗康胸前,罗康口吐鲜血,像炮弹一般飞出阵外,而恶兽旱魃,却被一个一人多高,凭空出现的“甲”字拦在阵中。
“甲”扭曲着变化为“申”、为“由”、为“日”,而后轰然炸裂,倒地的罗康眼看着又一圈石阵坍塌碎裂,十道黑色骤然从碎石中冲上云霄。
“又来了!”罗康索性直接坐了起来,口中念着《般若心经》静待黑光加身,可身后突然出现一名女子的声音。
“雀阴之魄恢复如初,会不会让你变成一个渣男啊?”
这声音宛如画眉吟歌、山泉滴落,可在罗康听来却似恶鬼催命一般。
“谁?”好像被开水烫到了后背,罗康一跃而起,向前跑了十几步才敢回头,却见旱魃已经换了雪玉洞穿着的一袭青衣,正在那里掩面而笑。
“旱魃大姐,你是恢复理智了吗……啊!”
罗康还没说完话,十道黑光骤至,钻入罗康体内,霎时间阴寒之气充盈周身,竟然将他身上的阳气压制殆尽。
罗康强忍极寒,抖动青紫的双唇念叨着《般若心经》,片刻之后总算恢复了正常。
“怎么样?看见女人有没有一个正常男人应有的反应了?”旱魃说着,竟脱去一侧青衫,露出朱红雨润的香肩。 罗康体内的李世民蠢蠢欲动,让罗康本尊顿时脸色泛红,他急忙转头掩面言道:“旱魃大姐,你这是干什么?快把衣服穿上!”
“好,你的雀阴之魄恢复如初,也不枉我在此等你这十月。”旱魃说着,将衣衫系好,便欲离去。
“等我!?大姐留步,你把话说清楚再走!”
旱魃止住脚步道:“我已经耽误很多时间了,想必此时,蚩尤大帝已经十分震怒了!”
“不差这几分钟吧!”
“哎!”旱魃叹气言道:“自那日你我在八丘田分别之后,我便径直返回雪玉洞,想要寻回肉身返回山海界,不想却有一人半路拦住了我,说我在三界中尚有要事未了?”
“是何人拦你?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试炼之中?”
“我不清楚!”旱魃摇着头说:“那个人浑身湿漉漉的,披散着头发,我无法得见其相貌,至于如何到此,我也不知,我记得那人只挥了挥手,我便到了这地支之位,还被阵法控制了神智,浑浑噩噩在此十月之久。”
“这不知那不知,那他对你说了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