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么冷,为什么要把它解下来,宝贝似的放着,你就不想想,你若病了,耽误多少正事,少挣多少银子,不比脏了它损失大?”
“还说老娘吃醋了,呸!就你这样的臭男人,哪个姑娘瞧得上?老娘倒是想吃——”
申姜笑得一脸荡漾,哪怕被拎着耳朵,也能快速精准反应:“放心媳妇,我保准不给你这机会!下到十岁,上到八十,所有女的我都不会靠近,见着母蚊子我都躲着走!”
“现在懂了?东西给你,不是叫你好好珍惜的,是让你用的,我不会乱发脾气,但你领会不到,态度不对就是不行!”
“知了知了,媳妇我知道了哎呦疼疼疼——”
双胞胎双双捂嘴笑,看热闹不嫌事大。
原来破案成功,是这样的感觉啊……好像有点点爽?
“辛苦你们啦,过来吃糖……”
美妇人收拾完申姜,也没忘了两个小朋友,抓了两把过年糖给小孩,挨个摸了摸头,笑的眼睛弯成月牙,喜欢极了,还塞了两个厚厚的红封过去:“大吉大利,又过一年,要好好长大,相亲相爱哦。”
“谢谢婶婶!”
双胞胎接了红封,规规矩矩的行礼道谢,之后嗖一声跑了,蹿了飞快:“叔叔婶婶我们走啦,过年大吉,夫妻恩爱,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他俩跑出来,还没看到叶白汀和仇疑青,就被自家护卫逮了个正着。
“干森么干森么——”
双胞胎挣扎:“我们还要找舅舅呢!”
“晚饭不着急!”
“舅舅着急!”
护卫早先就远远朝叶白汀和仇疑青行过礼了,知对方不介意,抱起俩崽子就往回走:“你舅舅没事,反倒是你爹娘,大过年的吵起来了,等着你们当小棉袄呢。”
双胞胎僵住,互相看了眼对方,眉梢眼角齐飞——
你上!你上!
这回轮到你了!
胡说,明明轮到你了!
都怪你上回不穿小裙子,外头人都说了,丫头才是贴心小棉袄!
你上回还不是没穿!
不管,这回开门你先上!
那你必须立刻跟上,哭不出来就偷偷藏个小雪球,往脸上抹一抹!
俩小孩用眼神掐架了一路,脑子里转着各种主意,回来才发现没必要,父母已经休战,爹这没出息的正蹲在娘跟前,抱着娘胳膊,悄悄拿茶水抹到眼底,假哭呢。
“我说那些话都不是故意的,不是真心的,阿芍是世间最坚韧最好的女子,每日都有大事小情要定夺,哪来的时间看俊后生?是我瞎吃醋,我错了,阿芍你打我一下,要不踹我,咬我也行,就是别不理我,好不好?”
叶白芍淡淡看了他一眼:“同你过了这么多年,儿子都生了两个,我每天在看哪个俊后生,你不知道?我要真瞧不上你了,能叫你知道?还给你这个撒泼耍赖的机会?”
石州:“那不能,你肯定早就跑了,叫我找不着你……我怕的就是这个嘛!”
叶白芍:……
双胞胎:……
“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要是同以前一样好,娘怎会不要你?”
“你要对娘有信心,对你自己也要自信啊!”
“别可是,虽然我们对娘亲的眼光表示质疑——”
“但她喜欢你,愿意嫁给你,你就有足够的竞争力啦,忧心忡忡,反而不如随性自如,不自信的男人可不帅,回头娘该真不喜欢了。”
“还以为多大点事。”
“就这出息。”
“我饿了——”
“饭呢?”
双胞胎绷着小脸,满面严肃:“爹你别蹲那儿了,多碍事。”
“娘你别理他,让他自己一个人轴去,咱们吃咱们的饭,他爱吃不吃。”
叶白芍被孩子逗笑了,戳了戳丈夫脑门:“你看看,这么大个男人,还没孩子通透!”
说完把人推开,转到后边叫人上菜。
石州:……
有你们这么对待一家之主的么!一个个都反了!
饭桌上,石州眼疾手快,率先动筷子,夹了桌上最中间的肉菜,以睥睨眼神显示一家之主的威严。
然而双胞胎熊归熊,起码礼数还是懂的,从来不会和父亲抢这个,但一家之主威严什么的……
他们一边扒饭,一边放豪言志向:“长大了,我们要当锦衣卫!”
石州大惊:“你们不要爹了么!爹的马帮,你娘的酒楼,还有西域的那个国王,都不要了么!”
“不要了。”
双胞胎说的清楚极了:“破案很爽,理清真相,寻回事实和人们情感的过程,是有点点难,但想了很久,卡了很久,努力了很久,终于找到真相的那一刻,帮助别人认清自己内心的感觉,真的很不错!汗毛孔都要炸开了!怪不得舅舅喜欢,我长大了也要破案!”
“我们要好好学武功,学本事,将来做舅舅这样的人,让天清日朗,让天下安平!”
跟丈夫反应不同,叶白芍只怔了一下,就眉眼弯弯,笑的可温柔,可好看:“好啊乖宝,就冲着这个目标努力,娘支持你们,所以接下来不许再胡闹了,要在书院好好进行课业,想学破案可不容易,看看你舅舅,再看看指挥使,那可是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富五车,什么都得懂哦。”
双胞胎:……
这个……是得好好考虑考虑。
“哈哈哈哈——”石州也笑了,“你们长大了,自己的路有权自己选,不过今日感悟,刚刚说过的话,都是对的,男儿立世,当要心正,眼明,行该行之事,敢于使用理性思考,勇于直面难题,愿以手中剑捍卫理想,不管将来要做什么,爹都支持!爹以茶代酒,敬你们人生路上这第一杯!”
双胞胎顿生豪情,手边没茶,拿起装汤的碗,跟石州碰上:“干了!”
……
“找到了,找到了……”
指挥使找到少爷了。
坤宁宫里,越皇后接到禁卫军报信,松了口气。
宇安帝终于能摸一摸自家皇后小手,大过年的,总算能消停,他要酸不酸的说了句:“朕早就说过不会有事,偏你非要操心,你倒是也操心操心我……”
越皇后躲着他的吻:“马上就是除夕,守岁夜长,陛下别闹。”
宇安帝倒也不着急,所有折子都已经批完了,夜里还长,有的是时间,他抱着小皇后,看着窗外的雪:“瑞雪兆丰年啊。”
都说做皇帝自由,掌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可若要做一个好皇帝,青史留名,是很累很累的。
这一年年下来,他之所有努力,不过是为了,大昭百姓都能在这一日安安心心的,平安富足的,过个舒舒服服的年。虽前路仍有挑战,压力可能永远都会存在,但只要他在,只要他的伙伴们在,未来就永远可期。
越皇后看着年轻天子,相处日久,没谁比她这个枕边人更了解他,他藏在霸权之下的温柔,隐在暗处的深情,她都能看到,也知对方一直在期待她的成长,给他更多回应。
“天佑陛下,定能得偿所愿。”
宇帝安欺近,呼吸交缠,眸底是帝王从不现于人前,化不开的深邃爱眷:“包括你么?”
越皇后脸微红:“是,包括我。”
“你心中,可是有我?”
“你早已蛮不讲理闯入,在那里造了房子,结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