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1 / 1)

诏狱第一仵作 凤九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狠吧?还有你那动作,左胸口底下才是要害心脏,你捂着右边喊什么?锦衣卫干了这么久,连这点基本常识都没有,平时申姜都训练了你们什么,把脑子扔掉七百八十种方法吗!

对方摔有点狠,他难免起了恻隐之心,想要伸手去扶,结果还没碰到人,这人已经爬起来跑了——

“多谢少爷手下留情,在下不敌,先撤了!”

叶白汀:……

“再下来讨教少爷高招!”场上迅速又跳过来一个人。

因为已经走到中间了嘛,叶白汀就不着急,等着对方走过来,见刚才扶人时袖子滑下来不少,不方便,就抬手准备去挽——

结果刚一个收袖动作,这个跳过来人也飞了出去,狠狠摔在了地上,捂住右胸做痛苦状:“少爷……好厉害掌风!”

叶白汀:……

这如出一辙动作表情,申姜这一旗是傻子训练营么?

他无语看了眼申姜,知道你要搞小动作,但能不能别这么假,还没挨上就都倒了,玩呢?能服众?

申姜太知道娇少爷在腹诽什么了,但是没关系,他被娇少爷羞辱又不是一回两回了,只要这一出能过去就行,至于考校结果,哪里用得着担心?

叶白汀看到站在边上中年男人在纸上勾勾画画,就明白了,竟然还真勾了他胜!

你说实话,你脸绷得那么紧那么严肃,是不是在憋笑!是不是在笑话我!

事情很顺利,叶白汀连胜两场,再胜一次,这次考校便算是在众人见证之下,通过了。

“在下讨教少爷高招!”又一个人自动请缨,跳进了圈内。

叶白汀面无表情,行叭,反正随便我动不动,你动就可以了,地上很宽,请开始你表演——

然后就发现气氛不对,突然变得很凝重,风声也变越来越清晰。不,不是风声变得清楚了,是周围更安静了!他忽回头,看到了仇疑青。

这位指挥使大人,正由远及近而来,照那大长腿摆动速度,走到近前都用不了三息。

再看申姜,也是一脸死了祖宗丧气,满脸都是‘怎么办老子要陪葬了’绝望。

仇疑青一出现,校场上人齐齐往后退,再没有人积极过来了,也没有任何起哄善意笑声,跳到场上来这位也后悔不行,为什么就不能早一点或晚一点?早一点他就早干完活儿下去了,晚一点他根本不会跳上来,苍天啊,为什么这么对他!

可箭在弦上了,不得不发,他硬着头皮朝叶白汀拱了拱手:“抱歉了,少爷。”

叶白汀下一刻就明白了这个道歉是为什么,因为不能继续作假了,至少不能做假那么明显,指挥使来了,人至少得把自己真本事使出来!

他闭了闭眼,十分后悔为什么要答应这件事,蠢不蠢?跟练家子比,怎么可能不受伤?受伤才不是小事,受了伤就会流血,就会疼啊!

眼睛再睁开时,他集中注意力,盯着对手,想要发现对方攻击线路,最好是简单——

还真是简单直线,对方大约知道他不会武功,就算要展现真本事,也有些轻敌,拳头直来直去,他一眼就看明白了,于是拳至面前时,他急转侧身,以腰凝力,狠狠一折,同时右手两指并拢,戳向对方手肘曲池穴,使其产生强烈酸痛,手臂卸力,再左手撑地借力,直身,正面对手,迅速点向他胸部剑骨末端期门穴——

力度掌握好,别人不会剧痛死亡,只会短暂昏迷。

他反击路线干净利落,因对方轻敌,整个过程快速又玄妙,形容起来就是——叹为观止,不可思议。

全场寂静,鸦雀无声。

申姜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他知道诏狱里流传着娇少爷一招制敌传说,可没亲眼见到,还以为是夸张,娇少爷那美人灯身子,风一吹就能破,怎么制敌,嘴炮把人说死么?最多是脑子聪明,看出来什么,迅速抢占先机,取个巧罢了,没想到……娇少爷还真行!

这个手下他是知道,年轻力壮,在小兵里算得上武功不错,刚才也明显是认真了,他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娇少爷受伤,结果才一招,这人倒了!

娘娘我姥姥,娇少爷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

不对,现在重点不是这个,是指挥使来了啊!你这么勾人家兴趣,人家能放过你?完了完了,今天这顿板子看起来是必须得挨了……

叶白汀留了手,地上小兵只是短暂昏迷,很快就醒来了,晃了晃脑袋,瞬间脸烧红。

实战只看结果,不管别人正面刚还是用巧招,赢了就是赢了,就刚刚昏迷这几息,要是正经战场,足够他被敌人杀死好几遍了。

“我输了!心服口服!”

小兵爬起来,拱了拱手,跑出了校场。

“有点意思。”

仇疑青解开护手腕带,迈着大长腿,走向校场中心:“我来试试。”

申姜更惊悚了,捂着自己嘴,老子就说吧!他很想拦,但不敢,急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指挥使武功深不可测,就算不上真格,也不是这些小兵花招能比,收不住手,伤了娇少爷怎么办?就那破身子,扛得住指挥使一掌?怕不是立刻被送走!

一时又想,娇少爷这明显不走寻常路,招数有点玄,不在对方武功高不高,只要叫他碰着,他就能把人搞晕,指挥使以前没见过这路数,万一着了道,也被弄晕了怎么办?这么多人看着,得多丢人?以后还怎么领导锦衣卫?

这两个人谁都不能有事,谁都不能死在这里啊!

申姜急两只手扣在一起,都不知道为谁担心多一点,愣是一不小心呛了风,岔了气,咳惊天动地。

校场上两个人已经对面而站,距离不过三尺。

“指挥使当真要尝试?”

叶白汀将微微发抖手背到身后,面无表情:“我这招式,可是要命。”

仇疑青慢条斯理解着腕带:“你要来看看。”

叶白汀:……

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开嘲讽!瞧这漫不经心声调,懒得看对手一眼神情,你还笑了!别以为憋好我瞧不出来,你那嘴角明明有小于十五度弧度!就这跟小朋友开玩笑态度,就不能尊重我一下?

他抿了嘴,不理仇疑青,转向一边考校记录官:“我过了么?”

记录官不敢看指挥使脸,盯着手上记录板:“三……三场皆胜,过了。”

叶白汀眼帘垂下,矜持朝仇疑青点了点头:“指挥使向来体恤下属,只要勤于修身,精于本职,从不苛责,请恕属下无礼,方才几轮切磋已耗尽力气,实是难以为继。”

言下之意,不跟你玩儿了,我就是要耍赖就是耍赖!

申姜瞬间瞪圆了眼睛,少爷你在说什么狗话!刚才几轮怎么就耗尽力气了?难道不是配合你摔来摔去人更卖力气?在指挥使面前说瞎话是要被打屁股,你你还敢耍赖,惹急了指挥使,他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