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9 章(1 / 1)

诏狱第一仵作 凤九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逼!

“行,回头我把这骨头要过来,给你研究成吧?现在昌弘武的案子很关键,头儿冷脸的样子很可怕,咱们可得小心,别把小命玩脱了!快快,先回去!”

叶白汀也没想玩,自由做事最根本的基础就是小命,他很清醒,但骨头不能这么放着……他从房间里找出一个袋子,手脚麻利的装好了,让申姜做上记号,二人才离开。

往回走的一路跟做贼似的,申姜非常小心,几度试图捂叶白汀的嘴让他不要出声,但娇少爷是谁,那是多智近妖,随便看一看猜一猜就能得到一大堆信息的人,怎会不知气氛紧张?根本不用他提醒,叶白汀一路非常安静,哪怕身子弱,手要时不时撑下墙,也尽量走得很快。

终于到了牢房,申姜麻利的打开牢门,把他送进去,再迅速把锁锁上:“我得先走,你乖乖在里头呆好,一会儿再回来给你昌弘武案的口供!”

叶白汀静静点了点头。

想起他一路都是这样子,申姜狐疑:“你该不会……又什么都猜到了吧?”

叶白汀唇角勾起,微笑无声:你猜?

申姜:……

算了,时间不多,他必须得走了!

“乖乖待着啊!”

另一边,布松良和仇疑青一起,走到诏狱深处,验看高良平尸身。人已经死透了,没的说,死亡时间至少在五天以上,死者骨瘦如柴,缩在墙边角落,没有外伤,没有服毒后的紫绀,周围也没有任何武器,这种死状诏狱待久了的人都很熟,大半不是意外或人为,就是关太久,熬不住了。

布松良验尸验了个寂寞,这种专业技术要求不高的,仇疑青比他还懂,视野还比他更宽阔,功没捞着,反而落了个‘无能’的印象。

但经过这一阵,他也想明白了,之前……他肯定被耍了!叶白汀的事他心腹亲自办的,人锁在停尸房,申姜又不在,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回的来,他当时只看到了一个影子,并没有看到叶白汀的脸!

是不是他当时紧张过度,听岔了?不行,他得再试试……

事办完,原路返回,布松良距离叶白汀牢房老远时就开始注意,准备随时不着痕迹提醒仇疑青,快了……快了……马上……到了!

一口气刚提起来,他就看到了叶白汀的脸,这小王八蛋正坐在牢门边,抬头冲他笑呢!少年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眼底卧蚕嫩嫩,笑起来春光明媚,桃李生姿,又乖又纯,干净的就像好人家精心养着的小少爷!

草!

布松良浑身一震,明白了,方才那一回可能是假的,现在这个一定是真的,这小王八蛋的脸他绝不会认错!

是……申姜回来了?有人给他报信,他及时破了局,把人给带回来了?

布松良悔得肠子都青了,之前怎么就没坚持住!

叶白汀坐在门边就是为了打脸布松良,故意笑的特别端庄,穿过来第一次拗姿势,务必处处从容优雅,吓死这心脏的货!

距离不远,他当然也看清楚了仇疑青的脸。

这位指挥使大人个子很高,剑眉锋锐,眸蕴星芒,侧颜如山峦迭起,宽肩劲腰,两条大长腿……光从迈出的步伐和力度,就能知道他的肌肉里蕴藏着多大的能量,气势惊人。

指挥使矜傲酷冷,目不斜视,眼里仿佛没看到任何人,当然也没看到牢房里的犯人,身影如风掠过。

一行人走远,叶白汀朝右边邻居相子安竖了个大拇指。

相子安刷一声打开扇子,矜持的很:“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秦艽哼了一声:“不就是口技,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一个破师爷,难不成什么都会?”

相子安摇着扇子,声线优雅:“相某不才,正是什么都会一点,也就是这看尸之技,未曾有机会涉猎——”

叶白汀:“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相子安一滞:“……不必了,叶小友独美就好。”

又过去一会儿,外面动静彻底安静下去的时候,申姜鬼鬼祟祟的回来了,刚来手指就竖在唇间:“嘘——今天外头有人,咱们小声点。”

叶白汀就明白了,仇疑青没走:“口供呢?”

“这呢这呢,”申姜掏出一沓写着字的纸,“还没问完,这不听到你出事了么,我立刻赶了回来……少爷,咱们这回需要多久?”

177、我怕你受不了

姐夫石州带来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 说贺一鸣涉嫌命案,可能是杀人凶手。

但他知道的不多,就是在京外不远官道上, 碰到了一出别开生面的口角大戏,双方是贺府下人, 及离京归乡的文吏于联海。话是于联海说的,但这个人非常胆小, 性子很怂,怎么问都不敢说,他一瞪眼,倒把这人吓得拉肚子了, 都没法跟他一起回京, 只能叫了大夫开药,在城外住一晚。

石州思妻心切,留了几个人在外照顾他,带着双胞胎先行进京……

“杀人?”叶白汀有些意外,“贺一鸣竟然还杀过人?”

石州哼了一声:“这种畜生,什么事干不出来?”

仇疑青点了点头:“我会处理。”

“那这人就交给你了,明天一早应该能来。”石州说完,看看左右,声音又压低了些许, “你的那味‘天缕兰心’,好像姓贺的孙子也知道。”

天缕兰心?

叶白汀一顿,这不就是仇疑青才跟他说过的,解他身上的毒所需重要的药材之一?

石州:“我在查一些事的时候……总之稍稍有些耳闻,并不能确定,你可借问案之由顺便看看。”

这话说的含糊, 叶白汀不知道,仇疑青却瞬间懂了,拱手沉声:“多谢。”

二人又干了一碗酒,石州就开始赶人:“行了,这正事也说完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还不走,真等着我的席面?今天我媳妇可没空。”

仇疑青:……

叶白汀不要太了解自家姐夫,起身就要走向门口。

“走什么大门,怕你姐骂我骂的还少?给她瞧见了,我晚上还过不过?”石州眼皮一个劲冲窗户瞟,“走窗户去!”

叶白汀横了眼,这可是三楼,你叫我走窗?

“这不有指挥使大人呢么?”石州挑剔的看着仇疑青,“你该不会带个人就不会使轻功了吧?我这弟弟才几两重?”

叶白汀:……

石州还相当理直气壮,非常豪气的掏出一打银票,全都是大面额,塞给叶白汀:“今儿个来的急,没准备,你先随便花着,放心,你姐最疼你,一定不会生你的气,走吧!快走!”

叶白汀接过银票,腰就被仇疑青揽住,顺着窗子往外轻轻一跃,就到了地上。

脚刚落地,他就看到了射到仇疑青鞋面的暗器——一颗椒盐花生米。

叶白汀回头,看到石州正表情不善的看着仇疑青,掌至喉前,做了一个抹喉杀人的动作。

因为仇疑青仍然搂着他的腰,没放。

叶白汀:……

为了避免发生街头命案,他立刻伸手,推开了仇疑青。

石州这才满意,朝他挥了挥手,那意思,走吧,赶紧的,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