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5 章(1 / 1)

诏狱第一仵作 凤九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不知,本官只是上官,需要他们协同办事,又不是他爹,私下关系怎好过问过多? ”赵兴德快速引着路,说话越来越敷衍,“不过他这个人性子有点轴,好像不太好相处,官署里偶尔会有别人抱怨,说他不好合作……啊到了,指挥使这边请。”

这里是一个宽敞大厅,地方很大,长长公案放得下很多,来来往往人也很多,就是地方太大了,供暖没办法做好,多少炭盆都不够暖和。

赵兴德把二人带到了最近公案前:“关于管修竹事,指挥使可以问他,他叫李光济,去年春和管修竹一起进户部,算是同期,私下关系如何,下官不知,但工作上多有接驳之处,应是熟悉。”

李光济见到上官过来,已经站起来行礼,因起来仓促,桌上堆叠文书差点掉下去,他又手忙脚乱去接。

叶白汀看了眼他桌子,很长很宽公案,几乎放满了东西,合着卷宗,打开纸来,用秃了毛笔,来不及换水笔洗……

“很忙?”

“有点……”

李光济偏瘦,身上官服有些旧,相貌在男子里不算出挑,却也绝对不丑,只是眼神里没什么精气神,显得整个人有些颓丧。

厅堂里人不少,见有人过来,全都支着耳朵听着呢,叶白汀便退后了一步,感觉这个时候,领导说话比较合适。

仇疑青站在他身侧,顿了顿,方才开口问:“李光济,你和管修竹是同年?”

李光济点头:“是,科举之后,一起派官。”

仇疑青:“那你们关系,可是不错了?”

“也不算,”李光济垂着眼,“我们出身差有点多,我同他只是一起进来户部,初来乍到,有些事要一起熟悉,能说得上几句话,可我在仓部,他在度支,若非公务往来接驳,相处其实并不多。 ”

他这么说,叶白汀都有点意外,这里官场很有时代局限下特点,讲究同乡同年同知……同一年参加科举,一起选送户部,这在官场算是难得情分,需得巩固维持,可李光济话里,却在处处和管修竹撇清关系。

仇疑青自也察觉到了,问:“你觉得,管修竹是个怎样人?”

李光济迅速看了眼笑眯眯陪在旁边赵兴德,又重新垂了眼:“他……是一个胆子很大人。”

仇疑青沉吟片刻,落在了对方杂乱公案之上:“你和他不算熟悉,接触可多?本使看你事情不少,听闻管修竹乐于助人,可曾帮过你?”

“这个……”

李光济顿了下,没再看赵兴德:“帮过。”

“那你呢?”仇疑青继续问,“可曾帮过他?”

李光济苦笑:“我倒是想帮忙,可他事和我事不一样,我帮不了。”

仇疑青:“你和他同年进户部,他熟悉你一样要熟悉,他要学你一样要学,缘何不一样?”

“这个……”李光济求助看向赵兴德。

赵兴德便叹了口气:“唉……这新人能力不一样,分派下来任务就不一样,都说管修竹胆子大了,喜欢出风头,肯定是要抢好活儿,要不是那些容易立功,好,都被管修竹抢走了,这些边边角角也落不到李光济头上,李光济也不至于干了一年还出不了头,手上东西都结不了……”

“不过也没关系,官场嘛,都是熬出来,”赵兴德似乎对老实做事李光济很看重,拍了拍他肩,“你好好做事,先把基础能力磨出来,什么都会做了,将来还有什么事能难得倒你?没有家世,不如别人长得好,都没关系,上官要,永远都是能做事人,你磨练到位,上官怎会不提携?”

李光济眼观鼻鼻关心,束手恭立:“……是。”

仇疑青又问:“管修竹死那日,你们可曾有过交流?”

“这个……”李光济有些不明白,期期艾艾,也不敢直接问,“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

为什么还要问?

仇疑青面色一如既往严肃深沉:“回答本使问题。”

不知道是被这姿态吓,还是去年那件事终究有些敏感,李光济有些紧张:“那时库银缺失案子出来,刑部来查,所有人都很紧张,七夕那日纵是节日,大家也都无心它顾,回去都很晚,但之后又被叫了回来,好像是刑部那边有了新证据,通知所有户部人员,不得擅离,原位等待,可还没到天亮,管修竹就……就自杀了。大家都在自己工作区域,呃,至少我是在自己座位上,没人叫不敢乱走,生怕被怀疑,和管修竹……应该是没有交流,过去有点久,我记得也不太清楚了。”

“管修竹也是在自己办公书房,一直没有出来?”

“因为我自己没怎么出来,所以也没见到他。”

仇疑青点了点头:“你既和管修竹有一定程度熟悉,可知这里有谁,待他特别好?”

李光济一愣,手指紧了紧,头垂更低:“我……不知道。”

第106章 起棺验尸

仇疑青又问了李光济几个问题, 李光济有些答很快,有些答很犹豫,不知是不方便说, 不能说, 还是真不知道。

“行了,你继续干活吧。”

得到这句话,李光济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行了个礼, 就坐下来, 头重新埋在那堆看起来没有尽头公文里。

叶白汀接收到了仇疑青眼神, 知他在想什么,这个李光济十分拘谨, 听到稍微有点敏感问题就很紧张,几乎每回一句话都要看一眼赵兴德,这种表现已经不是谨慎那么简单, 他是不愿意做出任何让领导反感事, 说出任何让领导反感话……

小心过了头。恐怕这些话里,也会有一些水分。

赵兴德笑眯眯给仇疑青带路:“指挥使这边请——这是蒋宜青。”

二人又被引到下一个公案前。站起来人看起来有二十四五岁, 模样很是周正,身材偏瘦, 眉眼带笑,不过这种笑不是亲切和煦那种笑,他气质里有些另类张扬和傲气,让他看上去有一种不一样……嗯,风流气质。

蒋宜青看起来张扬大方, 说话也很有胆气:“参见指挥使——咱们户部这几日修葺, 乱很, 哪用得着您屈尊至此,您有话直接吩咐,叫咱们过去问不就是了!”

叶白汀看了看他公案,笔墨纸砚,文书卷宗,都有,但跟李光济比,就小巫见大巫了,少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显公案如空旷山野,那么大,那么空。

再看周边炭盆放置方位数量,这个位置……他朝仇疑青递了个眼色,仇疑青明显也看到了,轻轻朝他点了点头。

有直属领导和锦衣卫上官在,蒋宜青这么说话其实有点不合时宜,有僭越之嫌,比如刚刚李光济,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说,可赵兴德就像察觉不到一样,远不如在李光济严厉和走过场,还笑着拍了拍他肩:“刚刚指挥使问题你也听到了?好好回话。”

“是。”

蒋宜青再次朝仇疑青拱了拱手,也没漏过叶白汀,非常客气且多礼:“大人可是想问管修竹之事?恕下官失礼,下官想替光济兄求个情,这件事其实……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