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子就不一样了,可能?从小打骨子里透出来的蠢,让他爹都对他失望了,管都不管,别说打,看不看书上?不上?进?都随便,他看起来地位尊贵,从没有被?看低,也没有被?批评,但到底别人尊敬的是?他还是?他爹,他心里清楚,他觉得?身边所有人都很假,让他烦让他累,他渴望能?在?某个?人面前彻底放松,希望曾经是?小孩子的自?己能?被?人真?心疼爱……所以我假装批评他,鞭打他,督促他上?进?,他很受用。”
“至于郑弘春——”
燕柔蔓哼了一声,声音更加讽刺:“根本不必花心思引导,只?要你说不用他花钱,免费提供,他就能?流着?口水来了。”
“你说的没错,当?年江南青楼里救李瑶的是?我,那个?花了大笔银子想玩欺负人的,就是?娄凯。我以为只?是?件倒霉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谁知他竟然后来以此为要挟,娶了李瑶,无数遍重复那一夜想做的事,真?以为威胁人这种手段能?吃一辈子么??我偏不让他如意!”
“我杀他,也不是?为了李瑶,生活圈子不一样,我很少见到她,女?大十八变,起初我也没认出她来,我是?为了我自?己——姓娄的狗东西,当?年可是?欺负过我呢,还想仗着?当?年的事,威胁我,让我就范,让我伺候,呸,他想的美,不是?想被?伺候么??我就伺候到他上?天! ”
“世子也是?,本来大家露水情缘,你付钱我伺候,完事最多点头之交,可他不知怎的,知道我杀了人,就用这件事情威胁,让我为他提供长期的,免费的,随叫随到的伺候——哦,不但我要终身免费伺候他,我还得?为他寻找鲜嫩的新人,得?漂亮好看,身段尤其要好,最好是?处子。”
燕柔蔓光是?提起,就恶心的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我去他娘的!他哪儿来的脸?凭他埋在?棺材里,早被?人忘了的爹,还是?快被?他败完了的王府?真?当?自?己顶着?个?世子头衔,就是?个?玩意儿了?既然不想活,我便成全了他。”
“郑弘春也是?,本来他是?不用死的,我对他没兴趣,可那天他欺负了我手下?的一个?姑娘,那姑娘还小,不怎么?懂事呢……旁的不相干人的事,我可以不管,自?己的人都护不住,讨不回?公道我还当?这个?班主干什么??”
她看着?叶白汀,目光灼灼:“你说的都没错,香丸是?我的,我和容凝雨曾同在?容家班,她当?年做的东西都不错,我都拿过,只?是?我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记不清;鞭子我会玩,什么?样式都有,什么?花式都熟,还可以接受客人点单;男人长的那个?东西也一样,除了男人自?己,在?场这些女?人里,只?怕数我见的最多吧?”
叶白汀:“所以你是?恨他们的,你割了他们的东西。”
“是?,”这回?燕柔蔓一点都没有犹豫,嗤笑一声,“锦衣卫把案子查的这么?细致,应当?也发现了他们房里藏的东西?世子,娄凯,郑弘春,他们都有一模一样的……木雕。”
叶白汀当?然知道,那是?申姜亲自?带着?人搜检出来的。
燕柔蔓笑容讽刺:“有些时候,男人比女?人还慕强,他们想要站在?最高处,一览众山小,想要所有人顶礼膜拜,你说你想受人尊敬,你就好好上?进?,修身持正,每一件事要求别人做到前,自?己先做到,你坚持的越久,别人越尊敬你,你要能?坚持一辈子,那不得?了,你就是?圣贤,可这些人做不到,文不成武不就,肚子里没才华,又眼高手低做不成事,偏又想被?众星捧月,怎么?办呢?”
“唯一能?拿出来炫耀的,好像就只?有自?己的性别了。就像生不出孩子,会让女?人去庙里拜拜求子一样,该雄伟的地方没那么?雄伟,他们也会想办法?,雕个?物件,每天虔诚求一求,摸一摸,好像就能?更大更雄壮了……”
“他们比所有人都更在?乎身上?这二两肉,好像活在?这世上?的不是?他们自?己,是?那二两肉,恨不得?顶到脑门上?,让所有人看一看,说来啊看我,我可是?男人,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你们还不来跪舔?”
“既然这二两肉这么?重要,我偏要切下?来喂狗,让他们死无全尸,让他们死不瞑目,让他们下?辈子做太监! 他们不是?爱打女?人,折辱女?人?那我这一点点回?敬,他们应该很欢喜,很享受。”
叶白汀看着?燕柔蔓的表情变化,自?从之前那一笑后,她便很平静,哪怕说着?谋划杀人这样的事,她也只?是?声音偶尔有些讽刺,并没有特别得?意,我特别愧疚的表情。
她很懂得?剖析男人心理,果然是?个?很通透,很懂人性,或者说很懂男人劣根性的女?人。
燕柔蔓一点一点,说到了最后:“我没想到锦衣卫这么?厉害,连我那天走的路都能?找得?出来,没错,我约了郑弘春,他先到的,可那附近就那么?几条路,我最后总会和他重迭。”
“我自?己做过的事,自?己负责,原也没想要别人保护,李瑶和盛珑所做的一切,甚至容凝雨,我都感怀在?心,她们不过是?老好人,被?我给骗了,坏人偶尔做一两件好事,就会被?夸的很厉害不是??我生平就救过她们两个?,谁知道这回?这么?巧,都叫我碰上?了,但我所有计划,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她们都不知道,也没参与,我知锦衣卫指挥使铁面无私,办案严谨,还请莫要株连无辜。”
所有疑点得?到了回?答,人证物证,甚至口供,全都有,凶手也认了罪,案子到此,似乎已经可以顺利结案了。
申姜这边都准备拿供状让燕柔蔓签押了,叶白汀又开了口。
“不,你仍然有些东西,没说实话。”
他站起来,往前几步,走到燕柔蔓面前:“‘碧珀’香丸,其实是?你犯的错,对吗?你在?香之一道没什么?天赋,对味道并不敏感,用香只?是?习惯,可能?当?时只?是?随手拿的,可能?是?在?自?己收藏的珍品里郑重挑选——我猜应该是?随手,因为死者不配得?到你的郑重对待,而你自?己,则一定要让自?己愉悦一些。 ”
燕柔蔓:“既是?随手拿的,何来犯错一说?”
叶白汀看着?她的眼睛:“因为如果你知道这是?容凝雨制的香,一定不会选。”
燕柔蔓:“那要照你这么?说,她在?我这里这么?重要,她制的香,我岂不是?要另外找一个?地方供起来,怎么?可能?会随手拿到呢?”
叶白汀:“因为你随手摆放这些香丸,随手就能?拿得?到的时候——还没有和容凝雨决裂,久而久之,你甚至早就忘了,这里还有她制的香。”
燕柔蔓眯了眼:“人是?我杀的,我也招了,你仍然纠缠这些细枝末节,是?不是?有点没意思?
”
“你的漏洞不止这一个?。”
叶白汀垂眸:“你说鲁王世子因看到你杀娄凯这件事,对你威胁,特别巧,朱玥也看见了世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