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战胜我的。”

格罗姆只感觉自己的感官一瞬间都变得迟钝无比，一股虚弱感从身体的内部传遍全身，血吼卡在这头虚空龙的脊骨之中，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将其拔出再砍入眼前这个怪物的脑袋。

难道这就是他的终结？

当然不会，格罗姆开始咆哮，就好像他从少年时到现在遇到险境时都会做的那样，这种震彻人心的咆哮从他的内心传递到他的喉咙，那股力量，那股使他多次斩杀强敌的力量，再度从他的肌肉中激荡。

为了部落！

他不再试图拔出血吼，而是直接使用他最原始的武器——拳头，那股力量汇集到他的前臂，带着惊人的愤怒和坚定的意志，一拳重击在死亡骑士的头颅上。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血魔和黑袍直接炸飞，露出已经近乎腐败成骨骼的身躯，他的颅骨四分五裂，而一息之后整个身躯都化为碎片。

伴随着一声呼啸，格罗姆察觉到有股气息从血魔的残骸飞速逃逸，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彻底杀死他，对现在的血魔来说死亡实在是一件家常便饭的事情。

那股力量消退了，留下的只有疲惫，但还能忍受的住。失去了主人的虚空龙在拼命地挣扎，试图将背上的累赘甩下去，格罗姆连连在它脑后重击数拳，才使得它勉强听话。

萨尔他们距离目标地点已经很近了。格罗姆看向下方，意识到自己很难再赶上大部队，他需要另寻方法才能与他们汇合。

就在格罗姆思索之际，他突然听到一声震天的龙吼，这声音是如此的摄人心魄，能激发一切生物内心最真实的恐惧。

他转过头，看到一条黑色的、硕大无比的巨龙，与之相比他身下的这头虚空龙就宛如玩具。是那条从奥格瑞玛地底出现并毁灭了那座城市的黑龙，他正朝这边飞来，身后带着漫天的火焰，要将混乱与死亡散布到更多的地方。

格罗姆几乎可以肯定，一旦这头龙到来，这支奥格瑞玛突围队伍几乎没有人能够活下来。

他在高空中能够看到艾萨拉北部山峦地区那边亮起的法阵光芒，显然是那两个人类法师所说的传送法阵正在工作。萨尔所带领的队伍是部落的希望，绝不能有什么闪失。

他的目光变得决然起来。

随着死亡之翼的靠近，禁锢那些虚空龙的魔网之力也消散了，黑龙领主对这些异化后裔多少有些不待见，他也没注意到其中有一头突然飞到他的身边以及他的背部突然多了些微不足道的重量。

直到锥心的疼痛传来。

死亡之翼大怒，他这才发现有一只蝼蚁爬上了他的脊背，并且砍裂了他的装甲，那由号称艾泽拉斯最坚硬物质的源质金属所铸造的装甲。

如果他没有接受艾萨克斯的虚空灌注从而消除了身体开裂的隐患，装甲被破除对他而言就是重创！

该死的虫子！

死亡之翼显然不是虚空龙可以比拟的，熔岩在他被砍开的装甲裂缝中积聚，接着猛然爆发。面对这样的打击格罗姆可以说没有丝毫的反制能力，更何况连续爆发那种力量的他已经疲惫不堪。熔岩烧灼着他的皮肤，将他击飞，而在半空中巨大的龙爪狠狠击打在他身上。

格罗姆宛如流星般坠落，重重地摔落到地面，激起大片的烟尘。这样的打击，这种高度的坠落，再强大的战士之躯也是经受不住的。

而死亡之翼似乎还不打算放过这个伤害到他的虫子，一股炽热的龙息直接喷下，但就在将奄奄一息的格罗姆笼罩之时，兽人的身躯突然被厚实的冰晶所包裹起来。

克尔苏加德出现了，被卡德加传送之后他到现在才赶回，虽然接连失利让巫妖的心情很不好，但他不得不依然表现出谦卑的态度，因为他面对的是死亡之翼。

“尊敬的耐萨里奥大人，这个兽人是一个极好的材料，不应该被损坏，艾萨克斯阁下希望我们能尽可能多的增强自身力量。”

死亡之翼冷哼了一声，既然巫妖很聪明地提到了艾萨克斯，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格罗姆的意志此时已近乎模糊，甚至都听不清巫妖和黑龙之间的对话，他只是隐隐约约注意到东南方向似乎没有动静了，也就是说萨尔他们已经完成了传送。

这就够了，他的牺牲是有意义的，他格罗姆·地狱咆哮此前虽然犯下巨大的过错，但如今他用自己的生命弥补，他的荣耀没有受到丝毫的玷污。

部落……永不消亡……

0657章 绝望梦境

“部落的高层大部分都逃脱了？”艾萨克斯的声音很平淡。

“我很抱歉，大人。”克尔苏加德颇有些惴惴不安，他只能看到艾萨克斯的背影，无法揣测对方的情绪，“前提瑞斯法守护者麦迪文突然出现，他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阻碍。”

“麦迪文？那个家伙啊……”艾萨克斯停顿了一下，“这么说来你们的失败似乎也可以理解，或许说……情有可原？”

克尔苏加德内心松了口气，那随即痛哼一声，一股晦暗的力量宛如饥渴的野兽一般咬住了他的灵魂，并疯狂撕咬、吞噬。

但真正让巫妖恐惧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在这一瞬间他发现自己与魂匣的联系竟然断绝了，这种他放弃活人身份从而获得的另类“永生”完全失去了作用。

他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有着彻底杀死他的能力，无尽的恐惧攥紧了他的内心。

这种折磨持续了数分钟，痛楚的感觉才渐渐消退，克尔苏加德挺直腰身，眼眶中寒光闪闪烁烁。

“失败了就应该受到惩罚，你应该不会有什么不满吧？”艾萨克斯回过头来。

“当然不会，大人。”克尔苏加德连忙道：“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要汇报。来吧，地狱咆哮，向艾萨克斯阁下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看着迈着沉重步伐走过来的兽人，艾萨克斯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表明他内心产生了些许的讶异，随即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这个兽人的身躯极为雄壮，皮肤呈现出紫黑色，双眼中冒着霜寒之气，显然他现在已经是一个亡灵，一个死亡骑士。

“这就是格罗姆·地狱咆哮，部落最强大的战士。”巫妖的声音中带着自豪，“在他的身体内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凭借这股力量他能瞬间击碎我的防御，杀死塔隆·血魔，甚至破坏了耐萨里奥大人的装甲，而我完整地保存了他的身体，使得这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