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闲逛。
除了苏库市超乎意料的繁华之外,另一件事则更是令我吃惊。苏库市大街上的情景与其他地方绝不相同。在人群中,总是可以隔三差五地看见矮人、精灵,甚至还有兽人。我虽然不是一名旅行家,但是到过的地方确实不少。苏库市大街上这种不同种族融洽相处的现象,我从来没有在别的地方见过。
虽然自己是人类,但我还是必须承认:人类有很大的劣根性。
就武力而言,矮人和精灵远远超过人类。任何一个成年矮人的战力都不逊于普通的剑士,而矮人天生的魔抗力又是人类魔法师所非常头痛的事;精灵的弓箭技巧远远的超过人类,一名优秀的精灵射手甚至可以射中四百米以外的兔子。
可是与贪婪狡诈的人类相比,矮人憨厚朴实,而精灵们又过于热爱和平和生命。自神魔大战之后,矮人和精灵在与人类打交道的过程中不知吃了多少亏。到了后来,往往某个地方的某个人做出了伤害矮人或精灵的事,那么这个地方就很少会再有矮人或精灵出现。
我想,苏库市不同种族融洽相处的现象或许与塞维尔的护国战士有关吧。泰坦巨人同样也不是人类,但是泰坦巨人在塞维尔却被看作神灵。相当重视个人战斗力的泰坦人自然欣赏矮人和精灵甚于人类。以泰坦人作为守护神的塞维尔,将泰坦人的意念作为法律也没什么稀奇的。
虽然卡特琳娜的绝色比大街上所有的女性精灵更为漂亮,但我并没有因此而失去欣赏美女的兴趣。如果不是卡特琳娜正环着我的手臂并且依偎在我肩头,我怀疑自己在大街上同时看到那么多漂亮的精灵美女可能会滴下口水。要知道,欣赏一棵树木和欣赏一片森林是有区别的——无论那棵树木有多么的好。
“森林”的风景真是赏心悦目啊……
在欣赏美丽精灵的同时,我也欣赏着苏库市街道两旁难得一见的建筑风格。
苏库市是一座极有特色的城市。神魔战争结束后不久,爱克斯大陆上的不同势力为了生存或是发展而爆发了连绵不绝的战争。在一千四百年的漫长历史长河中,有几次大的战乱几乎波及了整个大陆。一些国家因此而灭亡,而一些新的国家在原有的土地上将原先的国家取代。唯一延续至今的只有塞维尔和科洛斯。在苏库市的街道两旁,我们甚至能够看到堪称古迹的建筑物——更令我惊奇的是:这些古老的建筑物仍旧有人在居住。
卡特琳娜对于这种纯粹逛街不逛商店的行为终于感到厌烦了,她不停地嘟囔着,向我表达着要求休息的要求。说起来这个理由真是逊毙了,影剑士逛一会儿街会感觉累?
不过对于卡特琳娜这个小魔女的要求,我向来是不敢怠慢的。
我从来没见过卡特琳娜这个小妮子身上带过钱,而我的身上也只剩下几枚金币了。好在剑奴显然对苏库市相当熟悉,有难题让他解决应该不会错。
听到我的吩咐,剑奴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象是又一次遭受了痛疼蛊的折磨。“既高档又便宜的旅馆?!”
我心安理得重重地点头。“我可是一名公爵呢,因为特殊的情况不能接受国宾的待遇已经够可怜了,不住高档的旅馆怎么行呢?可是我身上没钱了,付不起太多的钱。”
剑奴发觉我完全不能理解羞愧的含义,不禁露出一种处于噩梦之中而无法清醒的表情。
反正已经被鄙视了,我也就毫无顾忌地说出了此刻心中最大的愿望。
“如果你能够找到一家高档而且还不收钱的旅馆,那自然更好。”
第六章
第六章
如果说夏默.格里恩是兰特大帝麾下隐匿于黑暗的家臣,拉西斯.维克则是藏身于灰幕之后家臣。
拉西斯的父亲是法兰西斯王国的一名子爵。在父亲的影响下,拉西斯从小就喜欢充满冒险的航海生活。在四王之乱期间,拉西斯的家族不幸遭受牵连,拉西斯本人被迫沦为海盗。
艰苦、危险的海盗生涯,锻炼了拉西斯的坚强意志和强健的体魄。当赖福村大捷的消息传到拉西斯的耳中之后,他意识到:为家族复仇的可能已经出现了。
1419年早春,隶属于法兰西斯的布里斯公国爆发了著名的马鲁村奴隶起义。当时,法兰西斯国王阿科尼奥七世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投入到镇压玛哈亚公国的独立战争;另一方面,阿科尼奥七世的王位受其弟罗格亲王强烈威胁。拉西斯.维克趁此时机在布里斯公国登陆,援助奴隶起义军。拉西斯所率领“黑衫军”于布里斯公国西部登陆后,直扑首都托尔市。
拉西斯指挥出色,“黑衫军”英勇无畏。他们以少胜多,一举攻克托尔市。在收编奴隶起义军后,拉西斯.维克只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就占领了整个布里斯公国。
——摘自《拉西斯.维克传》
剑奴沉默了好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象是放弃了一个千斤重担似的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愁容一点儿一点儿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轻松的表情。
剑奴挺直了背,或许是因为作贼心虚的缘故,我总觉得他的声音里略微带着一点嘲讽的味道。“剑先生,我知道一个地方非常高档。”
“……最重要的是,不需要付钱。”
看着剑奴清瘦而坚定的背影,我颇为迷惑。
我所说的高档而又便宜,只不过是比“物廉价美”稍稍夸张一点的要求。虽然找一间能够符合我公爵身份,而住宿费只需要几枚金币的旅馆确实过于困难,但是剑奴曾经在苏库市生活了几年,解决这个问题应该不会太难。既“高档又不要钱”的要求,其实只不过是说上一说,我根本就没指望会有这种好事。
管他呢,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剑奴是绝对不会背叛我的。
剑奴埋着头一个劲地往小巷子里走,他毫不迟疑地在狭窄的街港之中拐来拐去,显然对这一带非常熟悉。不一会儿,剑奴将我们带到了一幢破旧不堪的房子前,平静地对我说道:“就是这儿了。”
我仔细地盯着眼前这座没有任何标记的建筑物,又犹犹豫豫地向四处张望。面前的建筑物虽然占地非常广,但是它的外表看起来甚至比苏库市中心大道上堪称古迹的建筑物更加破残。至于周围,则是一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