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过手一样。

海子习武多年，还是第一次在武道之上遇见与自己旗鼓相当的人，即使自己在巅峰状态，与面前的杀手维希交手也是胜负难料。而杨维希第一次露出了认真的神色，在杀手界闯荡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见真正旗鼓相当的对手。上次在长沙与宇文鸳鸯交手，尽管他最终以失败而告退，但宇文鸳鸯最终重伤，他却是全身而退。宇文鸳鸯尽管厉害，但杨维希并没有放在眼中。而这次面对海子，他第一次心头有一种恐惧感。

海子没有锐利的眼神，也没有让人感到恐惧的面相，但是站在那里如同汪洋大海，让人摸不到底。杨维希有点庆幸，因为他选择了老虎最疲惫的时刻进行攻击，否则，方才海子那一击“水牛怒搏”，足以让他失去战力了。

海子淡淡道：“你的雇主是谁？”

维希哈哈笑道：“你这大高个子手脚灵活，但是脑子不灵光，你觉得我会告诉你这么隐秘的问题吗！”

海子冷冷道：“好吧，那我就不问了，直接将你送入地府，让阎罗王审判你。”维希有点吃惊，因为海子的面色开始有了变化，原本还带着些许憨厚之气，但是随着这话说完之后，浑身上下充满了一股煞气。

海子悄无声息之间吞服了一个药丸，这是醉鬼爷当年给他的，并警告，平生使用不能超过三次，这是第二次。

这是从地狱走出来的战神的气息，海子再次进攻，在他的人生路上，从来没有被动挨打，永远只有不顾一切地往前奔腾。他就是一直水牛，没有锋芒，也没有嗜杀的天资，但是凭借搏击水浪，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以及孤注一掷的性格。

海子飞身上前，因为速度奇快，在空气中引起了一阵奇特的鸣啸。杨维希尽管很注意，但是还是错估了海子的爆发力。

杨维希以太极推手应招，与海子再度交接在一起。他只感到滔天的力量从对方身体里面传来，而自己骨架似乎都被冲散了。

“好厉害！”杨维希惊呼一声，只能暂避锋芒。

“水牛吸劲！”海子这一次并没有后退，他粘附住了杨维希，巨大的身体直接与杨维希贴靠在一起。

水牛劲，吞吐之下，震撼天地。

呃，杨维希只感到胸口一种老血喷出，两眼直冒金星，怒骂道：“妈的，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非人类。”杨维希一边骂，一边开始撤退，因为他知道完全不是对面这个变态家伙的对手。维希的杀手准则，若是打不过的话，就是“逃”！

杨维希借着海子这股怪力，飞速地往后飞去，但是对面的海子速度并不比自己弱，追摄自己而来。他终于知道自己今天遇上了一个难缠的人物，有点后悔接了爱新觉罗氏的单子。爱新觉罗氏用一千万美金，买这两人的项上人头，且不说上次在长沙差点被国安给干掉，就这次，杨维希有点担心，不知道能否活着见明天的太阳。

海子的速度奇快，地狱战神，已经来到了杨维希的身边，他伸出举手，一掌劈下。杨维希想躲避，不与之正面交锋，但海子这招使力奇大，速度奇快，他只能硬着头皮扛下来。

力量与力量碰撞之后，一种可能是两者抵消，还有一种可能则是一方吞噬一方。杨维希百般无奈之下，还是伸出一掌格挡海子的这股怪力之掌，但是没有想到，这掌实在太过强悍，完全将之压迫得抬不起头。

噗！又出一口鲜血，杨维希被海子的怪力直接打得撞在了一棵树上，他正欲再次飞逃，而海子的巨手已经到了他的脖子边。

此刻已近昏黄，落山阳光穿透树叶斑驳洒在海子的身上，如同给地狱战神披上了金色铠甲。杨维希此刻变成了一只软虾，整个人半掉在空中，失去了还手的余地。

海子提着杨维希的喉咙，缓缓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雇主是谁了吧！”

21 维希的终生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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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维希从来不是一个有硬骨头的人。wWW、他的世界看上去很复杂，沾满了各种人物的鲜血，但又无比简单，他唯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性命。杀人只是一种谋生手段，除了杀人之外，他似乎想不起还有其他方法能够赚到钱，有了钱，他才能够活下去，玩女人、吃美食，让别人尊重自己。

所以当他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会做出妥协。面对海子眼神中露出的寒光，维希因为声带被海子捏着，只能沙哑道：“爱新觉罗氏。”

海子想起了韩玉还有爱新觉罗若曦，脸上露出愤怒，道：“你将我表弟怎么样了？”

维希断续粗声道：“没能怎么样，原本想杀死他，但是没有想到他的运气太好，连罗刹女都来救他。所以他现在好好地活着。”

海子知道谈秦还活着，松了一口气，道：“你应该庆幸谈秦还活着，否则的话，现在你就是死人了。”

维希惨然一笑，没有了一贯的狂狷与嚣张，道：“我们做个交易吧。”

海子道：“哼，死到临头了还想做交易。”

维希道：“只要你让我活下来，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哦？”海子听维希说完此话，心中倒是有所触动，道：“当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做？”

维希道：“是的，只要不危及我的性命，在我能力范围内。”

海子缓缓地将维希放在了地上，维希拼命地吸了几口气，方才海子看上去没有用多少力气，但事实上用水牛劲已经制住了他身上的诸多气门。现在维希尽管没有死，但是短期之内对于海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也就是说，只要海子想，随时可以将杨维希杀死。

海子望了一眼有点狼狈的杨维希，道：“我想你做我表弟谈秦的终生奴仆，只要你还活着，你就得形影不离的保护他，不让他受伤。”

杨维希有点错愕，道：“若是让我保护你，没有二话，但是保护那个病弱的家伙，哼，我倒是没有太大的兴趣。”

海子冷笑一声，一只手再次摸到了杨维希的脖子边，稍微使力，已让他没有办法再说出话来。他冷冷道：“你好像并没有太多的选择余地。”说完此话，海子将杨维希再次丢在了地上。

杨维希苦笑道：“好像我确实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有几个条件。第一，我只对你负责，你是我的终生雇主，保护他只是我对你的承诺；第二，我只是保护他，并不主动帮他杀人；第三，除保护他外，你对我不能再有其他的约束力。”

海子想了想，道：“好吧，我答应你。”说完此话，海子一双手再次按到了杨维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