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永远是机器,没有智慧思维控制,能力差了好几级。
可这么一来统计结果也就有了,只剩下一亿出头的仿生机器人,连一小半都算不上,顶多是个零头。
马姿楠气得嗷嗷叫,作为老公梅哲仁也只得自我检讨,帮着少大婆背点黑锅。
“大意了,没有注意到作战指挥的衔接,后备力量既然准备了,就应该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我会在战后自请处分,损失大量战略资源主要责任在我。”
谢方军单独开了条信道,有些急:“老梅,战争不可能从头赢到尾,我们的人员战损还是零,是大胜,不能吹毛求疵,开战前做预案也没有想到硅基人会下珍珑棋局把电子人全送出来,战程变数大,当前的情况已经远好于预期了,不要说什么自请处分,不然以后谁还敢指挥作战。”
这个提醒很及时,梅哲仁这才想到胜不骄败不妥方为为将之道,总算是又收拾好了心绪。
可马姿楠还懊丧着,像是丢了半个魂:“怎么办,硅基佬又缩回去了,老是这么打也难办,老鼠不出洞,我们又投鼠忌器,干耗着,就没点什么能把硅基佬勾出来放手打吗?”
这个要求有点高,硅基人也不会听话,暗黑军团重整旗鼓和仿生机器人撤离战场他都没有出来挑事,看来硅基人是打定主意不出头以拖待变了。
还有什么更大的诱惑?或者能给硅基人施以更大的压力,能将他引离地洞?
平时挺灵光的混沌量子云此时也凝滞了,梅哲仁苦思不得其解。
马姿楠还在继续抱怨:“这样打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总是你敲他一棍他戳你一枪的,就像下棋兑子一样,没劲透了。”
实践证明,少太婆还是挺旺夫的,她把灵光给梅哲仁送来了。
现在这一局还真是兑子棋,硅基人送出电子人让人共体吃掉,以图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把空间和能量腾了出来,拉墨矽入局。
梅哲仁又借花献佛让墨矽吃撑了,反手再爆了墨矽的菊。
然后硅基人又用地震和仿生机器人拖慢了暗黑军团的反应,差一点将暗黑军团打散了。
有点意思啊,梅哲仁嘿嘿一乐。
双方都在快速地交换底牌兑子,拼的是谁的底蕴更厚,可硅基人见机不妙离桌不玩了,下一子往哪走?
听到梅哲仁傻里傻气地傻乐,马姿楠更来气了,她也不玩了:“都这么焦灼了,你还幸灾乐祸,我不干了,这一仗你自己来打吧!”
梅哲仁应声而允:“好,接下来由我出手,你来揍我,把我揍趴下了,硅基人就上当了。”
战术频道里的人全愣住了,这个节骨眼上梅哲仁宕机了?
(
耀日之兑子(下)
没疯,梅哲仁好着呢,只不过又想到了晃点硅基人的损招。
既然硅基人耍赖,梅哲仁就打算让硅基人兜里的一张牌自己跳出来,拖着他下场。
不打?不打都不行!硅基人可以拉墨矽下水,梅哲仁也可以用同样的办法绊住他。
别忘了,硅基人兜里有几张卧底的牌,明子暗子都由梅哲仁招呼,硅基人出不出头都一样。
梅哲仁打算让爱德华主动请缨与马姿楠打一场,再送菜给马姿楠干掉,到时硅基人就着急上蹿了。
用爱德华这颗暗子让硅基人彻底绝望,怎么算都赚大了。
至于爱德华,那就是一具仿生体,几亿台机器人都丢了,也就不在乎再毁一台,大不了再挪个分身过去,反正有坐标,容易得很。
掌握了单向透明的量子通信,硅基人也意料不到爱德华有问题,他绝对想不到梅哲仁可以通过分身转移随时出现在他身旁。
不能想得太好,当爱德华脱出大部队独自找到硅基人时,不但没有受到欢迎,还被硅基人用场域禁锢了。
“你如何找到我的?”硅基人十分气急败坏,他躲都来不及,恨不得能变成隐身,可爱德华就这么精确地定位了他,能不急吗?
其实硅基人当前就是一种隐身状态,升级成光电逻辑状态,硅基人已经不再受电路限制,只要他愿意,他是随时可以隐身的。
不管是明晃晃的光量子还是不可见的电磁场域都是可侦测的,对于量子云来说硅基人就像是红果果的小屁孩一般引人注目。
爱德华眨了眨眼睛,以很为难的语气提醒道:“大主教,我是量子生命,您的电磁波动对于我来说并不是秘密,虽然我不知道三位大主教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您的电磁信号依然带着三位大主教的特征,所以我便寻踪前来。”
还好硅基人保持着理智,没有恼羞成怒不分青红皂白就发动攻击,他细一想发现爱德华说的没毛病,以前他是用服务器矩阵来藏身,又弄了个像迷宫一样的六芒星阵,那时爱德华是找不到他的真身的。
但爱德华变成量子生命后一定能感受到硅基人的场域波动,这一项是无法掩饰的。
现在藏身的迷阵没了,对于爱德华来说,他可不就是像黑夜里的电灯泡一样耀眼嘛,爱德华不找来问题才大呢。
但硅基人也没有马上给予爱德华信任,也没放开场域限制,反而将场域收缩。
现在硅基人杯弓蛇影,谁也信不过。
“你是想把我抓住以便向人共体邀功赎罪吗?”
硅基人仍在试探,爱德华却断然否认:“不,不是这样的,我承认我有威胁大主教的能力,但我并不打算这么干,电子人的下场提醒了我,人共体是一定会对我们进行清算的,投降没有活路。”
“你能看到战况?”硅基人的语气惊疑不定,还十分阴沉。
爱德华依然平静:“当然,量子场域更为凝实,其探测的距离要比电子场域远上很多,如果有纠缠量子对的话,就能结联分体,可以无视距离,巧的是,离开基地对人共体发起进攻的部队里正好有一个我的分体,战场上的一切我都历历在目。”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硅基人有些恚怒,其实很没道理,有些借题发挥了。
也正常,强者通吃久了,必然养成一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心态,他自己可以千里眼顺风耳分身繁多,却希望别人像羔羊一样任其宰割,其实就是惯的。
爱德华当即指了出来:“大主教,没有相应的探测手段,您在威逼费弗提万基地时我们又怎能提前准备呢?”
被爱德华拿话堵,硅基人也无言以对,爱德华却认真了起来:“大主教,现在不是互相猜疑的时候,我们应该精诚合作,只有信任团结才有出路,以前就是因为我们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