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着设套,那些小辈能不上当嘛。”
梅哲仁没好气道:“那是演义,不能当真。”
莫辞倒豁达得紧:“甭管它演义不演义,也是根据传说改编的,没准真有其事,谁碰到申公豹这种角色能逃过呢,姜子牙不也一样种招,就连通天教主都无法幸免呢。”
范东明帮着莫辞搭台子:“照我说,这些商子族人,你把魁首找出来,该打屁股打屁股,该祭天祭天,要真是被骗了,就让他们长长心眼,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呀,顶多不就是传个消息嘛。”
阿隆索也出面了,还把自己也当了反面教材:“我也曾上过复国组织的当,所以只要无劣迹就不算是十恶不赦,何况他们也许还认为是为祖宗报仇是正义的呢,还是要看得开。”
张令引也发表意见了,角度很刁:“老梅,作为族长,你应该了解完事情的全貌,不教而诛要不得。”
程丹心又拍大腿了:“就是,当长辈就得有当长辈的气量,从他们的角度来看,这么久远了,他们还记得商子族的往事,说明不忘本啊,不孬。”
好吧,再不表示表示就变成梅哲仁是小器了,他只得勉强挤出点笑脸:“行,听你们的。”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黑龙号终于抵达了比卢的喀雅厄。
这里比卢北部最大的港口,也在里玛城市带内,是比卢首都里玛的入海口,还是地下基地的入口所在。
进了洞库,里玛基地的工作人员还挺激动,一不小心就喊了出来:“星辰国的空天舰来了,快,去通知统领。”
梅哲仁一下就知道消息就是从这里泄露出去的了,因为有空天舰来过。
程丹心无奈又无趣,只得解释:“通讯没恢复,火红全食过后我们曾经组织过大面积的支援活动,毕竟大部分的地下基地都太艰难了,能帮则帮一点,都在人共体内,都是人类,他们又长期被封锁。”
这还真没做错,梅哲仁更不能指责什么,只是心里大喊冤枉,谁能想到竟然是自己给墨矽供血呢。
里玛的统领来得很快,罗德里格斯统领还有星华名,罗德理,是一个瘦高个子,这在比卢不多见。
罗德理人很热情,尤其是对马姿楠那更是当成奶奶了,殷前马后当孙子。
唔,从年龄上来说也确实是孙子辈,六十多岁的年青人,对于马姿楠来说可不就是孙子嘛。
也不怨罗德理没品,能放下架子反而说明他对比卢爱得深沉,比卢的通讯能不能恢复,就看这一遭了,人家也难啊。
登记的时候一行人就提出了,这位马女士是大厂的继承人,她准备重启在比卢的数据中心。
所以马姿楠现在就是金主奶奶啊。
而梅哲仁也趁这个时机从罗德理脑中读到了不少东西。
比卢的圣主教会主教旺佩西不日前曾经起用了一艘小潜艇前往比卢在雅玛森河的港口从事信仰活动。
那个港口是水蓝离海岸线最远的不通陆路的港口,距此地大约三千多公里,这一切就都对上了。
唯一令梅哲仁感到安慰的是,比卢上下对此并不知情,让梅哲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在应付完罗德理一行之后通知了老伙计们:“绝大部分人不知道,只有圣主教会的少数人掌握情况。”
少数人就好,内应嘛,就应当是少数人,不然就够头痛了的。
程丹心也放开了:“现在怎么做?”
梅哲仁想也不想:“以参拜的名义去教堂,然后反客为主关门打狗,至于到底是外甥狗还是偷食狗,就各安天命了。”
195、玛雅从何来
从血缘关系上来说还真是外甥狗。
旺佩西是混血儿,脸上还大抵看得出黄种人的轮廓,也有一个星华名,王培薪。
这是薪火相传之意?
一行人一提出参拜圣主教堂,比卢方面就给安排上了,还是主教王培薪亲自出面前来迎接。
星华对于比卢的影响,是深入到方方面面的,不论是原生人还是后来被骗到比卢采矿的民工或者再后来到南羊洲营商的星华人都不少,也深植于比卢的血脉以及经济中。
可王培薪也自承,他是本地土人也即印加人之后,那就好办了。
教堂不是地面的教堂,还在地下基地内,只不过将地面上的教堂的文物圣物挪了下来。
至于地面上的建筑,十有毁于战火。
硅基人虽然会被墨矽限令要在南羊洲留点力,但也不可能做得过于明显,要不然就演得太假了。
顶多是动手前墨矽会提前通知比卢或者雅玛森丛林周边的势力进行躲避。
理由也挺好找的,神谕就行,这样还可以加深信众的虔诚度多弄点信仰之力,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硅基人就更是连理由都不用找,雅玛森丛林那么大,这些人往丛林里一躲,怎么抓?耗费的能量都抵不回来,算了。
在这个范围之外,硅基人该炸的还是会炸,该掳掠的还是会掳掠,南羊洲的人口也不少,用来发电以及转换电子人兵力,也不要太花差。
这就导致了比卢人在口头和心目中也一样对硅基人恨之入骨,这才算演得好,假得跟真的一样,没有人知道自己正在给心目中的大仇人贡献力量。
事情就是t的这么混蛋,梅哲仁也在心里暗骂着,同时也好受了许多。
自己上当是因为这些无辜的平民,所以情有可原。
至于王培薪这帮子人是不是情有可原,那就得三堂会审之后再说了。
进了教堂,梅哲仁朝着几个老伙计点点头,周边的情况他都已经掌握了,没有电子人,也没有可疑的人物窥伺,动起手来也没有压力。
王培薪等人却没了血色,因为他们不能动了,清醒得很,手脚却不听使唤。
梅哲仁也没客气,直接出声招呼:“有什么想说的赶紧说,比如去雅玛森丛林里干了什么?”
王培薪心一惊,却依然不动声色,可梅哲仁却知道,他竟然发动起了跟自然之道非常相像的功法,将思维遮掩了起来。
可这对梅哲仁没有用,该读取的思维照读不误,他像是在一边倾听一边点头,隔了一会,等王培薪整理完情绪他才开口。
“你的那几个问题我都可以回答,没错,我们都是人共体的人,你们之间也没有叛徒泄密,泄露密秘的是你的上头,就是跟你联络的人。”
王培薪嘴都张大了,他目眦欲裂,却没有办法说话。
梅哲仁则继续:“怎么就不可能,墨矽收发信息必然动用了下面的昆仑通讯中心,我顺着这个追踪又有什么难的。”
忽后他还装模作样地将头靠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