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父亲还在等着我。”
“顾小姐,那里就是你要接人的地方,演出完毕,他会立刻跟你走。”
“如果是这样,那好吧。”顾惜点点头。用完餐,顾惜不想再耽搁,没有跳舞,而是淡定坚决的要去接人。
再次坐上越野车,这次的目的地:演出厅。一直没明白为什么要去那里接人,不过顾惜并没有多问。越野车在上坡,玛姬走了,只剩下亚瑟在车里陪自己去。他精神似乎并不怎么好,只是倚在副驾驶座上,闭着眼睛,和玛姬在时的表现不太一样。
一时间,车内很静。车窗玻璃纯黑色不透明,顾惜看着这片摇曳的黑,想到自己终于即将替林伯父接到人,心里轻松了些。
车停下,亚瑟下车帮顾惜打开车门,顾惜下车后看到,面前立着一座罗马式的城堡,灯火幽暗,像是军队的某个基地一般。顾惜随亚瑟进去,走到一楼靠左侧的一个房间,守卫敲响门,得到允许后将门打开,书桌旁一位很有军人气质的中年男子抬起头,温和的看了看顾惜,说道:“你是…顾小姐?”
顾惜点点头,道:“您好,我是来接人的。”
一旁的亚瑟忽然冲中年男子敬了一个礼,顾惜侧头看他,亚瑟立得笔直,沉默得很不像他一直给自己的感觉。中年男子漠然看他,淡淡调侃道:“亚瑟长官,虚礼就免了吧。如果真讲究起来,恐怕是我要向你敬礼。”顾惜感觉身旁的亚瑟身子忽然有了丝轻微的晃动,脸色有些苍白,抿抿嘴,似乎想说什么,终是什么也没说。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忽然响起敲门声,一长两短,很有规律。
“进。”中年男子冷了声音。
只见一个眼上蒙着黑布的年轻男子先走进来,身后紧紧跟着三个面色冷漠的黑衣人。其中一个道:“首领,711号带到,还未到时间放出。”
“嗯,这个我知道,你们先出去。”三人听此立刻出去,将门关上。
中年男子走到工作桌旁坐下,拿起一叠纸,抬眼望他:“代号。”
“711,隋刃。”
男子一身墨色,纯黑色的头发有些散乱,显出英挺清秀的轮廓。气质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面向正前方,对中年男子敬了一个礼,然后将双手负在身后,清瘦的身子站得笔直,如一把枪立在那里,只是声音略带沙哑。
顾惜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原来他就是伯父要找的人,可是为什么眼上要蒙着黑布?
“1小时零五分钟,你倒是很准时。”中年男子嗤笑一声,“今天的曲目是勇敢的号角,上面亲自下来的指令,要欢快激昂的风格。”
隋刃淡淡答到:“是。”
中年男子听到,忽然一笑:“这么干脆。”他随意地起身,慢慢踱步到隋刃面前:“把眼罩去掉吧,我是你的直属上司,你没有疑问么?”
隋刃将黑布去掉,露出一双纯黑色的清澈眼睛,他将黑布握在左手手心,重新将双手背后,平视前方,目光没有一丝波澜,淡声道:“没有,长官。”
中年男子轻轻摇头,绕着隋刃走一圈,停在他左侧,玩味地看着他的眼睛:“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可以问。”见隋刃没有任何反应,他继续说:“你难道不想知道,他尸体的下落?”
顾惜身旁的亚瑟忽然道:“长官,演出的时间到了。”
中年男子回头,看了看亚瑟,目光冰冷,顾惜似乎感到自己身边的亚瑟瑟缩了一下。中年男子收回目光,在隋刃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戏谑地一笑,声音很轻,顾惜没有听清。隋刃仍是一下未动,只是沉默了良久,方才淡声说道:“我可以去准备了吗?长官。”只是,嗓子似乎比方才更沙哑。中年男子微微笑道:“记住,要激昂的,三年一次的盛会,别搅了大家的兴致。训练营不用回去了,想必你也没什么东西要整理,演出完毕直接出任务。”
顾惜和亚瑟坐军用吉普车来到演出厅,一路上,亚瑟都很沉默。哪想到一下车,这家伙忽然很是兴奋,只是顾惜并没有多注意他。她一直低头在想着方才那房间古怪的一幕,那个不知为何触动自己的声音,和那个男子如墨一般的眼睛,为何如此…熟悉。
直到跟着亚瑟走进演出厅,顾惜才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神游归来。
“这,这是...”顾惜轻声喃喃。
“演出厅啊,尊敬的小姐。”亚瑟冲顾惜眨眨眼。
“可是,这…这像是我在电影里看到的…”
“斗兽场?”亚瑟笑着接口,一边看着两人身前巨大的被称为演出厅的地方,轻轻笑:“古罗马角斗士?斗兽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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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勇敢的号角”下
裴,那天的演奏是我认为这辈子最失败的一次,用曾经读到的某句话来形容它…充满了声音和狂热,里面空无一物。
我自认尽力,在你走之后的那天,角斗场上只剩下我的那刻,我尽力将悲壮填补进去,希望这是悲壮而不是他们想听到的激昂…但终归是失败。因为那天,我充满了杀意,来拉奏我的最爱。
我想起了你的那句话。
只是时至今日,我仍不愿承认。
隋刃日记梵婀玲
“可是,这…这像是我在电影里看到的…”
“斗兽场?”亚瑟笑着接口,一边看着两人身前巨大的被称为演出厅的地方,轻轻笑:“古罗马角斗士?斗兽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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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巨大的圆形山谷状地方,已经有不知从哪里来的人纷纷往里进,穿着不同服装,来自各个不同地方的人,顾惜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举办宴会的地方。
建筑分了三层,每层有很多拱门,下层是通路,二三层是照明窗。身旁的亚瑟说道:“这个建筑是仿罗马的哥罗塞姆圆形斗兽场,可以容下将近十万人。那里就是中心表演台,那边还可以灌水成湖,表演海战,还有能吊起战舰的起重装置。”他指着远方,不停的说,仿佛要暗示什么。
“你想告诉我什么呢?难不成这里还想发动什么?”近距离没有人,顾惜凝视他,轻轻说道。
“呵…”亚瑟望着她,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问,脸色有一瞬间的发白“顾小姐真会开玩笑。”便不再说话。
两人在台上坐好,周围很黑,人已经开始多了,人们在四处交谈。顾惜觉得不习惯,外边的舞台总是高于观众或是设定得和观众一样高,而这儿的舞台却是陷在这山上地势低的深谷中,低观众很多。自己坐在这儿,真像是身处古罗马,要看角斗士决斗一样。
亚瑟又沉默了,忽然,他的手机响了,他低头看看手机,对她笑了笑,示意有电话,便起身走去旁边。
顾惜静静坐在人群中,一片黑暗里,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叫冰封的地方,那个黑衣染血的男子,清澈沙哑的声音,接着,他的声音,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