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亲我一下(1 / 1)

娇养小公主 太极芋泥 5335 汉字|0 英文 字 3个月前

第33章 你亲我一下

  云贵妃和赵楚韫听到韩江竟然只简单应了一声好, 齐齐愣了一下,皆是意外。

  毕竟依照韩江在朝堂上强硬霸道的性子,这个时候没有冷声斥责,已经是极好的了, 更何况是同意。

  云贵妃生怕他是没有听清楚, 不由地再确认一遍, 斟酌着问道:“韩大人可还记得遏苦大师说过的话?”

  韩江袖下指尖掐着掌心,淡声道:“知道。”

  “还未到那地步, 先让太医院守着吧。”

  得了他的话, 虽未直接点头,但也算松口了, 云贵妃松了一口气,点头道:“那便好。”

  这时,小厨房准备的食盒也送来了,从碧恭恭敬敬地递到韩江手上, 韩江伸手接了, 回头看了一眼内室的房间,面色稍稍柔和了些。

  “同公主说一声,晚间我陪她用晚膳。”

  康乐虽然低热着, 但状态尚可,太医也说暂时不会有大碍,云贵妃和赵楚韫陪了她一整日,到了快晚膳的时间, 才回了淑华宫。也是为了避开韩江, 给他俩一些独处的机会。

  早上才跟韩江讲过不必来回忙碌, 他倒好, 不仅早上来, 晚上也来,一日三餐有两餐都在迎春殿。

  但康乐也不会为此生气,因为知道这是韩江挂念她呢,所有的爱护和照顾都应当被好好珍惜着,怎么能不领情呢。

  康乐特意嘱咐小厨房为韩江额外准备了一些补气安神的膳食,摆在他面前。

  韩江为她盛了一碗汤,闲话似的,问:“今日可好些了?”

  康乐摇头,乖乖说:“没有,喝药扎针都是有用的,只是没过多久就又起热了。”

  她喝了一勺汤,很是平心静气,提到这件事情用的也是很平常的语气,甚至还能从容地开解韩江:“不用担心的,就是之前高热,也没有这样快就能好起来的。”

  她弯着眉眼,还能掉书袋:“古人就说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就是要慢慢养着的,急不得。”

  韩江沉默地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她搅了好几久却没喝几口的汤上,又慢慢移到她小巧精致的脸蛋上。

  康乐素来是巴掌大精致的鹅蛋脸,年初时好好将养着,面上终于养出来一点软肉,弯着眼睛仰起头笑的时候,像是天上不谙世事的小神仙。

  后来在韩府避雨,仍沾了湿气,病了一场,那点软肉便没了,更显得圆圆的杏眼忽闪忽闪的,惹人垂怜,现下又病了……

  脸颊上的软肉稚气皆褪去,面上柔和的轮廓显现出来,脖颈修长,锁骨若隐若现,显出几分不同以往的风情来。

  但韩江只愿她无病无忧,福乐绵绵。

  这般一日,两日,三日……

  直到第五天,太医院擦着汗,斟酌道:“这……臣无能,实在是查不出是何原因?”

  韩江沉默,云贵妃拍板决定,淡声道:“诸位辛苦了,既如此,便请大佛寺的高僧们入宫为康乐公主祈福吧。”

  迎春殿对此已习以为常,很快就布置好了。

  从碧从书房拿出康乐每日抄写的佛经,温声道:“大师,这是这月公主手抄的经卷,烦请讼福。”

  康乐每日都会在书房消磨掉半日光景,习字抄经,每月写好厚厚一叠,差人送去大佛寺,奉至佛前。

  大师双手合十还礼,淡声道:“公主有心了。”

  迎春殿充满淡淡檀香,和低沉和缓的诵经声,迎春殿众人皆是放轻了手脚,生怕冲撞了。

  韩江今日未去迎春殿,议事殿诸人皆已出宫归家,他一人独坐,面前放着一份甚是详细,满满当当写满了一整张纸的记录,只待他签字印章,就可下发,捉人下狱。

  但他只是静静地看了许久,最后慢条斯理地折起,慢慢地叠成一小块,整整齐齐的,每一条边缝都严丝合缝,比最规整的书本更加方正。

  好似那是极重要的一个东西,又好似,他只是借着这个动作,整理自己繁杂混乱的内心。

  议事殿内安静无声,漆黑诺大的宫殿,只剩他一人,和手边盈盈一豆的烛火。

  门口的小太监只往里看了一眼,就害怕得低下头,磕磕绊绊地提醒道:“韩、韩大人,今日可要宿在宫中,宫宫、宫门快到了要关的时辰了。”

  好像那里面不是一个肉体凡胎的人类,而是一只蛰伏着的、嗜血狠戾凶兽,只是抬头瞧上一眼,顷刻间便能把你撕成碎片。

  过了许久,小太监才恍恍惚惚地听到里面冷声道:“不必了。”

  那便是要出宫了,小太监松了一口气,旋即又想起一件事,连忙道:“韩大人,大皇子在折柳亭等您,说有要事。”

  韩江淡声道:“知道了。”

  顺宁帝两位皇子,云贵妃所出的大皇子赵霄十四,苏贵妃所出的二皇子赵晓十岁,两位皇子皆养在宫中,甚少和前朝打交道,韩江和赵霄,也不过实在顺宁帝生辰宴、康乐在苏府的时候见过,实在说不上熟捻。

  赵霄虽然年纪不大,但性子沉稳安静,又因习武,并不显孱弱,就算是在韩江身边,也并未势弱多少。

  韩江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何事?”

  甚至连个称谓都惫懒称呼。

  赵霄对他点了下头,彬彬有礼道:“韩大人,并无甚要事,只是知道韩大人记挂二姐姐那边,特来告知一声,大佛寺的僧人们诵经祈福一日,二姐姐已好了些。”

  韩江垂下眼,冷淡道:“知道了。”

  说完了,赵霄却依然站着,没有离开的动作。

  韩江亦不急,他抬眼看着周边风景,目光从容,带着淡淡的无聊与漠然,气定神闲。

  赵霄到底年轻些,不像老狐狸似的沉得住气,不由地上前一步,皱起眉头问:“我听闻,有人把苏鸿的罪证已呈至韩大人面前,却不知,韩大人为何对此事搁置不理?”

  他带着不满与责问,咬牙切齿道:“二姐姐那日在苏府受到苏鸿折辱,且此人仗着苏家的权势在京中横行无道,许多百姓亦不堪忍受,韩大人既是一肩担万民,便改为百姓着想,为何要对他网开一面?”

  “还是说……”他冷声质疑:“韩大人也不得已要屈服在苏家的权势下?!”

  苏家是世家,在韩江之前,数百年间,苏家把持朝政,从上至下,无一不以苏家门客为荣。后来顺宁帝一力扶起韩江,甚至耽误享乐把一应权柄尽数交给他,韩江铁腕,手狠心黑,硬是剖开苏家一手遮天的权势,把当年的几大世家尽数踩到脚下。

  苏家不比当年,但亦不算式微,几位苏家人依然占据朝堂要职,宫中有一位受宠的苏贵妃,膝下还有个聪慧的二皇子。

  表面上对韩江蛰伏,也极力拉拢,却也警惕着,始终蛰伏寻机一击毙命。

  赵霄这话实在难听,像一个想要为姐姐争取公道的莽撞毛头小子。

  韩江却轻笑了一声,眸光一扫,淡笑道:“你想激怒我?”

  他笑着,面上看起来毫无怒意,赵霄却绷直了背,收起面上所有表情,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韩江两指捏着那薄薄一层纸,轻蔑地看了一眼,说:“这东西是你让人收集了送来的吧?”

  赵霄强撑着道:“不是。”

  韩江置若罔闻,随口道:“城防营里新结识的谁?王家的小子,还是李家的?”

  赵霄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恢复冷静,他恼怒道:“是,就算你知道了,我也只是想为二姐姐讨回公道?”

  他瞥了韩江一眼,咬牙道:“不像韩大人,明明手握证据,却依然无动于衷,根本没有把二姐姐放在心上!”

  韩江轻嗤一声,冷了脸,不屑地看着他,蔑然道:“这话由你来说,不觉得脸红吗?”

  “明明早知道,却仍旧放任着,眼睁睁看着绵绵被送入苏府,你这个关心爱护姐姐的弟弟,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你——!”赵霄瞬间一惊,旋即冷静下来,恢复平静,他冷声道:“你早就知道了?”

  韩江冰冷地看着他,缓缓道:“想利用我,你还早了点。”

  是的,以身份来讲,赵霄和赵晓生来对立,只是赵晓身后有苏家支撑,他母妃却出身低微,毫无助力可借。眼见着即将成年,顺宁帝依然丝毫不分视线在他身上,他不得不对外借力。

  韩江是个很好的选择。他权倾朝野,又不党不群,孤狼似的,没有家人、没有子嗣,面对苏家人的拉拢也不屑一顾。

  且,似乎喜欢康乐公主。

  赵霄以皇子身份,不好拉拢结交韩江,可是只要引得他和苏家人对立,那么,天然地局势就会对他倾斜。

  赵媛芸是个不大聪明的妹妹,苏鸿是个莽撞愚蠢的废物,他们心中想了什么很容易就能弄清楚,而他也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假装不知道,再顺水推舟一下,就一切都能水到渠成了。

  一切都很顺利,除了韩江似乎并未想要追究,竟想把这件事情轻轻放下了,他才不得不来催促。

  就算到了现在,面对韩江似乎早已看破的嘲弄眼神,赵霄依然绷直了背站直身体,他并未气弱,诚恳道:“我并不会真的把二姐姐置入险地,若那日你并不愿现身,我也自有办法带二姐姐离开。”

  “指望你在城防营那几个布局吗?”韩江嘲讽地轻笑:“我们这位大皇子,果然还是个天真童稚的乖孩子呢……”

  赵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但他强调道:“不论你信不信,二姐姐是我的家人,我不会为了任何事情真的致她于险地的!”

  甚至他眼神凶狠地盯着韩江,一字一句道:“就算是某人,也不行!”

  韩江定定地瞧他一眼,不屑应对乳臭未干臭小子胆大包天的放言,把那一张纸夹在指尖轻飘飘地扔出去,道:“拿回去垫脚吧,这点东西落在纸上,都浪费那些墨。”

  薄纸晃晃悠悠地,在空中飘飘荡荡,落在赵霄脚尖,他低头看着那些费心查来的罪名,抬头看着韩江漠然离去的背影,终忍不住握拳,对着他喊道:“就算是我不行,但你一定可以!”

  “你明知道苏鸿的心思和苏家人的本事,为什么还要放任下去,就算不用和苏家对立,你也有办法惩治苏鸿,为什么不肯为二姐姐出气?!”

  “还是说……”他狐疑地盯着韩江背影,喃喃道:“你留着苏鸿,另有用处?”

  韩江不置一词,对身后的声音恍若未闻,径直远去了。

  赵霄俯身捡起薄纸,心中生疑:“可是,苏鸿能有什么用呢?”

  他能够想到的,就只有和康乐相关的了:苏鸿命格和康乐相合……但依照韩江霸道狂妄的性子,他怎么可能容忍苏鸿再出现在康乐面前的。

  况且,同是命格相合,宁思明和楚靖远皆比苏鸿好许多,为什么要留苏鸿?

  赵霄心中想不通,但握紧了纸,并未因韩江一句话放弃。

  他是有野心,但并不会因为野心泯灭人性,对自己的家人下手,就算知道韩江在意康乐,他也从未想过通过康乐胁迫韩江。

  就算韩江不肯出手相助,他也要依靠自己,把苏鸿那个人渣送进大牢!

  赵霄看着纸上罗列的曾受苏鸿欺辱的名单,咬牙切齿道。

  便是大佛寺的神明灵验,也没有那么立竿见影,诸位大师在迎春殿诵经祈福足足三日;太医院诸位也守在迎春殿,使尽全身解数,翻阅医典彻夜讨论,斟酌修改药方完善治疗,到第五日,康乐低热终于一整日未再反复。

  大师们:“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太医院们:“但愿世上无疾苦,宁可架上药生尘。”

  云贵妃和赵楚韫在迎春殿守了好几天,此时终于能捂着心口松口气了,赵霄眉眼也舒展了些。

  从碧热泪盈眶,连忙招呼道:“诸位大师和太医辛苦了。”

  她抬手,小宫女奉上几个匣子:“有劳诸位了,些许心意,请笑纳。”

  云贵妃亦笑道:“赏!”

  说话间,韩江也来了,得知后,略一颔首,负手道:“诸位辛苦,韩府稍后备上厚礼,送至诸位,无须推辞。”

  这既是辛苦费,也是大病初愈散喜气,因此众人皆未推辞,只是——

  迎春殿是本家,这般理所应当,淑华宫是康乐半个家人,这样的无可厚非,只是,韩大人此举是何意?还是从韩府出的账,不觉不妥当吗?

  是事实,韩江不仅未觉得不妥,甚至很是恰当。

  这还是这么久,韩江第一次踏进迎春殿,大佛寺的众人对他皆是陌生,见他此举也是心中诧异,面上未表露出来,只是那日一早在慈宁山见过韩江的大师怔然,诧异地看了看他,又举目望向内室娇养的小公主……

  终是叹息地摇了摇头,未置一词。

  此次病中,不像以前总是昏昏沉沉的没有精力,康乐自觉还好,只是云贵妃和赵楚韫担忧,拘着只允她在室内活动,连去窗口吹风都不成。

  康乐乖巧,但闷久了也觉无聊,好在瑶光陪着她,守着寸步不离,虽然被撸久了就会不耐烦地跑开,但很快又会趴回她身边,来来回回的,倒也算解闷了。

  这几日,云贵妃和赵楚韫也累着了,见一切都安定下来,便要回淑华宫休息,一时之间,热闹了数日的迎春殿,又只剩下了康乐和韩江。

  韩江并未入室内,只是在门口,依着门框抱臂,目光温柔专注地看着里面——

  康乐一身柔软舒适的家居服,交领宽袖,素色布料在领口袖口修了一圈竹兰图,腰间未束,发也散着,正俯身要去抱瑶光,宽大的袖子在光洁雪白的小臂上滑落,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腕。

  她一抬头,便见着韩江专注地看着他,愣了一下,不由地抱着猫,抿着唇轻笑:“呀,你来了呀。”

  “嗯。”韩江抬脚,几步走到她身边,单手拎着瑶光后颈,盯着它看了片刻,说:“这猫太胖了,以后别抱它了。”

  瑶光不知是否听懂了,对他凶狠地龇牙伸爪,飞快地落到地上后,低吼一声,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康乐揉了揉手腕,诚实道:“瑶光长得太好了,现在确实都快要抱不动了。”

  韩江拍了拍手,见状自然而然地接过,在她的手腕上轻轻地揉着,道:“以后再送你一只幼猫。”

  康乐垂眼看他温柔专注神色,闻言摇了摇头,软笑着道:“不要,我有瑶光一个就够啦。”

  韩江一顿,从善如流道:“好。”

  他自然而然地问起:“明日想早起还是懒睡?”

  “要早起的呀。”康乐认真道,她重复韩江说过的话:“夜卧早起,广步于庭,与身体益。”

  她弯起眼睛,软绵绵道:“我以后也要这样,才能身体好起来,不让你们为我担心。况且,我还要陪你一起吃早饭呢~”

  康乐这样把自己的话记在心上,韩江不由地勾起一个笑,向来言出法随韩大人也能朝令夕改,他纵容道:“也不必如此严苛。”

  他自觉既温柔又体贴,康乐却抬起眼偷偷地看他,被抓了个正着,不由地问:“怎么这样看我?”

  康乐犹豫了一下,乖乖道:“感觉你今日有些奇怪。”

  韩江温声问:“哪里奇怪?”

  康乐歪着头想了一下,老老实实道:“好像……很是纵容,好像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下来。”

  韩江噙笑,挑眉看她,道:“那你说来试试,看我会不会全部应下。”

  康乐眼睛亮了一下,她轻轻地咬着唇,苦恼地思索着。

  她是公主,身边的人皆细致地爱护着她,一时想去,珍宝照料和爱意,全都不缺,这几日里唯一遗憾的,便是——

  康乐余光偷偷地看着韩江,心想:就是韩江太过忙碌,感觉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了。

  她无意打扰韩江,让他更加辛苦,便柔顺地笑了笑,好脾气道:“想要你休沐的时候,能陪我出宫玩儿。”

  康乐知道韩江最近很忙,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出宫可能会很麻烦,所以只是不抱希望地这样一讲,可是韩江点了点头,说:“——好。”

  康乐顿时瞪大了眼睛,她小心翼翼地求证道:“我说的是,你带我出宫去玩哦。”

  韩江笑着道:“对。”

  康乐惊喜地看着他,旋即又迟疑道:“可是你好像都没有休息的时候呢……”

  “我这几日这般忙碌既是处理事务,也是在为天贶节做准备,那日休沐,宫外亦有庙会,我已订好位置,带你出宫观赏……”

  康乐便笑,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落了一整条的银河在里面,看向韩江的时候闪闪发光。

  韩江话还未说完,沐浴在她这样的注视下却不由地停下,失语片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再开口时话语中含了温柔和笑意,垂首看她,问:“怎么了?”

  康乐想说谢谢你的准备,又想说你不要这么辛苦了,最后却都没有说,只是眨了眨眼睛,抿着唇笑着说:“只是感觉,你今日果然对我很纵容。”

  韩江似乎是对她这样好满足而感觉失笑,摇头道:“仅是如此,便算纵容了?”

  那是纵容,这句话却已算宠溺了,好像就是康乐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为她摘下。

  康乐脸色微红,却被这句话助长了胆气,她看着韩江的脸,突然生出了一个胆大包天的想法。

  “你亲我一下。”

  韩江怔愣,觉得自己听错,追问确认道:“你说什么?”

  康乐虽不好意思,但仍踮着脚,看着他的眼睛,羞涩但坚定道:“我要你——亲我一下。”

  韩江此人看起来冷冰冰的,疏离漠然难以接近,实际上也似乎确实如此。便是对康乐,也是克制守礼的,两人之间的接触,不过是他扶她下马车伸过来的手,雨中披风遮挡下的怀抱,隔着一道衣服感受过的心跳,和此时,舒缓手腕的掌心相触……

  韩江似乎从未表露过他的心意,也从未迷乱疯狂过,康乐不由地好奇,他若是露出别的神情,会是什么样子的。

  自幼被娇宠着长大的小公主,并不知道韩江看她眸色深重意味着什么,只当他的沉默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康乐踮起的脚尖落下,她低下头,手指拨弄着指尖,努力地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失落,她吸了下鼻子,委屈道:“你不愿,那边算……”

  话未毕,一个温暖的手轻轻地挑起她的下巴,韩江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微哑道:“既是纵容,便该言听计从——”

  “公主有令,臣莫敢不从。”

  然后,一个滚烫的、酥麻的温热触感,缓缓落到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