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殷旭的手心开始发烫,喉咙上下动了动,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记得。”
“那开始吧......”殷旭挣脱开他的手,直捣黄龙,嘿嘿笑道:“看来你也不好受啊。”
滕誉闷哼一声,像是被撩拨的即将发怒的狮吼,他贴近殷旭的身体,吻住他的唇,轻声说:“彼此彼此!”
卧室中再次响起了急促的呼吸声,只是这一次维持的声音更长,伴随着断断续续的低吟,令房中充满春色。
第二天,当两人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这场莫名其妙的冷战终于结束了。
虽然两人依然是一前一后走出来,依然是坐在一起用膳,依然没有言语眼神交流,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们之间的气氛不一样了。
管事乐呵呵地奉上两杯热茶,“殿下今日有何安排?还要去后山打猎吗?”
谁都知道打猎是借口,否则哪会出门打猎三天连只野鸡都没带回来。
“不去了,今日休息一日,明日回城。”
“那......”
“既然来你这,当然是为了泡温泉,下去准备吧。”滕誉不耐烦地把人赶走。
“是是,那七少爷今日还泡吗?”管家多嘴问了一句。
滕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耳根有些发烫,呵斥了一句:“温泉池那么大,霍七少想泡和本殿一起就好了。”
管家点头如捣蒜,忙下去让人准备,不仅是干净的衣裳鞋袜、吃的喝的,还有一些小东西也必须准备上,谁知道殿下会不会泡着泡着就兴趣来了呢?
看着他略微兴奋的背影,殷旭扬眉问道:“你这个管事挑的不错,挺知趣的。”
滕誉将他的脸掰过来,“这么一个小小的管事,哪里需要本殿亲自挑选?他若是不知趣,现在就可以滚蛋了!”
殷旭扫了他一眼,凉飕飕地问:“肯跟我说话了?”
“.......”滕誉干咳一声,“那什么.......”
“别说!”殷旭打断他的话,“不是我想听的话都别说!”
“那你想听什么?”
“比如说......”殷旭眼珠子转了转,靠到他身上,“昨晚很快乐之类的。”
“是很快乐!”滕誉点点头,虽然两人并不是进行最深入的交流,但那种感觉也已经是史无前例的舒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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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己的手和别人的手到底是不一样的。
殷旭凑到他嘴角轻轻吻了一下,明亮的眸子透着欢喜,他暗笑:走出了第一步,那第二步还会远吗?
循序渐进的道理他也是懂的。
滕誉偏了下脸,咬住他的嘴唇磨了几下,“走吧,还没一起泡过,别浪费了大好机会。”
“也不知道是谁浪费!”殷旭嘀咕了一句,被滕誉拉着走了。
外头依然很冷,可是温泉池里却热得很,两人在热水里泡到头脑发晕才出来,然后什么事也不干,相拥着在院子里晒太阳。
“接下来怕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么悠闲的日子了吧?”
“你哪天过得不悠闲了?”滕誉往他嘴里塞了块栗子糕,打趣道:“也没见你做什么事情。”
“人活着没了追求,自然就该随性而为,之前本少爷不想做自然就不做,接下来也该为了以后的生活拼一拼。”
“你不是一直想要霍家吗?这还不算追求?”
“这算是哪门子追求?”殷旭摇头,想当年他一心修魔,向往九天之上,为此不择手段,哪怕是百年闭关苦修也甘愿,现在怕是不行了。
“那你现在就没点想要的?”
“有啊!”殷旭坐起身,伸手在滕誉的下巴摸了摸,“现在本少爷最想要的就是你了,殿下给么?”
滕誉脸色一僵,然后哈哈大笑,“给!只要你屈就一下即可!”
“哼!”谈判再次失败,殷旭也不恼,靠着他的胸口眯着眼睛说:“咱们谈谈正事吧,别成天就想着不正经的。”
滕誉大呼冤枉,这不正经的事明明是你先挑起的吧?
“摆在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咱们继续装,继续等,等你大哥和二哥两败俱伤,咱们再坐收渔利,第二条更简单些,直接杀了你大哥和二哥,那皇位自然就是你的了。”
滕誉笑道:“他们可不好杀。”这个办法虽然简单粗暴,但确实是条捷径。
不过......那样还有什么意思呢?
“再不好杀的人遇上本少爷也必死无疑!”殷旭自信地保证。
“这我信,不过你不就想看他们慢慢垂死挣扎的样子么?”滕誉嘴角噙着一丝冷漠的笑。
“我与他们无冤无仇,没这个需要。”
杀陌生人,是最简单的事情,只有仇人,才会花费心思想着用什么方式杀死对方,只有仇人,才会想看到对方死前挣扎的模样。
“那好吧,就当是为了我的需要。”
“那就只能一步一步来了,阴谋算计我可比不上你,你自求多福吧。”
滕誉无奈地想:一个能将他大半库房卖了收买民心的人,怎么可能会不懂得阴谋算计呢?
最多,也只是他的懒得去计较得失而已,换成其他人,怕是舍不得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一只雄鹰盘旋在半空中,发车一声声尖锐的叫声。
滕誉抬头,手指放在嘴里吹了声口哨,那只雄鹰更加高亢地鸣叫一声,转头朝滕誉俯冲下来。
殷旭眯着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畜生,从地上捡了块小石子朝它丢去。
滕誉还来不及阻止就见自己的宠物在半空中扑腾两下,直线坠落。
他忙腾身而起接住,抱着尖叫不已的宠物问:“它这是哪惹着你了?看你把它给吓得。”
殷旭轻哼一声,“我讨厌这种扁毛畜生!尤其是会飞的!”
滕誉检查了一下自己宠物的伤势,发现只是翅膀上受了点轻伤,而且根本不影响飞行,也不知道它刚才是怎么掉下来的。
他从鹰爪上取下竹筒,抽出里面的字条看了看,这才松了手把宠物放到一边。
那只鹰在地上蹦跶了几下,靠近殷旭,黑色的翅膀猛地朝殷旭扇去。
殷旭伸腿一蹬,将它踢出老远,哼笑:“不自量力!”
“你还真跟一只畜生计较上了?”滕誉无奈的的摇头,坐到他身边,把纸条递给他。
“万物皆有灵,人与畜生怎么就不能计较了?”想当年他被飞鹰一族追杀时可没少吃苦头,到现在他都记着这大仇。
他低头看完纸条上的内容,高兴地说:“看来城里很热闹啊。”
纸条上也没有太多的内容,只说了昨日那件争端的起因,令人意外的是,这件事竟然是二皇子策划的。
“你这二哥不笨嘛,连你的借刀杀人都学会了。”
滕誉眉头挑了一下,“这可不太像他的做事风格。”
“怎么不像了?很简单啊,这徐瑾曾经拒绝了你二哥的招揽,人家因爱生恨,既然得不到干脆就毁了,所以才有了这一出,还一石二鸟,多妙啊!”
滕誉也是才知道原来滕吉想招揽过徐瑾,而且还被拒绝了,真不知道他二哥心里怎么想的,找谁不好找徐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