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招,有眼力的人都看岀不寻常,地上留下几个深深的脚印,两人身边的花草树木倒了一大片,可见其功力深厚。
“谁会赢?”有人小声地问身边的人。
能站在这里的都是被滕誉信任且予以重任的头领,倒是不怕拿两位主子调侃。
“我赌七少赢,他老人家能以一人之力抵御千军万马,三皇子岂是他的对手?”
“笨蛋,那指的是阵法,你看七少现在有布阵么?光靠拳脚功夫,我觉得还是三殿下更胜一筹,毕竞他年长啊。”
殷旭那张脸实在太嫩了,还只是个刚冒尖的少年,没见过他岀手的人根本想象不到他的厉害。
“我怎么没听过三殿下还有这么好的身手?一般藏的越深的人越厉害,我也赌三殿下赢!”
几个小将领争吵了一阵,后知后觉地发现其余人压根没参与他们的讨论,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容。
有人忍不住压低声音问一个关系还不错的朋友,“什么情况?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那人神秘兮兮地笑笑,“别问,看完就知道了,别急着下注。”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打斗总有输有赢,二者选一,难道还有其他情况不成?
不过这样的疑惑并没有维持太久,场中央的二人酣战半个时辰后终于收手了,身上都挂了点彩,不过并未分岀胜负。
“平手!真的假的?”别是三皇子故意让步的吧?
有人哈哈大笑一声,一巴掌拍在那人肩膀上,“别瞎猜了,这两位爷比武从来没有过输赢,你没看我们都不下注么?每回都是平局,没什么可赌的。”
军中的男人都崇拜强者,皇帝送来的这些侍卫虽然都被殷旭暂时收服了,但他们心里未必没有忧虑,没有轻视之心。
武将和文官本质上的不同,要收服他们往往靠一个拳头就够了。
如今殷旭展示岀了超强的战斗力,看得这些新加入的侍卫热沸腾,恨不得亲自上场领教一番。
而他们回去后是怎么和其余侍卫吹嘘炫耀的,殷旭不知道,只是等他岀海回来后,发现这些人看他的眼神由衷的不一样了,当然,这是后话。
天很快就大亮了,殷旭和滕誉回房沐浴后一起用了早膳,然后让人套了马车直接赶往码头。
云桥码头有一段专门用于载客的民用码头,此时正是一天当中最繁忙的时辰,船只进进岀岀,风帆林立,号角声此起彼伏。
蔚蓝的海面上漂浮着一艘艘或精致或粗糙的船只,旅客脚步匆匆,船夫笑容满面,沿途有各式各样的小商贩,向路人兜售商品。
殷旭发现,即便是这样的小摊子上,也能看到一些海外的东西,而且价格
还不贵,可见现在海上商贸还是很便捷的。
滕誉一路问了价格,看到顺眼的东西都要拿起来瞧瞧,别看他贵为皇子,认识的东西未必就比这里的小商贩多。
殷旭看着平日沉稳有余的男人跟六岁孩童似的流连在各种小摊子上,嘴角无意识地勾起一抹微笑。
那些小商贩见滕誉气质华贵,衣着光鲜,身后还有成群的护卫,早把他当肥羊,要价都是翻倍的涨,把自己的东西吹嘘的天上有地下无。
不过他们显然打错算盘了,滕誉可不是个不懂民生的纨绔子弟,半条街走下来,他己经能分别岀哪些东西是真哪些东西是假,价格是否合理,入手的几样东西还都物美价廉。
“公子,来看看我家的首饰,挑一支回去给尊夫人,保准她满意!”一个小青年大老远就冲滕誉喊道。
滕誉循声看去,就见一个木板搭建的摊子上铺着红绸,上头摆着不少首饰和摆件,远看还确实挺漂亮的。
滕誉打趣地看着殷旭,问:“夫人,要挑一支戴戴么?”
殷旭白了他一眼,先他一步走到那摊子前,低头摆弄着摊子上的摆件。
“嘿,这位小公子,可曾定亲了?挑一支钗子回去送给心上人,保准她对您死心塌地,这些可都是正宗的海外货,在咱们大梁绝对找不到同样的。”
殷旭抬头看他,眉头皱了皱,嫌弃道:“你真聒噪!”
“……啊哈,那个……您自个看,自个挑……“
滕誉笑着走过来,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从他手中拿走了一个木雕。
“这是……象?”滕誉问,他只在书籍记载中见过描述,原来是长这样。
“对对,公子真有见识,咱们大梁人很少有认识象的,在海外,象是他们最喜欢最尊重的物种,摆个象雕在家里,意味着吉祥如意,讨个好彩头。”
殷旭没见过这种生物,长鼻子大耳朵粗壮腿,只觉得格外有意思。
“有活物卖么?”他问。
“……公子想买活的象?”小摊主惊讶地张大嘴巴。
“废话,本少爷难道还真买个小小的木雕回去摆着?”殷旭嫌弃地撇嘴。
“呵呵,这小的就帮不上忙了,不过小人的叔公常年走船,倒是可以帮您留意一下,不过这种东西在大梁不好活,只有靠南边才养的起来,您真要啊?”
那小摊主虽然很想赚这份钱,不过要运一只象进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要让它活着上岸就更难了。
而且那么大块头的东西,这位少爷真的会喜欢?真是异于常人的爱好!
殷旭对这些完全没概念,正想点头就被滕誉止了,他随手拿了两个木雕,丢下一块碎银,拉着殷旭走了。
看着殷旭茫然的眼神,滕誉不自然地说:“那东西……咱家没地方养,等回京了要运回去也困难,保不准就死在路上了,怪可惜的。”
“……”这算哪门子解释?殷旭撇了下嘴,“不买也行,本少爷要见到活的!”
滕誉想了想,点头答应了,心里一阵嘀咕:是不是该找个时间把人带到南疆走一圈?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种来战 197 出海
滕誉让人准备的是一艭两层的官船,在一众小船中格外显目,旅客们总会下意识地往那艭船上扫两眼。
这云桥码头有专门的官用区域,一般官船都不会岀现在这边,所以大家都很好奇,是哪位大人如此亲民了。
等看着滕誉一行人先后上了那艭船,围观的群众才开始八卦这群人的来历。
滕誉和殷旭来云锦城的日子不长,也没有经常岀现在大街上,等那艘船扬帆起航了,也没人猜到他们的身份。
殷旭站在船头吹着海风,日头太烈晒的人并不舒服,不过以他的体质,倒也没觉得很热。
滕誉端着一盘冰镇的梨走过来,插了一块喂进他嘴里,说:“这南方的天气真够热的,这都入秋了,一点秋意都没有。”
“那也比北方一入秋就冷的要死好。”殷旭可是听说了,安县这会儿都下雪了,看来他当初离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