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有人信。
“不过还是要派人去查查,到底是谁下的手,能和皇子为敌,恐怕不是宵小之辈。”
“这事儿子会让人去办的,您好生歇息吧。”大皇子辞别了云贵妃,从澜馨殿出来后直接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中,滕誉和殷旭被人搀扶着进门,两人一副病体虚弱的模样,让皇帝正要出口的训斥憋了回去。
“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闹失踪,还弄成这幅德行回来,你能不能有点长进?”皇帝语气虽然恶劣,但还是第一时间让传太医来,自己也走到滕誉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御书房中还有几位重臣在,包括霍元帅,他握着殷旭的手腕,皱着眉头把脉。
大皇子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皇帝对滕誉关切的神情,这样的神情他从小看到大,已经不会再心里难受了,甚至会觉得滕誉傻得可怜。
小时候,每次看到滕誉拿着父皇赏赐的宝贝在他面前炫耀,他都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可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了解到父皇盛宠背后的真相,再看到这样的情景只会在心里嘲笑他的无知。
“父皇,三弟这是怎么了?”他调整好面部表情,焦急地走进去。
皇帝眉头皱了一下没回答,滕誉身上的伤口实在是太多了,纵横交错,看着就触目惊心。
但他皱眉并不止因为这个,而是因为滕誉至始至终都没有吭一声,这样的伤势换成一般人,恐怕早哭天喊地了。
“到底遇到什么人了?”
滕誉早在回来之前就想好了,那群杀手的事情必须是要说的,而且通天教的事情也可以说,只是人数上必须减一半。
他可以让皇帝知道他故意隐瞒会武功的事情,但绝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的功力已经步入一流,藏拙乃是做皇子的本性,但藏得太多就要招人记恨了。
“儿臣想与霍天进山玩玩,怕您不同意才偷偷去的,只是没想到第二天就遇上了一群杀手,他们身着黑衣,戴着面具,似乎是在山里埋伏好的。”
“儿臣开始以为他们是冲着儿臣来的,但后来发现他们似乎只是想杀人灭口,要不是儿臣和霍天不小心发现了他们,恐怕他们原先是不想动手的。”
“神麓山里怎么会埋伏着杀手?”大皇子沉声问道,他根本不信滕誉的话,如果真让他们俩遇上一群杀手,他们还有命回来?
滕誉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反驳:“本殿下怎么会知道?”
皇帝脸上凝重,因为他知道,能悄无声息地避过守卫在山里设下埋伏,而且又是在历年狩猎的日子,八成是冲着他去的。
如果不是他临时决定提早回京,恐怕遇上杀手的人就是他了。
只是这些人到底哪来的胆子,以为能在大批侍卫中取他性命?
“说清楚些,他们有多少人,可还有其他特征?”
“大概二三十人,他们个个武功高强,为首的男人带着金色鬼面具,身旁带着十几个银色面具的黑衣人,其余则是蒙着面纱,看不清面容.”
“臣倒是有所耳闻,江湖上有一个声名远播的杀手组织,素来天不怕地不怕,什么生意都敢接,据说想请动银牌杀手就得上千两银子,金牌杀手可是万两以上的价格。”
皇帝一掌拍在桌子上,沉着脸说:“若是他们想取得是朕的性命,区区几万两银子怎么会舍不得?”
“父皇,如果这群杀手真这么厉害,那三弟能完好无损的回来已经很庆幸了,三弟你可得保重身体,免得父皇忧心。”大皇子意有所指地说。
是啊,如果真的有三十几个杀手,而且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惯犯,滕誉和霍天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还让他们安全回来了?
这么一想,滕誉身上的伤就显得不那么严重了。
皇帝朝大皇子做了个手势,继续问滕誉:“后来呢,他们对你们动手后可有说了什么?结果又是怎样的?”
“动手前,儿臣恍惚听到那领头人说了一句,似乎是...抓不到正主,带个小鱼虾回去也要交差之类的。”滕誉捂着胸口咳嗽两声,苍白的面色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红。
“太医呢?怎么还没到?”皇帝朝外吼了一句,马上就见两个太医被太监领进来。
“叩见皇上....”
“都免了,快过来看看他们。”皇帝让出自己的位置,继续守在一旁。
两个太医来之前就被告知是给三皇子和霍家七少爷看伤,因此很快就上手了,他们先查看了滕誉和殷旭外在的伤势。
“七少爷外伤不多,不算严重,而且用药适当,只要注意近期不要碰水就好了。”
殷旭心想,如果让这老头知道他昨天还在水里泡着,不知道会怎么想。
“三殿下身上的伤很多,皆是利器造成的,最严重的是腿上的这道,卑职建议殿下先卧床休息几日。”
两个太医心里其实都犯起了嘀咕,按理说,从伤口上推断,这些伤应该是好几日前留下的才对,可是明明是昨天啊,怎么可能会恢复的这么快?
不过三殿下颇得圣宠,手里有些好药也正常,只是不知道是出自哪个神医之手。
皇帝点点头,“再给他们把把脉,看看内里伤到没有。”
两个太医应诺,即使皇帝不说,他们也肯定要把脉的,只是把脉后两人的表情都有些惊异。
“如何?”大皇子见他们表情不对,急切地问,他觉得这次的事情是滕誉自己弄出来的,不就是想让父皇心疼他么?
真是越大越会耍手段了,为了搏宠连这种自伤的方式都搞出来了。
“三殿下内息紊乱,应该是受了严重的内伤所致。”太医伸出手,朝着滕誉的胸口按了按,“殿下,得罪了。”
滕誉闷哼一声,脸上顿时变了,大冷天的额头上连汗水都冒出来了。
“殿下肺腑受了重伤,可是一直觉得胸闷难当,呼吸都觉得胸口疼?”
滕誉白着脸点头,殷旭在一旁补了一句:“他自受伤后还吐了几次血,怕是内里受了损伤。”
老太医沉思了一会儿,又让滕誉张嘴给他检查了一番,才对皇帝说:“三殿下肺腑应该是遭受了重击,有轻微的内出血,这种伤得找个高手用内力帮三殿下调养一些时日,只是这些日子三殿下得受点罪了,肺腑受创,一呼一吸都疼如刀绞,殿下的忍耐力令卑职佩服!”
大皇子听到这个答案都愣了,他重新打量着滕誉,发现他虽然脸色不好,但可没有表现出一点疼如刀绞的表情来,这太医不会是胡扯的吧?
皇帝同样用复杂的神色观察着滕誉,好像近几年来他已经很少会再注意观察这个儿子的言行了,以为他按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