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的手看,“你怎么直接用手掐烟,烫到没有?”
她神情紧张,抓着他的手反复看。
薄君绰垂眼看她,眼底沁出几分笑意,“你觉得呢?”
时柚韵仰头看他,没好气地问,“你是想展现自己有多男人?”
薄君绰靠近了她几分,抬手搂住她的腰,隔着一层布料仍旧能感受到他手掌上的炙热温度,他淡淡道,“以前没展示过?”
他这么一撩,时柚韵有点情动了,她伸手揽住他的腰,“那你再展示一次。”
薄君绰一直拧着的眉头终于彻底松开,他了然地抱起她。
电梯上方的数字一层一层地跳,直到抵达顶楼。她脊背陷入柔软的床褥中,乌黑的头发散开,薄君绰什么都没做,垂眼看了她好一会儿。
“看什么?”她问。
“看我的未婚妻。”
时柚韵被他深情的眼神弄得胸口剧烈振动,她微微起身亲吻他,纤细的腿紧紧地缠着他的腰,像索命的妖精。
到最后,她只剩下那条绿色的丝带,纤细的手腕被扣紧,她就像一团柔软的雪,融化在他的怀抱里。
尽兴后,她趴在床上,露出一截白皙的蝴蝶骨。
时柚韵终于想起白天那件事,“薄君绰。”
“嗯?”他的嗓音微哑,靠在床头淡淡地看向她。
“你以前怎么没告诉我你的身份?”
薄君绰知道她的意思,嗓音带着点痞气,“什么身份,你老公?”
时柚韵觉得他有病,但是听着这话又害羞,先是转过身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又忍不住地笑。
他躺下来,从她身后抱着她。
“你要是早说的话,我们早就能在一起了。”
“你的意思是,我有错?”他问。
“嗯。”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时柚韵就被摁住了,她意识到暧昧的动作是什么意味,“你干什么?”
“认错。”
“……”哪有人是这么认错的?
隔天下了一场雨,空气潮湿得要命。回家的路上,时柚韵靠在窗子上看了一会儿风景,突然想到什么,“薄君绰,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事瞒着你?”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你要是真的能那么轻易跟我订婚的话,当初就不会跟我分手了,对吗?”
薄君绰想,他喜欢的人果然聪明,“当年我跟家里吵了一架,曾经说过再也不会踏入那个家门。”
他从镜子里看了时柚韵一眼,“那天我回去的时候,我爸没少给我脸色看。”
原来如此。
时柚韵想了想,“那我过段时间拜访一下叔叔,买点东西哄哄他。”
薄君绰抬手转动方向盘,漫不经心地说,“你应该哄的人是我。”
“……?”
“是他给我脸色看,不是我给他脸色。”
时柚韵噗嗤一声笑出声,等到了地儿,薄君绰刚下车就被她扯过衣领亲了一口,他愣了一下,“做什么?”
“哄你。”
女孩弯起笑眼,甜进人心坎里。那一瞬间,薄君绰觉得什么都值得。
他带她先去吃了顿饭,时柚韵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低头猛吃。
薄君绰有些疑惑,“有这么好吃?”
时柚韵摇头,“好不好吃不知道,我饿了。”
他嗤笑。
吃饭途中,有几个人盯着薄君绰看,他皱起眉头,有些不解地问,“他们看我做什么?”
时柚韵心想应该是因为她男朋友帅吧,但是她没说,故意忽悠他,“你脸上有我刚刚留下的唇印。”
薄君绰果然上当,抬手擦了擦脸颊,“哪儿?”
她指了指自己的唇角,“这儿。”
他擦了擦,又见时柚韵换了个地方,“啊……这儿。”
她眨眨眼,没几秒钟又指着另一边的脸颊,“这儿。”
薄君绰眯了眯眼,看出来她在耍自己,舌尖抵着后槽牙“嘶”了一声,“要是没有的话,等会儿吃完饭找你算账。”
时柚韵讪笑了一声,抬起手擦他的脸,“没有了没有了。”
她继续吃东西,薄君绰看了一会儿,抬手将自己碗里的也夹给她。这段时间时柚韵肉眼可见地瘦了,她从前很喜欢吃,跟他分开之后都憔悴成什么样了。
想到这,他又夹了一筷子。
“够了够了。”时柚韵含糊不清地说,“你喂猪呢。”
薄君绰忍笑,“你有猪可爱?”
她不满,看样子有些急眼,“你说我没猪可爱?”
时柚韵双手捧脸,又是嘟嘴又是眨眼,想尽可能地展现自己的可爱之处,“你再说一遍,我没猪猪可爱?”
薄君绰勾唇,又敛去笑意,淡淡回应,“行,你有猪可爱。”
时柚韵:“……”这夸奖不要也罢。
订婚后一切都看起来那么地美好,没多久后两家就商量起了结婚事宜,时柚韵去挑婚纱的时候低声抱怨,“这么快就结婚啊?”
不用抬头都知道某人的眼神能杀人,“你刚刚说什么?”
她笑了一声,“我说怎么这么慢结婚,我恨不得明天就跟你举办婚礼。”
薄君绰眼神这才缓和。
对于试婚纱这件事,时柚韵是非常热衷的,她将喜欢的婚纱试了个遍,每次掀开帘子的时候都让人移不开眼。
“好看吗?”
“好看。”
时柚韵不满,“怎么换哪一件你都说好看啊?要不是柠柠去国外表演了,我才不带你来呢。”
薄君绰神情认真,“我说的是实话。”
因为是他的新娘,所以不论穿哪一件都好看,她披着圣洁的白头纱出来时,他心跟着颤动,恨不得立即将她娶回家。
“那哪一件最好看?”
薄君绰显然被难住了,没开口。
于是时柚韵又换了几件,在三件里面纠结,到最后薄君绰也受不了她的选择困难症了,“都买了吧。”
“……”时柚韵无语,“那也不能都穿呀。”
“你可以上午、下午和晚上各穿一件。”
她瞪着男人,大概是觉得他有病,虽然结婚还要换敬酒服和其他的礼服,那也不用三套婚纱呀。她低头拨了拨衣服,男人突然低头咬她耳朵,“反正最后都要脱掉,穿哪件有什么区别。”
时柚韵:“……”
耍什么流氓啊。
再说了,这句话跟吃过饭都会消化不用吃饭有什么区别。
时柚韵就知道这狗男人靠不住,眼里只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审美这方面一窍不通。她最后还是给夏柠打了视频电话,才敲定了其中一件婚纱。
去选钻戒的途中,时柚韵突然想起什么,“你这段时间怎么不去工作?”
“休年假。”
她不懂医生的假期,但却有些疑惑他怎么假期这么长,问了之后对方淡淡开口,“医院是我家开的。”
时柚韵:“……”
学到了,以后也这么炫富。
婚礼那天要起很早,但前一夜时柚韵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总觉得这一切太像一场梦了,很怕某天睡醒一切就像泡沫一样散开。仔细回忆这段时间,所有的事都太顺利了,她去薄君绰家时,薄君绰的父母对她没有任何的不满,两家谈论婚事时也是非常痛快。
她和薄君绰选婚戒、婚纱、置办婚礼用品、策划婚礼,接着宴请宾客,好像那么快他们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回忆起那时候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