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刺客
不知不觉,身体素质又有了跃阶似的提升
当林沙一身臭汗,满脸轻松走出密室之时,胸中升起一股冲天好奇,仰首望天张嘴发出一声愉悦嘶吼
这一声当真有如惊雷炸响,声浪滚滚传便幽州全城,并以让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向幽州城外扩散开去。
一股如狮王般的威压笼罩全城,像是大石一样压在心口憋闷得紧。
全城惊恐
尤其是城中的江湖人士,一个个呆若木鸡两眼发直,实力差的被震得头晕目眩难受不已,实力高强的也是个个满脸骇然吃惊不已。
城中几处隐秘地方,更是爆发数股强绝气息,好似回应林沙的愉悦咆哮一般。只是气息一闪而逝,不过片刻功夫又恢复了平静。
普通百姓只是觉得声音震耳,被吓了一跳脸色煞白受了点惊吓而已,倒是没有出现什么让人不想见到的变故。
然后,就在这一刻,城中牲畜无论牛马羊还是鸡鸭狗,好似都感受到了食物链顶端生物的强悍威压,全都吓得瑟瑟发抖瘫软在地。
很是古怪的,在传荡全城的惊人嘶吼声中,这一刻全城竟是万畜噤声
“哈哈,真要感谢傅采林这厮啊”
收声闭口,林沙缓步走到后院的小花园,矗立于万紫千红的花丛之中,右手猛一握拳顿时浑身骨节噼里啪啦作响,一股强横霸道的力量聚集于拳头,身子紧绷自信满满,只觉一拳便能将天空打出一个窟窿。
真的要感谢与傅采林在辽东城头的那一战,尽管他最后满身血污狼狈而败,可是单就战斗中的领悟,以及战后一个来月的仔细感悟,这才有了他这次闭关突破之事。
气血如汞髓如霜
内家拳的修炼到了这一步,已经开始了武侠说法中的脱胎换骨,科幻理论中的进化
因为这里是大唐世界的缘故。因为世界规则和天地灵气的缘故。他的身体将向本世界土著的方向蜕变。
当然,他只是刚刚达到气血如汞髓如霜的特殊身体境界,要说身体完全脱胎换骨还有些为时尚早。
不过,他眼下已经迈出了最为坚实也最为困难的一步。之后只需要按部就班慢慢积累,等到体内气血能量和精气达到一定程度。便自然而然达成脱胎换骨,进化的目的。
为了早日达成这一目的,他在过去一年时间中。可是采购收集了不少天材地宝,以百年为单位的人参。何首乌还有灵芝和黄精等药材,以及异蛇蛇胆熊胆之类的玩意可是应有尽有。
相信用不了半年时间,他便可以完成彻底的脱胎换骨。让身体达到本世界土著的水准。
到了那时,不说积蓄于一百零八处窍穴中的海量真气。单单就是纯粹的内家拳手段,也足够他横行整个世界
就算再次遭遇傅采林,他也用不着那般狼狈失措。起码也有了一战之力,而不是依靠以死相搏的无赖手段寻求脱身
当幽州隋军将校,得知那惊天一声怒吼是新任北中郎将林沙所发,顿时个个惊得面无血色直抽凉气。
军中早有传闻林中郎将悍勇绝伦,一身武艺已达宗师之境。之前还不以为然认为只是以讹传讹夸大其词,可是现在看来却是名副其实。
一下子,军中的不服之气消散大半,除了几个自诩出身高贵的将校依旧不以为意外,其余人等却是不敢造次生怕引来林中郎将的不满打压。
要知晓,军中强者为尊,真要把林中郎将惹火了,他要是看你不顺眼随便找个借口,便能将你暴打一顿还没处喊冤去。
谁叫林中郎将不仅个人实力高强,还是幽州隋军第一大将
何大郎为首的心腹将校却是振奋不已,他不像林沙那般经历丰富,遽然崛起加上武力不足,心中一直惶惶不安生怕保不住眼下的官位。
眼下林沙展现如此惊人实力,他心中的高兴可想而知。只要林沙不倒,他的好日子就不会出现任何波折
所以,当林沙闭关突破后第一次召集麾下众将议事之时,大帐内的气氛诡异得紧,之前好似斗鸡一般的平民派和门阀世家派,竟然难得的保持了统一姿态,一个个谦恭老实得紧。
这就对了嘛
林沙心中满意,也没继续折腾手下将校的意思,一边听取他们的练兵汇报,同时根据不同情况布置下新的任务,总之他对手下将校就一个要求:不管他们心中是否甘愿,手下弟兄绝对不能清闲下来
自觉练兵有成的,可以带兵剿匪,反正就是不能让手下弟兄有空闲时光惹是生非,话说他对扰民的兵痞之类的家伙实在无爱。
众将唯唯诺诺,不敢有丝毫轻慢得令散去。
“这帮家伙,先前还趾高气昂一副高人一等的摸样”
待得众将离去,何大郎这才笑骂道。
“别理会他们”
林沙摆了摆手,面无表情平静道:“大郎盯紧点,只要他们老实听令行事就成,某也没想过要他们彻底归心”
“那剿匪之事”
何大郎嘿嘿一笑也不多说,话锋一转好奇问道。
“眼下整个大隋都乱了”
林沙目光深沉,淡然道:“其它地方我管不着,但是幽州却是不能出丝毫岔子,也不能乱”
何大郎漠然
大业九年,整个隋朝都陷入动乱之中。
先是正月,灵武今宁夏灵武西南人白瑜娑叛乱,夺取官马北连突厥,不过短短半年时间便已聚众至近万,形成一股势力强大的反叛势力。
三月,又有济阴今山东曹县西北孟海公造反,据周桥,进占曹、戴二州,众至三万,实力雄厚让人不敢小觑。
同为三月,齐郡今山东济南人孟让举旗造反,北海今山东益都人郭方预叛乱,自号卢公,众至三万实力不俗,平原今山东平原西南人郝孝德聚众数万叛乱,与王薄、孙宣雅等部十余万结为联军声势浩大之极。
还有厌次今山东无棣南人格谦叛乱,以豆子航今山东惠民县境为根据地,称燕王众至数万。
又有渤海今山东阳信人孙宣雅举旗造反,以豆子航为根据地,众至数万自称齐王。
还有杨玄感叛乱,此时的山东以及河南腹地简直乱成一锅粥。
随着隋朝第二次远征高句丽失败,伴随无数民夫和将士或劳累或病死于路途,整个中原一片沸反盈天怨声载道,各地豪雄蠢蠢欲动大隋风雨飘摇。
林沙镇守幽州,这里刚刚聚集过百万隋军,倒是没有不开眼的玩意跳出来找虐。可是听着中原腹地传来的一件又一件不小消息,对于杨广和整个朝廷简直无语了。
同时也很是好奇,尼玛的山东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叛军势力,还动不动聚众数万的,也不知道这地头到底有多少人口可供挥霍
再想想唐初数位名将都出身山东,显见这里可真是乱得很。
感叹归感叹,这些却不关林沙什么事,眼下他主要的任务便是尽快让身体达到脱胎换骨的程度,瞬间掌控幽州军务,同时防备高句丽方面有可能的异动。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过去,林沙的生活既悠闲又充实,手下掌管数万人马,很多时间已不需要他亲历亲为,只需掌总监督即可,让他省去了不少麻烦。
这日,他被何大郎拉去助阵,在城北军营巡视一圈,修理了几个不听话的兵痞,小小露了一手将一干桀骜不逊的将士镇住,直到何大郎彻底掌控局势,这才骑马晃悠悠返回中郎将府。
“拿命来”
就在他策马转过一条繁华街道,直奔官衙府邸所在之时,突然从旁边的酒楼中飞出一道人影,暴喝出声手中长剑化作一点寒芒疾刺而至。
恩
没有杀气
林沙端坐马上轻轻挑眉,完全没有突然遇刺的惊慌,待到那刺客手中剑锋离身不足一尺之时,搭在刀把上的右手动了。
呛
一道清脆刀鸣声响起,半空突然划过一道美丽雪白匹练,叮当一声刀剑猛烈相击,长剑受不住力匡当一声掉落在地,化作匹练长虹的长刀却是去势不减,带着凛冽杀气直奔刺客喉咙而去。
那刺客满脸惊骇不知所措,脸色煞白一脸绝望
“刀下留人”
可就在这时,刚才刺客飞出的酒楼突兀传出一声暴喝,一位锦衣华服的中年壮汉冲天而去,手中长剑嗡嗡作响剑影漫天,好似天河倒悬铺天盖地席卷而至,隔得还远林沙的脸颊便感觉一阵刺痛。
“呵呵”
林沙只是轻笑一声,刀光一闪一颗满脸惊骇的头颅冲天而起。
而后,手腕一翻刀光如匹练倒卷而起,与从天而降气势凶凶的剑雨长河猛烈相撞。
“混蛋,某要你死”
那剑法不凡的中年壮汉满眼愤恨,眼中杀机暴闪咬牙切齿怒喝出声。
可惜他话音刚落,便觉手上长剑一震,一股沛莫难挡的巨力汹涌而至,虎口剧震手心一按摩再也握不住剑柄,长剑顺势脱手而飞一把闪烁凛冽寒芒的大刀已凶狠挥来,刀上的冷意惊得他亡魂大冒声音都变了形:“不要,某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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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流章 独孤凤
幽州,北中郎将府邸大堂
“独孤盛,某和你们独孤阀好象没有丝毫瓜葛吧”
林沙稳稳坐在主位上,目光玩味的看着眼前狼狈的中年华服壮汉,毫不客气质问道。
看着眼前家伙,他只觉说不出的好笑。
实力平平也就一流高端至颠峰左右,还敢学别人玩试探这招。
结果,玩脱了吧
要不是他一手刀术早已出神入化,千钧一发时刻止住砍出的刀势,只怕这位独孤阀的核心成员将憋屈而亡。
没错,当街行刺的刺客身份,正是独孤阀的独孤盛和他手下护卫首领。
结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独孤盛身边的护卫首领武艺不精,被他一刀给秒了身首异处,随后跟进的独孤盛要不是林沙中途停手,只怕他此时也是一具冰冷尸体
“真是没想到,堂堂独孤阀核心成员独孤盛,竟然会干这等偷鸡摸狗,当街行刺的事儿来”
不等惊魂未定的独孤盛反应过来,林沙便毫不客气讥讽出声。
“林,林沙,你,你可不要太过分”
独孤盛一张俊朗大脸涨得通红,双目似欲喷火狠狠蹬向林沙。
“怎么,某说错了么”
林沙嗤笑,一脸不屑怒哼道:“你堂堂一朝廷大员,竟玩起了沿街刺杀的勾当,要是消息传出去独孤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独孤盛脸色煞白,突然无精打采一脸颓然,摆了摆手有气无力道:“随你怎么说,反正某这次算是认栽”
哟喝,还跟老子耍起无赖了
林沙眼睛微微眯缝,道道精光闪烁不定,满脸探究身子前倾,神色玩味冷声道:“说说吧,独孤将军你突然来到幽州,还跟某玩当街行刺这样的把戏。到底所谓何事”
“这个”
独孤盛脸色纠结。眼珠子左右转了转扫了眼大堂里的小厮和卫兵。
“你们都出去,没有某的吩咐不许靠近大堂”
微微一笑,林沙挥了挥手将大堂中的闲杂人等全部赶走,这才嘴角挂笑缓声道:“独孤将军。现在能说了吧”
“这个,实不相瞒。独孤阀想与将军结为秦晋之好”
说起这话来,独孤盛一张颇具威严的大脸,很有些不好意思。
“秦晋之好”
林沙眉头轻挑。一脸玩味的反问出声。
“怎么,林将军不愿意”
独孤盛脸色一沉。满是不悦问道。
林沙的态度让他惊疑不定又气愤难平,难道他独孤阀的女子下嫁,还辱没了他林沙不成
独孤阀作为当世四大门阀之一。在朝堂上实力雄厚,更是出了一位先太后独孤伽罗。是整个大隋都处于顶尖位置的世家门阀。
要不是如今天下动荡,大隋的局势眼见着越发糜烂,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彻底崩塌。
而独孤阀的势力大多都在朝堂之上。一旦大隋倾覆除了杨氏皇族之外,受到影响最大的便是独孤阀,必须提前给家族找好退路,否则区区一个北中郎将又怎会放在独孤阀眼中
可是,独孤阀不看在眼里的小喽罗,竟然对他提出的结两姓之好的提议不是欣喜若狂,神色依旧平淡甚至还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摸样,尼玛的这是怎么回事,有一种拿错剧本的赶脚。
“独孤阀,怎么会看上某的”
林沙微微一笑,看向独孤盛的目光意味深长,不答反问道。
“哼,林将军说句痛快话,你答不答应吧”
独孤盛眼神冰冷,怒视林沙沉声道。
“答应又如何,不答应又如何”
嘴角挂上一丝浅笑,林沙饶有兴趣开口问道。
“不答应”
独孤盛满脸怒容,双拳紧握青筋根根爆起,咬牙切齿愤恨道:“就算了”
大堂的气氛有一瞬间的迟滞,不过林沙毫不在意,根本就没将独孤盛的不满和怒火放在眼里,只是微微示意他继续说。
“答应的话”
独孤盛眼中精光暴闪,满脸自信神采飞扬:“林将军将得到独孤阀的鼎力相助,以后封公开府不在话下”
脸上的轻笑缓缓收起,目光凌厉紧紧盯住独孤盛,嘴角一弯露出毫不掩饰的讥讽,缓声冷笑道:“好大的手笔啊,独孤将军你还是收回那一脸的傲气吧,某可不稀罕你们独孤阀的支持”
“你,真真不知好歹”
独孤盛脸上狂怒之色一闪,双眼瞪得跟铜铃也似,眼中似欲喷火可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脸色一变满脸颓唐。
“嘿,是某不知好歹,还是独孤将军在诓某啊”
身子向后一靠,露出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惫懒相,脸上神色逐渐变得沉肃,大堂里的气氛都开始变得凝重,缓声开口:“独孤阀既然那么有力,怎么将军眼下只是区区的三品屯卫将军,只比某高上半品而已”
“哼,朝堂要事,岂是你一区区中郎将可以置喙的”
独孤盛脸上怒色一闪,眼中却满满都是不岔之色。
“有没不能置喙的”
林沙突然脸色一缓,淡淡道:“同是四大门阀,宇文阀的势头还是手头实力,可是比独孤阀要光鲜强大得多”
“牙尖嘴利”
独孤盛也不是好惹的,眼中冷芒闪烁连连冷笑道:“听闻林将军跟宇文阀的关系十分不睦,就是不知道林将军担不担心宇文阀的打压”
“让独孤将军失望了”
直视独孤盛,林沙目光清澈一脸坦然,轻笑道:“宇文阀又如何”
不等独孤盛开口,突然神色一冷不屑道:“不过就是不当官而已,凭某手上实力真要发狠,他宇文阀真有信心顶得住一位宗师的惦记”
独孤盛脸色连连变幻,一会喜一会忧,一会怒一会笑,好象川剧变脸般,短暂时间便连连变幻了数种脸色,直让林沙有种叹为观止的赶脚。
“好好好,好气魄好豪气”
岂料独孤盛脸色变幻一阵后,突然拍掌大笑连连道好,看向林沙的目光满是激赏,哈哈大笑道:“哈哈,没想到宇文阀那帮老狐狸,竟然招惹上了林沙你这样的妙人,真是有趣啊有趣”
“有什么趣”
翻了翻白眼,林沙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独孤盛,没好气道:“这是某跟宇文阀的龌龊,跟你独孤将军和独孤阀毫不相干”
“嘿嘿”
独孤盛脸上尴尬一闪而逝,老脸一红清咳出声,话锋一转认真道:“林将军,给某个实话,你究竟答不答应与独孤阀结亲”
“不答应”林沙丝毫迟疑都无,毫不犹豫回答。
大堂气氛一冷,一股子火药味迅速弥漫。
独孤盛强压心头火气,咬牙切齿开口一字一顿道:“这是为何”
“先不提独孤阀的诚意如何”
林沙脸色不动分毫,一点都不在意独孤盛的注目礼,端起身前小几上的酒壶,自顾自倒了一杯水杯,缓缓端起轻抿一口,待到独孤盛快等得没了耐心,这才不紧不慢冷言道:“独孤阀的情况某有所耳闻,你们拿出来的结亲对象,左不过你个不重要的嫡女,甚或几个小透明的庶女而已”
说着,目光炯炯盯住独孤盛,直到独孤盛被盯得难受转过脑袋,他这才冷笑道:“据某所知,独孤阀最看重,同时也是潜力最好的年轻女子,唯有一位独孤凤而已”
“放肆”
独孤盛勃然大怒,一双大眼瞪得溜圆,满脸怒火断然怒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林将军真是有胆子肖想啊”
“呵呵,肖想么”
林沙也不气恼,只拿眼睛定定望着独孤盛,大堂一时寂静无声气氛诡异,良久直到独孤盛有些承受不住这种难言的压抑,他这才缓缓开口轻声道:“门外的姑娘,墙角已经听得够多了吧,何不出来一见”
什么,有人听墙角
独孤盛脸色大变,心思电转目光冷厉阴霾,瞬间便下定了决心。
朝臣私下勾结外将可是大罪,当然私底下如何谁也说不清楚,可要是事情暴光他以后的前程尽毁不说,还会连累整个独孤阀
“哼,小小的中郎将,竟然看不上独孤阀”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让独孤盛是跟熟悉的清脆女声,脑子一懵心道她怎么来了
可还没等他有所反应,便见大堂门口飘来一道火红身影,瞬间满室生香好闻不已,火红身影身法飘逸灵动,似缓实疾瞬间跨过正堂数丈距离,呛的一声一道寒芒匹练带着凌厉气势而出。
“小姑娘家家的,脾气这么火暴可不是啥好事啊”
面对气势凌厉的长虹匹练,林沙神色不动丝毫,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轻快淡淡开口,直道凛冽寒意临身这才缓缓伸出右手食指,一指点出
咻
平平无奇的一指,却是激起空气一阵剧烈激荡,一道凝练之极的指劲带着锐不可挡之势,不偏不倚正好与挥来长虹匹练撞上。
“凤儿不可”
直到这时,独孤盛才反应过来,脸色剧变大喝出声,可惜已经迟了。
“林将军还请手下留情”
额头瞬间泌出一层细密冷汗,独孤盛大喝不声,揉身而上两记手刀凌空劈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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