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思念你的。”
看过吗?那应该是肯定的吧。
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着,眼神和神情却同时变得失望起来,江一收好资料,说到:“我的时间是有限的,我要先走了,只是还是想对你说一句,如果憋不出还是哭出来的好。”
换成从前,我应该是会感动的吧,这种长辈的关心,可此时,我心里装满了心事与疑惑,不自觉的就防备了起来,但一行清泪终究是从眼底滑出,我不是做给江一看,其实,我还是难过的吧。
关门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江一离开了。
我一把抹干了脸上的泪水,神色恢复了平静,我想师父应该能知道的,当我想起你,不再是青涩的哭泣时,那是成熟,也是更深的想念,把想念变成了自己的动力和呼吸般的习惯。
你也是如此想念着师祖的吧。
那一早晨,从窗口飘落的纸,上面凌乱的字迹――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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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的雨总是这样,在昨日消停了一日,今早又是细雨纷纷。
我穿着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戴着墨镜,任雨飘洒在我的肩头,神情平静而哀伤的站在这个陵园里,旁边同样姿态站着的是小北,元懿大哥,还有高宁。
“就是如此,慧根儿这一次被他师父的
同门强行的带回了师门,说他学艺未精,连学业都必须暂停一年。至于强子,他学艺未成,行动也不算自由。但是他们说了,一年后的忌日,总是会来的。以后的几个月,我恐怕也不能月月都来了,有事在身,但我想你们不会怪我的,也不要寂寞,因为这一辈子,我也忘不了你们两个兄弟了,想着真是可恨啊,怎么可以死去?”说话的是我,说到最后的时候,我老是想起老回冲回去的背影,老是想起洪子从藏身处出来,对我说:“承一,其实我已经死了。”
我不想任由这种哀伤蔓延,很是干脆的打开了随身带来的酒,洒在了老回和洪子的墓前,然后自己也狠狠的喝了一大口下去,然后把酒瓶子递给了旁边的小北。
在大阵过后,在医院疗养过后,小北的身体无碍,一头白发是怎么也变不回去了,他也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酒,带着一种压抑悲伤的语调吼了一声:“痛快!”
一瓶烈性的,元懿大哥从北方带来的烧刀子,在我们手里转了一圈,就只剩了一个瓶底儿,剩下的酒,我很干脆的又倒在了老回和洪子的墓前,又点了几支烟,放在老回和小北的墓前,我说到:“烟点上,酒也喝上,这几个月也发生了一些事儿,咱们聊着。”
我索性盘腿坐在了老回和洪子的墓前,其余的兄弟也坐下了。
在秋日的细雨纷纷下,在陵园如此肃穆的地方,我们低声的开始聊天,自言自语也好,疯言疯语也好,偶尔也会轻笑两声,也许在旁人看起来,像疯子吧。
可是,自己的感情,或者所有的感情,只需要慰藉自己,有什么必要一定要别人理解呢?无所谓,也不在乎!
从陵园出来,细雨竟然渐渐的停住,一抹夕阳挂在了天空,我们竟然在这个陵园从上午呆到了傍晚,元懿大哥带来的三瓶烧刀子已经不知不觉的喝光,走出陵园的时候,我们都已经半醉。
“我这就回去了,女朋友等着我吃饭,估计这身酒气又得挨骂。”说话的是小北,经历了那么多,终究在时光的沉淀下,他又恢复了那样的腼腆,就如初见时那般。
“我也走了,家里爸妈也等着开饭呢。”说话的是高宁,他和小北一样,都住在这城市。
部门的人,大多是住在这城市的。
“我也要走了,今晚的飞机,难得希儿有时间陪我两天,我也有空。”元懿大哥随口说着。
我笑了,大战过后,这些在普通人眼里如此神奇的‘修者’,过得也是这平凡的日子,有的也是这普通的幸福,我笑,剩下的兄弟还能有这样的幸福,不该开心吗?
而老回,洪子愿你们的灵魂安好,是安好的吧,我师祖曾经说过一句升华,他们都是灵魂升华的人吧,我想起了洪子走时的那个笑容,手上却掏出了手机,打给沁淮,让他来接我们,说到:“元懿大哥,我也要去机场,我们一起吧,让沁淮来接,要快一些。”
是的,我已经定好了去云南的机票,这一次,想着,我就笑了,因为我是去接如雪的,承心哥执意要让我去接如雪,然后到东北与他相聚。
我懂他的意思,我和如雪也都很默契的认可了他的安排,我们又怎么舍得不认可?
哀伤过后,总是会有幸福的吧,就如现在!
也就如人生,是没有资格抱怨命运的不公吧,因为谁的人生没有属于自己的那一丝幸福?不管那幸福的时光,多与少,总也是幸福吧,想着应该为幸福而开心,而不是为逆境而难过,你想的是什么,你自然就会看见什么,感受到什么。
所以,怪不得师父曾经会说,你笑,还是不会笑,只是在你自己的一颗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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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手势
我的飞机比元懿大哥晚一个小时,临上飞机前,我分别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是打给父母的。
妈妈很时髦的出去跳舞了,就是露天大坝子那种,说是为了强身健体,每天雷打不动都去,接电话的是爸爸。
一听是我,爸很开心,问到:“三娃儿,啥时候回来啊?你妈说,等你回来,给你做红烧排骨,水煮肉片儿。”
我微微一笑,每次听见父母说这些家常话,心底总是温暖,轻轻吐了口气,我几乎是屏住呼吸说了句:“爸,这段时间忙疯了,恐怕要春节才能回了,这不,我这就要赶着去云南。”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听见自己的心‘咚咚’直跳,屏住的那口气儿也不敢吐出来,这是紧张,我紧张听见爸爸失望的声音,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过了半晌,电话那头才传来爸爸貌似平静的声音:“忙的话,那就春节吧,我和你妈倒还好,你也不用挂着。”
“嗯,爸,我会尽快赶回来的。”我匆匆忙忙的想挂电话,同时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其实不是我不愿意和爸爸多讲一会儿话,小时候离家的那段阴影,让我总是这样,一旦离家的日子长一些,或者要做的事儿危险了点儿,我就不愿意和爸妈多讲话,总是怕一讲多了,自己也就软弱了。
就在我刚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爸有些犹犹豫豫的叫住了我:“三娃儿?”
“爸,还有啥事儿?”
“那个那个你去云南,是不是去找如雪那丫头,爸没有别的意思,既然你们都是没结果,就别耽误彼此了吧,你是个男娃儿,那还好说,人家如雪是个女娃娃,再这么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