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星期的行程,我和师父几乎都是在秘道中穿行。
至于这最后一次,我们在秘道中呆了几乎两天,才走出这条长长的秘道。
出来的一瞬间,外面刺眼的阳光几乎晃的我眼睛都睁不开,到底是流了好久的眼泪,我才适应了这种刺眼的阳光。
看看周围,再次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而师父在我身旁打量了半天,忽然开口说到:“是了,差不多已经快走出来了。”
“师父,你还没看地图,怎么就那么肯定?”说话间,我抓了抓脸这将近小半月的时间,我和师父都在山中穿行,吃上一顿热的熟食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更别提什么洗漱的问题了,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们只想快点儿走出这深山。
所以,现在我和师父的形象应该比乞丐还要糟糕,头发打结,满脸胡子,衣衫也破破烂烂,就是因为太久都过的是这种野人日子,我感觉全身上下都痒痒。
“傻子,你看植被啊靠近人烟的地方,植被总是要稀疏一些的,这是经验之谈。”师父说话间也拿出了地图,不是很肯定的样子,也不知道他这经验之谈是不是扯淡?
“唔,不错,翻过这匹山头,咱们就应该到地方了。山下就是大路,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师父收起了地图,忍不住一边笑一边说到,毕竟在山林里穿行了太久,还是很想念人间烟火,这是人灵魂里的本性,想要摆脱,太难。
师父笑着,我也开心,忍不住跟着师父傻笑而我心底太渴望能吃个炒菜,洗个澡什么的,一边笑着,一边就拉着师父朝着前方快速的走去。
这半个月习惯了翻山,所以就算没有路的山路对于我和师父来说也等若平常了,在刻意加快脚程的情况下,我们很快就翻过了这座山头。
山头下方就是一个缓坡,坡下就是一条蜿蜒而行的公路,在公路的另外一旁,是稍微缓和的洼地,间隔着稀稀拉拉的农家房屋。
我和师父站在山话了。
“师父,听见汽车的声音了吗?我觉得只要那辆汽车一出现,那危险的感觉是为什么就有答案了。”这句话是我凭借本能说出来的,但说出来以后就变成了一种肯定。
“嗯,应该是这样。”师父也给了我一种肯定的信任。
而那一辆汽车好像开得很慢,早就听见的汽车声,直到我和师父简短的交谈完毕以后,这辆车子才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一辆黑色的改装过的大型敞篷越野车。
当它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的心跳就快到了一个临界点我一眼就看见车子上坐了八个人,其中两个人分别举着望远镜,朝着这山上山下仔细的探查着,而另外几个人看似无所事事的,但身上都散发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其中两个我认得,应该是跟在吴天身边的十大打手,不,现在应该是圣王了吧?这两个人中,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喇嘛,我记得吴天好像也很看重他,那一次出现,他仅仅站在吴天身后半步的位置。
另外几个我不认得,但身上那种危险的气息,仅仅是出现在视线中,都感觉双眼被刺的生疼当然,这其中少不了面具人。
如果说这些人我都不在意的话,那么坐在副驾驶那个人,我却不得不在意了,不要说别人,就是他一个人出现,我也会因此心跳加快的因为坐在副驾驶那个人虽然用围在领口的围巾包住了脸,戴上了一副墨镜但是我怎么也能认出他来――杨晟!
我没有想到杨晟竟然亲自出马来到了这个荒僻的地儿看起来,我和师父的面子还真大啊。
我的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一丝冷笑,而在公路上,杨晟忽然手一挥,车子竟然停了下来。
毒辣辣的日头下,充满了鸟叫虫鸣的山林间,我听见了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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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应对之策
这样的心跳声只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很紧张,原本就很炎热的天气,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下,我的汗水几乎打湿了全身,已经非常脏的衣服贴在身上,让全身上下更痒痒,可是这种情况下,我感觉到异样的压迫,别说去抓一下痒痒,就是连动都不敢动。
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了一道目光,眼角的余光扫过,是师父的目光,这目光中是征询的意思,就像要在我这里求到一个答案,求得一个安心。
曾几何时,不就是不久之前,这样的目光常常是我在无助的时候望向师父的,我没想到有一天,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也能感受到师父这样的目光。
这样的目光就像在我肩膀上压下了千斤重担一般,却又激发出我内心最坚定的意志,让我瞬间的冷静下来,我觉得我长大了,师父老了,终有一天,我将是中流砥柱,成为师父的依靠,就要像师父那样每一次都没有让我失望过的依靠。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常常的吐了一口气,手掌轻轻的放在师父的背上,我没有回头,小声的对师父说到:“他们会离开的,我肯定,现在重要的是,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不离开?退回秘道里会不会更加安全一些?”师父并没有否定我的话,而是征求性的给我提了一句意见。
而我在没有立刻回答师父,在最冷静的思考以后,说到:“就在这里吧,如果现在离开,反而是打草惊蛇的举动,他们之中一定有人会发现。按兵不动倒是最好的选择。”
“承一,你长大了。”师父轻声的说了一句,声音甚是欣慰。
几乎同时,我和师父开始收敛了气息,道家气功最高的境界自然是胎息之境,我和师父做为以术为重的老李一脉,根本不可能达到这个境界,就连龟息之境,我们都不能长久的坚持。
所以,我一直没搞懂,在那个神秘的鬼打湾,师父他们是如何做到入定那么久的。
但是现在,我和师父却是同时选择了龟息之术来收敛自己的气息,在这样的气功之下,心跳,呼吸,甚至血液的流动都会变得异常缓慢,有功力的人自然还可以保持思维的活跃,不过初入门之人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的。
我和师父都不是菜鸟,自然还可以保证思维是‘活’的,我们的气息变得分外微弱,微弱到我们身上本来有药粉的气息,蛇虫鼠蚁不近身,但在这个时候,一条慌不择路的细蛇儿竟然从我和师父的身上匆匆爬过。
估计只是把我们当做了一块冰冷,有着难闻气息的岩石吧?
我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