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游湖(1 / 1)

娇养笨蛋美人 将欲晚 5633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46章 游湖

  46.

  “要不, 这次换你来亲我,如何?”

  沈让的语气轻柔,甚至带着?一点点地诱哄, 姜毓宁感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像是要在他的包裹中逐渐沉溺。

  她被捧着?脸颊,慢慢仰头, 看着沈让近在咫尺的脸,犹豫了一会儿, 撑着?他的胳膊凑过去,在他的唇边亲了一下。

  亲完,就像是被戳了触角的蜗牛, 一下子又缩回了壳子里。

  却忘了脸颊还被沈让捧着?,没能?缩回去,反而?被迫凑得更近。

  沈让倾身?在她唇上啄吻, 不像上次那般, 是强硬的掠夺, 这次是细腻而?又缠绵的品尝,交换着?说不出口的温柔。

  姜毓宁先是被动承受, 然后?不自觉地回抱住他,半个身?子都藏在他的怀里, 露出半张小脸, 潋滟如盛开的海棠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被沈让完全抱住,笼罩的感觉让她很有?安全感,她没再挣扎,反而?沉浸其中。

  沈让扶在她腰后?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他搂紧姜毓宁,想要侧身?将?她压到榻上, 呼吸更是略显粗重。

  然而?,正在此时,房门被人敲响。

  “殿下——”樊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紧紧相拥的两人同时一僵,随即姜毓宁一下子将?沈让推开,飞快地坐到了床榻的另一边去。

  沈让猝不及防被她推开,呼吸还有?些不平稳,姜毓宁背对着?他,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喘息,她捂住耳朵,一副掩耳盗铃的模样,好像这样就能?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沈让闭了闭眼睛,深呼一口气整理好领口,哑着?声音说:“我去去就来,你若是饿了就叫人传膳,不必等我。”

  姜毓宁闷闷地嗯了一声,仍旧不敢抬头看他,不知道的以为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沈让知道她脸皮薄,这会儿忽然有?敲门声将?她打?断,定?然更是难为情。

  他看着?小姑娘的背影,无奈地轻摇了摇头,起身?离开。

  而?等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姜毓宁才终于悄悄抬起头,跑到门边探头去看,却已经看不见沈让的影子了。

  竹叶一直守在院子里,见她出来,还以为她是饿了想要吃东西,便问:“姑娘,可要传膳?”

  这一整天都在坐马车,午膳也就是随便吃了些自带的干粮,干巴巴地连口水都不敢喝。不说还好,被她一提,倒是真的有?点饿了。

  姜毓宁点点头,“传膳吧。”

  竹叶问:“承州紧挨着?平州,这里的羊肉很好吃,姑娘要不要点一份羊肉羹?”

  听她提起羊肉羹,姜毓宁忽然想起宣丛梦来,她是西北长大的,一向都最爱吃羊肉了。

  姜毓宁道:“你打?发?个人去问问宁寿郡主用膳了没,若是没有?,就请她一起来吃吧,一个人怪没意思的。”

  竹叶应下,“是,奴婢这就叫人去。”

  结果派出去的人不到一刻钟就回来了,姜毓宁正奇怪,就未见其人,先闻到了宣丛梦的声音,“走到一半就看见你的人,就知道你是想我了。”

  姜毓宁惊喜地跑出去,拉着?她的手?问:“你怎么来了?”

  宣丛梦和姜毓宁一起走到榻上坐下,然后?朝自己的婢女迎春抬了抬手?。

  迎春立刻从袖中掏出来一封帖子。

  姜毓宁用疑问的表情看着?宣丛梦。

  宣丛梦说:“给你的。”

  姜毓宁狐疑地接过,却见封面写着?景安侯府四个字。

  宣丛梦解释道:“你伯母和你二姐姐递来的。”

  姜毓宁一怔,“她们也来了?”

  宣丛梦说:“申国?公府今年随行在侧,景安侯府和申国?公是姻亲,自然也跟着?一道来了。”

  “不过,她们并不能?住在行宫,只能?住在山下的民居,今天下午我就收到了这帖子,说是想要见你。”

  姜毓宁翻开帖子一看,果然是。她如今能?跟着?皇亲国?戚一道住进行宫,明年的身?份就是宁寿郡主的伴读,卓氏等人想要见她,自然得宣丛梦同意才是。

  宣丛梦问:“到底是你的伯母和姐姐,你若是想见她们,我叫人回了帖子就是。”

  “还是算了。”姜毓宁想到卓氏送来的那几件衣裳,心里就不舒服。能?跟着?哥哥出行,是件高兴的事,她不想扫兴,于是便摇了摇头。

  宣丛梦本来就是问姜毓宁的意见的,听她拒绝,也没有?再劝,直接转开话题,问道:“听说,你是想请我吃饭?”

  姜毓宁便把竹叶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说:“我记得你爱吃羊肉,哥哥这里的厨子很厉害的。”

  宣丛梦弯着?眼睛朝她笑,“那我就赏脸尝尝吧。”

  姜毓宁便叫来竹叶嘱咐了一通,添了几个宣丛梦平日爱吃的菜。

  宣丛梦等她说完,把身?边的迎春一并打?发?下去,让她跟着?竹叶去外面忙活,然后?拉着?姜毓宁的手?,好似地歪了歪头,“毓宁,你的嘴巴怎么了?”

  “什么?”姜毓宁先是一愣,下意识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随即立刻意识到宣丛梦指的是什么,手?指抵着?唇瓣,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宣丛梦有?些奇怪,“你怎么脸红了,这屋里这么凉快,连冰鉴都不用放,你竟然还觉得热吗?”

  姜毓宁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顺着?这话往下接,“是,是有?点热。”

  宣丛梦道:“那要不要叫人来摆个冰鉴,还有?你的嘴唇到底是怎么回事?像是肿了,是吃了什么东西吗?”

  姜毓宁听着?她单纯的问话。下意识地以为她是在故意逗自己,毕竟上次那个话本,内容那么丰富,却只是宣丛梦众多?收藏品之?一。

  但其实,她是真的高估了宣丛梦,这些年,她和男子最多?的接触,也不过是坐在一起吃杯茶,甚至连话没怎么说过。

  男女之?事,她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真到现实中看到,反而?不懂得了。

  可她再迟钝,看着?姜毓宁一副难以开口的表情,她也明白了。

  她不自觉地张大嘴巴,不敢相信地问:“你和淮王,你们难道……你们难道……”

  在她要把那两个字说出来的前一刻,姜毓宁倏地扑过去捂住她的嘴巴,“不许说!”

  她那双葡萄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上去有?些唬人,双颊的绯红却出卖了她的羞涩,也算是间接承认了宣丛梦的猜测。

  “呜呜呜。”宣丛梦一边摇头,一边指了指姜毓宁紧紧捂着?自己嘴巴的手?背,表示自己不会再说了,让她赶紧挪开。

  姜毓宁挪开手?,宣丛梦却又立刻问:“是他对你做了什么?他还是喜欢你,是不是?”

  姜毓宁不太好意思,“应该是,喜欢的吧?”

  宣丛梦皱起眉,“什么叫应该?”

  姜毓宁便不说话了。

  因为两个人虽然已经做了这样亲密的事,可是沈让其实没有?对她说过什么喜欢,倒是每次看他的眼睛时,又觉得他实在深情。

  宣丛梦见姜毓宁忽然沉默,当即又惊又怒地问:“难道他不想娶你?难道,他还想让你做他的侍妾么?”

  “没有?。”姜毓宁连忙摇头,“他说要我做他的王妃……”

  其实沈让后?面还说让她做太子妃,做皇后?,可是这话实在太大逆不道,姜毓宁不敢说给宣丛梦听。

  宣丛梦这才替姜毓宁松了口气,她觉得姜毓宁太天真,完全就不是沈让的对手?,日后?只怕也是被他耍得团团转,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虽然姜毓宁说了沈让有?承诺,到那毕竟只是口头的,她忍不住道:“一句淮王妃又有?什么用,宁宁,你要让他下聘,让陛下赐婚才是真的。剩下的都是假的。”

  姜毓宁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也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她点点头,“谢谢你郡主,我都知道的。”

  “但愿你是真的知道。”宣丛梦说,“真不知道你怎么那么相信沈让,明明他是这个世界最不可信的男人了。”

  听她这样说,姜毓宁不觉得生气,只是笑了笑,认真反驳道:“在我心中,哥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相信的人。他永远不会骗我的。”

  “好吧。”宣丛梦没再继续说下去,以免像是在挑拨什么似的,她一向很有?分寸。

  正好在此时,晚膳做好被送来,两人坐在一起用膳,不约而?同地提起了明天去哪儿玩。

  宣丛梦说:“往年只有?我自己,我一般都是跟着?姨母,没怎么出来逛过。今年有?你在,我们明天到行宫各处去走走,如何?”

  姜毓宁点头,“好啊。”

  当晚,沈让没有?回来,姜毓宁想他大概是太忙,就叫人给他留了话,一大早就去了宁寿所居的天海阁,她们叫人拿了行宫的舆图,一边用早膳,一边研究一会儿去哪。

  “去天波湖吧,听说还能?坐船吃鱼羹。”宣丛梦提议道。

  姜毓宁问:“会不会撞到皇上?”

  宣丛梦笑她是小傻子,“这宿山行宫是上京城皇宫的十倍还大,陛下要去的地方,都会提前清道,咱们怎么会遇见呢,只是去逛逛园子罢了,别怕,有?我呢。”

  姜毓宁很相信她,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用过早膳,就坐着?小轿子去了天波湖,因为时辰还早,一路上除了洒扫的宫人,几乎没再看见别人。

  湖边听着?几艘精致的画舫,宣丛梦叫迎春去问过,可以坐,便带着?姜毓宁登上了画舫。

  画舫有?二楼,楼顶也是可以上去的,平摊开阔的一块区域,可以观景,钓鱼,甚至还有?烤架可以烤鱼吃。

  宣丛梦一下子来了兴致,兴冲冲地对姜毓宁说:“我们去钓鱼,等我钓上来,我给你烤。”

  她很是兴奋地坐到钓鱼竿前,问了侍候的小太监要怎么钓,就专心致志地坐在那钓鱼了。

  甚至为了身?临其境,迎春还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两顶斗笠,两人一人一顶扣在了头上。

  姜毓宁敲敲帽檐,感觉十分新奇,又看向不远处钓鱼的宣丛梦,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竹叶悄悄耳语一番。

  竹叶很快领命下去,然后?带着?两个小太监搬了一个小桌子到画舫楼顶,桌上铺开白纸,姜毓宁执笔沾开墨水,看着?远处专注的宣丛梦,开始落笔。

  半个时辰后?,宣丛梦一无所获,失望地叫姜毓宁,不高兴地说:“我觉得这湖里肯定?没有?鱼。”

  结果看到姜毓宁坐在那里似乎正在奋笔疾书,她一下子好奇起来,扔开鱼竿,噔噔噔地跑过来看。

  姜毓宁是在画画,笔下两个带着?斗笠的姑娘。

  宣丛梦一眼就瞧出姜毓宁是在画她们两个,却又和她平时见过的那些画不太一样——

  碧波千顷的湖边,用柔软灵动的曲线一带而?过,湖上一叶扁舟,两个姑娘手?牵着?手?坐在舟边。

  她们个子小小的,却又带着?大大的斗笠,像是要把半个身?子都盖住似的,看上去又灵动又诙谐。

  其中一个手?握鱼竿,鱼钩没入水面,水底下都是活蹦乱跳的小鱼,却没有?一个去咬鱼钩的。

  另一个则指着?湖面的荷叶,不知在说些什么。

  两个小姑娘虽然瞧不见脸,却各有?特点,一眼就能?看出谁是谁。

  姜毓宁感觉到宣丛梦的视线在盯着?这画,有?些不好意思地搁下笔。

  宣丛梦立刻靠近又仔细欣赏了一番,惊讶道:“毓宁,这是你画的吗?好有?趣啊。”

  姜毓宁点点头,“随手?画的,登不上大雅之?堂。”

  她自小就没有?什么耐心,唯一还算认真对待的,就是那一笔字和画。

  写字是因为,她喜欢追逐沈让的痕迹。

  学?画则是因为,她小时候总是见不到沈让,怕会忘记哥哥的长相,便每年给他画一副画,算作当年的生辰礼物。

  不过除了沈让之?外,她很少再画别人,宣丛梦是第?一个。

  姜毓宁吹了吹半干的墨迹,很是高兴道:“你真的喜欢吗?”

  宣丛梦点头,“这还有?假吗?”

  她忽然想起姜毓宁从前对她说的话,肯定?道:“这下我相信,当年淮表哥是真的用心教导你了。”

  虽然这画和平时所见的山水工笔不同,却是很见功底的,最可贵的,还是画中灵动的韵味,实在少见。

  对于她的肯定?,姜毓宁也很高兴,更何况,这画本就是画给宣丛梦的。

  她说:“这段日子郡主对我很照顾,我很感恩,可我没有?什么能?报答给你的,若是你不嫌弃,这幅画就送给你吧。”

  宣丛梦看着?姜毓宁认真的表情,忍了又忍,还是走过去轻轻抱了她一下,说:“我回到上京后?,除了姨母,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这么珍贵的礼物。”

  她叫迎春把画收起来,拿油纸包好,省的被水弄湿,然后?拉着?姜毓宁的手?,当真带她一起去钓鱼。

  有?夏风拂过,将?两个少女欢喜的笑声散开,传到了其他的画舫上。

  “像是有?谁在笑。”一个身?着?湖绿色锦袍的年轻男子站在甲板上,往远处看,一眼便瞧见了附近也有?一艘画舫,惊喜道,“好像有?两个姑娘在钓鱼,裕王殿下,您看是不是?”

  他身?边坐着?一个身?着?月白的病弱公子,正是裕王沈议,他凭栏远眺,微蹙了下眉,说:“不如让人靠近些看看。”

  “是。”底下人立刻去传话,两艘画舫越靠越近。

  沈议眯着?眼睛看向对面的甲板,说:“像是清河姑母家的宁寿郡主。”

  而?此时,另一边的宣丛梦刚刚钓上来一条鱼,扔到篓子里让人去处理,此时正和姜毓宁下到甲板上,想要看看湖面风景。

  不想一抬头,就看到了对面的沈议,她微微睁大眼睛,有?心装作没看见,可距离实在太近,只好福身?行礼道:“参见裕王殿下。”

  姜毓宁顺着?也看过去,见是沈议,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直到宣丛梦偷偷拽了拽她的袖子,她才反应过来,连忙跟着?行礼,“参见裕王殿下。”

  然后?,又看向旁边站着?的着?湖蓝锦袍的公子,她从未见过,不知如何称呼。

  宣丛梦只得介绍道:“这是平郡王府的世子。”

  然后?对沈议和平郡王世子沈政说:“这位是景安侯府的四姑娘,我的伴读。”

  姜毓宁福身?,“见过世子。”

  沈政打?趣道:“宁寿这样的性?子,也不知姜姑娘过来,是做你的伴读,还是伴玩儿。”

  宣丛梦和他还算熟悉,有?心还嘴,但是当着?并不熟悉的沈议的面,最终只是瞪了他一眼。

  沈政笑笑没说话,倒是沈议先开了口,“姜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说完,他用折扇掩面,轻咳了两声。

  除了姜毓宁外,另外两个人都是一愣,宣丛梦更是偷偷问姜毓宁,“你和裕王见过?”

  姜毓宁原本是没有?认出来的,看见他掏出那把扇子咳嗽,才反应过来,他是自己当时在公主府凉亭避雨时见过的病弱公子。

  “原来你是裕王殿下。”姜毓宁道。

  她的语气并不算太规矩,但是沈议并未在意,反而?温和一笑,说:“也没想到姑娘原来是景安侯府的千金,算起来,咱们还有?表亲呢。”

  姜毓宁却是一愣,“是吗?”

  她并不知道已逝的太后?也姓姜,也不知道自己和皇家沾亲带故。

  所以就直接问了出来。

  沈议和沈政却不知道她是不知道,以为她是故意这般,脸色都是一僵。

  一旁的宣丛梦却知道姜毓宁的性?子,猜到原因,想要替他解释,却见沈议点了点头,“是,论起辈分来,你该叫我一声裕表哥才是。”

  说完,又指了指身?边的沈政,“他也是你的表哥。咱们都是血脉之?亲,也就不用拘束了。”

  沈政附和地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宣丛梦听出沈议言语里的亲近之?意,直觉有?些奇怪,她们说起来是表亲,实际上到底不是亲兄妹,这般凑在一起,若是叫人传出去,难免生出闲话。

  又跟着?一道寒暄了几句,就想拉着?姜毓宁告退,却被沈议叫住,“姜姑娘。”

  姜毓宁转身?看去,隔着?一尺湖面,两道船板,沈议掩面轻咳,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只道:“没事了,不打?扰郡主和姑娘了。”

  说完,给一旁的沈政递了个眼色,沈政立刻命人掉头。

  说起来,对于沈议的态度,沈政也觉得很奇怪。

  他是平郡王世子,天然就是站位淮王阵营的,因此几位皇子中,他除了淮王,和谁都很少来往。

  今天早上,他本是趁兴出来,想要垂钓,不想会遇见病弱的裕王,寒暄两句,他还说要和他一起上船观景。

  这般主动亲近,已经让人奇怪,更广遑论裕王忽然对景安侯府的姑娘这般亲近。

  难道,这姑娘是裕王的心上人?又或者,淮王是想拉拢景安侯府?

  沈政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和淮王殿下知会一声。

  这边姜毓宁和宣丛梦转身?退下后?,就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坐下烤鱼,又叫人炖了鱼汤送来,也算是别有?一番滋味。

  用过午膳,宣丛梦回天海阁,姜毓宁回沈让的问风苑。

  回去的时候,沈让已经回来了,在正殿的榻上看书,见到姜毓宁进来,坐起身?,关切道:“湖上冷不冷?”

  他自然是知道姜毓宁去了哪的。

  姜毓宁摇了摇头,把今日在画舫里发?生的事一件件地讲给他听。

  然而?刚说到一半,忽然打?了个呵欠。

  沈让一下子变了脸色,走到姜毓宁跟前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热,他唠叨道:“还说不冷,肯定?是吹了风了。”

  说完,便吩咐竹

  叶去烧热水,给姜毓宁沐浴,又吩咐竹苓去煮姜汤给她驱寒。

  于是,姜毓宁下去沐浴了。

  沈让叹口气,倚回榻上继续看书。

  樊际在这时走了进来,“殿下。”

  沈让没抬眼,问:“什么事?”

  樊际捧上来两样东西,一封信和一把折扇。

  然后?禀报道:“这是裕王送来的折扇,说是给姑娘的。这是平王世子送来的信,说是给殿下您的。”

  -

  姜毓宁沐浴完换了衣裳,又被竹苓按着?灌了一大碗姜汤,这才被放回主殿。

  进去之?后?,沈让仍旧是在刚才那张榻上坐着?,只是没再看书,脸色也看上去有?些难看。

  姜毓宁奇怪地走过去,“哥哥你怎么……啊!”

  话没说完,就被沈让一把扯住胳膊,按在了膝上,然后?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姜毓宁一下子想起上次醉酒之?后?发?生的事,委屈道:“哥哥,我又没喝酒,你干嘛打?我?”

  沈让其实根本没用力?,但是听她的语气,还是很害怕自己打?疼了她,连忙伸手?给她揉,“疼吗?”

  根本不疼,姜毓宁也不好意思让他碰,使劲去推他的手?,“我没事,没事。”

  沈让把她拉起来,圈到膝上,然后?用擦头发?的帕子盖在她头顶,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罩起来一般。

  眼前忽然一黑,姜毓宁小狗似的摇了摇湿漉漉地脑袋,然后?抬手?掀开眼前的帕子,一脸无辜地看着?沈让。

  沈让看着?她从自己怀里钻出来,不仅脑袋湿漉漉的,眼睛也湿漉漉的,还蒙着?一层雾气,他喉结滚了滚,俯身?吻住她的眼睛。

  吻过眼睛,嘴唇又挪到她的眉梢,最后?又挪到她的额心,他的吻如羽毛般轻轻落下,好似拂过了她的心脏。

  最后?,两人额头相抵,沈让低声道:“宁宁。”

  姜毓宁抱住他,问:“哥哥,你怎么了?”

  沈让任由她抱着?,感受着?她的存在,半晌,才低声说了一句,“宁宁。你是我的。”

  至于那些觊觎你的人,他们根本不配出现在你的面前。

  沈让单手?拂过姜毓宁白皙的脖颈,在她细腻的锁骨上,启唇印了下去。

  在少女的低呼声中,留下了一道殷红的,暧昧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