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初吻(1 / 1)

娇养笨蛋美人 将欲晚 5648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41章 初吻

  41.

  她的坚决让姜贺今十分意外。

  姜毓宁回到侯府也有?几个月了, 两?个人相处时间不多,但也算对这个妹妹有了大致的了解,

  天真单纯, 对任何人都抱有最大的善意, 性子软,乖巧, 而且很?好说话。

  虽然他今日说这番话的目的,更多的是想试探姜毓宁和淮王之间的关系, 可?也没想到,一向乖顺懂事,说什么做什么的小姑娘, 会这么坚决地拒绝他两次。

  他有?些意?外,但不算失望,毕竟他早就?清楚, 若想凭借一个小姑娘就?拢住淮王的心, 实在是有?些天真了。

  淮王是什么人?

  要得到侯府, 他靠不上别人,还是要靠自己?。

  想到这儿, 姜贺今微敛了眉目,道:“好, 既然你不同意?, 大哥也不会为难你。”

  听到他的话,姜毓宁不免也松了口气?,又有?一点愧疚,诚恳道:“大哥, 谢谢你。”

  “你是我?的亲妹妹,我?们是一家人。”姜贺今一边说着, 一边给自己?和姜毓宁各自倒了杯茶,“大哥提出这件事,也是为你好,不过,你既然不愿意?,就?算了。”

  他把茶杯推到姜毓宁手边,主动换了个话题道:“好了,说了这么多话,喝口水润润。”

  姜毓宁便也不再?多说,端起茶杯小口小口地喝水。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太阳越发的刺眼灼目,姜毓宁单手撑在桌上,竟觉得有?些犯困。

  姜贺今见她如此,关切道:“宁儿,怎么了?”

  姜毓宁揉了揉眼睛,竭力想要睁大双眼,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困,大概是早起起的太早了。”

  姜贺今看了看太阳的高度,判断了一下大致时辰,然后道:“时间还早,我?叫人带你去客房歇息,等快开席的时候,我?再?叫你。”

  姜毓宁本是不愿意?答应,觉得这样很?是失礼,但太阳穴的位置突突的疼,她抬手按住,看着姜贺今关切的模样,点了点头,“好,麻烦大哥了。”

  姜贺今朝她笑了笑,起身去找申国公府的姑娘。

  毕竟是表兄妹,申国公府的姑娘都认得他,听他说完也没多问,带着姜毓宁去了提前预备的客房。

  送走申国公家的姑娘后,竹叶扶着姜毓宁躺下,看她按着太阳穴,不由得有?些担心道:“姑娘可?是头疼的厉害?奴婢去给您找大夫。”

  姜毓宁拉着竹叶的手,说:“没事,只是有?些困,睡一会儿就?好了。”

  竹叶听她语气?如常,没再?说什么,就?坐在床头陪她。

  -

  姜贺今看着姜毓宁进客房歇息后,便没再?后院多待,随意?逛去了南边的小花园,果?不其然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关义!”姜贺今唤道。

  邴关义回头,高兴道:“贺今兄。”

  他走过来朝姜贺今拱了拱手,问:“我?说刚才怎么没瞧见你,你怎么从那边过来。”

  姜贺今回礼道:“陪我?家妹妹说了会儿话。”

  邴关义和姜贺今一向交好,早在姜毓宁回到景安侯府没多久,便听姜贺今提起过这事,至今仍觉得很?巧,“没想到我?那日在如意?楼门前碰到的姑娘,竟然是你的亲妹妹,实在是太巧了。”

  “我?方才还和毓宁提起你,她也很?抱歉,说是当时误会你了。”

  邴关义笑着摆摆手,“这有?什么,的确是我?当日吃了几杯酒,冒犯了姜姑娘,若是再?见,也该我?赔礼才是。”

  说着,他忽然想到什么,有?些奇怪地问:“只是,我?还记得当日姜姑娘身边还跟着一位公子,隔街相望,没看清长什么样子,但是姜姑娘说,那是她的兄长,但好像不是你把?”

  这件事,姜贺今先前没听他提起过,这会儿稍愣了一瞬,但转念就?知道那人是谁了。

  他笑了笑,解释道:“宁儿先前是被伯母送到了乡下,那人是邻居家的公子,这些年来对她没少照顾,后来,也是托他的福,我?才又有?了妹妹的消息。”

  对于景安侯府的事,邴关义大致也知道些,听到这,他略有?些同情地拍了拍姜贺今的肩膀,“这些年,你独自在府中?也是不易。”

  姜贺今温和一笑,“我?早已看开了,其实也不过是一个侯府的爵位,我?并不在意?。何况,就?算我?不能?袭爵,也姓姜,还有?功名在身,难道还怕闯不出名堂来吗?”

  邴关义听了他这番话,神?

  色十分敬服,“贺今兄,我?实在有?幸,能?与你朋友一场。”

  两?人边走边聊,眼看就?要到正午开席的时间,大家便开始往湖边的水榭走去。

  姜贺今对邴关义拱了拱手,“既是快到了开席的时间,我?得先去老太太身边,省得父亲母亲找不到我?。”

  毕竟是卓家姻亲,邴关义理解地说:“那你快过去吧。”

  不想姜贺今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面色还有?些犹豫。

  邴关义问:“怎么了?”

  姜贺今说:“贺轩今日起的太早,刚才我?就?叫人带他去书?房歇着了。”

  邴关义说:“你的小厮呢?让你的小厮去叫他啊。”

  “你有?所不知,贺轩他性子急,对我?身边的小厮一向没什么好脸。”姜贺今苦笑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关义,你能?不能?替我?跑一趟,他知道你身份,想必也不敢太过放肆。”

  不过是一桩小事。

  邴关义没怎么犹豫就?点头答应了,“好,我?替你跑一趟,你快去见卓夫人吧。”

  “多谢。”姜贺今朝他拱了拱手。

  正在这时,忽然见一个小厮快步跑来,插进人群中?,看起来神?色匆匆。

  有?人问:“发生了何事?”

  小厮急道:“五皇子驾临,此时正在前厅,请各位贵人即刻过去见礼。”

  五皇子?

  所有?人听到这话都是一愣,虽搞不清五皇子和申国公府到底有?什么交情,却也没人敢耽搁。

  姜贺今闻言轻蹙了下眉,身边的邴关义见他这幅神?情,便以为他是还想着姜贺轩,赶紧扯了下他的袖子,劝道:“反正五皇子也不知宾客都有?谁,让你弟弟继续睡吧,咱们快些过去。”

  想是天意?如此。

  姜贺今无?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和众人一起,往前厅的方向走去。

  -

  姜毓宁原本觉得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后,神?清气?爽了不少。

  正好已经快到了开宴时间,她重新梳过头后,便急忙过去赴宴。

  宴席男女分坐,是两?处临湖的水榭,一边供女客,一边为男客。

  姜毓宁一坐下,便感?觉这席上异常安静,诡异的气?氛让她也大气?不敢出,她拉了拉竹叶的袖口,小声问:“这是怎么了?”

  竹叶刚才一直陪在她身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茫然摇了摇头。

  还是坐在她身边的姜毓秋瞧瞧和她搭话,“刚才怎么没看见你?你去哪了?”

  姜毓宁说:“我?有?些困,去睡觉了。”

  姜毓秋有?些无?语地看她一眼,“怎么一有?这样的场合你就?去睡觉,你难道不想多认识些人吗?”

  姜毓宁诚实地摇了摇头,又问:“所以,二姐姐,到底发生了何事?”

  姜毓秋抬起下巴往湖对面的水榭示意?了一下,说:“五皇子来了。”

  五皇子?

  姜毓宁并不知道五皇子是谁,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身后的竹叶心里却是咯噔一下,但到底是没有?表现出来。

  另一侧的水榭。

  五皇子高居主位,陪坐的也是申国公和卓霖父子俩。

  今日本是申国公府老太太的寿宴,是大喜的日子,可?是这父子两?人的表情却是诚惶诚恐。

  申国公府和五皇子一派一向没有?任何往来,今日五皇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若是明日传到旁人的耳朵里,指不定会被猜成什么样子。

  更何况,这五皇子今日大驾光临的目的也是叫人猜不透,两?人只能?谨慎地陪着,生怕会说错什么话。

  沈谦远居高位,全然没有?把这父子两?人当回事,他偏头看向对面,问身边的随侍周放,“是她吗?”

  周放跪在他身边,一边替他斟酒布菜,一边点头道:“就?是她,绝对不会错。”

  两?处水榭离得不算远,窗户又开得大,视野十分清晰,沈谦观察了一会儿,说:“倒的确是个美人儿。比邱素心也不差了,这沈让,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周放听他的语气?,忍不住问:“殿下,您还真的要在这时候出手啊?毕万一这消息要是不准,岂不是多此一举……”

  沈谦冷笑一声,“大哥费尽心思?也要传到我?耳朵里的,怎么会不准。”

  周放有?些讶然,“殿下既然知道这是裕王故意?的,怎么还要如他的意??”

  沈谦说:“自从三月沈让回京,他已经得意?太久了,如今太子还没倒呢,他俨然已经觉得自己?是下一任储君了。若是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我?怎么能?忍?”

  周放有?些迟疑地问:“那殿下预备怎么做?”

  沈谦端起酒杯,认真端详着杯中?美酒,说:“不过是个女人,还能?怎么做?喂点药扔在大街上,自生自灭就?算了。”

  “既然是淮王心爱之人,殿下何不借此将握在手中?,也算是多了一张筹码?日后若真的和淮王交起锋来,岂不是殿下的胜算也多了一成?”

  沈谦却很?是不屑道:“区区一个女子,能?让沈让退让?你未免也太瞧不起他了,别说是他的正房嫡妻,就?凭这女子的身份,只怕将来连名分都得不到,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你总不会,当真以为沈让是什么深情之人吧。”

  周放一时无?话,沉默不语。

  “他如今得意?,我?就?叫他知道,什么叫做丢脸。”沈谦阴冷一笑,“届时,人人都知道他的女人当众被人糟蹋了,丢得是他淮王的脸。”

  “好了,你现在就?找人把沈让那女人支出来,动作利索点,别叫我?等。”

  “是。”

  -

  姜毓宁正在用膳,忽然感?觉远处好像有?人一直在看自己?似的,让她十分不安。

  可?当她看过去的时候,却只有?乌泱泱的宾客在把酒言欢,什么都没有?看到。

  竹叶见她明显有?些心神?不定,一边替她布菜,一边问:“姑娘,怎么了?”

  姜毓宁正要回答,忽然上菜来的婢女脚下一滑,将新端上来的一盘菜摔了,油汁在姜毓宁裙摆上溅起一片脏污,看起来十分碍眼。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上菜的婢女扑通一声跪下,所有?人都朝这边递来视线。

  姜毓宁虽有?些不悦,但也不会难为一个下人,好在她带了备用的衣裳。

  “起来吧,没什么事。”姜毓宁叫那婢女起来后,朝卓氏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便带着竹叶退席更衣。

  水榭建在湖边,因此没有?用来更衣的厢房,想要换衣裳,还要回后院去。

  彼时正是正午,所有?人都在水榭用席,后院便显得异常安静。

  姜毓宁顶着大太阳步履匆匆,很?快拐向了通往后院的长廊。

  不远处,借口更衣退出来的沈谦目送着她的背影走向后院,眼底掠过一抹得意?的笑,转身便要往回走。

  正在此时,他忽然看到几个人影从远处急忙奔来,扑通一声跪在沈谦的跟前。

  “殿下!”

  竟是刚被他派出去的周放,沈谦蹙眉道:“你怎么回来了?”

  周放急道:“殿下,您的和春园失火了!”

  -

  因为五皇子还未有?爵位,所以在宫外还没有?自己?的府邸,但住在宫里到底多有?不便,因此在城郊置购了别庄,和春园。

  而和春园除了是他常居之处外,他近来最宠爱的姬妾也被他安置在那儿,且那姬妾的怀里,怀着他唯一的孩子。

  他娶正妃已经有?三年了,皇子妃也不是没有?怀过孕,却没有?一个能?生下来,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

  膝下无?子,对于想要夺位的皇子实在是十分不利的局面。

  他一直怀疑是有?人故意?而为,因此在外面偷偷豢养了几个外室,其中?有?一个他最宠爱的,肚子已经八个月大。

  眼看孩子就?要出生,怎么会在这时候着火。

  沈谦再?顾不得旁的什么,甚至来不及和申国公再?客套几句,拔腿就?走。

  不想还没出申国公府门外的巷子,马车便被人堵住。

  焦急霎时涌起,沈谦刷的撩开车窗,想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在这个时候撞上来。

  不想却对上了面目平静的沈让。

  他倏地一愣,随即立刻明白过来,咬牙切齿道:“沈让,是你!”

  沈让十分淡定,闻言甚至朝他笑了一下,坦然承认道:“正是我?。”

  沈谦看他这般模样,更是怒火中?烧,甚至想不顾一切地冲下去,和他大一架。

  但最后的理智告诉他,沈让乃武将出身,他不能?在这时候冲动。

  他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三哥,你还真是够卑鄙。”

  沈让冷嗤一声,“放心,我?不动女眷和孩子。”

  沈谦一愣,随即怀疑地看向他,不敢相信他的目的只是要烧一座别庄。

  忽的,他想到什么,十分震惊地看着他,“那个庶女,你是为了景安侯府的那个庶女!”

  难怪他才刚派人去把那个庶女支出来,这边失火的消息就?递了过来。

  他就?说嘛,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原来,沈让是专门守着他。

  还真是个痴情种。

  沈让并未否认。

  沈谦见他默认,忍不住嘲讽,“三哥。弟弟还真是低估了你,为了区区一个女子,竟然不惜烧了我?的别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就?不怕传出去叫人知道,让人笑话?”

  沈让依旧没什么表情,神?色淡淡地反问:“那又如何?”

  区区一座别院而已,又如何比得上宁宁,从他对宁宁打主意?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打算放过他。

  只是如今还未到时候,他在这时候烧他一处别院,也不过是给沈谦一点小小的教训。

  而沈让在想什么,沈谦自然也清楚,他现下的这副模样,看在沈谦的眼中?,更是自然而然地觉得他在挑衅。

  沈谦冷笑道:“沈让,我?实在不知道你在得意?什么,太子还没倒,还有?个裕王虎视眈眈,甚至,父皇还圣体康健,你便这样放肆,难道不知道乐极生悲是什么意?思?吗?”

  沈让闻言却只是转了转扳指,说:“或许有?那一天,但你一定看不到了。”

  他这句话语气?很?轻,就?如平日里最普通的话一样,可?是沈谦却听出了他言语中?的杀意?。

  他竟然毫不遮掩。

  在这一瞬间,沈谦竟有?一瞬的退缩,莫名的,他不敢和这样的沈让再?对峙下去。

  而就?在他犹豫的一瞬,沈让已经落下车帘,吩咐人拐出了巷子。

  -

  姜毓宁回到厢房更衣,看着被弄脏的裙摆,只觉得十分遗憾,那是哥哥送他的裙子呢。

  竹叶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安慰道:“姑娘,这料子还有?好几匹,咱们再?做新的便是。”

  姜毓宁却不知是遗憾这件衣裳,她是觉得今天这一切都莫名其妙。明明,她今天应该和哥哥去郊外骑马的。

  可?马没有?骑成,哥哥也没见到,还弄脏了衣服,要在这参加这什么寿宴。

  她有?些委屈的想,明明她根本不认识申国公府的老太君。

  咚咚——

  忽然房门被敲响,姜毓宁以为是卓氏派人又来催她,第一次带了一点不耐烦的语气?,回道:“我?一会儿过去,不用来催了。”

  房门外静了一瞬,姜毓宁却没有?听到离开的脚步声。

  紧跟着,房门却被人直接推开,姜毓宁一愣,随即立刻抬头看去,果?然见沈让站在门口,他今日穿了一件竹青色的锦袍,长身玉立,分外俊朗勾人。

  姜毓宁看着他,不由得有?些发愣。

  沈让走过来,看着她,问:“见到哥哥不高兴?”

  明明也没什么的。

  可?是见到沈让的这一刻,好像忽然就?变得矫情起来,一点点小事都会让她觉得委屈。

  为了来赴宴,今天早上天没亮就?被伯母派人叫起来了;分明谁都不认识,却要一直见礼问安;睡不醒,还要听姜贺今讲了那么久的话;午膳前又有?些头疼,中?午用膳,还没吃几口菜,裙子就?被泼脏了……

  姜毓宁这样想着,感?觉自己?这半天就?没有?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好在哥哥来了。

  这会儿,她也顾不得别的什么,直接扑进沈让的怀里。

  沈让张开两?个手臂将她稳稳接住,甚至还抱着她的腰往上提了提。

  姜毓宁被他这样一抱,脚尖根本碰不到地面,她干脆直接环住沈让的脖子,撒娇似的,她把头拱在沈让颈侧,低低地唤他,语气?里是藏不住的依赖,“哥哥。”

  沈让单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拨开她尚未完全挽好的头发,看着她的眼睛,柔声问:“怎么,不高兴吗?”

  姜毓宁诚实地点了点头,“哥哥,我?今天一点都不高兴,你明天带我?去骑马吧。”

  沈让自然应是,又问:“怎么不开心,有?人欺负你了?”

  姜毓宁便干脆把今日的事一件件地告诉他,沈让搂着她到床榻上坐下,支开腿,让他坐在自己?的右腿上,十分耐心地听她讲。

  期间,他始终没有?打断,只在姜毓宁说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头晕犯困的时候,微微蹙了下眉。

  姜毓宁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一股脑儿的说完了,表情仍旧不怎么好看。

  在外人面前,她一向是温柔乖巧的。可?是在沈让面前,她的脾气?总是比平时大些,她愿意?对着沈让撒娇,因为她知道沈让永远都会纵容。

  沈让看她像是一只斗气?的小猫,不仅眼睛滴溜溜的瞪着,连脸颊都气?鼓鼓的,分明乖乖的坐着,却好像有?一双小爪子在不住地抓挠,每一下都抓在他的心口里。

  沈让实在爱极了她的这幅模样。

  他还记得,小时候的姜毓宁,总是怯生生的模样,如今九年过去,她已经长成了落落大方的大姑娘。

  她的性格,她的脾气?,都是他亲手娇惯出来的。

  这样想着,沈让只觉得自己?身体里平静的血液忽然沸腾起来,叫嚣着想让他做些什么,他握在姜毓宁腰后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姜毓宁被迫上身微倾,眼看着就?要直接撞进他的怀里。

  沈让眉目微动,故意?顺着她扑过来的力道后仰,顺势就?仰面倒在了床上。

  而没有?借力的姜毓宁也跟着倒下,扑通压在了沈让的身上。

  她本能?一惊,却又忘了自己?身后还有?沈让的大掌扣着,想要起身,却又跌了回去。

  两?人的距离再?度拉近,姜毓宁下意?识支着手臂,撑着腰腹不敢真的压在沈让的怀里。

  沈让的脸猝然放大在眼前,姜毓宁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碰撞。

  原本在一旁侍候的竹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了出去。

  不算大的厢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气?氛安静的,仿佛能?听到心跳的声音。

  咚咚。

  姜毓宁有?些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不知这异常清晰的心跳声,到底是自己?的还是哥哥的。

  应该是她的吧。

  她整个人都被沈让的气?息包裹住,只觉得头昏脑涨地再?也不能?思?考。

  两?个人是为什么忽然变成这种姿势的。

  她们刚刚不是还在说话么?

  姜毓宁这样想着,下意?识就?去看沈让的嘴巴。

  他的唇形很?好看,唇瓣很?薄,颜色不像女子那般红润,却也不是苍白的,是很?健康的淡粉色。

  好似夏日里的蜜桃乳酪。

  她抿了抿唇,脑子里有?一个疯狂的念头驱使着她,一点点往下,一点点往下,靠近。

  倏地。

  她腰后一紧,紧绷着的腰腹瞬间塌下去,正好压在沈让的怀里。

  同时唇上一热,沈让的唇瓣覆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