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旱狴
“哈哈……”愉悦的男声告诉我们他并不怕,“怕不怕的,等你们见到我再说,天亮前我会取走你朋友的精气,他有点道行,我很需要他的灵。你们就在这里慢慢过关吧,我很忙。”
“他什么意思?”祁思妮看向我。
我观察了几秒,那个男声再也没有响起。
“不用怀疑,就是你理解的那样。把我们困在这里,他去摘走沈凡的生机。”
我的视线把这个空间扫了两遍,时间不等人,我小心翼翼的往前迈了一步,站到了花纹上。
祁思妮身后的石阶不知什么时候又没了。
我在花纹上站了不到五秒,整个空间的场景出现了变化。
四面的石壁上贴满了各种动物的皮毛,这时在一个黑暗处,出现了一双幽绿的眼睛。
我和祁思妮马上戒备起来。
随着这双幽绿的眼睛慢慢向我飘来,到了有光线地方,我们才看清,这双眼睛不是飘来的。它是镶嵌在一只豹子脑袋上,移过来的。
这是豹子看起来有点奇怪,全身上下的毛没有一处褶皱,都被撑得满满的,就像一个气球。
它也不是靠走移动,爪子该有骨头的地方好像没有骨头,就是靠皮的伸缩蠕动。
“没有筋和骨,只有一张皮,这和我们在水库办公楼前见到的狗魁很相似,不过他的名字应该叫旱狴。”
这只旱狴正面的鼻子和耳朵都是缝上的,唯有眼睛窟窿的地方,散着幽绿的光。
它的体内应该全都是液体。
走近我们后,就突然对我们张开嘴巴,看上去像要嘶吼,其实是从喉咙里“噗”的喷出一股绿色恶臭的液体。
我和祁思妮连忙往两边跳开。
液体粘到地面,地面雕刻的符文也被腐蚀出一个坑。
“地面的符文只是开关,一旦我们和这怪物交手,符文这些服务也就没用了。”
旱狴走路带水声,见他腐蚀性的毒汁没有伤到我们,连忙选了个目标,张嘴冲来。
很不幸,他讨厌的是我。
我手握正皓剑,将从他嘴里飞出的雨点般的毒给拍开。
正皓剑全身都是氧化膜,看上去很钝,旱狴见我把它雨点式的毒汁拍开,发了狠,直接冲我跳了过来。
它的大嘴正要包住我脑袋的时候,我用正皓剑挡在了前面。
那货直接咬在刀刃上,他连忙松口退了几步。
一些液体碰到我的衣服上,我的衣服迅速溃烂,再快要烂到里面最后一件衣服时,我将下手臂的整只袖子撕下,这才让我的手臂躲过了被它们腐蚀的危险。
它的嘴巴处往外冒着的银白色液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往外冒了,嘴差点咬掉的地方又合上了。
“它的自我修复能力也太强了吧。”我叹息道。
祁思妮摸出了自己的短刀。
就在旱狴甩着脑袋又要扑向我时,祁思妮一刀挥断了它的尾巴。
尾巴断掉后一股液体从断尾处喷了出来。
祁思妮赶忙一边躲避一边脱去外套。
扔在地上的外套,出现了好几个大大的窟窿。
而旱狴的尾巴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了。
我借机后退了几步,为自己留出一点安全距离。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窜上来一只耗子。
它从我脚背上跑过,我眼疾手快抓住了它的尾巴,简单向这倒霉玩意儿施了个阵法。
这只耗子的身形瞬间长到了一米,我把它向旱狴扔去。
旱狴低哮一声,正要对祁思妮扑去,感到身后异样,马上跳转头来,张开大嘴,把那只一米长的耗子包入口中。
没错,它的嘴巴张得特别大,一口就把那只大耗子吃进了嘴里。
将整只耗子包住后,耗子的轮廓几乎把它的嘴撑得透明。
那家伙不顾耗子挣扎,紧紧闭上嘴巴。就在这时,我看见它嘴里涌起一股液体。
耗子瞬间消停了下来,也就两秒钟时间,轮廓没有了,旱狴将嘴里的液体咽了回去,整张嘴恢复了正常。
“这东西再生能力强,非常敏感,而且它的皮有弹性,不要被它的嘴包住,否则那就是我们的死法。”
我的话音落下,这只旱狴就向我冲了来。
我舞着剑和它周旋,这家伙智商挺高,知道回避我的剑,祁思妮也不停给它干扰。
旱狴被前后夹击,它仰天长啸一声,身体和四肢以及脖子突然拉长了许多。
加长的旱狴更加灵活,而且战斗力更强。
我被它的前面部分逼得节节后退,而祁思妮在应对它的后腿和尾巴上也没占到上风。
我跑到另一个角落,它的加长版身体就追我到角落。
就在这时,不知祁思妮打到了它什么地方,这货发出一声哀嚎,转头就橡皮筋收回弹性一样,快速袭向她。
祁思妮来不及反应,脑袋和脖子落入它口中。
我来不及上前,只看见旱狴正要合上嘴巴时,嘴巴边沿好像被什么刺到了一样,它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几步。
祁思妮的脑袋得以解脱,一脸嫌弃的开骂:“你爸爸不给你刷牙吗?臭死了。”
这已经是她脖子上的吊坠第二次救她了。
旱狴退了几步后,突然发力,用加长版的身子把我们围了起来。
对付这家伙有点难搞,如果现在刺伤它,身体内喷出的液体让我们避无可避。
但是看样子这家伙要用身体把我们围起来,用缠绕的方式把我们挤死。
“用燧珠行不行?”祁思妮问道。
“这么长,咱们哪里躲?还有,他体内的液体是否会爆炸也弄不清,燧珠不是一般火焰,控制不住受伤的会是我们。”
说话间,旱狴已经开始收缩它的身体。
“你的刀是凌大哥给的?”我向她核实道。
“他说是后裔射日留下的最后一只箭所铸,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就行了,给我。”
用她刀里所藏的上古神气,结合我的阵法。
就在我们背部相贴的时候,四个角落的火把,突然变了形状。
橙红的火焰像一条纽带纠缠在短刀上,我挥舞着短刀,这些火焰变成的纽带越来越长,到了一定长度后,我用刀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