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镀金铠甲粽
我和沈凡同时跳去祁思妮的边上,紧紧盯着跃跃欲开的四口石棺。
随着石棺抖动的幅度越大,棺材盖也跳的越来越高,最后它们纷纷抖落在地。
里面齐刷刷的坐起来四个黑不溜秋的粽子。
它们的头、脖子、肩,区分还是很明确的。
只不过全身黢黑,就像被雷劈过一样。
脸部只能看到五官的轮廓,整颗脑袋只有眼睛那里有两个窟窿眼儿。身上不见一点布料,但全部碳化的皮肤也没啥看头。
“长得这么丑,难为你们了。”沈凡轻蔑说道。
这四只黑不溜秋的粽子在沈凡话音落下后,又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于是我们三个人整齐的扬起了头。
这些粽子目测两米多高,他们是被折叠放在短棺材里的吗?
不过现在也容不得我多想了,四双窟窿眼儿齐刷刷地对准了我们。
“一人两只,行不行?”沈凡问道。
“天眼一直开着倒没问题,就怕我打到一半,天眼也没了,还得去找手电筒。”
沈凡磨了磨牙:“你得学会用心智控制天眼,这么小儿科的事都做不到,就别打算入门了。”
沈凡说话间,四只粽子忽然从石棺里跳了出来,对我们发起了攻击。
“连上药的时间也不给我,过分了啊。”
我骂了一句,一剑扛砍下向我伸来的黑如炭的手,然后跑去一个角落,在这眼睛上抹了一点通冥水。
因为有点小紧张,倒得狠了,瓶里的通冥水还剩下两滴。
为了不让沈凡看见,我马上把小瓶子藏了起来。
而沈凡那边,左右开弓,硬是把两只同时扑向他的粽子侧面部位,各打出了一个缺口。
剩下那只本来是要去抓祁思妮的,被沈凡一脚摔倒。
我连忙冲了上去解决它。
本着丘白墓里学到的经验,我这一剑直接插进它的脖子,然后转动剑身,这颗粽子的脑袋就搬家了。
沈凡动作也很快,两分钟不到就将两只粽子打得四分五裂。
“啊……”祁思妮那边传来一声惊呼,我马上向她看去。
只见姑娘紧握没有出鞘的短刀,使劲用刀鞘砸地面的那双手。
那双黑不溜秋的手,离开本主的身体后,居然还很灵活。
其中一只左躲右闪就是不让祁思妮砸到。
“中计了,它们的肢体分开后会更加灵活。”沈凡一边向我们吼道,一边将向他袭来的一条粽子腿拍碎。
这条粽子腿彻底碎掉后,再没有了攻击性。
“就照这样打!”
沈凡做出了示范,我也不犹豫。
那只刚刚被削掉的脑袋,蹦蹦跳跳地向我袭来。
我一脚踩到它的头顶,正要用力踩碎它,脖子却被只剩躯体的粽子给掐住。
这家伙手重,我感到一股力道慑进了我的骨头里。
生死关头我憋足了一股气,一阵气流从我身体里震慑开来。
身后那双掐住我脖子的手,居然被这股气流震开了。
我抓住机会,毫不犹豫的踩碎了地上的脑袋,转身就给掐我脖子的那具躯体一剑。
只不过这一剑扫下去没有扫到它,因为他已经被气流给震的四分五裂了。
这些离开躯体的四肢各自为阵,再次向我袭来。
说实话,这些残肢的攻击性不强,但胜在数量。
设计他们的人还有点脑子。
沈凡和祁思妮那边,打砸的活儿干得热火朝天。
我有点后悔没在防水包里放一锤。
这些向我们袭来的残肢,必须每一处关节要砸得粉碎才没有攻击性。
伤到我们是不大可能,但就是费力气,花时间。
感觉这间墓室的设计者就是要把我们累死在这里。
我一眼瞥到还没有封关闭的风门,脑中灵光闪现。
出了风门后,一股很大的力道把我推出去,我顺手抓住一根巨型荆棘的刺,才没被推远。
我在荆棘里找了几次,终于发现一根可以拖动的荆棘藤。
虽然这些荆棘看上去都石化了,不过居然还可以拽动它们。
感觉比较长,符合我的要求,于是我拽着它艰难的钻进风门。
眼前一晃,亮着长明灯的墓室又出现在眼前,祁思妮和沈凡已经被包围了,这些粽子散架后,连手指也有攻击性。
我拖着长长的荆棘跑了来,冲向沈凡和祁思妮。
很奇怪的是荆棘所到之处,这些残肢都主动散开。
沈凡看出门道,笑道:“知道用五行相克,有进步。”
石棺在阵法里代表的位置属土,里面这些兵卒也都应该是土性。
而库底那些荆棘植物即便是石化了也属木,与这些兵卒相克。
至于我是怎么能把这些石化的荆棘拽动的,可能还是和我体内的卷轴有关。
沈凡接过我递来的荆棘立刻布阵,我防守。
祁思妮揉着自己酸疼的手,小声的抱怨道:“下墓这种力气活儿还真不适合我。”
沈凡阵法一出,这些残肢便安静的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这些荆棘像有了生命似的把这些难看的肢体给圈了起来,又自动覆盖上去,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网。
这边刚松了口气,那边长条形的棺材又有了响动。
我和沈凡同时做出戒备状态。
“不行你们就撤,听到没?”沈凡对我和祁思妮说道。
“进来这么久,连我二叔的影子都没看到,就这么出去?”祁思妮不甘心。
“别逞能,你的安全最重要。”沈凡盯着颤抖的棺材,语气很坚持。
“我不是你的拖累,一会儿打起来千万别管我。”祁思妮往后退了一步,这样的防御动作更加灵活。
“都这样了,还能走吗?不说出去的话了,我倒想破了这间墓室的阵眼,看看是不是这璋王带走了祁老师。”
我突然发了狠,沈凡也冷笑了一声。
就在这时,长条形的棺材盖砰的飞开,里面齐刷刷站起五个瘦瘦高高的铠甲粽。
相比刚才那四只粽子的寒碜,这五只算是镀过金了。
整齐划一的铠甲和面具,看不见它们的真身。
“怎么都这么高?”我严重怀疑放进棺材里的人都被拉长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