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沈凡的心跳
并且因为小的可怜，几乎没人记得历史上还有这么个国家，流传下来的文字也非常少。这间主墓室带来的信息量比我能查到的古籍都多。”高教授也对我知不无言。
修整好了以后，我们不耽误。
我把外套脱下来裹住那把意外得到的剑，又背上了祁朝阳。
祁思妮扶上徐胜利，沈凡依然打头阵，高教授和周霞走在最后，我们一行人有序离开这个主墓室。
临走前，高教授和周霞还是一人带了一个小包，里面装了一些带有文字的玉圭碎片。
出了主墓室再走这个窄洞的时候，手电筒的光能照相很远，并且也看不见别的岔路，而沈凡也没有再让我们用绳子挽住手。
才走了半个小时就到了去石室的洞口，这次也是沈凡先下去打探。
不知道他在石室里干什么，一两分钟后才告诉我们可以下来。
我先把不知什么时候又昏迷过了去的祁朝阳放下去，沈凡在下面接住，接着是徐胜利，然后才是祁思妮他们。
等我跳下去后，他向我指了指空荡荡的角落。
王毕坐的那个位置现在已经没有人了，祁思妮留给他的自热食品，被撕烂后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而我留给他的手电筒，此时变成了薄薄的一块铁片。
在那条洞穴一样的通道里，还散落着无线电发射器的各种零件。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间石室并不大，一眼就能看个遍。
高教授站在王毕坐着的地方，惊慌的问沈凡：“王毕他一个人能跑哪里去？”
沈凡示意他放低音调，小声说道：“他没有去下面。”
听了沈凡的话，高教授松了口气：“哦哦，没去下面就好。”
周霞年轻，脑子比高教授灵活一点：“他不怕那些蝙蝠吗？”
“他已经和它们融为一体了。”沈凡此时冷静得过分。
而我们的心悬上了月球。
“他破坏了我的伞，刚才耽搁了一两分钟，是我去重新做了个屏障，暂时让它进不来。”
“变得和黄志一样吗？”我问道。
沈凡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只说道：“你跟我来。”
钻进那个直径一米左右的洞，趴在前面的沈凡，在出口前停了下来，侧过身给我留出空间。
我这才又往前爬了一点。
这次他没有再用东西堵住洞口，我贴着他的胸口往黑乎乎的溶洞里看，什么也看不见。
“看什么呀？”我很迷糊。
“你再往前就出了我的阵法了，到时被发现，我也没把握能救下你。”沈凡在我耳边冷冷的说。
我这才往后缩了一点，解释道：“太黑了，什么看不见。”
“你天眼呢？不知道怎么开？”
我点点头：“刚才在主墓室里，看见一壁的符文，它自己就开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关了。来去好像随它老人家高兴，我控制不了。”
沈凡被我气的翻了个白眼，拿出一瓶看不清颜色的液体，在我额头点了一下。
我的蓝色视觉瞬间出现，溶洞里的景象看得清清楚楚。
但是一股浓烈的洋葱味也钻进我的鼻孔。
“洋葱汁能开天眼？”我揉了揉鼻子。
沈凡对我不识货的言论非常恼火：“七八种珍贵东西配出来五毫升通冥水，五六年了我连一毫升都没用到，你说这是洋葱榨的……”
他看了看后面，继续道：“要是让小妮子听到，你躲不过劈头盖脸一通骂。”
我嘴角抽了抽，点头道：“嗯，她要是知道了，那就是你说出去。”
沈凡：“……”
我把目光转向洞外，在洞口下方是沈凡那把支离破碎的牛皮色符文伞，而在溶洞中央位置，一个全身贴挂满猿脸蝠的人影正走来走去。
王毕的脸已经成了一张尖鼻尖嘴的黑脸，比那些变异的猿脸更加狰狞。
头上紧紧贴着两只蝙蝠，唯一没有挂上蝙蝠的手掌也出现了变异，十根手指变得尖尖的，且骨节分明。
他浑身上下黑得通透，看不见一点杂色。
“王毕现在成为了猿脸蝠的附着体？”我小声问道。
“我们一直以为丘白会把最厉害的阵法放在主墓室，其实他的最后一道阵法在这里，一开始进来的时候我们没有遇到，是因为主墓室还算安全，这个阵法就没有启动。现在主墓室毁了，他不会让我们有机会离开这里。
王毕应该是在意识涣散期间，被蝙蝠特有的声音声召唤出去的，这些蝙蝠虽然已经没有生命，但他们的功能还在，被改造后，成了丘白防止盗墓贼将宝物带出墓穴的机关。”
“比人形玉圭还难搞？”我问道。
沈凡点头：“趁他还有一口气的时候，这些蝙蝠用锋利的爪子刺破他的皮肉，在王毕魂魄离体的那一刻，他的空壳就和这个阵法达成了契约，成了蝠人儡，这些东西无时无刻不需要吸血食人。他再也不是人类了。”
我叹息一声：“这老的老，弱的弱，还有伤员，怎么出得去？”
“出不去也要出去，我在厨房进来的位置留了点东西，所以它到不了那里去。但是现在这个洞口的阵法只能坚持半个小时，你是想让它半个小时后到石室里把我们解决掉？”
“行吧，溶洞里宽敞。我们不仅要应付他，还要应付这里上千只蝙蝠，任务很艰巨。”
其实这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斗，但我说的很委婉。
沈凡笑了一声：“那些挂在溶洞顶部一动不动的蝙蝠已经死了，它们的能量已经全部注入了蝠人儡里面，连王毕身体里的血液也被利用了起来成为攻击武器，所以好消息就是我们只须集中精力打败这一个对手。”
这能叫好消息？
我脑子有点乱，真实的情绪是想抓狂。
沈凡说完这些话就看着我不出声了。
“怎，怎么了？”
他不会是想让我出去打头阵吧？
“这个阵法还有十几分钟就消失，不回石室，你打算在这里卡多久？”
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洞口这点小空间的确很拥挤。
挤到我能听到沈凡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