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趁手的“扁棍儿”
沈凡看我们两个凡夫俗子应付一个怪物的确有些吃力,将刚才塞进黄金面具里的那种小圆珠弹了一颗给了我。
我们相隔十几米,小圆珠准确的到了我手中,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指上功夫。
但也因为沈凡这一走神,被人形玉圭坚硬的巴掌给拍到了后背,他重重的砸向了地面。
其撞击声无异于重物从二十几层的高楼落下的声音。
我知道沈凡这一下肯定摔得不轻,果然他再次爬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了一丝血迹。
人形玉圭已经抬起了一条腿,准备把他活活踩死。
见势不妙,我奔了过去。
沈凡也不敢怠慢,低声咒骂了一句之后,抡起金属棍向它的另一条腿扫了过去,而我那一飞腿恰好赶到。
人形玉圭轰的倒在了地上。
沈凡受了点伤,起来要慢一点。
我毫不犹豫的抡起拳头向人形玉圭冲了过去;
骑到它的一条比树干还粗的腿上时,我才反应过来,这些玉圭片儿不是能用我的拳头打碎的。
我立马改变策略,抠起它腿上的一片玉圭,使劲一拔。
人形玉圭发出了低沉的震耳欲聋的吼声,震得整个主墓室也抖了抖。
原来这家伙也有痛感。
那片玉圭在我的蛮力之下被我给拔了下来时,里面突然冒出一团黑气,我立刻躲闪。
但就在我躲避时,人形玉圭的上半身已经坐了起来,它一巴掌将我打飞。
沈凡找准时机朝着人形玉圭脑袋就是一棍,这一棍打得它头上的玉圭片碎了无数,更多的黑气从它脑袋上冒了出来。
我被它这一巴掌给扇得直接撞向了那个长方形香炉。
力道太猛,香炉也被我的身体砸倒。
香灰洒了一地的同时,有个长条形的东西从香炉里摔了出来。
而我也在地上滚了几圈。
那个一尺长的东西正好被我压在身下,头部正好磕到我的下巴。
我是背面撞击香炉,最疼的地方在后背,但是肋骨也被这个东西膈得生疼。
喉咙里突然有了腥味,我刺激的咳嗽了两声,一口血痰吐了出来。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也容不得我退却。
徐胜利一个人对付黄志,他也受了伤,而那只人形玉圭在身上的玉片破损后,棺材里带着黄志血液的玉片,又自动的飞向了它,把缺损的位置全部填补了起来。
也就几秒钟,人形玉圭就恢复如初了。
我把压在身下的那个长条形状的东西拿了出来,拍掉香灰后,一根碧绿色的扁扁的“棍儿”出现在我眼前。
不知道这东西的硬度,但好歹有了一件能打的家伙。
我抄上它迅速爬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快又咳嗽了两声。
祁思妮那边,祁朝阳的心跳总算恢复,高教授和周霞帮着她把祁朝阳拖到角落。
徐胜利被黄志掐住了脖子,现在动弹不得,我冲了上去,就着这根“扁棍儿”猛敲他的手臂。
被我毫不留情地敲了一棍后,黄志的手臂居然软了一下。
徐胜利憋红了脸得以从他手中挣脱出来,跑开之后直喘气,他脖子上留下了五个黑黑的手指印。
我对这根“扁棍儿”的坚韧程度,心中有了数,直接往黄志脑袋上敲。
黄志脑袋上挨了一棍儿,只是晃了晃,他双手夹住了我的这根“扁棍”。
尽管他身上已经没有了人的气息,但我能感觉到他生气了。
而且是非常生气。
他夹住扁棍儿的双手很用力,然后就听到“咔嚓咔嚓”玉石裂开的声音。
我心里暗道这根“扁棍儿”要报废。
虽然家伙要报废了,但是此刻“棍儿”的角度正好对着黄志的眼睛。
我毫不犹豫的将这根要报废的“棍儿”往前面出去戳去。
黄志仿佛明白我的意图,双手夹得更紧,这时就听到玉石“砰砰砰”裂开的声音。
我手上这“扁棍儿”渐渐露出了真容。
我没有犹豫,抬腿就把黄志给踢开。
这时握在手心里的那部分玉块也碎了。
一把放着冷光的短剑呈现在我面前。
剑柄上的纹路很复杂,并且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剑身就像一片巨形柳树叶,前后还有两条血槽,血槽里纹刻着我看不懂的符文。
呃……和沈凡那根棍儿以及祁思妮那把刀上的花纹风格相似。
这东西……我来不及研究,因为黄志已经跳向了角落里的祁思妮他们。
祁朝阳虽然醒了,但还不能说话,除了睁眼,连动也动不了。
就算祁思妮身上有黄志害怕的短刀,可这一把刀,不一定护得住四个人。
当祁思妮把祁朝阳拽到角落后,就一直防备这两只怪物会袭击他们。
黄志跳过来时,她猛的蹲下,锋利的短刀扎进了他硬邦邦的小腿,然后用力划了一下,黄志的半边小腿就掉了下来。
他的腿也已经变成了黑色,即便被划掉一边,也没有一滴血流下来。
掉到地上的半边小腿变成了黑黑的碎石块。
黄志退了几步才站稳,我抓住这个机会要冲上前去,冷不防后脑勺被什么东西给砸了一下。
扭头一看,沈凡正对着人形玉圭叫嚣道:“来啦,我看你有多少玉片补你的洞。”
在他强势的不断的攻击下,棺材里剩下的完好的玉片已经不多了。
我不计较来自沈凡的误伤,继续冲向了黄志。
此时黄志见识到了祁思妮的厉害,没有手脚并用的硬拼,而是一抬头,从脖子处喷出一股黑色的液体。
祁思妮往后翻了个跟头,躲避这些液体。
黄志意识到身后有危险,转过身一挥手……悄无声息中,他的一条手臂被砍断落地。
我手上的短剑泛着寒浸浸光,真没想到它这么锋利,都没有什么阻碍,就把黄志比石头还硬的手臂给跺了下来。
得到趁手的兵器,我也不含糊,马上再次给他招呼过去。
在他袭击我的同时,我又反手一剑削下了他的脑袋。
黄志的脑袋滚到了香炉边,厚厚的香灰把他狰狞的脸包裹住,而身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